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推动走出去，锻造广播电视网络视听高质量发展新动能

朱新梅 黄田园

广播影视网络视听节目是最具国际传播力的文化形态，是最重要的文化国际贸易产品，也是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的重要载体。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包括广播电视网络视听在内的中华文化走出去，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与法律法规，实施了大量走出去工程项目，有效孵化拓展了国际市场，有效提升了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走出去迎来最好的发展时机，加快加强走出去工作，必将为产业转型升级注入新动能，推动产业高质量创新性发展再上新台阶。

一、新时代，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走出去面临更新更高要求

2017年10月18日，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向世界宣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并强调指出，“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与此同时，世界遇到百年未遇之大变局，中国同世界的关系也在发生历史性变化。2019年11-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重要国际场合一再重申，面对世界百年未遇之大变局，中国将扩大对外开放。2019年11月5日，习近平在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开幕式上发表题为《开放合作 命运与共》的主旨演讲，明确提出共建开放合作、开放创新、开放共享的世界经济的倡议，并强调指出，“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中国开放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2019年11月14日，在巴西利亚举行的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一次会晤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题为《携手努力共谱合作新篇章》的重要讲话，并再次强调指出，中国将坚持扩大开放，形成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全面开放新格局。习近平总书记的系列讲话精神，为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走出去提供了基本遵循，指明了方向。

（一）广播电视网络视听是塑造中国大国形象的重要力量

2010年，中国国民经济总量首次超过日本，排名世界第二。连续10年，中国稳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地位。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对世界经济发展、世界和平发展作出的巨大贡献，极大地提高了中国的国际地位及国际影响力，极大地激发了世界了解中国、读懂中国的迫切需求。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是国际传播的主要载体和主体力量，是中华文化走出去的排头兵。新时代，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向世界展示真实立体全面中国、助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广播电视网络视听的重要职责使命。

2016年12月31日，在中国国际电视台（中国环球电视网，CGTN）成立之际，习近平总书记发来贺信，明确要求中国国际电视台坚定文化自信，坚持新闻立台，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让世界认识一个立体多彩的中国，展示中国作为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良好形象，为推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贡献。目前，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已建立起广播、电视、互联网融媒体国际传播体系，是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的主力军。截至2018年底，总台旗下国际视通签约用户覆盖全球131个国家和地区的336个媒体机构共1954个电视频道和1188个新媒体平台；央视网海外社交平台总浏览量达81.3亿，比2017年同期增长7.08%；总视频观看量为26.3亿，同比增长14.09%。[1]国际广播电台在缅甸、土耳其、泰国、葡萄牙、南非等重点国家，开展本土化合作，建立融媒体平台，实现深度传播。

（二）广播电视网络视听是大国外交的重要组成部分

人文交流与战略互信、经贸合作，共同构成中国对外关系发展的三大支柱。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包括广播电视和网络在内的人文交流在大国外交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2019年11月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一系列密集的外事外交外事活动中，一再强调指出要加强中外人文交流合作。11月6日，在第二届国际进口博览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与法国总统马克龙共同发布了《中法关系行动计划》，“促进文化创造和人文交流”是行动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11月10日，在对希腊进行国事访问之际，习近平总书记在希腊《每日报》发表题为《让古老文明的智慧照鉴未来》的署名文章，将“促进文化交流合作”作为中希关系发展的新蓝图的重要内容。11月1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金砖国家领导人巴西利亚会晤公开会议上发表了《携手努力共谱合作新篇章》的讲话，呼吁拓展金砖国家人文交流广度和深度。

广播电视网络视听是人文交流合作重要方面。在已经建立的九个中外人文交流机制中，国家广播电视总局都是成员单位。总局充分发挥广播电视网络视听在民心相通中的重要而独特作用，积极参与人文交流机制，开展了“中俄媒体年”“中国—中东欧媒体交流年”“中国—东盟媒体交流年”等系列交流年活动，有效扩大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在对象国的影响力传播力，有力促进了中外人文交流合作。

