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英,李创伟
(1.浙江水利水电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2.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革命文化,一般是指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指导,以革命精神为内核,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斗争实践中产生,并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中得到继承和发展的先进文化形态与特殊文明成果。革命文化并不是一个新概念,早在1940年,毛泽东便撰文提出“革命文化”一词:“革命文化,对于人民大众,是革命的有力武器。革命文化,在革命前,是革命的思想准备;在革命中,是革命总战线中的一条必要和重要的战线。”[1]可见,革命文化自诞生之日就具备两方面的功能,既是一种政治斗争手段,又是一种思想教育内容。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革命文化借助国家力量迅速变为统领全中国的主流文化,革命文化的辐射区也更多地从战场阵地转移到了教育阵地,尤其是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之间的联系变得紧密起来。虽然中途因教育政策等原因历经波动,但革命文化始终是推进大学生爱国主义培育和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具有极为重要的文化价值和育人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紧扣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总目标,强化高校“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并身体力行地弘扬革命文化,这对高校革命文化教育提出了新的使命和期盼。研究当下高校革命文化教育所面临的若干问题,有助于实现革命文化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培养坚定的有社会主义觉悟的建设者和接班人是中国高校的根本使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是实现这一使命的根本措施和基本途径。革命文化作为中华儿女在深重苦难中创造和积淀的伟大文化,凝聚着中国人民追求幸福的强大精神力量,需要一代一代传承下去。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只有传承好革命文化,才能更好地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从根本上筑牢大学生的政治灵魂,有效引导大学生坚定文化自信,强化理想信念,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党的十九大报告在《坚定文化自信,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这一篇章中阐明:“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而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熔铸于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创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2],是我们文化自信的来源。革命文化不仅继承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基因,而且孕育了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三大组成部分之一,对大学生进行革命文化教育,有利于其提高文化认知、树立文化自觉、坚定文化自信。首先,革命文化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体系的贯通枢纽,有助于大学生了解党和国家事业的历史脉络,汲取党和国家事业的历史经验,正确判断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现状和未来前景,加深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认知水平;其次,革命文化作为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再到强起来的文化见证,可以有效消解国内外反动势力对中国共产党、中国革命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行颠覆和污名化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帮助大学生树立对党的领导的自觉认同;再次,作为中国共产党精神一以贯之的伟大体现,革命文化中所蕴含的忠于信仰、一心为民、坚韧执着、艰苦奋斗、舍生忘死等崇高精神和优良品格对大学生具有重要的引领和激励作用,有助于消除其“言必称西方”的文化自卑,为文化自信奠定坚实基础。
