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教育时代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架构设计研究

邓孟红

(广西广播电视大学 教育技术中心，南宁 530022)

随着新型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加快, 大量农村青壮年劳动力进城务工就业导致农村劳动力大幅减少，“谁来种地”“如何种好地”成为当代农业发展的现实难题。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是解决“谁来种地”问题的根本途径，[1]提供用得上、用得好的合格劳动力，是解决“如何种好地”问题的重要举措。自2012年开始，每年的“中央一号文件”都在强调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将其作为解决新型农村农业人才缺乏问题的关键途径。[2]新型职业农民的素质和能力影响着农村、农业未来的发展，对新型职业农民进行培育培训是促进现代农业发展、助推乡村振兴的必然选择。

《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提出智慧教育创新发展行动——以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新兴技术为基础，依托各类智能设备及网络，积极开展智慧教育创新研究和示范，推动新技术支持下教育的模式变革和生态重构。[3]祝智庭教授认为，教育信息化2.0行动需要智慧教育领航，[4]智慧教育以互联网技术和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新兴技术为基础，推动教育向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方向发展。在智慧教育时代，“互联网+教育”使得教育呈现数据化、在线化、自主化和个性化的特点，学生自主学习更加便捷，教师管理更加智能，同时改变了传统教学组织模式，提升了教学效率。“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是一种新型的教育培训形态，有效地解决了农民工学矛盾，扩大了培训受众，节约了培训成本，实现了资源共享，使得农民可以平等地获得相同的优质教育资源，可以根据需要自主选择课程资源，安排学习时间，实现自主学习。目前，越来越多的培训机构采用了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教育培训模式，“互联网+”的教育环境逐渐在农民教育培训活动中应用起来。

一、“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培训中面临的问题

“互联网+”教育模式是对传统教育方式与教学法的升级，可以有效改善传统培训中师资缺乏的现状，教师可以全天在线指导农民学习，并通过在线互动工具与农民进行沟通交流，提高教学效率。然而，在实践中发现，“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培训仍旧面临着不少问题，影响着培训活动的开展。现主要从教学主体、基础设施、教学平台、教学管理等方面分析存在的问题。

(一)新型职业农民网络学习意识依旧淡薄，主动学习积极性低

新型职业农民学历层次普遍较低，文化程度以初中学历为主，据《2017年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发展报告》显示，初中及小学占比达到70%以上，大专及以上的仅占6.06%。[5]因此，传统教育意识在农民的认知里根深蒂固，农民已经习惯了传统的课堂教学方式，认为只有在教室里听教师讲授才算是真正的学习。面对“互联网+教育”这一新鲜事物，农民对其认可度不高，而且农民网络学习意识较弱，主动学习积极性并不高，很难养成网络学习的习惯。消极的学习状态制约着农民对互联网知识的接受程度，对于困惑的知识，特别是需要技术支持或者需要别人帮助才能获得和理解的知识，就容易造成不懂就放弃的现象。

(二)师资构成不合理，师资核心素养有待提升

从职业发展方向看，新型职业农民可以分为生产经营型、专业技能型、社会服务型三类，[6]不同类型的新型职业农民所需要的教育培训内容是不同的。生产经营型的新型职业农民希望获得改善管理、改进技术、扩大规模等方面的知识内容，实现利润的不断增加；专业技能型的新型职业农民希望获得技术运用、应用实践等方面的知识内容,实现技术能力的不断提升；社会服务型的新型职业农民希望获得农业服务、技能指导等方面的知识内容，实现服务水平和技能的不断提高。因此，需要根据不同类型的农民培育需求选择相应的优秀教师，组成教育培训团队。目前，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的师资结构单一，大多数教师既负责理论授课又负责实践指导，并且培训教师多数来自高校，缺乏一线生产管理经验等涉农核心素养，无法满足农民的学习需求，导致培训效果差强人意。