（三）服务大国外交是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走出去重要方式

近年来，总局积极配合领导人高访、积极利用重大外交活动等重要节点和契机，开展电视节目展映展播、电视节目推介会、观众见面会、中国电视节目进校园进社区等视听公共外交活动，不仅营造烘托了良好的舆论氛围，而且扩大了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在对象国的影响力传播力。2018年，在习近平主席访问阿根廷、巴拿马期间，总局分别与阿根廷联邦公共传媒管理总局和巴拿马国家广播电视总署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广播电视总局与阿根廷共和国联邦公共传媒管理总局合作框架协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和巴拿马共和国国家广播电视总署广播电视合作备忘录》。2019年11月9日，在习近平总书记的见证下，总局与希腊签署了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合作谅解备忘录。2019年11月13日，总局与古巴广播电视委员会签署了中古广播电视合作协议。这些协议的签署，为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走进对象国提供了重要的机制保障。

此外，总局还利用重要时间节点，举办系列丰富推介活动，扩大中国节目影响力传播力。如，2019年，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总局在“一带一路”重点国家和与新中国建交70周年的国家，举办中国电视周、中国节目开播仪式、海外观众见面会等系列推广活动，推动电视剧《欢乐颂》《红楼梦》《国民大生活》《在远方》，纪录片《习近平治国方略》《中国：变革故事》《了不起的匠人》《你所不知道的中国》《创新中国》《希望的田野：拉林河畔》等，在巴西、俄罗斯、古巴、埃及、匈牙利、希腊等国播出；组织开展“视听中国 全球播映”活动，精选展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辉煌成就以及展现中华优秀文化的70余部影视节目，在全球50多个国家60多个主流电视台和网络视听媒体平台播出，有效提高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的影响力传播力。

二、新阶段，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走出去形成新格局

在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和支持下，在国家广播电视总局走出去工程项目引领下，在走出去机构共同努力下，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走出去政策保障体系不断完善，出口体系初步形成，迈入全面发力新阶段。

（一）政策保障体系不断完善，形成政府主导企业主体市场机制走出去体系

为推动文化贸易和中华文化走出去，国家出台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法规，实施了一批走出去工程项目，为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走出去提供了有力保障。

2014年，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发展对外文化贸易的意见》（国发〔2014〕13号）。2015年10月，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下发《关于影视等出口服务适用增值税零税率政策的通知》。2016年11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29次会议审议通过《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中华文化走出去工作的指导意见》。2018年12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文化体制改革中经营性文化事业单位转制为企业的规定》和《进一步支持文化企业发展的规定》（国办发〔2018〕124号），将对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的财政扶持延长了5年。这些政策推动形成了政府主导、企业主体、市场运作的走出去体制机制。

（二）走出去主体实现全产业链化，新媒体成为重要主力军

经过多年培育发展，中国视听产业走出去主体不断发展壮大繁衍，形成全产业链走出去态势，包括产业链上游的节目制作机构、下游的海外发行机构及中游的节目译制机构，有传统广播电视台、新媒体平台以及海外运营机构等。一些节目制作机构已培育出海外发行机构，一些译制机构也开始参与节目海外销售发行，一些海外电视网络运营机构参与节目译制。一些机构已建立协作体或出口联盟，形成集群化出海格局。2019年，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边境地区广播电视台以及上海台、江苏台、湖南台等实力较强的省级台继续推进对外传播。其中，湖南国际频道已在全球230个国家及地区落地，海外用户数近4000万。[2]

新媒体已成为走出去主力军。2017年8月，字节跳动公司正式启动国际化战略，Tik Tok在多个国家的应用商店同步上线，并迅速实现国际扩张。截至2019年10月，Tik Tok的75个语种产品已经覆盖全球超过150个国家和地区，全球下载量已超过12亿人次。[3]2019年，腾讯视频、爱奇艺先后发力海外市场，实现平台APP在海外落地，实现中国视听节目平台化规模化常态化走出去。