习近平指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同心同德迈向前进,必须有共同的理想信念做支撑。”[3]当前,在文化多元化的背景下,大学生思想观念日益多样,拜金主义、享乐主义、个人主义等不良思想抬头,理想缺失与精神懈怠的风险增大。革命文化中所蕴含的崇高理想信念既是革命先辈的精神支柱和共产党员的精神之钙,也是大学生塑造美好心灵、弘扬时代新风、强化理想信念的精神补给,有助于扣好人生“第一颗扣子”。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通过革命文化加深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理解。理论上清醒,理想上才能坚定。通过革命文化教育,大学生可以生动了解中国共产党如何对马克思主义进行中国化的伟大创造,进而加深对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的深刻理解,从而树立富有理论力量的理想信念;第二,通过革命文化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革命的理想永远不能与革命的实践相背离,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群众取得革命胜利的法宝是什么?就是在于党始终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革命实践的方向和宗旨。如早在1927年,毛泽东就先后对中国工农红军提出了“三大纪律”和“六项注意”,以“不拿老百姓一个红薯”“说话和气”[4]这样具体细微的要求体现对人民的关怀和利益维护;第三,通过革命文化树立共产主义最高理想。革命文化中蕴含的共产主义信念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社会新人。革命时期,大批进步青年唱响了献身武装斗争的“青春之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青年们积极响应上山下乡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改革开放初期,清华学子代表了大学生们发出“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的青春誓言;党的十八大以来,全国青年自觉担当起“我们都是追梦人”的责任与使命……纵观近百年来的中国青年史,也是一部青春的革命史和奋斗史,其中贯穿着对共产主义信念的继承和发扬。共产主义信念作为深深植根于人类内心深处的精神幸福,是青年保持蓬勃朝气、昂扬锐气和浩然正气的理想信念不可或缺的精神养料。
对青年进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是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项基本方略,而革命文化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了优良载体和重要方法。其一,革命文化为培育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奠定了文化基础。革命文化是在中华民族百年来的共同生活和革命实践中产生并日益丰富起来的,其文化内容在心理、思维、性格、情感等多方面为本民族绝大多数成员所认同和接受,反映的是中华民族共同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具有强大的文化感召力和历史惯性。其二,革命文化为培育大学生核心价值观提供了历史经验。核心价值观的本质是人与人之间价值标准的构建与互动,涉及个体与他人、个体与国家、现在与未来等多个层面,革命文化在这些层面都留下了丰富的经验。如在个体与他人的关系上,强调互助、守信、仁爱;在个体与国家的关系上,强调爱国、奉献、忠诚;在处理现在与未来的关系上,强调崇高追求与脚踏实地的统一。这些历史经验与24字核心价值观可谓同脉同流。其三,革命文化为培育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了方法路径。对大学生进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关键是“要润物细无声,运用各类文化形式,生动具体地表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5],革命文化在斗争实践的需要下,形成了一系列细致、多样、可行的育人方式,为涵养大学生核心价值观提供了方法借鉴。仅以古田会议决议为例,关于党内成分改造问题,教育内容和方法就多达10余种,并且非常具体。如在大队(连)士兵委员会内设立俱乐部、艺术股进行革命歌谣传唱和文艺宣传,在一般的党务训练之外成立青年工作委员会进行青年教育等等。这些方法和路径对现在的思想教育和宣传工作依旧具有重要的参考和启示意义。
革命文化教育对大学生群体起着非常重要的价值导向、品格塑造、行为规范等作用,但就现实情况而言,由于受到教育内容历史性与时代性之间的矛盾、理想信念与现实情况之间的错位、传统传播与新潮受众之间的分离等影响,革命文化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内容困境、叙事困境和传播困境。
长期以来,革命文化都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宝贵的教学资源,但是这一资源在使用的过程中存在着内容方面的两个主要问题。一是革命文化的教育内容相对陈旧。当代大学生是在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背景下成长起来的一代,相比他们的祖辈、父辈,不可避免地呈现出思维观念开放多元、行为方式独立自我、价值取向偏物质化的时代特征。生活在和平、富足、舒适环境之中的他们,对残酷、艰苦、恶劣的革命斗争缺乏亲身体验,对集体主义的革命精神缺乏深刻理解,与激情燃烧岁月中沉淀下来的革命文化之间存在距离感和陌生感。而高校革命文化教育往往聚焦于革命年代历史性事实的陈述,缺乏对革命文化时代价值的梳理和提炼,导致大学生无法产生共鸣,参与热情不高,降低了革命文化教育的效果。二是革命文化的教育内容比较雷同。在课堂上面对统一教材进行照本宣科式的革命文化灌输,在信息丰富的时下对大学生已经缺乏吸引力。要想革命文化教育开展得生动活泼,需要激活潜在的教育资源,比如把大量的具有地方特色的革命文化资源和研究成果整合到高校的革命文化教育中来。当下,嘉兴学院挖掘红船精神、井冈山大学挖掘井冈山精神、临沂大学挖掘沂蒙精神等,就是将本土革命文化资源与现有思政教学内容进行有机结合,而这些高校的革命文化教育也大多开展得有声有色有特点,取得了良好的教育效果。
