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Visualization对中国终身教育图谱计量分析

朱燕飞,杨 智,俞舒琪

(1.澳门大学 人文学院，澳门 999078；2.四川大学 电子信息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5；3.四川大学 外国语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5)

20世纪60年代初期，法国著名成人教育专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人教育局长保罗·朗格郎(P.Lengrand)认为，教育应当是从生到死一生继续着的过程，且1965年他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交终身教育的提案[1]。当今世界各国已纷纷立法将终身教育提高为国家发展战略。推进终身教育、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和营造学习化社会，己经逐渐成为当今世界各国的共识和教育追求的三大目标[2]。2010年我国颁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将“构建体系完备的终身教育”作为国家发展的重要战略目标之一[3]。

1 数据来源与文献研究

1.1 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全部来源于CNKI,该库是以实现全社会知识资源传播共享与增值利用为目标的信息化建设项目[4]。步骤如下：首先，进入CNKI首页后，选择高级检索方法，点击期刊选择“核心期刊”和“CSSCI”，前后共操作两次，分别以“终身教育”或“终身学习”为关键词，发文时间界定为2007—2017年，文献汇总数量依次分别为3 570和460篇。其次，再进入CNKI，点击“博硕士”菜单，依然分别以“终身教育”或“终身学习”为关键词，统计发文量如图1所示，分别为641和109篇，总计共750篇。

最后，在“终身教育”and“终身学习”的基础上逐步增加高频关键词，选择or形式连接并进行检索，直至检索结果变化趋于稳定，检索确定的高频关键词如表1所示，并最终确定再增加76个主题词。

图1 期刊、硕博文献样本筛选

表1 检索确定的高频关键词

1.2 文献研究

首先对4 780篇文献进行精择，运用“布拉德福定律”区域分析法，依据文献的分散性将期刊分为核心区、相关区和非相关区。如表2中所示前十三位期刊定义为核心期刊群，占文献总统计量38.4%。

其中《中国成人教育》《成人教育》分别刊发总量为742和489篇，依次占总量比例为15.5%和10.2%。首先，《中国成人教育》刊载量最多，其内部逻辑与终身教育起源相关度高。其次，期刊主要以成人职业教育管理人员和教师为主要阅读对象，其办刊宗旨为促进推动我国学习化社会的形成和终身教育体系的建立[5]。《成人教育》是我国最早创办的成人教育学术性期刊，与终身教育研究的历史起源关联性最高，理应成为首刊。

表2 文献来源期刊分布

2 我国终身教育领域的研究热点分析

2.1 关键词词频分析

应用Citespace可视化软件进行统计，阀值选50，时间分区为1，节点类型为Keyword，高频关键词及其中心度如表3所示。对部分中心度大于零的关键词进行整理，划分蓬勃期、稳定期和成熟期。

2007年为蓬勃期，出现“终身教育”和“成人教育”等高频关键词，表3中出现的频率和中心度都很高，将成为未来研究热点。同年国家教育部颁发《国务院关于加强和改进社区服务工作的意见》[6]，旨在弘扬终身学习精神，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

2008—2011年为稳定期，关键词“学习型城市”和“学分银行”[7]的出现频次和中心度较高。受政治政策影响，2008—2009年，教育部和国务院分别颁布文件要求各地人民政府和国务院各部采取措施，加强农民工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8]。《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建立学分银行为终身学习搭建立交桥，同时消除各级各类教育之间的壁垒[9]，旨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实现形成全民学习和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的总要求。

2012—2016年为成熟期，关键词“资格框架”[10]和“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频次和中心度稍高。教育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颁布《关于开展中等职业学校教师在职攻读硕士学位工作的通知》[11]，一方面在全国范围内开办各种职业院校教师培训工作，另一方面大力鼓励中职教师在职攻读硕士学位。教育部又印发《教育部等七部门关于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意见》，截止到2020年，实现东中西部地区市(地)级以上城市终身学习覆盖率分别达到90%、80%和70%[12]。根据《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和《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若干意见》，到2020年，建立应用型本科与研究生教育相衔接，学历教育与职业培训并重的养老服务人才培养培训体系[13]。

表3 终身教育领域每年出现的高频关键词及其中心度

2.2 关键词突现分析

通过Citespace可视化软件操作，得到关键词时区视图，modularity Q=0.5774，mean silhouette scores=0.5557。同时通过计算关键词的突现率，最后绘制出突现表，如表4所示。对关键词突现和词频分析利于精准把握终身教育领域前沿与趋势。时区图谱与词频分析相关性一致，蓬勃期的突现率和时区连线均密集，与后期研究传承性紧密，其它时期因素变量居于平衡。