（三）走出去节目类型实现全产品化，电视剧是主打产品

中国是视听产业大国，产能巨大，庞大而竞争激烈的国内市场，推动视听节目内容形态不断创新，质量不断提升，国际市场不断拓展。2008-2018年，中国影视内容产品（含电视剧、电视电影、动画片、纪录片、综艺专题节目，不包括电影故事片等）出口规模整体保持增长态势。据不完全统计，2018年全国影视内容产品（含电视剧、电视电影、动画片、纪录片和综艺专题节目，不包括电影故事片）出口总金额约1.25亿美元，比2017年的1.22亿美元略有上涨，比2013年的6066万美元翻了一番。[4]从节目类型来看，已实现全产品类型走出去。中国电视剧、纪录片、动画片、综艺节目等，均已走出去。其中，电视剧是视听内容走出去主要节目形态，约占出口总额的70%左右，并已突破亚洲传统中华文化圈，进入拉美、中亚、非洲、阿拉伯地区；动画已形成产业链走出去态势，不仅有动画大电影，还在一些国家的主流电视台、网站播出，衍生产品也具有一定的国际市场；纪录片已进入欧美主流国家主流平台播出；综艺节目包括网综已实现模式出口。从题材来看，电视剧、纪录片、动画片已实现多题材类型走出去；现实题材、青春校园题材、主旋律题材等多类型电视剧受到国际市场的欢迎；美食类、传统文化类、时政类等各种纪录片也有广泛的国际需求。

（四）走出去渠道平台纵横交错实现融合化，新媒体平台成为主平台

国际传输播出营销渠道平台是节目内容走出去的重要支撑。目前，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已建立了多元化融合化纵横交错的国际传输播出交易渠道平台。一是新媒体平台已成为走出去主平台。一方面，中国视频平台抖音、腾讯视频WeTV、爱奇艺、优酷、芒果TV已实现海外落地。另一方面，在YouTube、Facebook等国际互联网平台，中国影视机构开设大量专区或频道，实现自主运营。此外，一些机构也在对象国与其主流电视平台、互联网平台合作，实现融媒体矩阵传播。二是与有关国家主流电视平台建立合作播出栏目，实现借船出海，实现中国节目常规化规模化播出，并进入主流人群。其中，《丝路时间》已实现在22个国家和地区的25家主流电视台开播，节目译制成15种语言播出，每周一期，每期30分钟，节目覆盖全球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6亿多人口。三是建立了整频道国际传播体系。央视国际频道及各省级国际频道通过长城平台实现国际传播。在非洲20多个国家和地区、缅甸柬埔寨老挝等国家，四达、云数传媒建立了有线、无线电视传输覆盖网，实现以我为主的节目运营。[5]四是打造中国联合展台综合性平台，推动中国视听内容出口贸易。目前，共在16个海外国际影视节展搭建中国联合展台，开展丰富多样的营销推广活动，推动节目内容出口。

（五）国际市场渐次打开，新兴市场潜力巨大

经过多年持续不断的努力，通过中外合作合拍、共建播出平台、共同进行本土化译制、加强海外推广营销等多种方式，中国视听节目内容突破亚洲传统市场，全球国际市场渐次打开。

1.亚洲核心市场不断巩固。东南亚、日本、韩国是中国节目内容的核心市场，中国节目在该市场仍然保持强大竞争力。2019年6月，腾讯视频WeTV进入东南亚市场，到2019年底，海外用户即突破1000万用户。

2.非洲市场有效孵化。2012年以来，一批本土化译制节目在非洲热播，提高了相关国家电视台的收视率，推动非洲民众对中国影视节目的收视期待和需求日益增加。在非洲、阿拉伯国家、拉美国家、中亚国家，中国影视节目已成为当地民众了解中国认识中国读懂中国的重要媒介，介绍当代中国发展、展示中国人民当代现实生活的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作品，屡屡刷新当地收视纪录，充分表明国际社会迫切渴望了解中国认识中国读懂中国。南非、科特迪瓦等传统上只进口西方节目的非洲影视大国，开始商业购买中国纪录片和电视剧。

