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琦,孙慧娟,于栋华,刘树民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 1.中医药研究院、2.研究生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40)
巨噬细胞广泛存在于组织体腔黏膜表面,是人体重要的固有免疫细胞之一,并可通过释放多种细胞因子激活获得性免疫反应,参与炎症反应,维持内环境稳态。巨噬细胞具有高度可塑性,可以从一种表型转换到另一种表型。根据刺激物的不同分为M1型,即经典活化巨噬细胞和M2型,即替代活化巨噬细胞。M1型具有促炎作用,可单独由脂多糖(lipopolysaccharide,LPS)或LPS与干扰素-γ(interferon-γ,IFN-γ)刺激产生,释放促炎细胞因子,参与炎症的发生。M2型具有抗炎和免疫调节作用,由白介素4(interleukin4,IL-4)或白介素13(interleukin13,IL-13)刺激极化而来,产生抗炎细胞因子,与炎症消退和组织重塑相关。
巨噬细胞极化对多种疾病的病理有重要影响。其中M1型有强大的细胞毒性,参与各类病原体的清除,但过量的M1型巨噬细胞募集于局部,又会对机体造成损伤,从而加重炎症反应,此时M2型巨噬细胞就会占主导地位,促进组织重塑、伤口愈合、细胞增殖、损伤修复,从而消除炎症反应,恢复机体内平衡。小胶质细胞/巨噬细胞 M1/M2 极化参与缺血性脑卒中的病理过程,促进M1表型向M2表型转变,对大脑具有神经保护作用,有利于疾病的恢复[1]。此外,M1/M2比例失衡是许多炎症性疾病的病理标志,如肥胖、动脉粥样硬化等,并与肿瘤预测、转移、预后有重要关系[2]。由此可见,巨噬细胞M1/M2的动态平衡在维持内环境稳态中具有重要作用。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重视M1/M2 的平衡在疾病中的作用,本文通过对多种疾病中巨噬细胞极化情况的描述,以期为疾病临床治疗提供新思路及新策略。
1.1 巨噬细胞极化诱导因素在局部微环境中,面对不同的刺激,巨噬细胞可极化为M1和M2型。Th1细胞因子如IFN-γ、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gactor-α,TNF-α)、病原相关分子模式如LPS或内源性危险信号16均可诱导M1极化。M1型巨噬细胞有强大的抗微生物活性和抗增殖作用,可产生活性氧(reactive oxygen species,ROS)和一氧化氮(nitric oxide,NO)以及大量的促炎细胞因子如白介素1(interleukin-1,IL-1)、白介素6(interleukin-6,IL-6)、白介素12(interleukin-12,IL-12)、白介素23,TNF-α和环氧合酶2。M2巨噬细胞由Th2细胞因子IL-4或IL-13诱导产生,通过释放血管生成介质,抗炎细胞因子白介素10(interleukin-10,IL-10)和转化生长因子β(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β,TGF-β),有利于抑制炎症,促进组织重塑、血管生成、免疫调节、伤口愈合,肿瘤形成和发展。M2型巨噬细胞又可分为四种亚型,即M2a、M2b、M2c和M2d[3]。
