儒学等传统文化海外传播的“博弈论”路径研究

2020-12-25 04:33刘均国
文化与传播 2020年4期
关键词:博弈论儒学传统

刘均国

绪论

数千年来,中国的儒学文化在海外的传播是一个复杂且曲折的过程。正如中国历史上出现的数次民族融合一样,儒学文化在先后与释、道文化相互交流、相互渗透中得到发展,其自身强大的生命力和先进性,籍以强盛的综合国力为基础,在与外部世界的接触中,传播到朝鲜半岛、日本列岛、中南半岛,以及西方国家等,或作为当地文化的补充,或消化、吸收当地文化,使整个儒学文化传播开来,形成了“儒学文化圈”、“儒学潮流”等概念。

时至今日,随着国家经济等综合实力四十年的高速增长,“民族复兴”不仅在经济建设方面有了巨大成果显现,在精神文化建设方面也有了不断的发展:构建了世界最大规模的现代公共文化体系,覆盖了世界最大规模的人口,提供了最丰富且多样化的文化产品以及文化精品。[1]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和中国发展模式得到全球认可,了解和学习中国逐步成为一种潮流,在此背景下,以“汉语热”为代表的儒学文化海外传播也成为自然而然的顺势而为。

普遍认为有了强有力的政治、经济支持就能很好的进行国际文化的传播工作,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掌握必要的政治、经济等实力,如中国当今在世界各地设立的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等非营利机构,固然是对儒学文化传播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但是在各国的推广传播中仍然受到各式各样的问题与障碍,文化传播的兴衰和政治博弈、经济纠纷、武力冲突等相伴而生,因此分析儒学海外传播中出现的种种事件和问题要因时因地而进行。通过采用“博弈论”概念及方法,对儒学文化的海外教育与传播现状进行特征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将儒学传播的受众对象分为当地国民间、学界、政府三个层面探讨,将此三个层面对中国儒学传播而产生的忧虑、担心、恐惧和抵制等成为“博弈的一方”,建立关于中国儒学文化传播一方和受众国儒学文化接受一方的博弈利益矩阵,分析造成博弈不均衡的原因,探究如何将可能出现的“零和博弈”转变为“双赢博弈”,既是为“文化自信”的中国如何推进儒学“走出去”提供了新的开阔视角,也为如何促进儒学“走进去”提供了新的实践意义。

国家造就的无政府状态长期存在,加上历史经历不同、意识形态不同、文化传统不同的背景下,每个民族都必然形成了自己固有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以及对待他国文化的基本认知、态度。综述儒学海外传播的博弈分析,针对儒学海外传播的问题、弊端及矛盾,提出正确引导、加强对话、重新定位、调整内容和明确目标等策略手段,以期促成儒学海外传播顺畅进行的目的得以实现。

一、 博弈论及运用

博弈论(game theory)又称为对策论,原是一种数学的运筹学方法,20世纪50年代以后,博弈论被广泛的应用到国际政治的研究领域中,用以探求国家、国际组织间如何在交互作用中巧妙地做出决策,优化自身利益并与对手形成均衡状态的理论。博弈论模型能够提供一种借以分析国家间安全问题、政治问题、经济问题和文化问题的方法。对于文化间的博弈来说,重复博弈和一次性博弈其过程不同外,产生的最终博弈结果也是大相径庭。重复博弈的突出特点就是博弈各方在采取行动与策略前,会参考此前一次博弈时所采取过的行动和策略,故博弈各方在每一次博弈实施时,都会考虑到前一次博弈的方法及带来的后果,并以此为依据调整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以获得自身利益,同时还要防止出现此前博弈产生过的矛盾纠纷,减少博弈摩擦的产生;一次性博弈顾名思义,是在博弈范围内博弈各方在其参与期间仅进行一次博弈,因各参与者只能进行一次博弈,所以参与各方不会考虑博弈时采取的行动方式或策略,也不会考虑其采取该方式策略所产生的后果与影响,故而博弈各方都是以争取利益最大化作为终极目标而进行博弈,其策略和方式与重复博弈不同。对于文化博弈而言,不管是文化传授者还是文化接受者,两个主体间的博弈都应该是重复博弈,这是当今博弈的主要趋势潮流。