(三)农村基础网络设施不健全，覆盖面有待提高

随着城镇化的不断推进，乡村基础设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道路普遍硬化，电信宽带入户量逐年增加，基本实现了村村通。手机与宽带绑定节省了网络资费，提高了智能手机的网络使用率。但是，由于受地域因素和地区经济影响，还有不少落后的农村并没有实现有线宽带和移动4G基站覆盖，宽带户户通还没有完成。截至2019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8.54亿，互联网普及率为61.2%，其中农村网民规模达2.25亿，占整体网民的26.3%，[7]这数字说明我国的农村基层网络设施仍旧不健全，网络覆盖面比较窄，制约了“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教育培训的发展。

(四)网络教学平台功能单一、资源内容少，缺乏吸引力

随着“互联网+”的不断应用，可供农民学习的网络平台、手机APP越来越多，但是平台的功能基本都是以展示学习资源为主，实现的是基于资源的自主学习模式。[8]平台学习资源的组织形式表现为按照类别进行资源的简单堆砌和积累，资源与资源之间缺少必要的关联，学习资源、内容略显杂乱，并且平台只具有最基本的资源呈现功能，缺少学习记录、跟踪服务、交流沟通和直播互动等功能，导致平台互动性差，缺乏学习氛围，而且资源内容主要是通识课、常见农作物知识课程和题库，涉及范围较窄,实践性课程资源较少。平台的知识更新缓慢，知识内容重复率较高，平台的课程体系不清晰，无法实现菜单式个性化学习，不能完全满足农民学习需求，对农民缺乏足够吸引力。

(五)网络教学管理不到位，线上教学与线下实践联系不紧密

在网络学习中，学习者活动的自主性和随意性较强,[9]他们可以自主选择学习时间和学习地点，并且可以根据自身发展的需要选择相应的课程资源进行自主学习。网络学习可以给学习者带来便利，但是需要学习者具有较高的自觉性，也需要通过教学管理策略对学习者给予持续性学习激励。目前，新型职业农民网络平台功能简单，网络教学管理不到位，缺乏对教学质量的有效监控，容易导致学习者偏离预定的学习计划，并且，线上教学只具有基于资源的学习和简单的作业测评活动等功能，无法通过线上平台对线下的实践操作进行远程实时指导，线上教学与线下实践缺少联动。

二、“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的需求分析

新型职业农民是具有相应的农业专业技能、收入主要来自农业生产经营并达到相当水平的现代农业从业者。相比于传统农民，新型职业农民更具有从业意愿的主动性。因此,为了提高专业技能，改善农业生产经营，他们会有更高的学习热情，主动参与到教育培训中来。相比传统课堂教学，“互联网+教育”是一种新型教育形态，借助“互联网+”平台，开展新型职业农民教育培训，需要分析新型职业教育培训在“互联网+”环境下需要实现的功能需求，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出“互联网+”的优势，构建合理实用、有针对性的互联网教学平台。

(一)实用教学功能需求

新型职业农民教育培训目的是通过培训生产技能和经营管理能力,以提升新型职业农民综合素质和职业能力，从而使其适应农业生产经营需要，并获得社会认可。因此，构建基于“互联网+”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平台，首先，教学功能要具有实用性，能够详细记录学员的学习过程，不仅要满足农闲时的自主学习，而且还要满足随时随地的教学需求；其次，教学功能要具有便捷性，能够迅速搭建起教师与农民的互动通道，师生可以在养殖种植园区、新农村建设点、合作社、田间地头等场所进行远程直播互动，实现“线下+线上”的混合式培训，解决实际工作环境中碰到的问题。

(二)优质教育资源需求

为了实现培训目标，增强培训效果，培训机构需要全面掌握农民的文化水平层次、从业意愿、培训目的、培训偏好、技能特长、创业基础及当地产业发展现状等信息，构建有针对性的符合当地实际需要的教育资源，包括提供优质的师资团队、实用的教学内容、适宜的内容呈现形式。优质的师资团队应该既要熟悉农民的学习特点，又要具有专业技能及实践指导能力，可以按需组建专业授课教师、实践指导教师、辅导教师相结合的师资团队。因为农业具有地域性和时节性，实用的教学内容才能适合农民学习，教学内容的建设要因地制宜，这样才能建设出优质的教学内容。形象生动的内容呈现方式更容易获得农民的欢迎，由于农民文化水平较低，接受能力较弱，因此，图片、视频类的教学内容比文字内容更容易理解和接受。

