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网络舆情焦点事件的形成机制、影响与处理

2020-11-11 03:10吴亚娜贾勇宏
关键词:校园欺凌

吴亚娜 贾勇宏

摘要:从“反沉默的螺旋理论”视角来看,校园网络舆情的本质是公众舆论优势与劣势双方在互联网上不断交锋变化的过程。校园网络舆情事件的发展可以分为形成(萌芽)期、爆发期、缓解期、平复(休眠)期四个阶段。校园网络舆情事件的形成对当事人、学校、教育管理部门、教育政策及社会都产生了多方面的影响。应对该问题要从完善表达渠道、加强心理辅导、促进网络法制教育等方面入手,努力塑造公平、公正、公开、透明的校园网络舆情环境。

关键词:校园网络舆情;校园欺凌;反“沉默的螺旋理论”

近年来,校园网络舆情事件频发,如成都七中实验学校使用霉变食品原料导致学生食物中毒的公共卫生事件、太原师范学院女生宿舍霸凌事件、翟天临学术不端事件等。在上述舆情事件中,广大网民借助大众网络传媒平台的信息传播便利而自由发表言论,舆情在传播过程中受“群体极化”[1]倾向(由群体讨论导致某种“群体由初始倾向最终演变成极端观点”)的影响而不断发酵,最终演化为校园舆情危机事件,不仅影响了学校教育的正常秩序、社会形象和公信力,也对整个教育事业的正常发展和公众的社会认知产生了巨大冲击。在网络舆情快速传播的新媒体时代,如何正确处理校园网络舆情焦点事件成为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应对公共关系危机的新议题。有鉴于此,本文将以中关村二小校园欺凌舆情事件为例对网络舆情事件的形成机制、影响及其处理加以探讨。

一、校园网络舆情事件的界定与理论概述

(一)概念界定

据文献考证,“舆情”一词最早出现于《旧唐书》,唐昭宗于乾宁四年的一封诏书中记载:“朕采于群议,询彼舆情,有冀小康,遂登大用.”[2]刘毅在其著作《网络舆情研究概论》中将舆情定义为:“舆情是由个人以及各种社会群体构成的公众,在一定的历史阶段和社会空间内,对自己关心或与自身利益紧密相关的各种公共事务所持有的多种情绪、意愿、态度和意见交错的总和。”[3]而网络舆情是指“通过互联网表达和传播的,公众对自己关心或自身利益紧密相关的各种公共事务所持有的多种情绪、态度和意见交错的总和。”[4]校园网络舆情则是“公众在互联网上发布和传播的与学校教育相关的且能够反映民众舆情的文字、图像、音频、视频等,往往以文字形式为主。”[5]当今网络技术的发展在推进全社会高速沟通的同时,增加了校园网络舆情事件的复杂性。校园网络舆情事件本身是为了引起教育相关人员的关注,促进教育管理的方式和內容等方面的不断改善,但是由于网络媒介的无序介入,迫使其在发酵过程中失去控制,成为校园甚至全社会的危机事件。

(二)舆情发展相关理论

在舆情发展的相关理论诠释中,有“沉默的螺旋理论”和“反沉默的螺旋理论”两种理论视角。“沉默的螺旋理论”是德国传播学家诺依曼在1974年提出的,该理论认为:人们在发表自己的观点之前会对意见气候进行预判,如果感觉到自我观点和群体意见一致,个人会选择积极发表以求得到认可与回应;反之则会选择保持沉默,借以不被群体孤立。在该理论的指导下,意见优势一方会越发壮大,意见劣势一方会逐渐隐没,个体孤独感、个体恐惧、个体研判、犹豫表达、观念强化五因素[6]会互相影响,形成一个螺旋式的发展态势。

