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辉,苏劲贤
(1.闽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研究所,福建 漳州 363000;2.闽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福建 漳州 363000)
回顾历史长河,自人类文明诞生以来贫困便一直存在并伴随人类文明整段历史发展的始终,并威胁着人类个体的生存与人类整体的进一步发展,可以说,人类发展的历史也是一段人类与贫困斗争的历史。新中国发展的历史,也可被看作是一段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全国各族人民与贫困作斗争,摆脱贫困实现全面发展的奋斗史。2020年是脱贫攻坚决胜的关键之年,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正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为取得脱贫攻坚战的最终胜利做最后的冲刺。对于贫困,习近平早在青年时期便有着深刻的体悟,陕北地区农村的知青生活让习近平对中国贫困农村地区的状况有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同时也点燃他让世间受苦受穷人民摆脱贫困的初心[1](P4-9)。从那以后,扶贫一直是习近平从事工作实践关注的重要内容,在广泛的扶贫实践中,习近平对教育扶贫作用的认识也日趋成熟,《摆脱贫困》一书总结了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对贫困的理性认识和对扶贫开发工作开展的系统理解,他在书中点出摆脱意识与思路的贫困对脱贫致富的关键作用,并就教育与贫困的关系进行深入阐述,这是习近平教育扶贫思想的一个重要标志。研究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的一系列教育扶贫论述和具体实践:一方面,有助于我们从历史的动态发展视角加深对习近平教育扶贫思想的整体发展认识,从而更好理解习近平教育扶贫思想的深刻意涵,并用以指导现实的教育扶贫实践;另一方面,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形成的教育扶贫理念与实践举措对当今教育扶贫实践的开展同样具有深刻的启示和指导价值。本文试图聚焦宁德任职期间习近平有关教育扶贫的重要论述与实践经验,一方面,从动态的历史视角中了解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教育扶贫理念的生成和实践的发展状况,另一方面也希望从习近平宁德任职期间表达和展现的教育扶贫理念与实践中汲取宝贵的经验,用以指导当前的教育扶贫工作。
《摆脱贫困》一书是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关于贫困治理的理论结晶,习近平在书中针对宁德地区的贫困问题进行了充分的理性思考和系统的经验总结,其内在具有十分丰富的思想意涵,它的一系列理论与观点扎根于中国本土贫困典型地区的扶贫实践,不仅反映了习近平教育扶贫思想日趋成熟的轨迹,也对指导当今教育扶贫的工作具有启发意义。总结起来,书中体现的习近平教育扶贫论述有以下几点:
在习近平看来,贫困地区的脱贫致富应当包含两个方面,不应片面地将“脱贫”的实质意涵单纯局限在物质生产力的发展、物质财富的增加这样单一维度的层级之上,而是要立足物质层面与精神层面两者二元统一的脱贫、丰富上。反映在一个个独立、具体的贫困个体上,便是既要追求物质生活的满足,同时也紧抓精神文明的建设,既让人民过上比较富足的生活,也要提高人民的思想道德水平和科学文化水平,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脱贫致富[2](P149)。教育便是一条直接帮助人民提高其自身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水平的有效路径。习近平指出,贫困地区低水平的科学文化素质与文盲问题是阻碍其精神文明发展的不利因素[2](P151),同时,科学文化素养的欠缺和文盲问题也为迷信、宗族势力等封建陋习提供滋生的温床。在此思考基础上,习近平将思想道德建设与科学文化知识的传播放在了突出位置,便是体现了既注重物质文明的发展也注重精神文明建设的“两手抓”思想,脱贫致富脱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穷困,还有思想意识层面的“困”。教育应有计划、有组织地向广大人民群众传播科学文化知识,提高人民的思想道德水准,促进贫困地区的精神文明建设,是贫困地区实现“物质”与“精神”共同脱离贫困线,实现真正意义上脱贫的重要保障。这一理念,与习近平将思想道德教育和科学文化建设贯穿整个闽东地区脱贫致富过程始终的实践路径,形成目的与手段的统一。