(三)可持续支持服务需求

持续关注理论认为远程教育系统保证教学质量的关键是关注的连续性。[10]农民开展远程学习的自学能力、自制能力、对信息资源的选择能力和对学习过程的控制能力，都需要在教师的指导与帮助下逐步培养和发展起来。因此，农民学员应该受到更多的持续关注，享受更多的支持服务，否则会因为在远程学习中遇到困难而影响学习效果，甚至逃避学习。可以利用“互联网+”的开放、便捷、共享的优势，在教育培训中不仅提供持续的关心，而且还可以通过平台提供政策解读、技术指导、农产品销售、融资贷款等特色的支持服务，以及后续的跟踪服务，从而较好维持农民自主学习的积极性，进而让农民在“互联网+教育”中获得学习的快乐。

(四)活跃沟通生态圈需求

根据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人的需要可分为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社交需要、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需要等五个层次，[11]社交需要是人的发展需要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新型职业农民在网络教学环境互动交流中，面对学习疑惑和农业生产中碰到的问题，就迫切希望得到表达的机会，希望通过会话找到解决的办法。因此，会对问题进行不断的探讨，形成深度互动，这种深度互动有助于维持活跃的交流学习氛围。通过互联网，构建起教师与农民、农民与农民之间沟通交流的生态圈，探讨失败的经历，分享成功的经验及喜悦，满足农民自身发展的社交需要。

(五)质量认证管理需求

为了保证“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教育培训的实效性，需要对培训过程进行监督、对培训结果进行考核评估。通过网络教学管理和大数据分析，加强对教师教学质量考核，监督教学计划实施是否完善；评估教师采用教学方法的适宜性，进而督促教师根据需要改进教学方法。通过常态化和长效的教师考核机制，激励教师提升核心素养，建设符合考核标准的优秀教师资源库，促进师资队伍的共享。通过建立农民学习成果库，加强学习成果学分认证，农民学完课程，经过考核后，获得相应的学分及证书，然后自动归档到成长档案库，方便农民学习成果的共享，以及后续的跟踪服务，提高新型职业农民的身份认同感。

三、“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架构的构建

综上所述，面对新型职业农民教育培训中存在的问题，为了满足培训需求，在智慧教育时代下，利用互联网便捷、开放、共享、数字化的特点，创新驱动集中面授与自主学习、移动学习相结合的“互联网+”培训模式，构建“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架构，如图1所示。以教育培训质量为导向，充分发挥互联网的优势，加强信息技术在教学中应用，使得参与培训更加自主，培训过程可监督，培训实施更长效，培训效果更直观。

(一)在线课程教学与互动教学相融合的智慧教学云平台

智慧教学云平台是“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的主要教学平台，融合了网络课程教学功能和师生互动教学功能以及为新型职业农民提供支持服务功能。

1.网络课程教学方面

充分发挥教师的课程教学设计能力，既能体现课程教学的系统性，又能适合“互联网+” 环境下碎

片化学习需求。网络课程教学包含三个方面，一是课程资源建设，网络课程按照慕课的形式进行建设，课程资源呈现出“短、小、精、悍”的特点，以“菜单”方式呈现在教学平台上，农民学员可以按需选择课程进行自主学习；二是作业测验，网络课程还支持随时随地提交文字、图片和小视频等多种形式的作业功能，支持教师在线批改和实时分享，增强教学效率；三是交流论坛，论坛是教师与农民思想“碰撞”的主要场所，每一个课程设置相应的交流论坛模块，可供农民在线讨论、发布图片和小视频，教师需要担当“意见领袖”角色，引导农民进行交流，交流论坛设计需布局简洁、导航清晰，能够自适应智能手机操作，坚持易用、好用、乐用的原则，把交流论坛培育成农民学员乐于沟通交流的生态圈。