表4 终身教育领域突现关键词(突现率>5)

2008年突现词分为两类：第一类，“继续教育研究”和“继续教育理论”属于研究范畴；第二类，“详细通信地址”和“著录格式”为研究学术群体信息，两者突现率依次呈递减态式，表明对于研究内容的关注度高于研究者本身。2009年突现词“科学发展观”为突现热点，根据党的十七大部署，中共中央决定，从2008年9月开始，用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在全党分批开展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2009年正值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的高峰期，终身教育也包含在科学发展观的思潮中。

2013—2014年，突现词“学习型城市”和“远程教育研究”既凸显研究热点，又表明研究趋势。2015—2017年，没有突现词，表明近两年研究热点减少，发展稳定。

2.3 关键词共现分析

通过Citespace可视化软件对选取的关键词进行共现可视化，呈现知识图谱后，进行调节阙数值为21，字体大小数值为10，节点大小数值为19，此时知识图谱可以清晰出现文字标签，图谱文字与频次成正比。图2中共现图谱的圆圈节点词与表5所示高频关键词、高中心度词成相对应关系。圆圈点越大表明频率越高，圆圈间连线表明出自同一篇文献，即存在共现关系，连线粗细表示共现程度的高低。

图2 2007—2017年我国终身教育领域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根据共现程度高低，将紧密度划分三类。第一类，属于终身教育领域，其中“终身教育”圆圈最大，并且关键词“教育改革”和“继续教育”完全包含在其内，表示紧密度高。第二类，属于成人教育领域，“学习型社会”完全在圈内，表明终身教育的建设与发展主要落实在成人教育相关领域，并且以构建“学习型社会”为目标。第三类，属于终身学习领域，其中“终身学习”完全在圈内，表明其核心地位。

表5 聚类分析

终身学习的践行主要以成人高等教育、高等职业教育和老年教育为表现形式。

2.4 关键词聚类分析

应用Citespace可视化软件进行可视化后得到关键词共现网络，进一步进行聚类分析，选择对聚类结果进行标识，得出395个关键词节点和1 050条连线，以及12个主要的研究主题，聚类比较分散，如图3所示。

图3 文献高频关键词聚类视图

根据聚类分析表5所示，#0终身学习的聚类主题“学习型社会”，聚类词数37个，主要以关键词“素质教育”和“学习型组织”为聚类。#1成人教育的聚类主题“休闲教育”，聚类词数15个，对关键词“学分转换”和“开放大学”进行聚类。#2成人学习者的聚类主题“成人教育”，聚类词数17个，主要以关键词“可持续发展”和“继续教育”进行聚类。#4开放大学的聚类主题“远程教育”，聚类词数13个，对关键词“终身学习体系”和“广播电视大学”进行聚类。#8发展趋势的聚类主题“科学发展”，聚类词数14个，主要以关键词“国民教育体系”和“现代职业教育体系”进行聚类。#11职教论坛的聚类主题“培养模式”，聚类词数10个，主要以关键词“终身教育体”和“教学模式”进行聚类。聚类分析表可以将聚类主题和聚类程度更详细地呈现。

3 结 论

3.1 多重概念的边界模糊

终身教育的概念处于模糊状态，经常与终身学习[14]、继续教育、成人教育、远程教育和社区教育之间有一定的多重性和暧昧性。通过国家教育部网站发现终身教育、继续教育、成人教育和职业教育等相关的文件颁布与信息发放都隶属于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15]。多重概念边界模糊遮掩住各自本质的差异，为社会各界的践行造成障碍。

3.2 终身教育理论与实践缺乏中介立交桥

通过文献整理，发现学术群体主要以高校教授及硕士、博士研究生为主进行理论层次的研究，校外以实践性职业教育培训和社区教育为主，所以造成终身教育理论与实践发展出现隔阂。为减少差距，很多地方高校设置为社会养老服务培养专业人才，但缺乏社会机构的支持。

3.3 教育资源的不均衡导致终身教育发展参差不齐

通过对核心作者的研究单位区域划分，发现位于华东地区的高校及研究所对终身教育的文献贡献量和关注度最高。一方面受物质水平和教育资源的影响，另一方面表明沿海地区人们对自我发展欲望要求更高，进一步反映出教育资源的不均衡导致教育质量参差不齐。

3.4 终身教育研究学术群体单一缺乏新鲜血液

终身教育作者群体主要以地区或者院校形成各自互不干涉的学术固定共同体。发现缺乏持续活跃新人作者，凸显学术群体单一固化，阻碍终身教育出现创新性的推动与进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