“博弈论”具体的理论概念内容分为如下几个:

零和博弈(zero-sum game),又被称为零和游戏,与非零和博弈相对,属于博弈论的一个传统概念,是一种非此即彼的博弈。在零和博弈的范畴中,参与此次博弈的各参与方都是在规定的框架下进行严格的竞争,这种竞争的结果是一方博弈的收益必然导致另一方博弈的损失,这种所失等于所得意味着博弈参与方的收益和损失相加总和永远为“零”,因而称为“零和博弈”。特别要指出的是,“零和博弈”范畴下的双方不存在合作的可能,因而“零和博弈”也是一种非合作博弈。比较典型的案例是当双方对弈时,其结果总会有一个赢,一个输,如果把甲方对弈获胜次数计算为N,乙方的失败次数必然也为N;若甲方失败的次数为M,则乙方获胜的次数必然为M。这样,甲方的总分是(N-M),乙方的总分是(M-N),则甲方和乙方的总分之和必然为零,即(N-M)+(M-N)=0,这就是“零和博弈”的数学公式。

双赢博弈(win-win game),是在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信息技术科技革命、全球一体化以及全球治理兴起之后,逐渐取代了“零和游戏”的新兴观念。人类在总结世界大战,以及冷战的后果时,逐步抛弃了过去被世界普遍认同的“零和博弈”理论,人类认识到即使是在竞争激烈的国际社会中,一国的“收益”不一定要建立在他国“损失”的基础上。这就要求“双赢博弈”的参与方要摆脱传统“零和博弈”的固有窠臼,通过合作协商方式在维护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寻找能够实现对方利益的关键点。这也就要求博弈各方实现自身利益,也要考虑到对方利益。在“双赢博弈”观念下,要保证参与各方的利益均衡,找到各方合作的利益合作点。对于“双赢博弈”各方来说,其博弈过程是在利益均衡点基础上的互相争夺,其目的是保持“双赢博弈”框架的平稳运行并获得发展;而利益各方共赢与否则是衡量“双赢博弈”框架建构是否成功的关键,因为成功的框架建构一定是共赢的博弈,这样的博弈才能实现国家间的和谐,保证全球化的长治久安。

二、 对象国民间博弈分析

一种文化从本国传播到海外时,最初很难引起所在国民众的关注,即使后期民众对其有所了解,随着“视觉疲劳”①“视觉疲劳”有两方面概念:一种是生物学方面的概念,指的是眼部问题引发的视觉类综合病症;另一种是心理学方面的概念,指的是情感或心理上的疲劳,即任何新事物如过度使用或过分泛滥的话,会引起心理上的“视觉疲劳”。作用的加深也很难使民众保持长久有效的关注。故本身作为一种外来文化②外来文化是与本土文化相对的概念,指的是不同于本民族的文化进入该民族,并对该民族的社会、文化等产生影响的异族文化。,如何在海外传播过程中引起所在国民众的兴趣和目光,并发挥自身的长处以帮助所在国创造文化价值,以及实现多种文化的和谐共生,就不得不在外来文化传播方式、内容等方面寻求革新。

(一)文化本土化 (Cultural localization)

文化高于现实,又源于现实;传播到海外的文化同样应高于生活世界,又应贴近生活世界。一种文化能否“走出去”、能否“走进去”,就要看其能否适时进行自身转变,以便于融入所在国的生活世界。一种外来文化要在异国他乡实现传承与发扬,实现自身文化的本土化,必须适应所在国民族、地区的现实环境和大众生活需要,有了这样的民众基础,才能保证这一外来文化实现“安家落户”的愿景。