2.师生互动教学方面

在网络教学中，提供丰富的师生互动功能，满足授课教师开展直播互动教学，例如签到、屏幕演示、弹幕、留言、点赞以及发红包等功能。在直播过程当中，教师通过点赞、发红包和留言等互动方式活跃直播氛围，维持农民学习的兴趣；也可以通过随机连麦、弹幕、投票等互动方式，提高农民学习的专注度和参与性；农民可通过屏幕共享，把农业生产中不懂的问题用手机摄像头实时拍摄分享给教师，求助教师进行远程解答和指导，激发农民学习的热情。

3.支持服务方面

包括学习支持服务和后续跟踪服务两个部分，支持服务需要在智慧教学云平台构建一站式学习服务模块。一是设置教师客服连线功能，搭建起农民学员与教师的沟通桥梁，及时回复学员碰到的问题；二是设置优秀学员、积极学员等光荣榜，给予农民学员肯定和鼓励，持续关注学习困难的农民，激发学习的积极性；三是在后续跟踪服务模块，根据国家农业政策的发展，结合当地的农业经济，提供及时的政策解读、技术指导服务，及时解决农民的难点和热点问题。支持服务也可以发布当地农产品、农业相关集会信息，帮助农民获取到最新的农业资讯，引导农民关注支持服务。

(二)满足现代远程教学的教学录播一体化教学环境

教师授课需要教学环境的支持，良好的教学环境能够有效地提高教学效率。智慧教室是一种典型的智慧学习环境的物化，由基础设施、网络感知、可视管理、增强现实、实时记录、泛在技术等六大系统组成，为教学活动提供智慧应用服务的教室空间及其软硬件装备的总和。[12]云教室是国家开放大学利用云计算技术构建的基于视频互动的融合先进信息技术的教学环境，以视频互动和资源共享为核心，实现线上云平台与线下云教室的教学互动。[13]智慧教室和云教室都具有便捷的教学工具和智能的跟踪录播系统，在智慧教室或者云教室里，教师能够轻松利用信息技术进行课程教学。例如无线投屏、音视频呈现技术、电子白板、图文互动等，提升了教师授课体验，有利于教师在授课过程中充分展示自我。智能化教学环境实现了与智慧教学云平台的无缝衔接，能够轻松调用云平台课程资源，方便教师使用平台上的网络教学功能和云互动功能，实现与农民学员的在线互动。智能化教学环境还可以通过录播系统清晰记录教师的授课过程，并且把课堂录像实时推送到云平台上，而农民学员则可以通过远程的方式参与到课堂上来，实时参与课程直播学习，也可以根据需求进行课程资源的点播学习。

(三)组建主讲教师、辅导教师、管理者多维协作的教学团队

“互联网+”的开放与共享，使得农民学员使用较少的成本就可以获得优质的教学资源，但农民学员知识储备低，在师生分离的网络学习中，容易因产生个人学习问题而降低网络学习效果，影响学习的积极性。通过“互联网+”能够组建授课教师、辅导教师、管理者多维协作的教学团队，帮助农民学员解决网络学习中碰到的问题，有助于学习效果的提升。辅导教师可以是农民身边的科技站人员，也可以是地方农业管理人员，辅导教师除了需要具备与农民学员、授课教师沟通的基本人际交流能力外，还需要具备帮助学员开展网络学习、引导学员制订学习计划、帮助学员有效获取课程资源、组织学员开展实践性教学等方面的能力。可以说，辅导教师就是农民学员身边的学习支持服务系统，在新型职业农民远程教育培训中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管理者负责网络教学的监督，对授课教师的教学质量和辅导教师的教学服务进行监督和考核，有助于促进教师改善教学方法和提高服务质量。授课教师、辅导教师和管理者可以通过智慧教学云平台中的云交互进行视频双向会议，开展教学研讨活动，研讨的内容在屏幕上同步分享，大大提高了教学团队的教学效率，提高了教学团队的凝聚力。

(四)多终端融合的学习方式促进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相结合

针对新型职业农民群体特点，需要采用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教学模式，线上教学满足农民农忙时的自主学习需求，线下教学满足集中授课和实训基地观摩教学需求。在“互联网+”的教学环境下，新型职业农民教育培训可以开展基于智能终端的移动学习、基于网络的自主学习和基于网络多媒体教学环境的集中学习。

