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寿生
(集美大学体育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随着现代社会生活节奏的加快,人们的生活压力越来越大[1]。适当休闲与运动习惯的养成,主要强调运动能帮助个体正面思考,即当其遇到压力与情绪困扰时,能够通过身体活动让自己逐渐放松下来,这是现代人压力管理中不可或缺的一环[2]。国外文献中不乏认为休闲运动有助于身体与心理健康的研究,且研究结果显示运动对于降低或治疗忧郁有强大的效果[3-4]。澳洲国家心脏基金会及美国健康与人类服务部所做的长期实证研究显示,参与运动或体能活动会带来诸多益处,其中包括死亡率与发病率的降低。对于平常没有运动习惯的人,发现患有冠状动脉心脏病、糖尿病与罹患肠癌的机率相对较高,然而日常有进行运动的人往往具有较好的体能能够抵抗各种疾病与健康问题[5]。因此,近年来很多国家的保健团体或单位,不间断地致力于体能活动的提倡与推广[6]。另有一些文章使用质性分析法解释特定群体的运动特性及其对身体与心理产生的影响,Marlene的研究以职业女性为研究对象,观察她们的运动行为与职场、家庭环境的关系,研究发现职业女性在身体、心理健康上的表现都不理想,而主要原因在于职业女性的生存环境中存在着诸多运动参与的阻碍因素,包括:没有时间、时间没弹性、运动的机会成本大、运动对职场与家庭工作产生内疚感、运动技术差以及配偶或伴侣不支持等等,这些因素都是职业女性参与运动活动的阻碍[7]。Miller和Brown的研究也发现,女性参与休闲运动的考量因素有时间、金钱与体能三方面[8]。Sasanfar和Jahromi研究认为,能让运动治疗忧郁或者缓解压力最有效的方式,应该视忧郁症状的不同而给予不同运动活动方式[9]。本文研究重心主要在于调查民众的运动时间、次数及其运动偏好,将这些与休闲运动有关的观察值进行分群,并且对每一观察值进行忧郁量表评价,使用忧郁症量表进行检视,接着对观察值的运动群集与忧郁检测值进行交叉分析与统计检验。
本研究以厦门市为调查的目标地理区域,以一般民众经常从事的运动活动为主,将调查民众一周平均的运动时数、运动次数以及运动偏好程度等设为群集变数,并同时进行忧郁量表的施测工作。问卷使用便利性调查方式进行,共发放问卷1 500份,回收有效问卷份数共计1 029份,考虑到忧郁量表的填答准确率,将样本人口统计资料的年龄层设定在16岁以上。问卷内容分两方向进行,一部分为运动集群变数观察值调查,另一部分为忧郁情绪程度调查。问卷内容参考Katrien Wijndaele的学术论文中使用的体育活动自我检测问卷[10],并配合国内休闲运动环境加以修正。本问卷内容问项与构面的相关程度,使用Cronbach Alpha系数作为信度衡量工具,利用SPSS统计软体进行信度分析,结果显示本问卷进行调查工作的信度在可接受范围内(Alpha=0.77)。本文首先对运动相关观察值使用K-Means群集分析,再根据群集分析产生的三群分组变数,与其他变数进行统计检验,分别对类别与连续资料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独立性卡方检验与单因子变异数分析,企图进一步了解不同的运动群组与忧郁程度之间的关系。
1.2.1 年龄群组
调查年龄区间为16岁至70岁,分为16~25岁、26~40岁、41~50岁以及51岁以上四组,此区间分配的目的,是使其充分表现年龄群组与运动活动的关联。16~25、26~40岁的年龄层由于正值青、壮年,其运动情况大多表现在运动强度较高的有规模或有组织的运动活动上,41~50岁以及51岁以上的年龄层的运动情况接近银发族群,通常反映为参与运动强度较低的休闲活动。
1.2.2 运动参与程度
本文对观察值的运动偏好与参与情况进行调查,由运动的参与次数、时间及对运动的喜好程度,借此了解民众平时的运动参与程度。其中参与次数与时间(单位:小时)分别以一周平均数为基准,而运动的喜好程度由不喜欢至非常喜欢共区分为六等程度。
1.2.3 忧郁情绪程度
