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创新理论的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融合

李江霞（副教授） 任婷婷（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 河北秦皇岛 066004）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明确指出，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优化结构办出特色，促进多学科的交叉融合，重点扩大应用型、复合型、技能型人才培养规模[1]。在多学科交叉融合的背景下培养应用型、技能型人才必然离不开实践教学，为此，应引入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在实训中模拟商业社会环境，真正实现“把企业搬进校园”，以任务引领的方式使不同岗位协同工作，让学生全面了解并熟悉企业各岗位的真实工作和管理流程。

创新创业教育是适应经济社会和国家发展战略需要而产生的一种教学理念与模式[2]，并为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改革指明了新的方向。创新创业教育所倡导的理念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宗旨相一致，但目前学者仅限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的研究，对创新创业教育和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融合的研究还很少，且并未将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共有的知识创新属性加以整合。为此，本文从知识创新的视角探讨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融合，从而挖掘出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改革和发展的原动力。

一、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融合的本质

创新创业教育是一种面向学生的、将创新教育与创业教育融合重塑的教育模式，旨在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创新能力、创业意识和创业技能。一个完整的创新创业教育培育体系应该包括政府、企业、高校、家庭、学生等多个子系统[3]，但学生是主体，只有学生接受创新创业的理念，并身体力行去实践，才能验证创新创业教育是否起到了预期的效果。其实，创新创业的理念并不只是在学生毕业后创业时才能转化为实践，依托有效的课程载体，完全可以实现学生在校学习期间创新创业的“预演”。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设计理念是把企业搬进校园，它构建了一个包括制造企业和其上游的供应商、下游的经销商以及外围服务单位（政府机构、银行、工商、税务、各类服务公司等）在内的虚拟商业社会，实训内容包括团队组建、期初建账、固定数据、自主经营等阶段，让学生在虚拟仿真的商业社会环境中，既熟悉企业内部的岗位工作内容和企业的管理流程，又在与外部上下游企业打交道的过程中学会市场经济中的生存之道。

伴随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开展，知识创新将经历多个转化阶段，形成知识螺旋，并激发出新的知识，在此过程中，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组成一个完整的有机整体，实现基于知识创新理论的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深度融合。由于二者都具有鼓励创新与崇尚实践的理念，融合具有可行性基础。而基于创新创业教育的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本身也是一个引导学生进行知识创新的过程，只有当知识实现了转化、创造及应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才能在不断的改革和发展中生机勃勃。

二、基于知识创新的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融合应遵循的原则

（一）实践性

知识创新源于实践，创新创业教育也提倡实践。因此，实践性是基于知识创新的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融合需要秉承的首要原则。以我校为例，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是实践教学改革的突破口，利用虚拟仿真环境，让学生身临实景走进商业社会，以最直观的方式认知商业社会、感知商业社会，让学生从“没有机会参与企业运营管理”到“在虚拟仿真商业环境中体验运营管理的全过程”，了解企业业务流程，在动手实践中理解管理，提升管理能力，使理论知识与现实问题结合，为学生成为“专业技术+管理能力”的复合型人才打下实践基础。

（二）以学生为主体

在基于知识创新的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融合中，教师应以学生为主体，充分发挥学生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比如在实训的自主经营阶段，学生常常无所适从，有的教师就告诉学生，要先确定销售数量，再安排生产。但实际上，不是所有的产品都是以销定产，对于资源匮乏需求量很大的产品完全可以以产定销。由此可见，自主经营是一种创造性的实践，教师应该让位，引导学生自己经营企业，不能扼杀学生创造性的思维。

（三）包容性

知识创新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在一次次的失败过程中摸索和总结提炼，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融合具有包容性，有利于知识创新的实现。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授课教师应鼓励和引导学生提出并执行多种解决问题的方案，例如，实训规则规定，制造业可以生产经济型、舒适型、豪华型三种童车产品，为了获得更多的利润，每个制造企业在自主经营阶段前就要考虑多种因素，比较多个方案的投入与产出，分析竞争对手的偏好，以确定自己生产的产品类型，是其中的一种、两种还是三种？通过不同方案的对比，学生才能真正实现知识的创新。