1.移动学习

在农忙生产的田间地头、在种植园区和养殖场，或者农闲在家，农民学员可以通过智能手机登录智慧教学云平台进行碎片化学习。花费几分钟，就能了解一个知识点或者技能操作，也可以通过手机拍照，把农业生产中碰到的问题上传到教学平台，寻求教师的帮助，并且通过视频与教师进行现场的实时互动，搭建“隔空看病”通道，共同探讨解决问题的办法。

2.自主学习

自主学习是与传统的接受学习相对应的一种现代化学习方式，需要依靠学习动机和学习兴趣的驱动，进行能动学习。农民学员为了提高农业技能、改善农业生产，会主动、自觉自愿地进行学习，在“互联网+”教学环境支持下，农民学员可以在家或者合作社等有网络的地方，利用个人电脑在智慧教学云平台上开展自主学习活动，按照课程学习任务，有计划地完成课程资源学习和作业练习，并在交流论坛中与教师、学员进行互动，探讨学习中碰到的问题，达成学习目标，获得课程学分。

3.集中学习

集中学习是集中授课状态下呈现的一种学习方式，即按照培训计划把符合要求的农民学员集中在实训基地、培训学校、职业院校等固定场所进行集中教学的学习方式。这种学习方式以教师为主导，由教师设计课程，并组织上课，学员可以与教师、同学进行面对面的交流，能够相互影响、相互启发和相互促进。为了提高集中授课的教学效率，教师应积极构建“互联网+”的教学环境，运用智慧教学云平台上的签到功能掌握农民学员到课情况，运用随机点名功能随机抽取学员回答问题，运用弹幕和红包功能活跃课堂气氛，运用推送功能实现课件资源共享，运用投票和作业功能考核学员上课学习情况，通过“互联网+”的教学手段，使得集中授课下农民学员的集中学习情况都记录在智慧教学云平台上，便于教师课后进行教学数据分析，改进教学效果。

(五)数据化管理有助于教师教学质量监督与农民学习成果认定

为了切实提高新型职业农民培训质量，需要考核与监管机制保驾护航，既要关注学员学习成效的考核，也要关注教师教学质量的考核；既要有定性评价，也要有定量评价；既要有激励性奖励，也要有约束性考核。[14]新型职业农民培训通过智慧教学云平台开展教学，教师对教学内容的设计、教学资源的制作、教学课程活动的开展、课程作业的测评、教学录像以及学员对教师的评价等方面，最终都以数据化的形式存在平台上，管理者依据平台提供的数据报表进行分析，并且结合专家的意见，对教师的教学进行质量考核。考核合格后，遴选加入教师库，这有利于优秀教师的资源共享；而对于不合格的教师提出教学质量改进意见，促进教师的发展。智慧教学云平台详细地记录了每个农民学员的课程学习过程、课程作业测评结果。在学习过程当中，监督学员的学习记录，实时提示达到优秀或者合格的成果认定还需要努力的地方，并把结果推送给学员，促进学员改进学习方法、对标找差、补齐短板，对于达到要求的学员，给予鼓励，进一步提升其学习积极性。

四、“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实施的关键问题

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是一项长期的工作，“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的顺利实施需要多方的协同合作，例如，需要政府完善农村的基础网络设施环境，提高网络覆盖面；需要主管部门的政策引导，鼓励农民开展网络学习，等等。根据图1的架构图，本文仅从网络教学的角度提出培训实施需要关注的关键问题。

