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的几点构想

何 花 鲁万波

(①西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②西藏大学财经学院 西藏拉萨 850000）

引言

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发展现阶段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要推动中国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同时我国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一些突出问题尚未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已成为人民日益增长美好生活需要的主要制约因素。

十九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要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经济形式要多样并存、经济体系要优势互补、突出创新和开放。2020年10月召开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再次强调，我国已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同时我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仍然很突出，并提出“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要坚持五大新发展理念，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目标是在质量效益明显提升的基础上实现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经济高速发展的路上，从落后贫穷的农业国到今天的世界第一工业大国、第一制造大国、第一贸易大国，到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取得辉煌成就的同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比如雾霾问题[1-2]、收入差距扩大问题等[3]，追求经济高速增长的粗放发展模式问题日益凸显，新时代的中国必须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道路。推进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基本实现现代化，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必要保证，是支撑新时代国家现代化建设的重大战略[4]。在全国加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西藏作为重要的国家安全屏障和生态安全屏障，经济高质量发展日趋重要。

在2020 年8 月召开的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贯彻新发展理念，聚焦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以优化发展格局为切入点，以要素和设施建设为支撑，以制度机制为保障，加快推进西藏高质量发展。

一、关于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界定

关于经济发展质量的内涵，虽然不再强调经济增速，但并不是放弃了经济数量上的扩张，而是经济质量和数量的协同发展，是追求质量和数量、速度与效益的统一[5]。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首先要对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做出进一步明确的界定，在此基础上才能构建一套衡量中国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进而分析高质量发展这一新命题的影响因素及传导机制。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经济已经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6]。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议题被中央明确提出，国内学者不断对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进行阐释。

根据经济学的基础理论，有的学者从经济发展最终目标角度界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经济发展的本真性实质上就是以追求一定经济质态条件下的更高质量目标为动机。高质量发展是能够更好满足人民不断增长真实需要的经济发展方式、结构和动力状态[7]。经济发展最终目标是满足人的需求，而经济高质量发展追求更高的使用价值，是未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必由之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意蕴就是提高社会生产力水平、优化社会结构和提升生活质量，进而达到提升个人素质和个体技能全面发展、社会经济发展和个体经济发展的辩证统一[8-9]。

从中国经济结构角度来看，中国社会现阶段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和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间的矛盾，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只有针对阶段性变化确定发展思路、制定经济政策，才能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经济高质量发展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宏观经济政策主线，实施宏观经济调控，进行深化改革，以保证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和社会大局稳定。我国经济结构问题是经济运行中的主要矛盾，社会主要矛盾变化同经济发展阶段变化相通[10]，中国社会矛盾的转变客观表现为中国经济发展进入新的阶段，经济高质量发展是新阶段的主题。

五大新发展理念提出之后，越来越多的学者将其紧密联系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发展理念是发展行动的先导，是管全局、管根本、管方向、管长远的东西，是发展思路、发展方向、发展着力点的集中体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就是体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新发展理念的发展。创新发展解决发展动力不足问题，经济高质量发展就是寻求新的动力和动能的经济发展[11-12]。协调发展解决发展不平衡问题，是高质量发展的内生特点；绿色发展解决人与自然和谐问题，是高质量发展的普遍形态；开放发展解决发展内外联动问题，是必由之路；共享发展解决社会公平正义问题，是高质量发展的根本目的[13-14]。

目前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的界定，无论是从经济质量发展最终目标角度、经济结构变化角度，还是从五大新发展理念角度，仍未形成统一的定义。经济高质量发展也不是一个可以把各种影响经济发展的因素容纳进来的“筐”，否则无法明确高质量发展的边界[15]，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的研究已经很多，但是对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研究几乎空白。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界定要在特定的发展背景基础上，充分结合自身的优势和短板，围绕五大新发展理念明确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16]。

