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概念隐喻的二语词汇教学研究——以提高词汇产出深度为目标

吴胜伟

（兴义民族师范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贵州 兴义 562400）

词汇是语言大厦的建筑材料。D.A.Willkins指出“没有语法，人们不能表达很多东西，而没有词汇，人们则无法表达任何东西”[1]。事实上，对外语学习者来说，在掌握了语音和一定的语法规则之后，词汇就成为语言学习的重中之重了。中国的外语学习者大多采用死记硬背的方法来学习词汇，导致词汇学习“费时较多，收效较低”[2]。杨林云通过调查表明，“大学生掌握词汇的情况不仅表现在‘量’上偏低，还表现在‘质’上不高”，探索旨在提高词汇产出深度的二语词汇学法成为必然[3]。

一、研究背景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参照他们所熟知的、有形的、具体的概念来认识、思维、经历和对待无形的难以定义的概念，从而形成了一个不同概念之间相互关联的认知方式。Lakoff & Johnson认为这种认知方式就是概念隐喻[4]。谢之君认为从理论上讲，任何一个词都是隐喻化的结果[5]。Nation认为产出性词汇（productive vocabulary）是指在表达性语言行为中能够使用的词汇[6]。本研究认为词汇产出深度是指二语学习者在一定语境条件下能正确地选用合适的词以及恰当地使用该词能力的程度。

Craik & Lockhart提出了词汇深度处理假说（depth of processing hypothesis），认为学习者在处理或思考一个词语所消耗的精力越多以后回忆起并使用这个词语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深度也就是更大程度上的语义处理和加工[7]。Faerch等则认为词汇连续体的起点是对词形的模糊了解，终点为在自由产出中能正确使用这个词[8]。Nation指出掌握一个词要包含以下四个方面：a.形式，包括口头形式和书面形式；b.位置，包括语法句型、搭配；c.功能，包括频率、得体性；d.意义，包括概念、联想。李更春[10]研究了隐喻与心理词库构建[9]。石洛祥通过研究证明了提高中国英语学习者的概念隐喻、概念转喻和意象图式隐喻的意识可以促进英语惯用语块的习得[11]。词汇产出深度的研究尚待加强。因此，探索概念隐喻理论指导下的旨在提高大学生英语词汇产出深度的教学方法就显得十分必要。

二、研究问题

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在提高二语学习者词汇产出深度方面是否具有显著作用？

三、研究设计

（一）被试

某高校大一新生（非英语专业），共2个行政班，其中1班为实验班（EC），2班为控制班（CC）。实验班和控制班各有60人，两个班男女生比例一样，都是男生5人、女生55人。

（二）研究工具

调查问卷。笔者设计了两套问卷，一套用于实验前，目的是调查学生的词汇学习现状以及在词汇学习过程中遇到的主要困难，该问卷共包含15个问题，每个问题有4个选项，要求学生从中选出一个最佳项。另一套用于实验后对实验班学生进行调查，目的是调查学生对基于概念隐喻词汇教学法的态度和反应，共设计9个问题，其中8个为选择题，每个问题有4个选项，学生从中选出一个最佳项，1个为开放性问题。

词汇测试试卷。笔者共编制了两套试题，分别用于对被试进行前测与后测。为保证试题的信度和效度，前测题目全部来自近年来各省高考英语试题中的词汇题目，后测所有题目均选自《大学英语分级测试题库—1级题库》（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06）中的词汇选择题。

（三）实验过程

本实验历时一个学期，两个班使用同一本教材。实验班采用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法，即在词汇教学过程中尽量向学生渗透隐喻知识，通过隐喻的方法向学生讲授词汇知识，并鼓励学生大胆采用隐喻的思维方式进行词汇学习。控制班采用传统的词汇教学方式，教师从音形义等方面进行讲授，即领读新单词，讲解单词的各个义项并给出例句。具体过程如下：