（四）趣味性

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的制定上，授课教师应尽可能多地考虑学生的兴趣点。目前，移动终端设备在大学生群体的普及度非常高，各种App及基于移动终端的学习平台多种多样（比如中国大学MOCC），授课教师应在教学中充分利用各种资源。比如我校每期跨专业综合实训都会建立包括所有学生在内的QQ群以及各企业CEO的QQ群，各企业还会建立自己的微信群或QQ群。此外，为了工作方便，实训中的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会将所有企业的人力资源岗位的人员集合起来建群、会计师事务所会将所有企业的财务经理岗位的人员集合起来建群等。社交软件的使用不仅能增加趣味性，还能让参加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教师和学生随时随地进行信息交流和知识的共享。另外，在教学内容之外设立的各种评比和评选，比如在实训的期初建账阶段设计“期初建账问答竞猜”、在固定数据阶段设计“优秀海报评比”和“业务流程展示”、在自主经营阶段开始前设计“营销策划案评比”等，也能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并激发学生的兴趣。

三、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融合的知识创新路径

（一）知识创新理论与SECI模型

知识创新是人类文明发展、社会进步、经济繁荣的不竭动力和源泉。野中郁次郎将知识分为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两大类，并认为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间的知识转化过程实际上就是知识创新的过程[4]，包括：“潜移默化”（Socialization社会化）、“外部明示”（Externalization外化）、“汇总组合”（Combination 融合）、“内部升华”（Internalization内化），即著名的SECI模型。该模型中隐性知识与显性知识相互转化的四个过程需要在特定的环境或场所进行，即都有一个“场”存在，包括原始场、互动场、系统化场、练习场。具体如图1所示。

图1 知识转化过程

（二）知识转化及创新的模式

在教育领域，不仅要传授知识，还要创造知识。一般地，通过显性知识生产新知识，新知识是一种隐性知识，但是通过知识的传递、使用，隐性知识又可以逐步转化为显性知识。因此，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是辩证统一的关系，它们相互依存、相互独立，又可互相转化。SECI模型描述了四种知识转换的模式，每种转换模式对知识创新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都伴随着个体的自我超越和组织的自我超越。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融合的过程伴随着SECI模型四种不同的知识转化模式。

第一种模式——“潜移默化”（社会化），是指隐性知识向隐性知识的转化。它是知识个体之间通过共享经历建立隐性知识的过程，而获取隐性知识的关键是通过观察、模仿和实践，而不是语言。参加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学生通过观察、模仿和实践的方式可以学到一些隐性知识，具体包括：（1）观察授课教师对系统的操作，并在系统中亲自进行模仿和实践。（2）与公司外部接触获得的隐性知识。比如从实训中的童车制造企业与上游的原材料供应商企业、下游的经销商企业的直接交往及互动中获得的知识；学生扮演的“员工”到银行、工商、税务、社保、招投标公司、物流公司、服务公司等办理业务获得的知识。（3）在公司内部获得的隐性知识。比如实训中的童车制造企业有企业管理部、人力资源部、采购部、生产计划部、仓储部、营销部、财务部等七个部门，“员工”通过在各部门的走动及观察获得的知识。此外，社会化也包括隐性知识的主动传播，即将个体的想法或理念直接传达或移转给他人，愿意让他人分享其个人的知识，进而创造出一个共有的知识转化的场所。比如“员工”为了在实训中击败竞争对手公司，愿意主动将自己获得的隐性知识分享给所在公司的其他“同事”。

第二种模式——“外部明示”（外化），指隐性知识向显性知识的转化。它是一个将隐性知识用显性化的语言或文字表达的过程，且表达需要较高的准确性。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学生通过语言描述和书面表达的方式将自己的想法清楚地表达出来，从而将高度个性化、专业化的隐性知识转变成对方可以理解的形式，这涉及到一定的演绎或推论的技巧。比如我校的跨专业综合实训要求制造企业制作未来经营的营销策划方案，并以PPT的形式向大家展示出来，这就需要制造企业的CEO和营销经理等人经过充分的分析和讨论，将自己的想法和创意形成文字，并能用语言清晰准确地表达出来，类似这种隐性知识向显性知识的转化对锻炼和提高学生的知识创造能力作用巨大。