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外来文化,其实现中国化是经过了漫长曲折的过程。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抛弃了“教条主义”,在无产阶级革命的正反面经验基础上总结经验,在结合中国当时具体的历史背景和过程基础上具体分析问题,最终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优秀文化、中国政治经济相融合,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完成。中国文化的海外传播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同样,也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和实事求是,即首先阐释中华文化的根基和脉络,其次了解所在国历史文化特征和民众文化需求,继而将中华传统文化中能为他国民众所理解的共通性展示出来,并将中国人所坚持的真诚、善良、和平、友好为核心的中国思想和中国哲学融入当地社会文化。在文化本土化的过程中,最基本的原则就是要针对不同国家和民众,展示出我国传统文化中最能引起其他文化相呼应和共鸣的内涵部分。

(二)传播方式多元化

传统的外来文化传播方式主要是以纸质图书杂志传诵、宣传者的面对面教授、电影电视剧的直观表达等为主体,通过这些方式来传播其他国家、民族的知识、信息、观念和信仰等,从古代开始的文化传播方式大体经历了口语、文字、印刷,直到现代的电子、网络等发展阶段。[2]

随着数字化的深度应用等第四次工业革命方兴未艾,3D打印技术、5G通信技术、数据云等都为传统文化的传播提供了更为先进的方式。在海外传播传统文化时对传播方式进行改变,首先应运用当前新兴的数字化、电子移动设备、VR(虚拟现实技术)、人工智能等新科技,进行诸如慕课(MOOC)、公开课、视频课等教学方式,通过动画、纪录片、影视剧等形式进行推广传播;其次要实现传播方式与传播内容上的古今结合,要结合所在国民众的生活现实和需求采取切合的传播方式,以保证传统文化中蕴含的价值观被当地人更好地接受;最后,要借助全媒体的发展进行全方位的文化传播,作为各类媒体融合后产物的全媒体能够“综合运用各种表现形式,如文、图、声、光、电,来全方位、立体地展示传播内容,同时通过文字、声像、网络、通信等传播手段来传输的一种新的传播形态。”[3]

(三)传播受众多样化

近现代以来,中国传统文化海外传播的受众主要是当地国的汉学家、汉语学系师生和对中国有兴趣的民众,虽然这部分群体很重要,但该群体无论从人数还是影响力等方面都只能算是小众,而非大众。传统文化的海外传播对象要进行两方面的拓展:一方面是传播受众的主体除上述和中国传统文化相关的民众外,还应包括和中国文化没有特殊关系,但是对人文学科、世界文学和全球化、全球治理等感兴趣的学者、专家和一般民众。这些民众的共同认知和认可才是中国传统文化在西方社会学术、文化建制中得到传播的主体力量,故研究该类群体的喜好并有针对性的进行文化传播,必然会保证海外传播受众质与量的双项上升;另一方面是在“中国传统文化海外传播”这一议题下,海外地区往往被人为认定为是欧美等西方国家,而海外国家或地区事实上还包括亚非拉等诸多国家,所以需摒弃传统的“西方中心主义”思想,而应该认清真正的世界所指的“世界”包括的全球各个国家与民族,而非某个代表的国家或民族。当然在欧美等国家的传统文化传播与海外的传统文化传播并不矛盾,而只是海外文化传播的一部分,特别是只有中国传统文化真正走进全球各个国家和地区,与所在国的文化发生碰撞、交流,才能实现传统文化海外传播真正地取得成效并持久。

三、 对象国学界博弈分析

历史上的中国文化曾倍受西方世界的推崇,在18世纪法国启蒙运动中的诸多启蒙思想家伏尔泰、狄德罗、卢梭等都曾受到过儒学思想的影响。特别是伏尔泰对孔子与儒学推崇备至,他认为,在奉行儒学的中国社会中有真正的信仰自由,政府只管社会的风化,却不会规定民间的宗教信仰。[4]但随着近代以来西方的文艺复兴、地理大发现,以及数次工业革命的发展促使西方世界逐步居于世界主导地位。经济、军事等综合实力居上的欧美国家倡导“西方中心论”,将西方所有的一切都认定为最佳,这其中也包括西方文化在内。在西方为中心的思想背景下,当代西方学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海外传播疑虑主要集中在“文明冲突”和儒学文化内容的质疑两方面。