文化教育领域的叙事模式,指的是教育者以叙事的方式表达对教育内容的理解和解释,让受教育者从故事中体验价值和意义。好的故事结合适当的话语,不仅是一种经验的表述,更是一种理论的启迪,对参与者具有教育意义。当前,高校革命文化教育中存在着偏政治性的单一叙事模式,在极大程度上影响了革命文化的教育效果。具体来说,在故事选择上,革命文化一般喜欢选择革命年代战火纷飞下的斗争故事,其中表达的是敌与我、生与死、白区与红区、旧家族与新生活等之间的对立张力,这与当下大学生主要面对的自我与他人、理想与现实、都市与乡村等人生选择有较大差距;在榜样形象上,革命文化所宣传的大多是如刘胡兰般的革命烈士、董存瑞般的战斗英雄、雷锋般的道德楷模、焦裕禄般的党员干部等完美形象,这与相当多的当代大学生崇拜向往的企业家、明星、运动员、学者等偶像角色存在错位;在美学风格上,革命文化素来偏向营造正统、严肃、沉重、崇高的氛围,这与当代大学生喜欢非主流、戏谑、轻松、草根的价值偏好和社会体验之间存在分野;在话语类别上,革命文化往往是一种以政治性为标准的单一裁剪,难以满足当代大学生在文学性、美学性、科学性和教育性等方面的多样化需求。以上这些叙事模式特征,使当代学子对革命文化产生重复度高、空洞抽象、高大全等刻板印象,容易产生审美疲劳,在教育效果上造成感召力弱、接受度低等问题。
“一个国家文化的影响力,不仅取决于独特魅力的文化内容,也取决于先进的传播手段和强大的传播能力。”[6]新媒体传播技术的高速发展,造就了与传统传播迥异的信息环境,也塑造了当代学子开放、多元、互动的信息需求。目前高校革命文化教育中偏重单向传播模式的运用,这种单向传播模式“只注重教育者单向的信息输出,受教育者成了信息的唯一‘分享’者,受教育者看似受益者,其实是受害者,他们连输出信息的权利、机会都没有,实质上是一种不平等的交往。”[7]也就是说,教育者处于直接告知式灌输的优势地位,虽然在短时间内对受众输出大量的革命文化信息,但这些信息的识别、提供和设计都是建立在传播者的标准之上,作为受教育者的大学生往往处于被动接受的地位。在这种模式下,当代学子的信息表达和互动参与的主体需求难以得到满足,容易产生厌烦情绪,学习和传播革命文化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强。近年来,众多高校借助现代信息技术建设革命文化教育资源网站、多媒体教学平台、线上远程教育平台、全维模拟游览系统,提升了革命文化传播的专业性和趣味性,扩展了革命文化的传播手段。但相比于各大传播平台、各路网红主播抢占“流量高地”的竞争环境而言,高校在利用现代信息技术的同时还存在着更新维护不及时、宣传推广不持久、技术手段不成熟等现实问题,影响了革命文化的浸润效果。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就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守中华文化立场,立足当代中国现实,结合当今时代条件,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协调发展。要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坚持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不断铸就中华文化新辉煌。”[8]推动革命文化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是培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进程中需要面对的重大任务,要通过挖掘时代价值、创新叙事方式、提升传播效力等方面,提升高校革命文化教育的实效性。
既要重视传承性,也要重视创新性。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革命以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为基础,不仅仅是一种破除旧的政治上层建筑的社会运动,更是一种新的社会建设运动[9]。只要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一直存在,社会革命就一直存在,革命文化也就一直拥有其根源、价值和动力。实际上,不论是革命战争年代还是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年代,对抗性矛盾一直存在,处在新的历史时期,面对新的历史特点和社会矛盾,一方面,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要一以贯之地坚持传承革命文化,继续加强革命文化研究,以历史事实为依据,充分提炼和概括不同历史阶段的革命精神内涵,以鲜活的素材和崇高的精神感染当代学子;另一方面,还要进一步建构革命文化的当代“出场”形式,对照时代需要和社会热点,将社会现实中有代表性的新人新事纳入革命文化教育资源,如增强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西方敌对势力的清醒认识和警觉,提高反对台独港独疆独等斗争中的革命意识,挖掘全民抗疫斗争中的感人故事,弘扬时代楷模的奋斗精神等等,以革命文化的时代价值启迪当代学子的人生意义;在革命文化的传统内容之外,还要强化新时代青年自我革命的内容,以克服自我惰性、价值荒芜、精神懈怠等在大学生群体中较为普遍存在的问题。