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构建

在高质量发展这一新表述被提出之前，已有学者研究经济增长质量的综合评价，并且基于不同的分析视角构建各具特色的指标体系。钞小静和惠康（2009）[17]较早从经济增长的结构、经济增长的稳定性、经济增长的福利变化与成果分配、经济增长的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代价四个方面构建了指标，通过主成分分析法探究了中国从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增长质量。钞小静和任保平（2011）[18]延续这一指标体系的应用，在经济结构和社会福利分配角度测度经济发展质量，剖析改革开放以来不同省份经济增长质量，发现区域经济增长质量水平存在很大差异。程虹和李清泉（2009）[19]在质量安全的角度从理论上构建了区域总体质量指数来评价某一区域总体质量水平，用于测度我国区域的质量发展水平。赵彦云和刘思明（2011）[20]通过全要素生产率的测度，考察了专利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论证了创新在我国经济增长转变方式中的突出作用。宋明顺等（2015）[21]从竞争质量、民生质量、生态质量三个维度建立一级指标，采用熵权法权重测算和对比我国和标杆国家的高质量发展情况。詹新宇和崔培培（2016）[22]以五大发展理念为分析框架，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实证检验中央对地方转移支付的经济增长质量效应。

随着高质量发展这一新理念的提出，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基于高质量发展的目标要求，从不同角度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从经济发展最终目标以及社会矛盾角度，魏敏和李书昊（2018）[23]构建了区域协调共享、结构优化、经济成果惠民等10 大子系统共53 个测度指标的测度体系，通过熵权法测度我国当前各省的高质量发展水平。肖文和薛天航（2019）[24]通过对中国上市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核算，发现劳动成本的上升会对不同企业造成非对称影响。李平等（2017）[25]通过对全要素生产率测算，考察生产性服务业能否成为未来中国经济增长新动能，最后得到肯定的结论。马茹等（2019）[26]构建了高质量供给、高质量需求等5个一级指标构成的高质量评价体系，采用等权重赋值法测算中国30 个省的高质量发展指标，发现我国经济发展存在地区非均衡的特征。李金昌等（2019）[27]对比解读了国外同类典型评价指标体系，从中国社会矛盾转变入手，构建了由经济活力、创新效率等5 个部分评价指标体系，紧扣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和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

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是五大新发展理念的内容，徐志向和丁任重（2019）[28]从总量、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六个维度对中国省际经济发展的指标体系进行了构建，并采用熵权法测算省际经济发展质量综合指数，揭示各省际经济发展质量在逐步上升的同时存在着发展不稳定、不充分、不协调、不平衡的异质性问题。师博和张冰瑶（2019）[29]基于“五大发展理念”，从发展的基本面、社会成果和生态成果等三个维度构建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淡化经济增长速度。李子联和王爱明（2019）[30]从五大发展理念角度构建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一级指标，通过江苏省自身的纵向比较和与其他省份的横向比较，挖掘并构建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指标，发现江苏省的高质量发展现状总体水平较高，但提升缓慢。

上述研究对构建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有一定的借鉴意义。首先，经济发展不仅是一个量的概念，还是一个质的概念。其次，当前学者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的构建存在着一定的缺陷，其一是指标体系的构建不全面；其二是现有指标体系多适应于中国经济整体发展情况，缺乏区域特色，符合西藏自身战略优势的经济发展高质量测度的指标体系尚处于空白。

三、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

经济发展是一个国家的核心，影响经济发展因素众多。国内学者对经济发展影响因素的探究多集中以全要素生产率等单指标衡量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并基于此来探究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有的学者研究技术引进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发现其作用大小在不同省区不相同[31]。刘思明等（2019）[32]通过编制创新驱动力指数，对比分析我国和发达国家在创新驱动力水平上的差距，进而考察创新驱动力指数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马昱等（2020）[33]采用30 个省市的面板数据，经济发展质量用全要素生产率表征，探究了高技术产业聚集和技术创新效率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非线性关系，表现为高技术产业聚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门槛效应。

