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说(外一首)

■董喜阳

喜欢寂静的人，内心养着神

很多人为自己建造房屋

草木禾秸工程，金银器皿的宫殿

在沙滩上，在磐石上

搬运工的脸像秋天的辣椒，从地里

红到炕上，君主坐在高位

他的冠冕刺破空气，一把现实主义的

斧子钻出云朵，一朵云对一场雨的

抵御并不十分明显。我在

寂静处，规划着天气，挑选位置

多年来，在内心里培育的声音

引导我进正义的门

我将拥有自己的住所，我将失去

流浪的可能。最终，我的房屋

将是月光下的干草

成为天空下的静物

远方有诗

我要亲手栽种完所有的树木

之后欢喜，拥抱着风

搬一把藤椅

坐在所有树木中间，见证它们的一天

还有一些漏掉的

它们用自己的肢体发声，语速缓慢

像一种挖掘，向着泥土深处

阳光爬上枝头，半雾状

惬意，自然，呼应着时间的完美弧度

我一动未动

眼看着潮涨潮落，以及

那些爬上来又摔下去的事物

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