第三种模式——“汇总组合”（融合），指的是显性知识和显性知识的组合。它是一个通过语言或数字符号等形式，将各种显性概念组合化和系统化的过程。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中，显性知识和显性知识的组合尤为明显：系统以文字、图表的形式界定了制造企业、工贸企业、商贸企业的运行规则，企业外围的银行、工商、税务、社保、招投标公司、物流公司、服务公司等也都有各自的运行规则，这些规则都是显性知识；学生扮演的“员工”要和企业内外的其他人打交道，仅仅懂得自己岗位的规则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将教师讲到的、从公司内部或外部及实训平台中查询到的各种数据资料等外表化的知识加以多重整合，形成新的显性知识，并将形成的这些新的知识传播给公司的其他“员工”。

第四种模式——“内部升华”（内化），即显性知识到隐性知识的转化。新的显性知识被组织获取，并被组织内部的员工消化、吸收，成为他们自己的隐性知识。在将显性知识内化的过程中，可利用模拟和实验等方式，让学生在虚拟的、不确定的情况下针对行动方案将会带来的结果进行推演。比如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中，学生将显性知识变成自己的隐性知识，从而制定出企业模拟经营的具体措施并且付诸行动。以实训中的制造企业为例，为了打败竞争对手，需要生产经济型、舒适型、豪华型童车中的一种还是几种？要进驻华东、华西、华南、华北哪些市场？从哪些供应商手中能购进价格低廉的原材料？选择经销商手中的哪些销售订单赚取的利润最大？以上种种问题需要学生进行决策，将显性知识内化成具体的行动措施。

（三）知识转化及创新的场所

基于知识创新理论的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融合会经历四种不同的场，将四个场所对应的四个知识转化过程连接起来，就形成了连续的、不断自我提升和发展的过程。

1.原始场。原始场是知识创新过程的起点，属于将隐性知识向隐性知识转化的社会化阶段。在这一阶段，个体间面对面的接触对转化的顺利开展至关重要。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开放式的组织设计，使学生扮演的“员工”能充分接触“企业”内外的其他人员，便于个体间的直接沟通和交流。跨专业综合实训的参训学生来自学校的多个年级、多个专业，实训中面对面的交流能够消除彼此的障碍，使得个体具有的隐性知识得以充分表达，从而促进了知识的流动和共享，为知识的转化和创新奠定基础。

2.互动场。互动场是将隐性知识显性化的外显化阶段，大家以开放的态度，彼此充分对话，将隐性知识转变为显性知识，为知识的转化和创新创建良好的互动环境。我校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教学过程中将来自不同年级、不同专业的拥有不同知识与能力的学生组建“公司”，让学生扮演的“员工”能在“公司”这个互动场内彼此交流，促进信息和知识的交换，完成隐性知识到显性知识的转化，为新知识的创造打下基础。

3.系统化场。系统化场是完成显性知识到显性知识组合的场所，组合的结果是产生新的显性知识。在系统化场中，要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手段辅助进行互动交流。以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为例，可以利用微信、QQ、微博等各种交流媒介，以及蓝墨云课堂、雨课堂这样的辅助教学工具来促进这一知识转化及创新的过程。

4.练习场。练习场是实现显性知识到隐性知识转化的场所。以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为例，教师的显性知识在练习场将被转化为学生的隐性知识。在这一过程中，教师的讲授和分析仅仅是基础，最重要的是学生能亲自动手操作，比如学生为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将自己经营企业的多个想法一一进行推演，这样的练习将使学生掌握的显性知识持续内隐化。

四、基于知识创新的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融合模型的构建

基于知识创新的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融合的模型中，教师起主导作用，并利用支撑环境，担负起创新教学内容和教学组织的使命，在知识转化及创新的四个场中实现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转化（如图2所示）。