新时代经济发展追求的目标多样化，衡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角度也趋于多元化。潘文卿等（2017）[34]研究了CO2排放量和经济增长的关系。周忠宝等（2020）[35]采用Index DEA 模型，探究了FDI（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制。林进忠（2020）[36]从金融杠杆的角度探究金融杠杆对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和作用机制。何冬梅和刘鹏（2020）[37]运用两步系统广义矩估计法对我国省级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发现人口老龄化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有明显负向作用。新时代前沿的大数据技术和数字经济已经越来越引起学者的关注，数字经济发展在供给端打造高效的供给体系，在需求端营造智慧健康的消费环境和高效便捷的治理模式，给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积极作用[38-41]。

目前，关于西藏经济发展的研究已经很多，对于发现目前西藏存在的问题和挑战，大多学者是从西藏经济发展的现状、特征分析的角度入手，进一步对西藏经济发展提出针对性建议。

从西藏经济现状描述的角度，最早有学者从经济的资源要素出发，对人口、资金、资源等的现状分析，发现西藏自治区存在城乡差距不断拉大、产业结构内部不协调的问题[42]。后来有学者从计量的角度，建立一套反映西藏整体经济发展现状的指标体系。

从西藏经济特征分析角度，有学者通过梳理西藏经济社会发展的相关数据，发现西藏经济发展特点是起点落后但增长速度快，今后西藏发展依旧离不开中央特殊关心和全国对口援藏[43]。

对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及提升路径的研究，可从定性分析中确定相关影响因素，并结合一定的数量方法探究相关因素对于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基于研究结果给出相应的发展政策建议，以期有效地提升西藏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

四、研究思路和研究框架

对于西藏经济高质量的发展现状及提升路径研究，要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总结西藏经济发展面临的现实，抓住高质量发展的大好机遇，依托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性地位，全面界定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内涵，构建适用于新时代反映西藏特色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测度指标体系和综合评价体系，深入挖掘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根由。

从国家战略层面发展目标的提出，再到相关经济政策的实施，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已经取得了不错的阶段性成果，但相关研究主题具有明显的局限性。局限之一是从总体上对“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认识不深刻;[44-45]。局限之二是对区域性问题的探讨严重不足。刘秉镰和陈诗一（2019）[46]认为我国区域经济存在增长动力不足、经济格局分化逐年加大的问题。中国幅员辽阔，经济高质量发展可能呈现区域非均衡态势[47],缺乏区域层面的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会造成结论的概括化和同质性，最终导致政策建议不接地气，引发“落地难”和“水土不服”等现实问题。局限之三是缺乏现有区域协同发展政策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联动分析[48]。局限之四是基于宏观研究视角的相关研究较为常见，缺少对地方内部产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相关研究。

关于西藏高质量经济发展的研究要在参考国内外学者关于区域经济发展质量的理论研究和实证分析以及我国对于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经济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界定的基础上，通过规范分析与实证分析相结合，对西藏的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行定性和定量研究，以期通过科学的指标构建和具体的现状分析，对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给出针对性的政策建议。研究的整个思路和框架分为四个子问题，具体的创新思路与研究架构如图1所示。

图1 研究总体框架

（一）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研究

已有研究在讨论经济高质量内涵时，虽然同时考虑了经济现象的数量关系、经济现象间的协调关系与内部效应，但鲜有研究专门探讨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界定。该问题研究立足于中国特色西藏特点，在总结相关理论的基础上对于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行内涵界定。综合评述过往研究，关注经典理论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中所呈现的不同内涵，基于五大发展理念和西藏特色，在十九大及十九届五中全会及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精神的指导下，深刻理解和界定具有西藏特色的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从而为构建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和探求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提升路径奠定坚实理论基础。