1.2 巨噬细胞极化的分子机制M1/M2巨噬细胞极化分子机制还不明确,目前已知主要相关通路有非受体型酪氨酸蛋白激酶/信号转导及转录激活因子(janus kinase/signal transducer and activator of transcription,JAK/STAT)、干扰素调节因子(interferon regulatory factor, IRF)、Notch和磷 脂 酰 肌 醇 -3 - 激 酶(phosphatidylinositol-3-kinase,PI3K)/蛋白激酶B (protein kinase B,Akt)等。MicroRNAs(miRNAs)在巨噬细胞生物学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与巨噬细胞极化、吞噬活性、肿瘤增殖、炎症激活和代谢稳态等相关。其中miRNA-125、miRNA-146、miRNA-155、miRNA-let-7a/f和miRNA-378M1等与M1巨噬细胞极化相关,而miRNA-let-7c/e、miRNA-9、miRNA-21、miRNA-146、miRNA-147、miRNA-187、miR-221-3p和miRNA-223等与M2 极化相关[4]。此外,长非编码RNA(long noncoding RNA , lncRNA)也在巨噬细胞极化中起重要作用。
Fig 1 Molecular mechanism of macrophage polarization
1.2.1JAK/STAT信号通路 STAT1和STAT3/STAT6激活之间的平衡调节着巨噬细胞的极化和活性。核转录因子κB(nuclear factor-κB,NF-κB)和STAT1激活促进巨噬细胞向M1表型极化,导致细胞毒性和组织损伤的炎症性反应。而STAT3和STAT6激活导致巨噬细胞向M2表型极化,与免疫抑制和肿瘤进展相关。LPS诱导的Toll样受体(toll-like receptors,TLR)4通路激活JAK2/STAT1是巨噬细胞M1极化的重要途径[5]。LPS通过诱导干扰素-β发挥作用,促进STAT1-STAT2异二聚体的形成,从而形成IFN刺激基因因子3复合物,调节M1相关基因的产生。而IFN-γ与STAT1二聚体发生反应,诱导M1相关基因[6]。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peroxisome proliferator-activated receptor,PPAR)-γ和-δ控制M2巨噬细胞活化和氧化代谢的不同方面。STAT6下游的Krueppel 样因子4通过抑制NF-κB/缺氧诱导因子-1α依赖的转录参与巨噬细胞M2极化。IL-4诱导c-Myc,控制M2相关基因亚群的表达,而且还诱导M2极化的IRF-4轴抑制IRF5介导的M1极化。IL-10通过诱导p50-NF-κB二聚体、c-Maf和STAT3活性促进M2极化[7]。
1.2.2IRF信号通路 IRF1或IRF2基因敲除可以抑制LPS或IFN-γ刺激对小鼠巨噬细胞的炎症反应。IRF5在抑制人外周血巨噬细胞M2相关标志物的同时促进M1极化,IRF6通过抑制PPAR-γ参与小鼠骨髓源的巨噬细胞M2极化的负向调控。IRF4调节IL-4诱导的小鼠巨噬细胞M2活化[6]。
1.2.3Notch信号通路 Notch信号通路在巨噬细胞发展和激活中有重要作用,并调节巨噬细胞极化,但其下游信号还不清楚。信号调节蛋白α(signal regulatory protein α,SIRPα)可以促进巨噬细胞M2极化,而Notch激活通过 Hes家族共抑制因子抑制SIRPα的表达促进巨噬细胞M1极化[8]。miR-148a-3p介导Notch信号促进炎症细胞因子和ROS的产生进而促进巨噬细胞向M1表型极化[9]。