但是一些学者质疑该理论的适用性,认为在集体主义国家中适用性高,但是在多元主义国家中适应性低。且在当前自由开放的网络环境下,群体意见和个体意见的边界越来越模糊,人人都扮演着信息的传递者和接收者的双重角色。互联网的便捷性、交互性使得信息呈现动态的特点,意见弱势一方也会忽而转化为强势一方,“反沉默的螺旋理论”能够打破“沉默者恒沉默,活跃者更活跃”的状态,促进深入交流和高效沟通。同时,互联网隐匿性的特点也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群众的从众心态,减少了受众因为认知失调和惧怕孤独产生的主观上的意见趋同现象的产生。在网络事件中,受众随时可以通过意见的置换来改变自己当下尴尬的意见处境,或者在不同的意见平台寻求更多的知己。

二、校园网络舆情事件的形成机制

校园网络舆情的形成和演化具有周期性,所以有效识别舆情发展不同阶段的节点能够促使我们加深对校园网络舆情的认识,对动态发展的舆情走向的引导与处理也颇有裨益。校园网络舆情的发展一般分为四个阶段:形成(萌芽)期、爆发期、缓解期、平复(休眠)期[7]。在校园网络舆情事件演化发展的不同阶段,意见优势一方和意见劣势一方也是在不断斗争变化的。

为了更好地阐释网络舆情的发生机制,本文以2016年11月24日北京市中关村二小校园欺凌事件为例,从该网络舆情发生的过程与不同阶段剖析其形成机制。

(一)舆情形成期

2016年11月24日,北京市中关村第二小学某四年级小朋友被另两名同学欺凌,同学将有厕纸、尿液的垃圾筐扣到其头上嘲笑他,并给其取侮辱性外号。这本是一起典型的学生校园欺凌事件。事件发生后的第8天(12月2日),该被欺凌的小朋友被北医六院诊断为“急性应激反应”,并伴随着产生了一系列的心理问题和行为障碍。

12月4日受害者的家长在网络贴吧发布文章《我经历中的中关村二小》,详述了自己孩子被欺凌的过程并痛斥校园欺凌问题,至此该校园舆情事件借助网络平台开始进入公众视野并开始发酵。

网络的虚拟性大大的削弱了社会个体所背负的“群体压力”,不用时刻考虑“社会情境的暗示”[8],人们可以在网络的这一端构建一个全新的自我,不受物质和精神禁锢的更完美的自我。在这个阶段,每个人都是意见气候建构的一份子,可以尽可能的按照本我来自由的发表网络见解,同时及时自主的知晓其他意见分子的观点和视角。

(二)舆情爆发期

12月9日,受害者家长在“童享部落”发布文章《每对母子都是生死之交,我要陪他向校园霸凌说 NO!》。该文章是一位母亲的控诉,也是向学校及相关教育部门宣战的重要标志,迫使学校给予正面回应。

不仅网络时代的社会个体在身份上有网络舆情信息接收者和传递者的双重性,大众传媒本身在传播方式上也变自上而下为自下而上的交互式传播,个体具有更大的自主性,即便是社会的边缘群体也拥有相当的知情权和话语权,借由网络的表达内容也更加自由、真实和畅通。“少数派”和“权威派”的意见斗争也是瞬息万变的,意见劣势一方也会不时压倒优势一方,网络平台上铺设的“意见模块”大小不一、各有论据,棋盘星子点点,对于网络舆情事件的多方面分析也大有裨益。

当前国家的社会体制和结构等方面的转变给公众带来了强烈的心理危机意识,而社会公众都存在理性和非理性的双重状态。作为舆情本体的人的多种情绪、意愿、态度和意见交错的错综复杂的状态,在触及作为舆情客体的社会热点问题,尤其是与千家万户息息相关的敏感的校园教育的焦点事件时,人在高压下萦绕的负面情绪会在短时间内以星火燎原之态辅助提升相关话题及热点的讨论度和关注度。大数据时代为公众提供了便捷的关系网络,并且网络世界的隐匿性、包容性、开放性、相对自由性及广泛接受性等特点使得公众对意见环境的预判更加宽松,在不断关注意见气候的同时能够钝化自己的孤独感。自由的发表自己的不同观点,激发公众勇敢的挑战优势意见群体,不断促进舆情内容和层面的完善。由于公众和媒体天然存在的互补关系,为了迎合公众获取信息及传递信息的需要,同时为了体现其社会监督的责任,媒体会加强对校园焦点事件的持续跟踪报道,被动地推动其演变成为全社会关注的校园网络舆情危机事件。