第一步，教学实验开始前在两个班进行问卷调查，了解学生的词汇学习现状。

第二步，教学实验开始前在两个班进行词汇产出深度前测，目的是了解两个班的词汇产出深度是否具有显著性差异；并把收集来的英语高考成绩进行数据分析，看一下学生的高考成绩有无显著性差异。

第三步，教学实验结束后进行词汇产出深度后测，目的是看经过一个学期的教学实验，两个班的成绩差异是否显著。

第四步，教学实验结束后在实验班进行第二次问卷调查，了解学生对词汇教学改革的态度。

（四）实验具体操作过程

笔者在实验班和控制班讲授单词是结合单词出现的语境穿插在课文中进行的。在授课时间安排上两个班每周各三节课、授课时长都是16个教学周，教学进度均为每两周讲授一个单元，本学期共讲授8个单元；授课内容均为课程标准规定的内容。下面以第四单元第二篇课文“Are You Punctual?”中的absolutely，insistence和persistence为例来说明笔者在实验班和控制班的教学过程。

1.实验班

（1）absolutely的教学过程

课文中ABSOLUTELY全用大写字母书写，从一个方面表达了网民的坚定之意，也就是网民对问题持完全肯定的态度。为了让学生能够准确体会到发贴者回答的真实意图，笔者在实验班利用词根-词缀知识进行教学。首先把单词切分成词缀、词根，然后分别讲授各部分的意义，最后放在一起生成单词。Absolutely，由前缀ab，词根solut，不发音的e和ly副词词尾组成。前缀ab可以从abnormal和absent中猜出为“not”之义；词根solut是“loosen(溶化)”之义；Absolute的字面意思就是“不能溶解”，到了“不能溶解的”地步，也就是“饱和了”，到了“极端”。因此Absolutely表示“绝对地、肯定地、极端地”意思就不难理解了。笔者给出下面汉语句子让学生进行汉译英练习。

（1）午夜时分北京大学万籁寂静。

（2）吴教授斩钉截铁地说：“美是不能用任何绝对标准来衡量的。”

（3）我父亲的决定已成定局。

（4）小李被你气死了。

在翻译句子时，笔者对各个题目进行了如下提示：“万籁寂静”就是安静到不能再安静，安静到了极点，绝对的安静；“斩钉截铁”就是态度十分坚定，不容置疑；“定局”就是不能再更改；“被某人气死了”是说生某人的气到了极点。大部分学生基本上能够翻译出absolute silence，absolute certainty，absolute cer⁃tainty，absolutely angry with等，当然在句子中难免有点语法错误，笔者进行了当堂指正。下面的译文是学生当堂讨论修改后的，笔者认为该译文还算得体，也基本达到了教学目的。

a.Peking University was in absolute silence in the dead of night.

b.Professor Wu said with absolute certainty,“Beauty cannot be measured by any absolute standard.”

c.The decision of my father is absolute.

d.Xiao Li was absolutely angry with you.

（2）insistence和persistence的教学过程

笔者是这样向学生讲“insistence”和“persistence”之间区别的。

网友是用下面这个贴子来回答版主的提问的，“Whatever you do you need persistence,so does punc⁃tuality.”（无论您做什么都需要坚持，守时也是这样）。从这个句子的译文来看，“persistence”有“坚持”和“持之以恒”的意思。笔者把“persistence”进行切分，其前缀“per-”表示“从头到尾，自始自终”的意思，所以“persist”表示“坚持做某事”，表示“过程”。然后笔者把近义词“insistence”写在黑板上，同样也进行了切分，告诉学生前缀“in-”表“在……点上”的意思。然后让学生就“persistence”和“insis⁃tence”进行近义词辨析。经过自由讨论，绝大多数学生能够分清“persistence”表示“毅力”，“insis⁃tence”表示“立场、观点”。

最后笔者给出下面的选择题让学生练习。

a.If you have persistence,you continue to do something even though it is difficult or other people are against it.

b.I try to find a balance between insistence and compromise.