1.2.4PI3K/Akt信号通路 PI3K/Akt信号通路调节巨噬细胞生存、增殖和迁移,且与巨噬细胞极化相关。TLR4和其他病原体识别受体、细胞因子和趋化因子以及Fc受体激活PI3K/Akt途径,进而调节控制细胞因子产生的下游信号。激活的PI3KⅠ型磷酸化磷脂酰肌醇4, 5-二磷酸(PIP2)在质膜上生成磷脂酰肌醇3, 4, 5-三磷酸(PIP3);PIP3进一步激活Akt和雷帕霉素复合物(mechanistic target of rapamycin complex,mTORC)2的机制靶点,促进mTORC2激活Akt。激活Akt,随后磷酸化和失活结节硬化复合物1/2,进而导致mTORC1的激活。PI3K/Akt通路的激活在TLR刺激的巨噬细胞中发挥抗炎作用,是巨噬细胞中TLR和NF-κB信号的负调节因子。PI3K或Akt激酶的激活或过表达导致LPS对巨噬细胞的刺激降低,而TLR激活细胞中PI3K信号的非特异性化学抑制,增强了NF-κB的激活和诱导型一氧化氮合酶(inducible nitric oxide synthase,iNOS)表达,促进M1型巨噬细胞的反应[10]。因此,巨噬细胞中Akt活性的抑制有利于M1极化,PI3K活化和Akt的激活有利于IL-4诱导的M2活化。Ship是PI3K/Akt信号的负向调节因子,Ship缺乏的巨噬细胞有利于M2表型极化,减少炎性细胞因子的产生。PI3K的另一个负性调节因子,Pten的缺乏,会显著增强Akt信号,诱导M2巨噬细胞标志物的产生[11]。
肿瘤相关巨噬细胞(tumor-associated macrophages,TAMs)是肿瘤微环境中的免疫细胞,与多种癌症的转移、血管生成,免疫抑制有密切关系。TAMs只有少量M1,而M2占70%,它们有较低的细胞毒性,具有免疫抑制作用,有利于肿瘤的生长和转移。M2样TAMs高度浸润与恶性肿瘤相关,主要体现在肿瘤侵袭,进展和转移中。此外M2样TAMs还与不良预后相关,因此M1密度,M1/M2 比例可作为肿瘤预后相关指标及治疗靶点。
2.1 肺癌在人早期肺癌中,肿瘤相关单核/巨噬细胞系细胞由典型组织单核细胞和TAMs组成,其中TAMs存在M1/M2标志物共表达,可抑制T细胞免疫反应。M1通过诱导癌细胞凋亡和衰老,抑制体内外血管生成及肺癌细胞活力和增殖,还可增强肺癌细胞对化疗药物的敏感性,总体上发挥抗肿瘤作用。而M2表型的亚型M2a、M2c可促进肺癌细胞入侵及生长,总体上发挥促肿瘤作用。缺氧条件下充质干细胞分泌的细胞外囊泡增加miR-21-5p的释放促进巨噬细胞M2极化,进而促进肺癌的发生[12]。因而肿瘤微环境中M1/M2 平衡与肺癌患者生存率及癌症进展相关,而M1/M2的基因表达特征是M1/M2平衡的体现,或可作为肺癌的预后指标。传统中药因其有较少的副作用,在肺癌治疗中有独特优势,其中从黄芪中提取的一种皂苷成分-黄芪甲苷IV,在A549和H1299细胞实验中通过腺苷酸活化蛋白激酶(adenosine monophosphate activated protein kinase,AMPK)信号通路抑制巨噬细胞的M2极化,从而抑制肺癌的侵袭和转移[13]。这或许可以为中医药抗肿瘤研究提供借鉴及新思路。
2.2 肝癌肝脏是人体主要的代谢器官,是多种恶性肿瘤的主要转移部位。肝内TAMs在肝癌转移过程中起重要作用。肿瘤细胞来源的Wnt配体可通过Wnt/β-catenin信号刺激TAMs向M2表型极化,从而导致肝癌的生长、转移和免疫抑制[14]。用小鼠肝细胞株Hepal-6和肝癌细胞株HepG2与LPS诱导的M1或IL-4诱导的M2巨噬细胞共培育的细胞实验表明,lncRNA cox-2通过抑制M2巨噬细胞的极化从而抑制肝癌细胞免疫逃逸和肿瘤生长[15]。用抗IL-6抑制IL-6/STAT3信号通路,可以增强M1型巨噬细胞对肝癌细胞抗肿瘤的作用[16]。由此可见,M2巨噬细胞对肝癌有促进作用,而抑制巨噬细胞向M2表型极化可抑制肝癌生长与转移。