习近平在《摆脱贫困》一书中十分重视国民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知识水平的提升,希望将思想道德素质的培养和科学文化知识的提升贯穿于闽东贫困地区整个脱贫致富的过程之中。因为,贫困地区民众的思想道德素质以及科学文化水平不仅是未来决定贫困地区精神文明发展高度的两个重要方面,同时也是激发贫困地区民众的主体脱贫意识和脱贫致富能动性,使科学文化知识转化为促进物质生产力发展的科学技术,发挥脱贫主体意识和能动性去改造客观贫困经济环境的重要依托。教育作为一项有助于提升国民思想道德素质、传播科学文化知识的有计划的、有针对性的、直接的社会性活动,在整个促进脱贫致富的大工程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此外,习近平还针对闽东贫困地区经济发展的客观条件分析指出:贫困地区底子薄、自然资源短缺、经济发展不平衡[2](P149)……种种先天的经济发展客观劣势制约着贫困地区的经济提升和生产力发展,这就更加体现了主观脱贫意识的增强和脱贫能动性提升的重要性,也更体现出教育在提升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知识、帮助贫困地区民众增强主体脱贫意识增强脱贫能力的重要作用。在思想上、意识上、精神上、思路上帮助贫困人员摆脱贫困的桎梏,从而克服外部先天的、客观的、恶劣的、艰难的经济发展条件和环境,以科技加速致富进程,实现贫困地区脱贫致富、“弱鸟先飞”的重要作用。
习近平认为,尽管自新中国建立以来,我国的教育事业已经取得一定成绩,一些贫困地区也有了学校。但如果保持着传统的“就教育论教育”的线性封闭的静止思维,满足于目前的教育成绩,便很难看到教育扶贫问题的严峻性。他倡导用联系性的系统思维来看待教育扶贫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关系。教育作为社会大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关系联系紧密,正因为有这种联系性,针对贫困地区的教育扶贫就更应当有危机感和紧迫性,否则会陷入“越穷的地方越不办教育”“越不办教育就越穷”的恶性循环[2](P173)。因此,教育要与当地经济、社会的发展状况结合起来观照,贫困地区更应该努力使教育“摆脱贫困”“扶教育之贫”,并且教育扶贫与当地的产业需要应当建立紧密联系,要有助于服务当地经济生产需要,有助于使贫困人口更有效地摆脱贫困。
习近平主张针对不同类别贫困群体进行侧重点不同的教育,有针对性进行教育扶贫,他提出建立基础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三位一体”的教育体系,以助力贫困人口掌握科学文化知识和脱贫技能,从而为摆脱贫困提供智力能力支撑,并对三种类型教育(基础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的主要侧重与功能进行阐述:基础教育旨在为年轻的贫困人口普及传播一般化、系统化的科学文化知识和思想道德知识,以便为进一步学习和掌握脱贫的生产知识和技术奠定基础,是“三位一体”教育扶贫体系中的奠基模块职业教育则立足于掌握了一定基础科学文化知识的基础上进一步有针对性地帮助贫困人口藉由教育掌握脱贫致富的生产知识与技能,既需要考虑贫困人口脱贫致富的需要,也需要结合当地经济发展条件与社会发展需要,将二者统筹考虑最后的成人教育,则是立足于岗位培训,要求能够不断帮助在岗生产人员不断提升生产知识与技能,并且补充思想道德知识和科学文化知识,使在岗生产人员脱贫致富的知识与能力不断提高获得可持续发展的内生动力,得到全面发展。
教育是帮助贫困人口摆脱贫困、实现致富的一条重要途径,教育质量的提高有助于扶贫质量提升,因此要“扶教育之贫”。但在贫困地区,由于客观上经济发展条件较差,底子薄弱,使地方政府财政收入受到桎梏,投入教育领域的财政支出也十分有限,因此不能单纯依靠地方政府投入教育,进行教育扶贫,也不能“等靠要”——单纯依赖上级政府的财政补助。习近平认为,要“走一条国家办学与社会办学相结合的路子”[5],广大干部要树立危机意识和紧迫感,统筹联系社会各界力量共同参与办学,共“扶教育之贫”。例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宁德任职期间,曾为解决福安的“教育贫困”问题广泛筹措资金,为福安中小学校进行改建修缮工作[3]。