3.“一带一路”市场正在涵育。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国影视作品（23.5%）是这些国家人民接触中国文化的最重要因素；在发达国家，普通民众接触中国文化的首要媒介是中国影视作品（19.6%）。[6]在蒙古国，中国影视节目取得突破性进展，反映中国家庭生活、都市情感、创业励志的优秀蒙语译制节目深受观众欢迎喜爱，并不断创下收视新高。其中，2018年播出的《小别离》，在蒙古国收视率夺冠，达到2.9%；打败了同时段播出的韩剧、美剧、俄剧、土耳其剧，收视夺冠，在首都乌兰巴托的收视份额达到18.3%。[7]蒙古国唯一的收视率调查公司MAXIMA有关收视数据显示，2019年10月，中国影视剧在蒙古国的市场份额成功赶超韩国，占比达到25%，比2014年的6.7%高出近20个百分点；而韩剧在蒙古国的市场份额则从2017年的36%，下降到2019年的18.1%，下降了一半。[8]在拉美、阿拉伯、中东欧国家和地区，中国电视剧、纪录片、动画片等，都有一定的市场需求。随着“一带一路”倡议走深走实，尤其是经贸往来频繁、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将更大地激发沿线国家民众对中国视听节目内容的观看需求。

4.发达国家市场正在突围。以抖音为代表的中国短视频社交平台已实现国际化发展，并进入欧美主流人群。截至2019年10月，Tik Tok全球下载量已超过12亿次，其中，美国下载量达1.05亿次，多次占据美国苹果应用商店下载量前三；日本媒体报道，“日本移动互联网用户中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人使用 Tik Tok 或者下载 Tik Tok”；法国媒体报道，38%的法国青少年拥有 Tik Tok 账号。2019年6月，抖音及海外版 Tik Tok 在苹果和安卓应用商店内全球购买额实现1080万美元，创历史新高，累计购买额突破1亿美元大关。[9]在全球拥有超过10亿月活用户的Instagram（10亿月活用户）、You-Tube（20亿月活用户）、Facebook（24.1亿月活用户）等国际互联网平台，已成为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角逐国际市场的重要舞台，大量中国节目内容在这些平台传播，不但走出海外华人圈，走向欧美国家主流人群，而且实现了良好的商业回报。如，在YouTube创收排名中国第二的李子柒短视频，在YouTube上的粉丝达到735万，Facebook粉丝225万，视频播放量高达6.2亿多次，每段视频播放量都超过500万次，一年广告分成超过4000万元人民币。[10]

三、新征程，开创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走出去新局面

随着中国实现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全面开放新格局的形成，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将加快国际化发展步伐，全力拓展国际市场，积极参与国际竞争，推动走出去工作开创新局面。

（一）服务“一带一路”建设，拓展“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市场

“一带一路”倡议，作为中国方案，受到世界各国普遍欢迎，也是中国走出去最大的市场。截至2019年12月，中国已经与167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签署了198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与44个国家建立了双边投资合作工作组，与7个国家建立了贸易畅通工作组，快速解决双边经贸合作中出现的问题，推动经贸合作发展，与22个国家建立了电子商务合作机制，与多个国家签署了第三方市场合作协议。[11]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国影响力巨大，当地人民迫切想了解中国、读懂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应及时为其提供信息和精神文化服务，不仅可以夯实中国与沿线国家民心相通的基础，为促进其他“四通”夯实社会民意基础，而且还可为广播电视网络视听实现市场化走进去，奠定良好的受众基础。目前，总局连续实施“丝绸之路影视桥”工程，已推动一大批中国视听节目走进去，但还缺乏系统性稳定性。下一步，要针对沿线国家民众的实际需求，加强全产业链合作，推动中国视听节目、新媒体和智慧广电、电商等，协同走进去，为其了解中国、读懂中国，提供充足及时的信息、内容与技术乃至平台服务。