2.控制班

（1）absolutely的教学过程

在控制班进行词汇教学大体上是先讲解发音要领，然后领读、释义，最后给出例句或进行练习，下面以实例说明。Absolutely，告诉学生读音[ˈæbsəlu:tli]，词性为副词，义项为“绝对地、肯定地、极端地”；形容词形式为absolute，义项为“绝对的、肯定的、极端的”。

然后让学生进行汉译英练习，采取集体讨论、个别提问的方式。

（1）午夜时分北京大学万籁寂静。

（2）吴教授斩钉截铁地说：“美是不能用任何绝对标准来衡量的。”

（3）我父亲的决定已成定局。

（4）小李被你气死了。

通过提问得到以下答案：

a.Peking University was very silent in the dead of night.

b.Professor Wu said with quite certainty,“Beauty cannot be measured by any kind of standard.”

c.My father’s decision is definite.

d.Xiao Li got angry with you.

然后给出下面的参考答案让学生进行比对。

a.Peking University was in absolute silence in the dead of night.

b.Professor Wu said with absolute certainty,“Beauty cannot be measured by any absolute standard.”

c.The decision of my father is absolute.

d.Xiao Li was absolutely angry with you.

（2）insistence和persistence的教学过程

“insistence”和“persistence”，先领读单词，告诉学生两个单词的读音分别是[in'sistəns]、[pə'sistəns]，意义分别表示“坚持做某事”和“坚持……观点”的意思。

然后让学生把“insistence”和“persistence”填写在下面两个句子的空白处，即做选词填空练习。

a.If you have______,you continue to do something even though it is difficult or other people are against it.

b.I try to find a balance between______and compromise.

四、结果与讨论

（一）实验前调查问卷数据收集与分析

笔者于期初对两个教学班进行了问卷调查，笔者作为这两个班的任课教师，充分发挥有利条件，采用“即时发卷、现场答疑、现场回收”的方式，两个班分别发放问卷60份、回收60份，回收率和有效率各100%。问卷包含学生对词汇学习的认识和态度、学生目前词汇学习使用的方法、学生对改革词汇教学方式的态度、学生对概念隐喻词汇教学法的了解程度。

问卷调查得出两点结论：一是学生知道词汇在英语学习中的重要性，但许多学生不喜欢甚至害怕英语学习，这是因为他们词汇学习方法不科学，最终导致词汇产出水平不高；二是学生很想提高词汇产出水平，他们期望老师改变教学方式方法。这些调查结果为本研究下一阶段的教学方法设计指明了方向。

（二）高考英语成绩分析

开学前夕，笔者在学校教务部门收集了实验班和控制班的英语高考入学成绩，运用SPSS17.0进行了数据分析，结果如下。

表1 实验班和控制班高考英语成绩基本情况统计

表2 实验班和控制班高考英语成绩独立样本检验

从表1可以看出，实验班的高考英语入学成绩平均分为102.17分，标准差为13.34，最高分为125，最低分为68，全距57；控制班高考英语入学成绩平均分为101.37分，标准差13.37，最高分130分，最低分77分，全距53；由此，两个班的英语高考入学成绩相差不大。

从表2可以看出，两个班的高考入学成绩的独立样本检验显示，方差方程的Levine检验表明变量显著性概率（sig.）为0.775＞0.05，就说明两组数据的方差齐性，即方差相等，符合独立样本检验的条件。在方差相等的条件下，本次均值方程的双尾T检验的显著性概率P=0.743＞0.05，表明两组数据差异不显著，即实验班和控制班的高考英语成绩没有显著性差异，另外差值的95%置信区间含有0，也表明两组平均值差异不显著，因此两个班的英语成绩在总体水平上同质。

（三）试卷测试的数据收集与分析

吕长竑认为综合性语言水平测试中的词汇测试题和完形填空中的词汇题都是在一定语境条件下（前者为句子，后者为语篇）对词语语义、用法、搭配等知识的测试，受试要根据语境作出恰当的选择[12]。这种题型所测试的内容等同于本研究所界定的词汇产出深度。因此，本研究采用综合性语言水平测试中的词汇测试单选题的词汇题作为度量工具来测试被试的词汇产出深度。