通过上述对习近平教育理念的介绍,便可看出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对教育在摆脱贫困中发挥的战略性作用有所洞察,指出教育扶贫在社会贫困问题治理中的必要性与重要。一方面,社会贫困是由物质性贫困与精神性贫困共同构成的矛盾体,教育扶贫可为人民摆脱精神贫困、意识贫困提供智力与能力的支撑,是贫困地区整体精神文明脱离贫困、实现地区精神文明繁荣的必由路径。另一方面,贫困人口在面对外部客观存在的恶劣、薄弱的物质环境时,更亟需通过教育突破闭锁、困顿、安贫的传统思维,打开摆脱贫困的思路,获取脱贫致富的本领,充分发挥贫困人口能动性,使其自主、自觉、自强地对贫困环境加以改造,改变贫困地区的社会面貌,发挥脱贫致富意识对改变贫困物质环境的反作用,助推地区的整体脱贫。
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由于宁德地区本身经济基础薄弱,发展不足,加上环境闭塞等因素,教育十分落后。以寿宁县下党乡为例,在习近平召开的一次贫困乡党委书记座谈会上,下党乡党委书记杨奕周反映下党的孩子因缺乏教育,又地处山区,对外界认知极其有限,连电影是什么都不了解。习近平在宁德工作期间,非常注重教育扶贫的作用,多次强调“扶贫先扶志,治贫先治愚”,希望能借助教育的力量解决贫困人口思想思路上的贫困,激发内生动力。针对教育扶贫,他做了以下工作:
习近平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听报告”来进行教育扶贫,而是真正深入基层农村学校进行广泛调研,直接针对农村学校的问题进行精准的“扶教育之贫”。如,1989年初,习近平到坂中乡的大林小学进行实地调研,发现小学是间只有两个小窗户的土坯房,全校四个年级四十七名学生只有一间教室、一名老师,每次一个年级只能上十分钟课[3]。习近平调研结束后直接对大林小学的教育贫困问题进行专门解决:首先为学校送去学习用品及学生的生活用品;后又针对校舍破旧问题,筹措资金建了两层楼四间教室的新学校。他通过对贫困地区学校的调研,精准掌握贫困地区学校亟待解决的问题,落实教育扶贫。
习近平强调“扶贫先扶志”,在教育扶贫问题上要主动作为,树立教育扶贫紧迫感和危机意识,摒弃了“等、靠、要”思想,主动去筹措办学资金。如在了解大林小学的困难后,立刻委托宁德军分区政委赵文法为学校提供学习用品和学生生活用品。此外,习近平总书记还广筹资金对教育进行专项扶贫,当时宁德福安的教育财政有限,办学十分困难,习近平身体力行联动各方,筹措一千多万元资金,利用其中一百多万元为福安一中新建教学大楼,并对福安全县的二百二十八所小学进行改造新建工作[3],改善学校办学条件。
教师是贫困地区开展教育扶贫的一支重要力量,习近平十分注重教师队伍的稳定。1988年9月,习近平召开班子成员办公会专门把解决欠发教师工资问题、稳定教师队伍作为一项重点工作[3]。在1989年1月出台的实施意见中再次明确强调要解决好拖欠教师工资的问题。曾经有山区从教十余年的老教师患病需长期治疗,希望习近平能给他一个调岗入县城任教的指标,方便看病。习近平立刻和县里有关部门协调解决该老教师的调岗问题。此外,习近平倍加重视乡村教师队伍建设。他将已在山村支教几十年的女教师的事迹编入他主持汇编的《滴水集》中[3],用以表彰先进,引导社会形成重教氛围。种种工作细节都体现出习近平对教师群体的关怀。
宁德是畲族的主要聚居地,亟需通过教育扶贫改变该地区相对落后的面貌。在宁德任职期间,习近平对许多少数民族学校进行广泛调研,帮助解决少数民族学校办学条件薄弱问题,例如坂中乡的大林小学、民族实验小学、以及宁德民族中学等学校进行调研,切实解决少数民族学校和学生实际问题,习近平十分关注宁德民族中学发展:“教育方面我们宁德相对比较落后,但是民族中学的牌子是很响的,因为人无我有,这是闽东的特点和优势。”[3]在宁德民族中学建校五十周年时,习近平还专门为民族中学题词,他当时已经调职,可见习近平对少数民族教育的重视。在习近平任职期间为尽快实现畲族人民脱贫致富的目标,民族中学开始注重职业技能、实用知识的学习,注重生产技能的培养;1988年秋福安县民族中学试行菌养殖的“3+1学制”,即三年的初中教育加一年专业培训的培养模式;1989年秋,开设两年制缝纫编制专业[4]。将文化与职业知识二者结合,使畲族人民文化素质和生产能力方面获得提升,为脱贫致富提供“智”“能”动力。
“三教”即重教、支教、爱教,教育作为扶贫工程中的一项重点民生工程,十分受习近平重视。当时宁德地区有许多学校缺乏专门的校舍,许多学校在寺庙、祠堂、危房里开展教育教学活动,同时还缺少课桌椅等教育教学用品。习近平对宁德教育贫困问题专门开会讨论,要求解决薄弱的办学条件,限期处理好学校的危房问题、缺少课桌椅的问题,将是否开展好“三教”活动作为年终政绩考核的重要内容[3]。把是否切实解决人民群众所关心的教育问题作为检验干部工作成效的重要标准,这体现了习近平在教育扶贫上求真务实、狠抓落实的工作作风。