（二）以内容为突破口，打造新型传媒集团

企业是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主体。只有具有强大实力的传媒集团，才能参与到竞争激烈、成本高、风险大的国际市场。与国际传媒集团相比，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机构普遍较为弱小，难以走出去走进去。当前，规模化的优质内容生产仍然是主流媒体的短板，也是制约其走向国际市场的主要因素。主流媒体要参与国际市场竞争，要真正实现商业化走进去，首先必须实现优质内容规模化生产，为海外规模化常态化播出提供充足的内容支持。目前，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正在以品牌内容为抓手，推进内容全球营销。2019年12月9日，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与国家文物局联合摄制，影视剧纪录片中心承制的精品内容百集纪录片《如果国宝会说话》在卢浮宫举办了全球发布仪式，开启了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精品内容全球推介系列活动的第一站。在活动现场，《如果国宝会说话》创作组还用先进的技术展示了“一座中国的仙山”，利用投影、声效以及装置艺术等设计，立体呈现出博山炉营造的仙境。在节目内容制作方面具有强大实力的湖南台，正在依靠其内容优势，打造“湖南省外宣融媒体矩阵”，推动国际化发展。目前，湖南台优质节目已入驻Instagram、Twitter、Facebook、YouTube等国际互联网新媒体平台，并在全球范围内建立内容多平台分发体系，实现优质内容在全球互联网平台的分发，积聚全球互联网新媒体用户。

但总的来看，内容生产能力较弱、尚未实现专业化规模化品质化国际化发展。下一步，要以国际化为抓手，建立完善规模化精品内容生产机制，实现优质内容专业化规模化生产。一方面，要突破全类型节目生产思维定式，聚焦专业内容领域，确保节目生产保持高品质、规模化；另一方面，要加强与专业内容生产机构紧密合作，鼓励收购并购，实现行业资源的整合与适度集中，推动产业链上下游内部化一体化发展，真正实现以内容为突破口，打造新型国际传媒集团。

（三）以平台汇聚多元化生态化资源，加快占领国际市场

互联网新媒体平台拓展全球市场，具有独特优势，已成为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走出去主力军。目前，抖音、爱奇艺、优酷、腾讯、芒果TV均已布局国际市场，个别机构已取得较好业绩。一是加快推进优质节目内容的多语种服务。目前，各视频网站已汇聚大量优质节目内容，也已推出国际版APP，中国节目内容也具有一定传播力影响力和收视人群。下一步，要突破语言瓶颈问题，加快推出多语种服务。目前，腾讯视频WeTV已在东南亚落地，快速聚集1000万用户，并不断加大内容投入，尤其是多语种服务，进一步扩大用户规模。二是加强产业协同发展，实现生态化发展。在微信支付、支付宝覆盖的市场、中国制造进口较多的国家和地区，积极部署多元业务，形成平台生态化发展。如，2019年11月，爱奇艺与马来西亚第一媒体品牌Astro达成战略合作，实现iQIYI APP在马来西亚落地播出。下一步，爱奇艺将与Astro结合马来西亚地区的市场环境和用户需求，开展更多匹配当地的本土化运营与营销活动。阿里巴巴集团与中东广播电视中心MBC就“2019天猫双11狂欢夜”达成合作，中东17国、北非6国的观众与中国观众观看“2019天猫双11狂欢夜”，中阿电视观众、新媒体用户和商家在移动互联时代通过多屏多场景互动，获得全新的文娱享受和购物体验。