M1/M2巨噬细胞对葡萄糖、氨基酸、铁和叶酸的代谢有明显的调节作用,且有各自不同的代谢途径。M1巨噬细胞代谢以有氧糖酵解、脂肪酸合成,截断式三羟酸循环为特征,M2巨噬细胞代谢以脂肪酸氧化途径和氧化三羟酸循环为特征。在氨基酸代谢中M1巨噬细胞的特征是iNOS的高表达,而M2巨噬细胞表达高水平的精氨酸酶-1(arginine -1,Arg-1)。代谢性疾病与脂肪组织巨噬细胞(adipose tissue macrophage,ATMs)数量和表型的变化有关。肥胖个体的ATMs多为M1样巨噬细胞,可释放促炎细胞因子,直接导致胰岛素抵抗或2型糖尿病。反过来,代谢性疾病和胰岛素抵抗也可改变巨噬细胞促炎M1型和抗炎M2型之间的平衡。
3.1 肥胖肥胖是一种代谢疾病,与胰岛素抵抗和慢性炎症相关,其严重程度与巨噬细胞浸润有关。根据表面标志物F4/80、CD11c、CD206/MRC1的差异表达,可以将ATMs分为M1型和M2型。M1型巨噬细胞导致胰岛素抵抗,M2巨噬细胞参与组织稳态的维持。瘦及正常体型人巨噬细胞表达高水平的抗炎 M2型特异基因,如IL-10和Arg-1,属于M2表型[17]。肥胖个体中M1增加,M2向M1转化,M1特异性基因TNF-α和iNOS上调,导致了胰岛素抵抗与炎症反应。而体重减轻与M1型向M2型转变有关。此外,肥胖引起的胰岛素抵抗和慢性炎症可以进一步引发2型糖尿病。含Ⅲ型纤连蛋白域蛋白5可以通过AMPK磷酸化抑制M1巨噬细胞极化及炎症因子释放,从而减轻高脂饮食诱导的肥胖小鼠脂肪组织炎症和胰岛素抵抗[18]。
3.2 糖尿病
3.2.1糖尿病 糖尿病分为1型和2型,其中2型糖尿病占糖尿病患者的95%,慢性组织炎症是其形成的重要基础。M1巨噬细胞可分泌大量的促炎细胞因子,如TNF-α、IL-6和NO,使慢性炎症持续存在,进一步导致胰岛素抵抗,胰腺β细胞分泌胰岛素受损,最终可发展成糖尿病。M2巨噬细胞释放TGF-β1等多种营养因子调节胰腺β细胞增殖,还可以释放Wnt配体,从而激活Wnt信号通路,有利于β细胞复制,还可以通过IL-10和STAT3的抗炎作用维持胰岛素敏感性,进而有利于恢复正常的胰岛素分泌,抑制糖尿病的进展[19]。C57BL/6小鼠实验表明,miR-330-5p是糖尿病巨噬细胞M2极化的调节因子,miR-330-5p/Tim-3可以通过促进巨噬细胞M2极化而减轻胰岛素抵抗[20]。因此,诱导胰腺组织巨噬细胞从促炎M1表型向抗炎M2表型转变可能是阻止糖尿病及其并发症发生一种前景性治疗策略。
3.2.2妊娠期糖尿病 妊娠期糖尿病(gestational diabetes mellitus,GDM)是妊娠后母体糖代谢异常而首次发生的糖尿病,对母体胎儿健康均可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胁。M1多与胰岛素抵抗,胰岛素分泌异常相关,而M2与维持母婴免疫耐受相关,从而保护胎儿免受炎症微环境的影响。在胎盘巨噬细胞中,MiR-657与M1标志物正相关,GDM患者胎盘巨噬细胞高表达MiR-657以及M1型标志物的mRNA 水平,促炎细胞因子IL-12,TNF-α也升高,而FAM46C是MiR-657的靶点,FAM46C与MiR-657负相关。由此表明,MiR-657通过下调巨噬细胞中的FAM46C,促进巨噬细胞向M1表型极化,从而推动GDM的病理进程[21]。