1.前测

期初，笔者集中对实验班和控制班进行了一次词汇产出深度的测试，测试时间为30分钟，共有120名学生参加。笔者对收集到的数据利用SPSS17.0进行了描述性分析和独立样本检验，具体数据见表3和表4。

表3 实验班和控制班词汇产出深度水平前测描述统计量表

表4 实验班和控制班的词汇产出深度水平前测独立样本检验表

从表3可以看出，在前测中实验班和控制班平均分的差值为0.43分，相差不大；在表4中，方差方程的Levene检验的显著性概率（Sig.）为0.454＞0.05，说明两组数据的方差差异不显著，即方差齐性，可以进行独立样本检验。在方差齐性的条件下，本次均值方程双尾T检验的显著性概率P=0.387＞0.05，说明两组数据差异不显著；另外，差值的95%置信区间含有0，也说明两组数据差异不显著，即实验班和控制班在词汇产出深度上同质。

2.后测

期末，笔者对两个班进行了词汇产出水平后测，目的是检验经过一学期的教学，两个班的学生在词汇产出深度上有何变化。测试共用时30分钟，所有试卷均全部回收批改。笔者把收集的成绩使用SPSS17.0进行了独立样本检验，得到以下数据。

表5 实验班和控制班词汇产出深度水平后测描述统计量表

表6 实验班和控制班的词汇产出深度水平后测独立样本检验表

从表5可以看出，在本次测试中，实验班的平均分是14.02分，控制班的平均分是13.35分，实验班比控制班高0.67分，有一定的差异。再看表6，方差方程的Levene检验的显著性概率（Sig.）为0.095＞0.05，说明两组数据的方差差异不显著，即方差齐性，符合独立样本检验的条件。在方差齐性的条件下，本次均值方程双尾T检验的显著性概率P=0.033＜0.05，说明两组数据差异显著；另外，差值的95%置信区间不含0，也说明表明两组数据差异显著。因此经过一学期的实验教学，实验班的成绩优于控制班，即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法在提高学生词汇产出深度上有显著作用。

表7 实验班和控制班英语词汇产出平均成绩实验前后的变化情况统计表

从表7可以看出，实验班和控制班的词汇产出深度成绩均有了显著提高，提高百分比分别达到了54.92%和40.82%，这说明两个班的学生经过一个学期的大学英语学习后，词汇产出深度能力较之入学初有了显著提高。这一方面与学生的成长有关，另一方面也于笔者前测的时间节点（开学初）有关：一是经过长达3个月的“大休假”、“大放松”，学生的英语有所遗忘在所难免；二是军训刚刚结束，学生身体比较劳累；三是学生刚刚迈进大学校园，对大学生活还比较陌生。以上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学生的发挥，从而造成前测的平均分相对比较低；相反，经过一个学期的大学英语集中学习，学生成绩出现较大的反弹也在情理之中。另外，从表7还可以看出两个班成绩提高的百分比显著不同，实验班比控制班高14.1个百分点，从这一点上也说明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法在提高学生词汇产出深度上有比较好的作用。

3.实验后调查问卷数据收集与分析

笔者期末在实验班进行了一次问卷调查，主要是调查学生对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方法的评价，概括起来主要包含以下四个方面：一是对词汇教学方式改革的态度及对目前对词汇学习的态度，二是学生对本学期词汇教学效果的认同度，三是对今后继续采用这样的词汇教学方式的态度，四是开放性问题。调查问卷共由9道题目组成，其中客观题目8道，主观题目1道。客观题要求被调查者从四个选项中选择一个最符合自己实际情况的选项；主观题采用开放式问卷，要求被调查者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对本学期老师所使用的词汇教学方式进行评价。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60份，回收有效问卷60份，回收率和有效率各100%。