美国国际关系学者塞缪尔·亨廷顿在其著作《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中认为,上世纪末随着冷战结束,世界格局的决定因素不再是传统的国家,而是表现为七大或八大文明,即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拉美文明,还有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冷战后的世界冲突根源也不再是意识形态的不同,而是各个文明间的差异与冲突,因此主宰21世纪全球政治角力的将是“文明的冲突”。这一观念在2001年“911事件”后被美国等西方世界广泛接受,继而将打击恐怖主义、用武中东地区等都贴上“文明冲突”的标签。为此,在进行儒学等传统文化的海外传播中,在保存传统文化本色的同时,不应过分强调儒学等文化的民族特殊性、唯一性,当前最为常见的宣传内容都是固定的将传统文化置于某种不可变的框架内,如将传统文化等同于书法、茶道、京剧、剪纸、象棋等,将海外文化的传播等同于“土特产”的营销出售,而忽略了文化这一概念最重要的共通性:它是所有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和形态的总和。故而将中国传统文化结合现代中国的流行艺术、当代知识思想形态形成既有中国特色,又不失全球特色的“当代传统文化”,才能有力的推动中国文化在国外学界的传播。“当代传统文化”在保证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的同时,最重要的是具有了现代的、非地方性的特质。这一特征能够保证中国传统文化在当今全球化语境下,为各国学界提供想象中国现代生活和古代文化的思想资源,也能成为构成世界文化的主要成分。

儒学从原始儒学到汉代的政治儒学,再从宋明理学到现代新儒学,在两千多年里多次被人为解读和诠释,故有些儒学文化内容表现为不合时宜,成为受西方学界诟病的主要原因。作为中国科技史专家的英国李约瑟博士,在其《中国科学技术史》的第二卷《科学思想史》中认为:“在整个中国历史上,儒家反对对自然进行科学的探索,并反对对技术做科学的解释和推广”,因此认为儒学“它对于科学的贡献几乎全是消极的”。[5]黑格尔将中国哲学排斥出了哲学史的范畴,认为“我们在这里(即东方哲学中)尚找不到哲学知识”,同时黑格尔还认为孔子的思想不含思辨哲学的成分,认为中国哲学“沦于空虚”。[6]对国外学界的“误读”可采取的基本方式是:从学界的“误读”开始,先迎合外国学者的主观视野,针对具体国家学者的期待,在迎合、激起他们的兴趣之后,再把传统文化中期望他们深入了解与认知的内容恰如其分推介出去,使这些外国学者在打破“误读”的过程中感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真谛。通过采取这样的方式,不仅可以使外国学者能够主动接受中国传统文化,使之真正感受到中华文化的丰富和多元,同时也印证了文化海外传播的必要技巧和策略。

鲍德里亚认为:“商品的逻辑得到了普及,如今不仅仅支配着劳动进程和物质产品,而且支配着整个文化。”[7]因此,在海外其他国家及社会传播儒学等中国传统文化有着一定的先天优势:不同于西方等国宗教文明的东方异质文化,能够更客观地得到西方学界对其进行的价值衡量;各国历史上都或多或少接触过外来文化,使外国学界能够积极找到与儒学等传统文化对话的恰当策略;儒学等传统文化具有完善的制度体系,且不具有任何政治色彩的本质使中国传统文化研究能够保持“纯学术”姿态;中国改变自身以适应器物,西方改变器物以适应自身的不同思维方式也极大的激发各国学界对中国历史传统的兴趣。