3.2.3糖尿病肾病 糖尿病肾病(diabetic nephropathy,DN)是糖尿病的一种重要的并发症,也是终末期肾病主要的病因。巨噬细胞是通过产生活性氧、细胞因子和蛋白酶调节肾损伤的关键炎性细胞。M1/M2巨噬细胞浸润与DN进展密切相关,M1有利于DN的发展,而M2起相反作用。DN早期(I+IIa)的M1巨噬细胞增加,M1/M2巨噬细胞比例达到最大值,但在DN晚期(III期),M2巨噬细胞增多,M1和M2巨噬细胞比例处于最低水平[22]。所以M1/M2巨噬细胞比例失衡是DN的关键,活性维生素D可通过STAT-1/髓系触发受体-1途径抑制巨噬细胞向M1表型的极化,从而对DN有治疗作用[23]。
Fig 2 Macrophage polarization and inflammation
4.1 牙周炎牙周炎是影响口腔组织和牙齿结构常见口腔疾病,炎症是其主要特征。巨噬细胞在抵御牙周病原体,防治牙周组织损伤中起重要作用,巨噬细胞的极化也参与了牙周炎的病理。在牙周炎中M1/M2 比例升高,存在牙周膜和血清中的巨噬细胞由M2表型到M1表型的转变,且M1/M2比例与牙周炎严重程度正相关。牙周膜干细胞可诱导巨噬细胞向M2表型极化,从而促进牙周再生[24]。因此,M1向M2转变可能是调节牙周损伤的关键机制。
4.2 骨关节炎骨关节炎(osteoarthritis,OA)是一种低级炎症反应性疾病,滑膜炎症与关节炎环境是OA发展的关键因素,而巨噬细胞是主要的免疫细胞,因而OA与巨噬细胞及其极化有重要关系。在OA中,M1通过释放炎症细胞因子可抑制细胞的增殖和活性,诱导OA的发生,而M2有利于细胞增殖,减轻炎症反应,可促进软骨再生。间充质干细胞有利于软骨修复,抑制巨噬细胞M1极化,促进M2极化。金线莲苷是金线莲的特质性成分,通过抑制NF-κB/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s,MAPK)信号减少M1巨噬细胞的浸润,促进滑膜巨噬细胞M2极化,减轻软骨损伤,对OA有积极的治疗作用[25]。膝关节OA是OA最常见类型之一,研究表明,膝关节OA中M1/M2巨噬细胞比例存在失衡,且失衡程度与膝关节OA严重程度有关。因此,调节M1/M2巨噬细胞比值平衡可作为膝关节OA的一种新的治疗方法。
4.3 类风湿关节炎类风湿关节炎(rheumatoid arthritis,RA)是一种免疫介导的慢性炎症性疾病,可导致关节损伤,主要影响滑膜、软骨和骨。滑膜的活化在RA病理中有至关重要的影响,M1巨噬细胞主要分泌促炎细胞因子,如TNF-α和IL-1,引起关节损伤,M2巨噬细胞释放大量的抗炎细胞因子(主要是IL-10和TGF-β)促进血管生成、组织重塑和修复,抑制RA的进展。在RA中,滑膜miR-221-3p表达失调,通过抑制JAK3/STAT3激活促使M2巨噬细胞向促炎的M1型转变,导致抗炎反应减弱,进而M1/M2比率升高,M1占主导,推动RA的进一步发展[26]。嗜酸性粒细胞通过抑制IκB/p38 MAPK信号通路诱导巨噬细胞向M2表型极化,从而发挥抗炎作用,有利于RA的恢复[27]。因此,维持M1/M2平衡对RA的治疗有很大的帮助。
巨噬细胞是人体重要的固有免疫细胞,在不同刺激下可极化为不同表型,发挥不同作用。M1型巨噬细胞主要起促炎作用,M2型主要起抗炎作用。巨噬细胞M1/M2动态平衡与多种疾病有重要关系,且可作为肿瘤等疾病的病理标志,但其在不同病理条件下极化的具体机制尚不明确,仍有待揭示。中医药是我国文化的瑰宝,因其有较少的副作用,具有独特优势,越来越成为研究的热点,明确巨噬细胞极化在多种疾病尤其是炎症性疾病中的作用,可为中医药以巨噬细胞M1/M2表型变化为靶点治疗疾病提供重要的理论基础及临床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