从上述习近平宁德任职期间开展的教育扶贫实践中可以看出,习近平在社会贫困问题治理上将扶贫工作与教育工作相统一,使教育与扶贫二者实现相互融合、相互促进:在扶贫方面,将教育纳入整个地区扶贫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把解决教育贫困问题作为达成贫困地区脱贫致富目标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教育方面,又紧紧将教育作为一项促使贫困人口、贫困地区实现脱贫致富的重要工作加以安排,例如上文结合当地少数民族情况、经济文化条件专门设置职业课程的作法便体现出习近平将教育扶贫与地区实情相结合,实现教育与扶贫有机融合、互相促进的实践思想。
面对贫困地区的教育扶贫问题,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从思想上体现出他将教育与社会、经济发展相结合的大局意识与长远的战略眼光。实践中避免在教育扶贫上“好高骛远”,倡导脚踏实地、滴水石穿、求真务实,一步一个脚印、实打实地解决好贫困地区的教育实际问题。尽管中国教育扶贫目前已经取得一定成绩,贫困地区的教育状况得到显著改善。但教育扶贫仍是一个滴水穿石的长期性工程,正如每一个体需要随时代不断发展,教育同样需要不断得到加强巩固。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的教育扶贫论述与实践,对当今的教育扶贫工作仍有启示和指导。
教育扶贫不是“数字扶贫”“报表扶贫”。习近平下基层开展农村学校调研,根据实地调研,针对农村贫困地区学校的教育扶贫问题对症下药。这一经历启示我们广大教育扶贫干部,应当在基层中开展细致调研,掌握贫困地区一线的教育状况和问题,为制定相应的教育扶贫政策,开展教育扶贫行动提供指南,以满足贫困地区人民群众真实的教育需要。这一工作方法至今仍在宁德地区的教育扶贫工作中发挥指导作用,如2019年宁德蕉城区委领导便带领各有关部门负责人对区第一实验学校、蕉城中学、六都中学、宁德九中等学校开展实地调研,掌握学校的资源整合情况和建设情况,开展现场办公,与区相关部门负责人和学校领导就学校发展建设中的问题进行协调解决[5]。
贫困地区的教育发展相较其他发达地区本身处于劣势,要实现习近平的“弱鸟先飞”思想,广大教育扶贫干部首先要避免形成“等、靠、要”思想,敢于主动作为、拥抱市场,引导市场力量和社会各界重教爱教人士的力量,共同参与教育扶贫这项系统工程,这在如今改革和开放越显突出的新时代尤为重要。例如宁德市主动与青山实业共同倡议发起的“宁德千人扶贫助学计划”,借助社会力量开展教育扶贫活动,在2017-2019年资助金额1023.3万元,帮助3430名宁德地区的贫困大学生完成学业[6],其教育扶贫实践便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积极引导社会各界力量参与教育扶贫的理念。
教师承担着为贫困地区培养建设性人才的重要使命,是教育扶贫这项历史性工程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经济条件恶劣,政府财力有限的情况下,依然十分关心教师队伍的工资保障、老教师的生活保障。这启示我们,要重视教师队伍的建设和发展,尊重教师工作,关怀教师群体,为形成社会整体的重教氛围提供推力。这一理念指导着当前宁德市教育扶贫实践,如《宁德市乡村教师支持计划(2016-2020年)实施办法》中便将改善教师生活待遇这一“关怀教师”理念渗透到具体政策中,具体举措包含建立乡村教师生活补助制度、保障落实乡村教师工资待遇政策、乡村园丁关爱工程、为在边远乡村长期工作(十年以上)的无房教师有限分配保障性住房、改建周转宿舍等[7]。
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十分重视少数民族学校的建设,注重解决少数民族的教育问题。当前“三区三州”少数民族地区的教育尽管在各方力量扶持下得到很大发展,但仍有待进一步巩固和提高。在少数民族教育公平方面,按照习近平的指示,宁德市教育局出台了《关于进一步推进民族教育发展实施意见的通知》中,便从完善少数民族教育体系、少数民族升学照顾政策、中高考加分等政策倾斜方式,保障少数民族受教育机会的相对平等,并从提高资金投入、师资配备、增强资源整合等方面着力提升少数民族教育质量[8]。
习近平在宁德任职期间注重“三教”活动的开展,并将其作为干部绩效考核的内容之一,激发了干部开展教育扶贫工作的积极性。这启示我们,应当将教育扶贫作为干部绩效考核的一项重要内容。教育是一项久久为功的长期工程,2020年脱贫攻坚对教育扶贫而言只是开始,在未来进一步巩固脱贫成果的工作中,教育的作用将越发突显,越需要广大干部积极作为,将教育扶贫作为一项持久的、针对干部的绩效考核内容,有助于帮助教育扶贫干部保持教育扶贫的工作积极性,以防止2020年脱贫攻坚结束后产生工作懈怠现象。例如宁德市教育局印发的《2019年教育精准扶贫工作要点》中便针对各项教育扶贫具体工作的责任领导和单位作出明确划分,增强对干部教育扶贫工作的监管,防止互相推诿,提高教育扶贫干部绩效考核的精准性[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