图2 基于知识创新的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融合的模型

（一）支撑环境

1.学习型组织。（1）坚持知识系统的开放性。只有开放的知识系统才能接收到外界的信息和流入的新知识，仅依靠原有的旧知识是不可能创造出新知识来的。个人和组织的知识系统都应保持持续的开放状态，以接收新的知识的流入。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中，一个企业就是一个创新创业的空间，比如实训中的制造企业包括18个岗位，不管是担任财务会计岗位的个人，还是由财务经理、财务会计、成本会计、出纳构成的财务部团队，或是由财务部、生产计划部、采购部、仓储部、营销部、人力资源部、企业管理部构成的一个组织，都应接纳并欢迎新知识的流入，否则不管个人还是组织都将面临在实训构建的竞争环境中被淘汰的命运。（2）通过批判性提问主动建构知识。学习者应具有批判性思维，对于接收到的新知识，不应人云亦云，而要通过分析、判断、整合，真正变成自己的知识，这种对知识的重构过程将大大增强学习者学习的主观能动性，对学到的知识应用起来也更加灵活。一般来说，具有批判性思维的人有三个特点：一是有问题意识，对于别人的观点，不是全盘接受；二是有提出关键问题的能力，对于别人的观点，能提出切中要害的问题；三是有解答关键问题的能力，能够解答自己提出的关键问题，做出理性的选择。为了锻炼学生的批判性思维，教师应将重点放在引导学生提出关键问题上。比如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中，有的制造企业认为市场占有率是衡量一个企业经营好坏的最重要的指标，认为高市场占有率带来高销售额和高利润额。对此观点，教师应引导学生做出批判性提问：一个企业经营好坏的指标有哪些？有没有客观、全面、综合性的指标？如何经营企业才能获得高水平的指标值？（3）利用可视化工具促进知识的创造和传递。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中，学生要画出产品结构图（包括经济型童车、舒适型童车和豪华型童车）、企业的组织结构图、企业期初数据思维导图、主要业务流程图（包括工贸企业原材料采购付款、制造企业原材料采购付款、制造业生产、制造业产品销售收款、经销商产品销售收款）等多个图形，画图的过程也是学生对知识的整理、消化、吸收的过程，并为最终的应用打下坚实的基础。

2.竞争机制。我校跨专业综合实训由学生组建三类企业：生产童车的制造企业、给制造企业提供原材料的工贸企业、买卖制造企业生产的童车的经销商企业。每种类型的企业都由存在竞争关系的多家企业组成，这些企业在相同的市场经济环境下遵循相同的规则去开展经营，其经营决策的效果最终反映在企业经营业绩的差异上。在做实训动员时，教师务必将课程的考核方式和要求提前公布给学生，比如个人总成绩可以分为团队表现和个人表现两部分，团队表现可以占40%，个人表现可以占60%，团队表现考察的指标可以是资产总计、销售额合计、销售利润率、资产负债率等多个绝对值和相对值指标，个人表现可以考察其岗位工作日志、实训报告、出勤等多个项目。除根据经营业绩评选出行业优秀企业外，增强竞争的手段还有很多，需要实训教师不断挖掘，适时加以运用。比如：在实训的固定经营阶段，教师对各组织的任务完成进度随时跟踪，对完成好的企业给予金钱（实训仿真货币）上的奖励；在实训总结时，根据自主经营阶段的经营业绩评选优秀企业，并颁发荣誉证书。竞争机制在实训教学中的应用，充分调动了学生的积极性，深受学生的欢迎和喜爱，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目前已成为我校内最抢手的选修课。

3.试错机制。教师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教学设计中，需要融入试错机制，针对参加实训学生的专业特点，有针对性地设计教学内容和教学环节，让学生感受到任务的挑战性，同时任务的完成并非遥不可及，依靠自身的努力是有可能达到目标的。教师在学生碰到困难和问题时应提供启发性的间接帮助。比如学生在生产领用原材料时系统提示数量不足，教师可以通过引导学生思考采购订单的状态，让学生自己找到错误所在。

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教学中，有些学生因害怕失败而没有通过个人独立的思考和努力尝试去解决问题，而是直奔既有的标准答案。教师不要过早地将结构化的内容传递给学生。比如学生在实训系统中可以查到制造企业的多项规则，如舒适型童车产品研发时间为虚拟1天；舒适型童车车架需要在机加车间将镀锌管、坐垫使用机床进行加工完成，工时为虚拟1天；舒适型童车的整车组装需要在组装车间将车架、车篷、车轮、包装套件使用组装生产线加工完成，工时为虚拟1天。教师应引导学生分析这些规则，并形成学生自己的认知。如果教师直接告诉学生最快可以在第4个虚拟日才能生产出舒适型童车，那么这种做法显然扼杀了学生知识创造的过程。