（四）以国际合作为抓手，拓展巩固国际市场

国际合作是推动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提高国际表达水平、进入国际主流社会的重要手段和方式，也是国际影视发展的重要特征和趋势，实现国际化最便捷的途径和必经之路。一是内容生产制作，要从单一的产品合作，向成立联合节目制作机构发展，确保内容生产领域的长期稳定合作。也可以吸引国际资本投资中国内容制作，拓宽中国影视融资渠道、扩大融资规模。可根据产品的市场定位，选择合适的国际资本合作伙伴。如，在东南亚播出和放映的影视作品，可以吸收相关国家的资本进入，便于在对象国的传播；进行全球传播的影视作品，可以联合有实力的国际影视机构参与投资。二是播出平台，要从单一的节目合作播出向栏目化、频道化合作迈进，实现内容的规模化常态化播出。中阿卫视与阿拉伯本土直播平台7Nujoom达成战略合作（7Nujoom是集直播、语音聊天、短视频创意为一体的社交软件，已有千万级注册用户和5000多位阿拉伯网红），打造中阿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合作新平台。中阿卫视已与国内主流媒体开展广泛合作，为中国媒体进入阿拉伯国家提供了新平台和入口。三是加强国际联合营销，深耕对象国市场。在国内影视机构加强资源整合实现抱团出海、国外前方资源加强整合实现统一营销推广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强与营销推广机构的深度合作，加强本土化推广营销和本土市场的深耕，切实提高中国影视节目在重点国家和地区营销推广的广度和深度。四是加强国际资本运作，要从单一的投资向投融资并购收购多种资本运作方式发展。目前，四达时代、中阿卫视等机构成功在海外运营，推动中国视听节目长期在海外规模化播出。但总体来看，中国机构参与国际传媒投资融资及收购并购业务的非常少，难以实现快速扩张。鉴于国际投融资风险较大，可以建立政府和民营机构共同投资的走出去基金，根据市场机制原则投资扶持相关国际合作项目。

（五）借力走出去电商平台，推动广播电视网络视听协同化走出去

中国互联网技术与应用领先全球，部分互联网企业已经出海，并开展跨境电商、游戏、直播、媒体和泛娱乐等业务，为电视网络视听走出去提供了强大的技术基础和用户基础。2017年9月20日，中国新型媒体零售企业聚鲨环球精选，投资控股中东北非地区最大电视购物公司Citruss，在阿拉伯国家开展电视购物、电子商务等新零售业务。聚鲨环球精选搭建了全媒体零售渠道，旗下拥有上星频道、智能大屏网络、视频购物APP和视频直播页面，旗下Citruss在沙特阿拉伯、迪拜、黎巴嫩贝鲁特设立分公司，在沙特阿拉伯、迪拜、也门建立了现代化仓储中心，正在成为阿拉伯地区重要的新零售渠道。中国电子商务公司执御(JollyChic)在沙特阿拉伯开展网络购物业务，已有超过3500万注册用户，还与沙特阿拉伯投资总局签署协议，通过技术共享和投资，支持该国电子商务业发展。随着电商、直播一体化发展，广播电视网络视听节目将与电商实现协同化走出去。

在下一轮全球化竞争中，中国开放的大门越打越开，中国广播电视网络视听也将越来越积极地参与全球竞争，并在国际市场竞争中锻造核心竞争力，建立强大的国际化传媒工业体系，实现从走出去向走进去的跨越。

注释：

[1]数据来源：中央广播电视总台；2019年广电蓝皮书。

[2]王朝明．湖南国际频道负责人汤集安：旗帜鲜明讲政治，文化自信强外宣[J]．电视指南，2019(14)．

[3][9]墨腾创投 ． Facebook 真的低估了抖音海外版么？ [EB/OL]．搜狐网，[2019-10-08]．http://www．sohu．com/a/345527136_100126147．

[4]数据来源：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国际司。

[5]数据来源: 五洲传播中心。

[6]国家广电智库 ．2019 影视出口，有哪些利好政策？ [EB/OL]．搜狐网，[2019-04-07]．http://www．sohu．com/a/306433837_351788．

[7][8]数据来源：内蒙古广播电视台。

[10]晴栀．李子柒“文化输出”争议，与国产短视频的对外传播[EB/OL]．腾讯网，[2019-12-10]．https://view．inews．qq．com/a/20191210A0STL600?tbkt=D&uid=5667001&refer=wx_hot．

[11]国家广电智库．商务部举行《共同梦想》“一带一路”故事丛书新书发布会[EB/OL]．搜狐网，[2019-12-06]．http://www．sohu．com/a/306433837_3517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