由于我国的公共事务参与渠道不够畅通、广泛,上下沟通对话难以实现,个人情感成为了事件发生、发展的重要助推力,因此,中国的舆情较之国外存在比较显著的情绪化的特点。社会公众在表达的过程中夹杂着明显的埋怨和攻击性情绪,在涉及如政府官员、富人明星等敏感身份和公益、教育等敏感领域时,表现尤为突出。该现象被戏称为:“成见在前、事实在后;情绪在前、客观在后;话语在前、真相在后;态度在前、认知在后。”[9]

(三)舆情缓解期

12月10日上午,学校官微发声,北京市教委也首次回应该事件。事件热度虽然没有快速下降,但是社会公众的情绪明显没有那么锋利,舆情开始得到一定的控制。校园网络舆情事件本身并不是公众关注的焦点,公众更聚焦于某一事件外化的、后续的影响,以及事件的处理结果对人们未来生活、价值取舍所起到的指导作用。学校一开始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将事件行为定义为“同学间的玩笑”触动了公众的原则线和道德线。这一校园舆情事件唤醒了公众沉淀已久的负面集体记忆,怨怼的情绪和讨伐的声音也会快速蔓延,很容易产生“小事拖大,大事拖炸”[10]的恶性后果,动摇公众对学校教育的信任和依赖。

网络媒体相较于传统纸媒,呈现“弱控制”的特点,即传播力由社会个体承担了大半。但是校园网络舆情事件不会一直无度發展,在到达某种临界点即“沸点”以后,会逐渐降低热度,呈现平稳态势,这也是“个体”与“权力部门”双方不断博弈,此消彼长的过程中的一环。

(四)舆情休眠期

2016年12月11日晚,北京市海淀区教委就此事件做出回应。但从12月4日到12月11日的7天时间内,新浪微博“中关村二小校园欺凌”相关话题的阅读量已经达到4130.1万,各网站关于该事件的视频报道的累计播放量超85.55万次,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关注。

伴随着官方对该事件的重视和处理结果,该校园网络舆情事件慢慢得到了平息。实际上,某一事件本身的危害是可控的,舆情发展到某个节点也是会产生波动、得到控制的,但是借由某个事件表现出来的社会教育和学校教育的过渡和衔接失衡问题却是值得我们深思的。当前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所呈现出的价值体系的不协调容易导致公众的观念错乱:如果今日我所习得与他日我将作为是相悖的,那习得的意义在哪里,将来作为的指导意见又由谁所提供,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

三、校园网络舆情事件的影响

校园网络舆情事件发酵的原因是多元的,影响的群体和领域也是多方面的。

(一)对当事人的影响

以中关村二小校园欺凌事件为例,施暴者分为直接施暴者和间接施暴者。由于人们的主观激烈情绪会在事件发酵中得以膨胀,网媒的无序介入更有可能致使问题最终发展成“群体性的网络欺凌”。这只是将施暴者由一个极端拖行至另一个极端,而对于施暴者可能存在的价值观上的误解和扭曲并没有起到校正和弥补的作用。

事件曝光之后,“熟人社会”带给施暴者的隐性惩罚也会快速摧毁施暴者的心智,这就违背了教育目的,否定了教育正向引导的作用。对于间接施暴者,那些在沉默无声的方式中选择不反对的“参与者”,可能是由于胆小怯懦、由于冷漠态度、由于对意见气候产生误判,他们虽没有直接参与发酵前的事件和发酵后的舆情,但是这类群体无法以“公众”的旗帜站队。从一定程度上,他们其实参与了这前后两场舆论斗争,是无法独善其身的特殊群体,面对前后截然不同的境况,后者滔天网络巨浪会加速其思想迷茫,究竟如何在此种境况下自处迫切需要被指导。