（二）教师

1.提高教师的知识创新能力。教师的知识创新能力将直接影响学校创新能力的提高、国家创新能力的发展。教师的知识创新能力表现为两个因素的共同作用，其模型为：创新能力=知识含量×教育质量，只有充分激发出知识含量高且教育质量高的核心教师的潜能，才能切实提高教师的知识创新能力。高校应给教师提供良好的培训环境和制度保证，并采取奖赏的方式来激励他们提高教育教学质量。教师自身应树立“终身学习”的理念，通过多种渠道和方式，努力提升自身的知识储备。以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为例，授课教师需要懂得会计、物流、企管、营销、人力资源等多方面的知识，而基于知识创新理论的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融合，则需要教师与时俱进、积极主动地学习新知识、新技术。

2.组建教学团队，形成学习共同体。共同体是个体依据自己的意愿形成并且愿意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以及观念的集合体。组建教师学习共同体既能稳定教师队伍，又能推动知识的共享进程。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属于团队授课，每次授课至少需要两名教师，因此更容易形成学习共同体。我校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教学团队建设主要从以下三方面着手：（1）走出去，请进来。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开设伊始，课程团队成员没有任何授课经验，为此聘请了外校的课程专家来我校授课，近距离观察、记录、模仿，以便尽快挑起授课重任；团队成员通过参加国内其他院校组织的跨专业综合实训的师资培训，博采众长，不断充实自身的知识结构。（2）发挥团队优势，做好课前、课中、课后的相关工作。多次召集所有团队成员参加课前会议，内容包括授课人员的职责分工、准备工作的任务内容及完成的时间节点等，如果有新的成员加入还应安排试讲并点评；课中的会议可由授课教师临时召集，主要针对实训中出现的突发问题进行讨论解决，或者根据学生的实训进度调整实训任务和内容；课后的会议是在实训结束后，授课教师就本次授课的经验教训进行分享，为下一轮实训做好准备。（3）教学与科研相结合，积极申报与跨专业综合实训相关的校级、省级、国家级项目。项目结题有论文数量和质量方面的要求，从而促进团队成员潜心研究；同时，论文的研究成果也会反哺实训教学，保证教学内容与质量的不断更新与提高。

（三）教学内容和教学组织的创新

1.教学内容的创新。创新教学内容需要教师主观能动作用的充分发挥，并鼓励教师对教学内容有不同的理解和认识，激发教师的创造性智慧。教学内容的创新不仅使教学内容便于学生理解和掌握，而且有利于学生创新思维的拓展和学习能力的提高。我校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教学内容的安排上大胆创新，形成了“点”“线”“面”“体”逐层递进的人才培养模式，即让学生能够透过任务看业务（从“点”到“线”），透过业务看管理（从“线”到“面”），透过管理看经营（从“线”到“面”），透过经营培养一名“职业经理人”所必须具备的能力（从“面”到“体”），最终提高学生的管理决策能力、创新创业能力[5]。例如，通过增加线下任务（例如：期初建账问答竞猜、优秀海报评比等）充实“点”的内容，提升学生的基本技能和动手实践能力；将“点”串联成“线”，将新增的任务或串联或融入到业务流程中，培养学生对企业业务流程的全面认知；通过增加部门和岗位（例如：证券交易所、代理记账公司等）扩充“点”的数量，提升学生的专业深度，切实培养学生的创新创业能力。

2.教学组织的创新。教学组织的创新要求教师将知识的传授和学生在实践中对知识的运用结合起来。只有在实践中加以运用，学生才能检验出自己对学到的知识是否真正理解和领会。基于知识创新理论的创新创业教育与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深度融合，要求教师改变传统教学模式，积极进行教学组织的创新。在跨专业综合实训课程的固定经营阶段，教师需要指导学生按系统给定的资料处理业务，而在自主经营阶段，教师应该通过引导，放手让学生自己去做。在组织教学时教师也可以大胆创新，设置一个半固定阶段，即在刚进入自主经营时，仍由教师下达经营指标，而如何实现经营指标由学生自行解决，在半固定阶段之后，全部改由学生自主，学生自己提出经营指标和经营方案，企业由固定经营阶段顺利过渡到自主经营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