既要重视革命性,也要重视文化性。革命文化作为社会生活及其方式的观念性表达,从根本上是由社会存在所决定的,在阶级社会中不可避免地会沾染上意识形态的色彩,代表着统治阶级的思想。因此高校革命文化教育要始终坚持带有中国色彩的革命性,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社会主义道路的前进方向,坚持对资本主义及其文化本质的揭露,坚持领导革命文化的发展方向。同时也要看到,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精神生活的需求不断上升,当代学子在文化方面的诉求尤其凸显。革命文化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具有能动的反作用,可以为当代学子提供丰富的“文化食粮”。高校革命文化教育要通过红色文化节、红歌大赛、革命文化演讲比赛、红色故事会、革命文化设计展示、革命文化旅游线等文化活动,引导大学生关注革命文化、探讨革命文化、浸润革命文化,既增强他们对革命文化的理解和认同,又提升其精神文化涵养。
叙事话语要追求“真”“美”“情”三重目标。“真”的目标主要有两层含义:一是历史事实的真实性。即话语表达一定要突出历史事实,且通过完整的逻辑性与连贯性表达出来,避免立场先行;二是理论知识的真理性。革命文化教育要通过理论知识的传授,塑造当代学子对无产阶级利益的正确觉悟和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洞见。“美”的目标要求叙述话语表达出美的精神。“美”的目标首先是个体之美,通过革命先烈或后辈在无私奋斗、英勇奉献的革命事业中体现出来的人性之美、品性之美、党性之美来激发和提升当代学子的精神追求。但这并不意味着完美化的表达,相反,适当地呈现一些革命过程中“丑”的事物,通过否定丑来对美进行间接反映更能震撼心灵。“美”的目标其次是人民之美。美的事物若是站在人民的对立面,就不会有任何进步性可言,也绝不可能引起人们的美感和共鸣。革命文化教育要表现什么、不表现什么、怎么表现都要围绕着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目标,只有这样,革命文化中所呈现的精神内涵、价值信念、伦理道德才能既贴近生活又历久弥新。“情”的目标,一方面是情绪表达。“繁采寡情,味之必厌”[10],无法带动情感的教育,其感染力和吸引力是难以持久的。革命文化教育的话语不能只是干巴巴地图解革命概念,一定要注意情感的描述与注入。另一方面是情绪感染。将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和情感,如悲愤交加的家国之恨、激动兴奋的胜利之喜、扎根基层的乡土之恋、奋斗无悔的大我之爱等等,通过自然流畅的表达,唤起当代学子的情绪共鸣和情感意向,继而使当代学子在情理交融中过渡到深层次的理性思考。这样的革命文化教育在彰显强大感染力的同时所呈现的教化意义也是深远长久的。
叙事模式要力争达到“微观化”“日常化”“多元化”。首先,“微观化”指的是一种微小叙事与宏大叙事共在共通的综合性模式。它要求革命文化教育既要采取具有强烈主题性、目的性和统一性的宏大叙事风格,又要传达一些“七零八碎”“一地鸡毛”“细部深描”的小叙事情景来增强个体与整体之间的过渡。其次,“日常化”指的是对公式化的价值理性和文化符号进行生活化解读的叙事模式。简单而言,就是从社会现实出发解释和强调特定文化中的价值、规则和道德。在革命文化教育中,可以运用接地气的话语、社会热点矛盾介入、典型个体角色凸显等手段,通过揭露社会中存在的个体化的、充满欲望的各种现实问题,来塑造当代学子对革命文化的理想图景以及积极正面的集体价值,使当代学子在革命文化教育中不再是对象化的被动接受,而是参与式的交流探讨。最后,“多元化”的叙事模式不仅是一种功能性提升,更是一种结构性转变。高校革命文化教育中长期存在的单一叙事模式,虽然叙事开放性较差,但能够以官方主导和支持的方式满足社会各方面的复杂需求,包括正统教育中对革命文化的重视,学生对革命文化的不同体验和认知,教师面对众口难调时的谨慎态度等。而“多元化”叙事模式一方面需要明确的公共秩序与思政教材来整体性界定革命文化的价值使命和教育规范,另一方面又要预留给学校、教师、学生等主体足够的反思批判空间来增强叙事的开放性,继而实现叙事效果的有效提升。
灵活运用现代传播渠道。如前所述,互联网时代下的信息传播已然呈现出速度快、范围广、强度大、多样性等技术性特点,但先进的传播技术并没有快速有效地提升高校革命文化教育的传播效力,这主要是受传播渠道的单向化和传播模式的保守化制约。现实困境要求高校革命文化教育创新传播理念、改革传播机制,尤其是要以当代学子的接受特点为本位,运用灵活多样的传播渠道。首先,要综合运用基础信息网站、大型互联网平台、移动终端APP三位一体的线上传播渠道,根据不同载体的传播特点制定具体传播内容。如校园官方网站,信息相对权威,适合发布革命文化学习和研究动态等信息;微信公众号和官方微博,用户基数大,信息流动性较强,适合发布新闻类、科普类信息;抖音、快手等终端APP,信息的互动性较强,适合分享革命文化热点信息。其次,要建设课堂教学之外的仪式教育与实地考察等线下新型传播渠道。校园内有非常好的进行仪式教育的空间和载体,校园外也有着丰富的革命文化遗址、革命纪念馆、革命博物馆等文化资源,利用这些资源可以在课堂外搭建起当代学子喜闻乐见的传播渠道,有效提升革命文化的吸引力和传播效果。最后,要重视逆向传播渠道的作用。逆向传播指的是传播受众对传播信息的反馈和影响。全媒体时代,相较于传统革命文化教育中的教师主体,大学生受众拥有更大程度的传播自主权,且具有个体行动迅捷、彼此互动频繁、形式灵活多变、风格时尚大众的传播特点。在这种背景下,应该充分利用逆向传播渠道,将广泛的传播受众转变为传播主体。
优化传播主体的媒介素养。理论文化的传播效果如何,除了与理论的科学性、传播者的理论水平及传播技巧有关外,更重要的是受众对传播者的信任状况。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受众尤其关注传播者是否信仰和践行自己倡导和宣传的文化理论,以及传播者的行为是否具有先进性。就高校革命文化的传播主体而言,多为思政教师、党政干部,一般来说文化素养和思想水平较高而媒介素养不够,主要表现为建设性地利用大众传播资源的能力不足。为更好地推动革命文化传播,必须要大力优化传播主体的专业媒介素养,一方面要熟练使用新的媒介工具和信息传播技术,与受众处于同一媒介体系;另一方面要掌握网络引导的基本规律与主要特性,建立起网络信息空间的传播权威与示范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