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北枳岂能同

辛湘理

多年来，美国等西方国家给“宪政民主”披上“普世”外衣，完全无视其本身固有的“基因缺陷”和愈加明显的制度性困境，以各种手段对外输出，大肆进行意识形态渗透，妄图最大限度地谋求自身利益、干涉他国内政。我国国内则有那么一些人受其蛊惑，遥相呼应，别有用心地鼓吹“宪政民主是中国的唯一出路”，他们或挂羊头卖狗肉，将歪理邪说“包装”成学术问题进行“推销”;或偷换概念移花接木，把中国依宪执政与西方“宪政民主”简单画等号，企图让我们掉进西方政治陷阱，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政治制度，也不存在适用于一切国家的政治制度模式。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中国不能全盘照搬别国的政治制度和发展模式，否则的话不仅会水土不服，而且会带来灾难性后果。早在2000多年前中国人就认识到了一个道理，即：“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西方民主政治的危机弊病暴露其缺陷性。尽管“宪政民主”在西方已实践了200多年，并发展出了多种形态，但它的阶级本性决定了其形式与内容、理论与实践相互脱节、相互对立的矛盾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呈现出极大的“民主困惑”。在当今西方世界，宪政民主的衰落已是不争的事实，就连“历史终结论”提出者弗朗西斯·福山都不得不修正自己的观点，发出“宪政民主衰败”的哀叹。特别是近年来，西方国家的民主闹剧不断，危机弊病丛生，西式民主在实践上陷入了难以摆脱的泥沼，在理论上也遭遇前所未有的质疑，充分暴露了其内在的缺陷性。其一是以选举为核心的西方民主制度本身存在缺陷。选举制基于“理性人”的假设之上，也就是说每个人会通过理性思考作出决定投下庄严而理性的一票，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西方一些政客抓住这一点，利用金钱，操纵媒体，拼资源、拼公关、拼演技，大打民粹牌，以谋求更多的选票和利益。正是因为这种缺陷，近年来西方选举频现闹剧，一方面是选民非理性选择日益抬头，与之伴随的是“政治怪咖”风行，极端竞选口号屡屡令人瞠目结舌，“一人一票”的民主成了民粹盛行的工具;另一方面是看穿真相的选民患上了“政治冷淡症”，投票率持续走低，政党组织成员数量不断减少，政府合法性以及对政客的信任程度也随之下降。其二是过于强调“程序正确”的西方民主制度存在缺陷。程序民主模式是当代西方占主流地位的民主模式，简而言之，程序民主就是把“程序正确”摆在至高无上的神圣地位，“只问程序不问结果”直接导致“只重形式不重实质”。正是基于“程序是万能的”这种预设，致使西方政治制度日益游戏化、金钱化，西方民主也演变成了以“游戏民主”“金钱民主”为核心的程序民主，只要所谓的程序正确，选谁都无所谓，效率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对于这种民主，美国政治学家罗伯特·达尔认为：“即使你相信民主程序是正义的，你还是可能会合情合理地声称，一个完全由民主程序决定的决策有时可能在实质上是非正义的。”

西方宪政民主的输出恶果证实其局限性。世界上任何一种政治主张，归根结底都是由特定的国家、民族、阶级或集团利益所决定的，在民主制度选择问题上也不例外。但是西方一些国家以“强权即公理”的强盗逻辑，凭借话语权优势，宣扬“宪政民主”是终极真理，将西式民主模式泛化、神化，认为西方民主模式是普世的、超民族的，全世界都应普遍追求和无条件遵循，大肆对外输出民主，策动颜色革命，甚至不惜挥舞大棒强迫他国接受。而事实上，一些发展中国家盲目效仿“宪政民主”制度而导致灾难性后果的例子不胜枚举，几乎没有一个在“改制”后快速发展的成功范例。政治软骨化有之，社會动荡化有之，国家碎片化亦有之。比如，被西方誉为“民主的样板”的乌克兰，今天却深陷泥沼。再看战后伊拉克、阿富汗以及“阿拉伯之春”后政治转型的中东各国，“宪政民主”并未解决各国面临的深层次性问题，反而掉入“民主化陷阱”，引发更为严重的政治衰败和经济恶化。还有亚、非、拉不少发展中国家，包括号称全球最大民主国家的印度、曾被称为亚洲“民主橱窗”的菲律宾等，在引入“宪政民主”制度后，不仅没有带来繁荣和安定，反而乱象频生，党派纷争不断、政府效率低下、社会动荡不安，一些国家甚至政变频发、贪腐盛行、贫富分化、经济停滞。事实上，某些西方国家之所以热衷向发展中国家兜售西方“宪政民主”制度，绝不是为了对象国人民福祉，而是出于实现控制世界的新殖民主义目的。而一个动荡的世界似乎更符合一些西方国家的利益，冷战结束后发生的所有地区冲突和局部战争，几乎都是西方国家直接挑起或背后操弄，“宪政民主”扮演了西方国家谋取自身利益的画皮和干涉他国内政的遮羞布的角色。事实表明，宪政民主在西方也许是“橘”，在发展中国家就“橘化为枳”，甚至还演变成了“罂粟花”。

西方宪政民主输出导致的“南橘北枳”恶果充分说明一个事实：民主的实现形式因文化历史、现实国情不同而富有多样性。每个国家的民主都应符合自身特定的历史文化传统和现实条件，发展民主必须因地制宜，外部强加或全盘照搬往往是照猫画虎、东施效颦。西方宪政民主自身的缺陷性与局限性也已充分表明，这一制度模式不仅不具有普适性，反而正在逐渐走向衰落、走向其原来意义的反面。

（执笔：刘 骄 汪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