校园霸凌带给受虐者的不仅是身体上的侮辱,更有心灵上的创伤。受虐者经历的痛苦可能会外化,呈现焦虑、抑郁、不安、暴躁等情感意识症状,也可能会内化,呈现分离症状、多重人格等行为障碍及人际交往问题。上述事件中的涉案儿童在事发后不久就被北医六院诊断为急性应激反应:不想上学、无法独自入睡、时而大哭大叫等。肢体伤害或许可以在短时间内消解愈合,但心理阴影会长时间伴随受虐者,如果不及时察觉和引导,有可能产生抑郁心理及心理畸变。

骇人听闻的、波及19名学生,并造成9名学生死亡的榆林米脂事件的施暴者赵某在中学时期也曾是校园暴力的受虐者。昔日的受虐者成了今日的施暴者,说明受虐者的心理疏导之路道阻且长,掩埋的定时炸弹会在何种境况下被引爆是难以控制的。受虐者能否走出阴影,实现自我救赎,需要长期持续的跟踪与发现。

(二)对学校的影响

学生从网络渠道获取的未经证实或经过特殊处理的处在发酵过程中的信息,会对其思想观念产生影响,干涉校园思想政治教育的习得、应用,甚至科学文化和知识的传递与普及。家长对教育的不安和不信任的心理会促使其主动承担起的舆论监督者的角色,容易引发家校信任危机,家校合作的开展举步维艰。

作为一线工作者的教师面临学生思想动荡、家长不断窥探、社会舆论高压、学校步步急逼的多重压力,教学工作的进展缓慢。教学相长,师生之间相互的逆向影响会阻碍教学质量的提升,影响教育的效果。家校一体,来自学生、家长、教师和社会舆论的压力也会加剧学校处理舆情事件的复杂程度,公示结果的真实性也会受到质疑和抨击,学校的公信力下降,不利于学校教育的展开和学校威望的建立。

(三)对教育政策的影响

近年来频发的校园网络舆情事件一定程度上显示了在相關教育政策方面存在漏洞。从“多源流理论”[11]视角出发,一个问题能否进入政策议事由问题远流、政治源流、政策源流三个相对独立的动力源流所决定。

从问题远流角度出发,校园网络舆情事件容易演变成为校园危机事件,这类事件在大众传媒的推动下,极易引起政策相关者的兴趣和普遍重视,引发对相关教育政策问题的反思。

从政治源流角度出发,校园网络舆情事件在爆发期时,是国民情绪汇集到达沸点的阶段,这种集体负面情绪会作为一股强大的舆论倾向影响政治源流。

从政策源流角度出发,校园网络舆情事件牵扯甚广,涉及多个利益相关者,但是该问题在实践层面刻不容缓,在价值观的普及上也可以由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携手努力。通过多源流理论分析发现,校园网络舆情事件作为一项能够引起教育政策制定者广泛重视的教育问题,涉及大量教育政策利益相关者,体现国民情绪的变化和走向,共同影响着教育政策在校园网络欺凌方面的反思与调整。

(四)对社会的影响

当前校园网络舆情事件频发,引发社会公众对智育与德育、法制教育的地位和效果的思考。“德智体美劳”中“德”字先行,但是食品安全、学术不端、校园霸凌等问题层出不穷,表现在教职工、受教育者、教育者、管理者等多方面、多层次的德行缺陷。网媒的实时介入反推学校加强对德育以及法制教育的知识传授,促使学校不断改善其教育目标,教师不断完善“传道受业解惑”的层次及范围,促使学校教育培养德行完善、全面发展的受教育者。校园网络舆情事件的发生及处理不只是学校教育的问题,也是全社会问题。教育不该被禁锢在学校内部,校园舆情事件的处理备受社会关注。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不应脱节,应相辅相成,若学校教育习得的价值观不足以指导社会实践的践行,甚至与其相悖,学校教育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和价值,社会法则的衔接和约束力也将消失。