（二）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特色指标体系构建

当前学者对于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的构建、测度方法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符合西藏自身战略发展优势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测度的指标体系尚处于空白。目前，国内学界主流上是围绕着新提出的发展理念针对解决现阶段我国主要社会矛盾，构建经济高质量指标衡量体系，这对于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的构建很有借鉴作用。《西藏自治区“十三五”时期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纲要》提出，为了推动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必须从以下要求出发：①攻坚克难，全面建成小康社会；②改善民生，全面共享发展成果；③激发活力，改革创新驱动发展；④提质增效，大力发展高原特色优势产业；⑤筑牢屏障，低碳绿色持续发展；⑥合作共赢，积极有序扩大开放等。这些要求结合即将发布的《西藏自治区“十四五”时期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纲要》，都应成为衡量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指标。

关于西藏高质量经济发展的研究拟在综合经济高质量发展理论和西藏经济发展特色的基础上，充分挖掘衡量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标，构建前瞻性强且经济含义明确的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标体系构建，要以五大发展理念的五个维度为主体引导，融入《西藏2050》提出的富强西藏、人文西藏、美丽西藏等十大领域愿景[49]，整合宏观经济指标与大数据高频信息，综合构建具有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的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测度特色指标体系。基于该指标体系，收集相关数据，采用因子分析、主成分分析、变异系数法、熵权法等统计方法得到西藏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以反映度量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现状及动态变化过程。

（三）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研究

已有研究显示，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大致呈现东部、中部和东北部、西部依次递减的区域非均衡态势。西藏地处世界第三极，地理位置相对偏僻，高寒缺氧，环境脆弱，人口居住分散，远离内地和其他区域性中心市场，产业结构相对单一，经济发展受到客观条件的制约。相较于中部崛起省份和东部发达城市，西藏具有和谐美丽的绿水青山等发展优势，经济高质量发展在西藏启动具有较为突出的地方特色。因此，对于西藏高质量发展存在的不平衡和不充分现象，该研究着重讨论两方面问题：第一，基于区域产业层面，分析西藏各产业的发展现状，突出西藏优势产业，探索符合西藏特色的高质量发展路径；第二，基于宏观层面，将西藏与中东西各省份经济高质量发展现状进行比较，结合区域特征，探索西藏地区值得借鉴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模式，为国家宏观政策决策者提供参考。

（四）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分析及其提升路径研究

西藏经济发展独具地方特点，任何单一经济指标难以全面体现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现状。该部分结合前述理论分析和构建的指标体系，在静态层面，考虑研究各指标的相关性强弱，建立回归模型以研究各指标对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程度，得到显著影响因素。在动态层面，建立基于面板数据的向量自回归模型，分析因果关系，并对西藏未来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进行短期预测。在宏观决策层面，基于西藏特色指标体系和经济发展质量综合指标，使用混频向量自回归模型和混频因子增强向量自回归模型探索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提出富有实践意义的宏观政策建议。同时，着眼于西藏地区的特色或优势产业，研究西藏地区产业内部的发展状况，探索促进优势产业发展以及弥补短板产业的方式方法，采用变异系数法、面板数据模型和空间计量模型检验各经济发展收敛机制，探索目前西藏高质量发展的主要产业特征，明确未来地方政府可能的产业提升路径。最后综合以上研究结果，对西藏高质量发展提出有效建议，发掘适用于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提升路径。

结语

本文回顾了以往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研究的文献以及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现状，提出关于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的思路和框架：基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视角界定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构建适合西藏特色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刻画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现状水平、变化历程和影响因素，探索西藏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路径。

未来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道路要充分体现面向西部南部开放的区位优势、民族特色文化比较优势、自然资源禀赋优势等，在驱动力改变和约束突破的双重作用下，到2050 年，西藏将实现和谐、绿色、开放、现代化的世界第三极核心区宏伟愿景[49]。未来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要在关于区域经济发展质量的理论研究和实证分析以及我国对于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经济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的界定基础上，以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界定、指标构建、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现状和影响因素分析及政策建议等为研究主线，通过规范分析与实证分析相结合，对西藏经济发展现状静态分析和动态监测，对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提出针对性的政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