通过对本次问卷调查进行分析，笔者发现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法已为实验班的绝大多数学生所接受。通过课堂上多种形式的词汇讲解，学生不再害怕词汇学习了，更重要的是感觉自己对词汇的记忆和使用水平明显提高。绝大多数学生希望老师继续使用这种方法进行词汇教学。由于这次词汇教学法还处于探索阶段，肯定还存在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从学生的问卷中笔者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需要教师在今后的教学中统筹考虑解决方案。

4.结果分析与教学建议

人的思维过程是隐喻的，语言是思维的工具，因此语言中的隐喻来自于人的概念体系中的隐喻。认知语言学认为比喻性语言和非比喻性语言无甚差别，日常语言中充满了隐喻，完全不带隐喻的句子只占极少数。普通语言中大约70%的表达方式是源于隐喻[13]。因此利用概念隐喻指导词汇学习顺理成章。

Lakoff和Johnson站在经验主义语义观的高度指出人们的经验和认知能力在语义解释中有重要作用[4]。Ungerer认为思维是不能脱离形体的，即用来连接概念系统的结构来自于身体经验，并依据身体体验而有意义，即隐喻是人类认知、思维、经历、语言甚至行为的基础[14]。笔者在词汇教学通过讲授学生比较熟悉的词根、词缀的相关知识，然后把这些词根、词缀进行排列组合，就会得到一些新词，这些新词既有区别又有联系，联系是区别的基础，区别寓于联系之中。这样就能让学生全面灵活地掌握这批单词及其用法。因此，这种概念隐喻指导下的词汇教学就是从学生熟知的认知域向陌生认知域进行投射，是充分利用学生的身体经验进行的。即学生在词汇学习过程中利用自己的日常生活经验形成意象图式，或者从熟悉的始发模型向陌生的目的模型进行投射最终达到对目标模型的全面吸收和内化。

教师在二语词汇教学过程中要做到以下几点：第一，要树立二语词汇教学是一个系统工程的教学观念。教师在具体实践中要从教和学两个方面入手，用简洁明了的语言解释抽象复杂的客观现象，鼓励学生采用多种方式的词汇学习策略,尤其是充分利用学生的身体经验，并依据身体体验来作出有意义的判断并把抽象概念进行概念化。

第二，要遵循成本/效益假说[15]，对学生熟悉高频词要精讲多练，鼓励学生在语言产出中及时使用新学词汇，注重词语的前后搭配，加深词汇深度知识的输入，加大受纳性词汇向产出性词汇转化，尤其向词汇产出深度的转化。

第三，要让学生树立词汇产出尤其深度产出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的思想，不可能一蹴而就，鼓励学生在日常的英语词汇学习中勤动脑多动手，充分利用自己的感官来感知世界，努力在大脑中形成方位图式、路径图式、容器图式等概念域，并能在不同概念域间实现快速映射。

五、结论

词汇能力是衡量二语学习者语言能力的重要标准，而词汇深度产出水平又是衡量学生词汇能力的重要尺度之一。因此，想方设法提高学生的词汇深度产出尤为重要。本研究通过词汇测试试卷所收集到的数据充分说明概念隐喻指导下的二语词汇教学能够有效提高学生的词汇产出深度，该方法是一种行之有效的二语词汇教学法；从问卷的调查结果来看，学生对教师本学期进行的词汇教学改革持欢迎态度，认为这种教学方法能有效提高词汇学习效果，能激发学生的英语学习兴趣。

然而，由于笔者的水平有限和其它客观条件的限制，本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和需要改进的地方。一是样本的性别比的问题，本研究被试的男女性别比是10：110，比例不太合理。二是实验时长的问题，本研究的教学实验仅进行了一个学期，我们知道英语词汇的学习和产出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厚积才能薄发，一学期的教学实验很难从根本上提高学生的二语词汇深度产出，这一点从词汇产出后测的均值方程双尾T检验的显著性概率偏大（P=0.033）也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