四、 对象国政府博弈分析

随着近500年来西方世界的崛起,特别是随着前几次工业革命在西方的发起和繁荣,使得在过去两百年中,西方国家基本上主导了整个世界,科技、经济等方面都领先于世界,使得西方长久以来有着非常强的优越感。但现在包括中国、印度、俄罗斯在内的新兴国家都在崛起,这破坏了西方国家长期的优越感,全球格局已经进入到了一个重要的转折时期。意识形态的对立、国际话语权的争夺、经济利益的矛盾,以及政治生态的分歧都成为欧美国家敌视和压制中国传统文化海外传播的重要诱因。正如美国前总统奥巴马2010年2月谈及清洁能源时的发言:“像中国这样的国家正迅速前进,我不想看到美国未来在这个最重要的经济引擎领域落到第二、第三,或者第四那样的情况”。[8]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儒学等传统文化的海外传播工作也要做好“两手准备”:一手抓海外文化传播工作,一手抓多边主义文化主张。

一个国家和民族的自信本质上来源于文化自信。在当前外部环境复杂、风险挑战严峻、不稳定不确定因素增加的情况下,强调文化自信特别重要。随着中国第二大经济体地位的稳固,引起长期“戴有色眼镜”国家的敌视,也影响到其他一些国家对中国的误解。为此如何将以儒学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传播出去,以儒学等优秀文化内涵来化解敌视与误解,成为日后学者应该关注并深入研究的课题。

作为还处于起步期的儒学海外传播来说,首先极易受到国内外市场经济的影响。随着海外传播的发展,儒学与所在国思想文化、政治信仰和社会影响等方面凸显出来的分歧纷争也越来越明显,也对儒学传播产生了诸多不良影响。不论是在民间、学界,还是政府方面都存在亟待完善的不足之处,以及需要扬弃创新的重点之处。民间方面,文化冲突存在,传播手段凌乱性、随意性特征明显,且内容存在迷信落后一面;学界方面,儒家传统的“内圣外王”被普遍质疑,海外院校与研究机构后续无力;政府方面,存在前瞻性不足、传播范围有限、传播力度不够、手段生硬等不足。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年出席亚洲文明对话大会时提出,“回顾历史、展望世界,我们应该增强文明自信,在先辈们铸就的光辉成就的基础上,坚持同世界其他文明交流互鉴,努力续写亚洲文明新辉煌”。在这“文化自信”的感召下,向海外传播儒学为核心的传统中国文化,不仅能不断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同时也能续写亚洲文明的新辉煌。

通过文化传播与文化交流,本民族、本国家的思想、知识、宗教等才能为他国所认知,所以人文交流沟通是消除各国间隔阂和误解、促进各国民众间相知相通的重要途径。当前举国上下都积极推动儒学等中国传统文化走出国门、走向世界,直接目的就在于向世界介绍中国及其文化,特别是对中国歪曲的了解进行纠正。通过使传统文化走出去,不仅可以让世界了解真实的中国、真实的传统文化,同时也是给全球其他国家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全新选择,即国家的发展不是只有一条道路,而是有很多道路。

结论

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未来的工作重点之一是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同时要讲好中国故事,向世界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从而进一步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要讲好中国故事,同时让外界更好了解中国,儒学为代表的传统文化海外传播是一条重要路径。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长足发展,代表国家软实力的文化“走出去”战略日益受到各界高度重视,并在国际社会引起巨大反响。传统文化的海外传播不仅能改善我国的国家形象,提升我国的国际影响力、竞争力;同时在国际文化交流、合作中加强了我国与其他国家间的交流沟通,对化解矛盾、解决纠纷提供了积极助力。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任何文化的传播都不可避免的出现“博弈”的局面,任何文化的接触者和接受者都会在双方的博弈中寻求利益的均衡点,从而保证海外文化传播的顺利进行。近年来,中国传统文化“走出去”的步伐明显加快的同时,传统文化也逐步从浅层次的“走出去”到深层次的“走进去”阶段提升。但是传统文化海外传播的新阶段中,仍要具体考虑到所在国民众、学界、政府等各方面对传统文化的态度,采取灵活多样的传播手段和传播策略,恰如其分地将中国传统文化的闪光点呈现给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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