四、校园网络舆情事件的引导与处理

部分教育部门公务人员认为,校园网络舆情事件被曝光后,社会公众和媒体工作者是来挑事和批判的,因此常常与媒体对峙,无视公众诉求,极力掩盖事件的详细信息。但实际上,采写和报道事件真相是新闻工作者的基本权利和职业素养,适度配合媒体的工作,保证公众的知情权也是教育教学相关部门应尽的义务。对于校园网络舆情事件的引导与处理也要从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和形成机制等方面给予保障。

(一)表达渠道的建立及心理辅导的保障

当前不同层次的学校教育的舆情生态都在发生深刻的变化,学校要在新媒体环境下控制及化解校园相关的网络舆情问题所面临的挑战非常严峻[12]。对于基础教育而言,心理课程及心理辅导的传授及安排非常必要。教师要在智育的同时进行德育及法制教育的传播,及时掌握学生不同阶段的心理动向,了解学生面临的困境及可能产生的心理问题并适时给予关怀和帮助。高校的信息传递更加多样复杂,在潜移默化中对学生产生的影响更加深刻,多元化的表达渠道的建立及相关部门的完善尤为重要。高校要在此基础上对校园网络舆情事件进行信息公开,完善的舆情引导及管理部门和专业人员、多元化的表达渠道和平台的建立、适时适度地公开事件信息等都能够增强学校的公信力,增强校园集体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增强学生在正确掌握信息的基础上有效参与的能力、明辨是非的能力及强化主人翁意识。

设立良性和流畅的表达渠道、适时提供心理辅导可以在舆情潜藏(萌芽)期对其进行引导和处理,提供良好的意见表达的平台,在被动监测的同时,引导学生主动自我表达。为了提供一个包容的、真实的收集意见的渠道,可以采取匿名信的方式,使个体能够在申诉的同时,尽量削减社会情境带来的群体压力和心理压力。[13]

(二)校园网络舆情引导机制的完善

校园网络舆情事件处理不慎容易演变成为危机事件,校园网络舆情事件具有意外性、不确定性、聚焦性、破坏性、紧迫性等特点,所以需要建立多层次的网络舆情的引导机制,主要包括分析、监测、应急、反馈调整等不同方面[14]。首先,要在舆情形成(萌芽)期,建立专门部门及配备专职人员进行校园网络信息的搜集和整理,确定校园网络舆情信息的性质、影响范围、焦点话题等,在对舆情信息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密切监测舆情话题的热度、动向及发展趋势。其次,要预先设立校园网络舆情的预警级别,针对可能出现的网络舆情危机问题进行提醒、警示和处理,在最小的范围内削减其危害和影响范围。校园网络舆情事件具有突发性和不确定性,应急机制的设立也尤为重要[15]。在事件发生的当下应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决策,启动相关的应急预案,调动各部门人员积极配合,防止次生危机的爆发。最后,在网络舆情事件热度得到遏制之后,也要做好后续的舆情跟踪服务。及时扫描检索,对于虚假校园网络舆情造成的忧虑、恐慌等问题,要及时进行核实澄清,在积极主动承担相关责任的同时提升学校官方网站的公信力。