(一)培养农民学员互联网思维，养成基于“互联网+”的学习习惯

将“互联网+”与农业进行深度融合，创造全新的农业发展生态，推动农业全产业链改造升级，使得农业生产要素配置更加合理、农业服务更有针对性、生产经营管理更加科学。因此，作为现代农业生力军的新型职业农民需要改变传统的思维习惯，培养互联网思维。使农民学员养成基于“互联网+”的学习习惯，是“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的首要任务。然而，学历层次普遍较低、文化素质较低、新事物接受能力较弱是中国传统农民的现实问题，把传统农民转变为新型职业农民是一个长期的职业化发展过程。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越来越多的农民使用智能手机来丰富自己农闲生活，互联网应用已经在农村悄然兴起，但这种互联网应用多数局限在娱乐范畴里，“学习只发生在课堂里”的传统意识仍然植根在农民的骨子里。互联网思维的培养仍旧是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的重要目标之一，也是成功顺利开展“互联网+”培训的前提。培训机构需要树立新型职业农民网络学习典型，加大宣传力度，培养农民学员的互联网思维，使他们逐步养成网络学习习惯。这样，新型职业农民只有在生产生活中善于利用互联网解决现实问题，才能在网络学习中获益。

(二)提高农民持续学习意愿，营造网络学习氛围

学习意愿是新型职业农民参与“互联网+”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的内驱力。由于农耕劳作较辛苦、学习能力较低、职业能力有限等因素都会影响农民自主学习的积极性，尤其是网络学习无法达到效果的情况下，会极大地降低农民的学习意愿。在自主学习过程当中，要加强对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的有效引导，对其职业能力的提升提供持续关注，发挥学习支持服务的作用，在其职业规划上给予帮助，从而使农民学员不会在网络学习中迷失方向，降低学习意愿。互动是知识建构的关键途径，也是氛围营造的重要手段，因此，教师要在网络学习平台上打破农民对互动的沉默。教师可以结合农业现代化发展、乡村振兴等宏观政策环境，帮助学员树立职业发展远景目标，也可以结合农业实际发展现状、农民自身实际情况等方面，畅谈农民当下的身边事，这不仅能促进师生之间的互动，也在潜移默化中指导或者加强新型职业农民的职业规划。活跃的互动有助于营造网络学习氛围，紧密结合当地农业发展而开展的深度互动，还有助于激发创新思维，点燃创业梦想，促进创新农业的孵化。

(三)以职业能力需求为导向，丰富平台优质资源库建设

课程资源的优劣性和实用性影响着网络学习平台应用的效率，优质的课程资源能够吸引学习者的注意力，提高学习的积极性。利用“互联网+”开展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活动，不能流于形式，而要注重内容。网络上存在着海量的课程资源，不能随意将其填充在平台上，需要教师对其进行遴选，结合培训对象的需求进行深度加工。新型职业农民是以农业为职业，需要符合有文化、懂技术、善经营、会管理等职业发展要求，因此，智慧教学云平台的课程资源建设需要以新型职业农民的职业能力需求为导向。主管部门应该出台相应的激励机制和政策，鼓励教师进行资源建设，引导和扶持地方农业技术人员积极提出符合当地农业发展、农村建设、农民需要的课程资源需求。组成专业教师与地方农业技术人员相结合的资源建设团队，通过因地制宜的、有针对性的设计，不断完善智慧教学云平台的优质资源库建设。

(四)规范网络平台教学，完善教学质量评价体系

利用互联网开展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是一种新的教学培训模式，为了保障教学质量，提高教学效率和促进教学评价，需要规范网络平台的教学实施过程，包括网络课程资源建设规范、教学互动设计规范、教学应用管理规范等。评价采用定量评价和定性评价相结合的方式。定量评价可以通过平台存在的种类、数量进行评定，例如，规范网络资源建设包含课程简介、教师信息、教学大纲、讲义、课件、视频等基本内容；规范教学互动设计包含作业、讨论、答疑等基本内容，规范教学应用管理包含教学资源的发布数量、教学互动的次数、作业完成结果、学分获得情况等方面。而在定性评价方面，需要管理人员聘请专家针对教学资源建设质量和应用效果进行定性评价，但由于专家的教育理论水平、教学经验以及专业实践技能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有差异，因而定性评价具有一定的主观性。需要不断完善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的教学质量评价体系，找到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的平衡点，注重教师教学和学员学习积极性的培养，既能客观的描述网络教学情况，保证教学质量，也能通过评价激励，引导网络教学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