为了进一步了解运动活动参与程度与个人显现的忧郁情绪程度之间的关系,量化值使用贝克忧郁量表(BDI-II)的检测来推断个人目前的忧郁情绪程度,该量表内问题设计简单明了,用词问句相当具有亲和力,不会造成填答者的压力,全文共计22个问题,每一问题填答者都可勾选四种不同程度的回应(没有0分、有时候1分、时常2分、常常3分),依据合计分数区分为五种忧郁情绪等级,其中8分以下为情绪稳定(本文设定为第一级);9~14分为情绪起伏不定(本文设定为第二级);15~18分为压力负荷量达临界点(本文设定为第三级);19~28分为陷入忧郁情绪(本文设定为第四级);29分以上为忧郁心理无法自拔(本文设定为第五级)。
基本资料分为填答者的性别、年龄、职业、教育程度与月收入。运动参与与忧郁等级的调查资料统计数据如表1。从运动参与的调查资料中显示,运动喜好程度的平均值为4.42,表示观察值对运动的偏好程度平均为中上程度,一周内平均运动时间为3.5小时,平均运动次数为2.5次,平均忧郁等级介于第二级与第三级之间,表示观察值的忧郁情绪程度,平均处于情绪起伏不定且有压力存在的状况中。
表1 运动参与变数与忧郁等级资料表
本文以SPSS的K-Means法进行集群分析,且设定集群数为3,每一集群个数分别为集群一218个、集群二768个及集群三43个。关于集群的命名与解释,我们以One-way ANOVA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发现,此三集群之间的运动偏好、运动时间与运动次数皆达显著差异,且发现集群一的平均数介于中间值,集群二最低,集群三最高,故根据集群变数将集群一命名为中运动参与群、集群二命名为低运动参与群、集群三命名为高运动参与群,详见表2。
表2 运动参与集群结果与分群变数的ANOVA检验分析表
2.3.1 运动参与集群与性别、年龄、职业、月收入关系
通过对运动参与集群与性别、年龄、职业、月收入进行交叉分析并使用卡方检验分析,由表3可知,运动参与程度与性别有显著关联,中、高运动参与者主要是男性,低运动参与者主要是女性;运动参与程度与年龄也有显著关联,青年人的运动参与明显低落,随年纪增长后,运动参与程度才逐渐增加。
表3 运动参与集群与性别、年龄的卡方检验分析表
由表4的卡方检验可知,运动参与程度与职业有显著关联,其中中、高运动参与者主要是在事业单位工作,而低运动参与者则主要是学生。由表5的卡方检验可知,运动参与程度与薪酬所得也有显著关联,显示出月收入越高者的运动参与程度越高的现象。
表4 运动参与集群与职业的卡方检验分析表
表5 运动参与集群与月收入的卡方检验分析表
2.3.2 运动参与集群与忧郁情绪等级的关系
通过对运动参与集群与忧郁情绪等级进行交叉分析及使用卡方检验分析,结果如表6所示。由表6的卡方检验可知,运动参与程度与忧郁情绪等级有显著关联,中运动参与者的忧郁情绪主要处于第一等级,表示其忧郁检视结果为情绪稳定,低运动参与者的忧郁情绪则处于第二、三等级,表示忧郁检视结果为情绪起伏不定与压力负荷量达临界点,甚至有部分处于第四等级即陷入忧郁情绪情况中,而高运动参与程度者的忧郁情绪检测的结果要比中运动参与者检测结果更佳。因此,运动参与的程度越深者,其忧郁情绪越低。
关于厦门市民众的运动参与程度及其影响方面,据本文的调查资料显示,由忧郁测量分数来看,忧郁分数较稳定的是在事业单位工作的人员,这也许与现今职场环境以事业单位人员的待遇或稳定度较好有关。从性别来分析,资料显示忧郁分数女性高于男性。本文针对运动参与变数所做的集群分析,分析结果可明显地区分出三大集群,分别为高、中、低三大运动参与群,大部分的观察值落在低运动参与群,显示一般民众存在运动参与率不高的现象,且运动参与集群与性别、年龄、职业、月收入均呈现显著相关,女性多群集在低运动参与群中,年龄在40岁以上者多群集在高运动参与群中,学生则大多属于低运动参与群,而公务员或事业单位工作者多属于高运动参与群,月收入低者也大多群集在低运动参与群中。关于运动是否可以降低忧郁情绪,运动参与群与忧郁情绪程度关系的卡方检验结果显示两者有显著相关,高运动参与群约有86 %忧郁情绪程度处于稳定状态,而低运动参与群则约有77.5 %忧郁情绪处于起伏不定且高压力状态,并且有15.6 %忧郁情绪处于罹患忧郁症的红色警戒状态。
总而言之,本文虽然仅以厦门市民众为样本范围,但从资料中可以窥探出我国各年龄层、各职业人员、不同性别等民众的运动参与情况,且研究结果发现运动人口的结构集群与忧郁情绪程度有关,这也表示运动除了会影响身体健康外,也会影响民众的心理健康,而身体与心理两方面的健康才是真正的健康。
表6 运动参与集群与忧郁情形等级的卡方检验分析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