(三)社会网络教育与引导

校园网络舆情事件既然不只是学校内部的问题,为了推进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接轨,社会网络教育及网络舆情的正确引导尤为重要。首先,要加强全网覆盖下的法制教育,网络时代的公民不只是信息的接受者,也是信息的传播者。网络的虚拟性使得人们不用对周围的意见环境进行预判,没有群体意见和道德法制的牵制,极有可能造成网络环境的恶化,因此亟需法制教育来净化网络环境。其次,信息安全教育也是大数据时代赋予我们新的研究课题。校园网络舆情事件一旦被放大,相关涉案人员的信息会被肆意传播,严重侵犯相关人员的法律权利,随之而来的舆论中伤也会对涉案人员的身心产生二次伤害。最后,全社会的网络道德教育的传播与普及也迫在眉睫。多数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尚不明朗的舆情事件进行抨击的公民也许只是为了发泄一时的主观情绪,但是却严重破坏了网络环境的平衡。公众的思想是千差万别的,但是最后呈现出来的行动却是大同小异的,部分原因在于行动会受到道德的约束规范和法律的制裁惩戒。因此,加强网络法制、信息安全及道德教育有利于全社会共同维护学校网络环境,营造公开公正透明可信的网络舆论氛围。

大数据时代给当下的学校教育及社会教育带来了一系列的难题和困境,校园网络舆情事件的引导是一个需要长期解决的复杂性任务,并且很难在引导处理的初期就产生立竿见影的正面效果。需要提供多元化的表达平台和渠道、提供适时的心理辅导、及时进行监测、分析和反馈、不断完善校园网络舆情引导机制并和社会教育相结合。舆情是动态的、不断发展变化的,通过对网络舆情进行合理的建构与引导,可以有效更新塑造全社会的价值观,借以引导实践,提升学校的公信力,推进相关教育教学工作的开展。

参考文献:

[1]虞鑫,许弘智.意见领袖、沉默的螺旋与群体极化:基于社会网络视角的仿真研究[J].国际新闻界,2019,41(05):6-26.

[2]后晋·刘昫等.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4585.

[3]刘毅.网络舆情研究概论[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5:51.

[4]卢山.网络舆情的影响力及应对策略的研究[J].电子商务,2011.(1):33-35.

[5]刘毅.网络舆情研究概论[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5:53.

[6]虞鑫,许弘智.意见领袖、沉默的螺旋与群体极化:基于社会网络视角的仿真研究[J].国际新闻界,2019,41(05):6-26.

[7]左蒙,李昌祖.网络舆情研究综述:从理论研究到实践应用[J].情报杂志,2017,36(10):71-78.

[8]邹红军,柳海民.校园欺凌中的网络舆情演化及其应对——基于“中关村二小校园欺凌事件”的个案研究[J].教育发展研究,2018,38(12):42-48.

[9]谢耘耕,荣婷.微博舆论生成演变机制和舆论引导策略[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1(05):70-74.

[10]郭小安.公共舆论中的情绪、偏见及“聚合的奇迹”——从“后真相”概念说起[J].国际新闻界,2019,41(01):115-132.

[11][美]約翰·金登.议程、备选方案与公共政策[M].丁煌,方兴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151.

[12]张雯鑫.大数据背景下大学生网络舆情管理研究[D].中国矿业大学,2017.

[13]林双双.大学生网络舆情引导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2016.

[14]邹红军,柳海民,王运豪.概念·成因·治策:我国校园欺凌研究的三维构景——基于相关文献的述评[J].教育科学研究,2019(07):40-47.

[15]郑筠卿.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舆情引导研究[D].西安理工大学,2018.

全文总字数:8440

作者姓名:吴亚娜

工作单位:武汉理工大学法学与人文社会学院

详细通信地址:湖北省武汉市武汉理工大学东院

邮政编码:430070

联系电话:18538236235

E-mail:773900174@qq.com

猜你喜欢
校园欺凌
防治校园欺凌和暴力,要抓住哪些关键点
青少年校园欺凌现象的心理成因及应对策略
北京中关村二小事件:应如何应对“校园欺凌”?
从社会建构论视角看“校园欺凌”
法律规制校园欺凌的若干思考
社交媒体背景下中学生校园欺凌探析
应立法解决“校园欺凌”难题
国务院教育督导委员会:专项治理“校园欺凌”
对中小学校园欺凌现象的分析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