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会/冬青奥会运动损伤资料分析

刘宏炜 ，李建军，杨明亮，张鑫，申敏鑫，高峰，秦川

1.中国康复研究中心北京博爱医院脊柱脊髓神经功能重建科，北京市 100068；2.首都医科大学康复医学院，北京市100068

冬季运动项目以冰雪运动为主导，是指在冰雪场地借助各种装具进行的体育运动。随着科技发展，我国新建很多室内滑冰场和人造滑雪场，冰雪运动覆盖人群逐渐扩大，2022 年冬奥会成功申办和“3 亿人上冰雪”的实施进一步激发了大众参与热情[1-2]。冬季运动损伤并不少见，而且由于动能和势能高、气候环境极端、运动地形复杂、装备和运动技术要求高等因素，使得冬季运动损伤有其特殊性，一些高能运动项目还容易发生严重创伤，甚至危及生命，对伤者恢复运动和回归生活产生长期影响。国内近年来冬季运动研究文献主要集中在专业队的训练方法创新和技术动作革新方面，国外目前与冬季运动损伤相关的研究也不足[3-4]。

重大体育赛事是了解冬季运动损伤的极好窗口，但由于损伤定义、数据收集方法、研究设计等方面的差异，不同赛期的损伤数据在很多方面无法对比。为此国际奥委会在2008年奥运会期间开发了伤情监测系统[5]，对损伤定义、报告形式和方法进行了统一规定，使得不同赛期损伤数据具有良好的可比性，为获取流行病学信息、预防损伤研究和监测损伤变化趋势等创造条件。此后，在2010 年冬奥会、2012 年冬青奥会、2014 年冬奥会和2015 年欧洲冬季青年奥林匹克节期间均采用这一系统进行伤情监测[6]。

本研究收集冬奥会期间的运动损伤数据，分析运动损伤总发病率、高发赛事、易伤部位、损伤类型和损伤程度等信息，结合其他大型冬季运动赛事资料，总结冬季运动赛事损伤流行病学特点，为防伤治伤和科学训练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收集、整理参加2010 年冬奥会、2012 年冬青奥会和2014 年冬奥会的运动员信息和运动损伤数据[7-9]。这三届赛事均采用相同的伤情监测系统，损伤定义统一，数据规范权威，具有可比性。2015年欧洲冬季青年奥林匹克节尽管也采用这一伤病监测系统，但由于区域范围、人员规模、项目设置等方面与冬奥会和冬青奥会明显不同，故其数据未被纳入本研究[6]。

共有6370人次注册运动员信息纳入本研究，其中女性2632人次(41%)，男性3738人次(59%)。见表1。

表1 三届赛事不同性别注册运动员人次(n)

1.2 主要观察指标

包括注册运动员总人次、各比赛项目人数、各比赛项目损伤人数、损伤部位、损伤类型和严重程度等。

1.2.1 损伤定义[5]

在赛事期间因比赛和/或训练而导致的任何新发肌肉骨骼系统症状或脑震荡，接受医疗服务，无论其后果是否影响比赛或训练。如损伤满足以下条件就需要报告：①肌肉骨骼系统不适主诉或脑震荡；②新发生的损伤或再次损伤；③在比赛或训练中发生；④在本次赛事期间发生。

1.2.2 损伤率[6]

总体损伤率和不同性别运动员损伤率计算为每1000人次注册运动员的损伤数。

1.2.3 损伤部位[5]

分为3个区域24个部位。

头部和躯干：面部(包括眼、耳、鼻)、头部、颈椎/颈部、胸椎/背部、胸骨/肋骨、腰椎/腰部、腹部、骨盆/骶骨/臀部。

上肢：肩部/锁骨、上臂、肘部、前臂、腕部、手掌、手指、拇指。

下肢：髋部、腹股沟、大腿、膝部、小腿、跟腱、踝部、脚/脚趾。

1.2.4 损伤类型[5]

共19 种损伤类型：脑震荡(不管有没有意识丧失)、骨折(创伤性)、应力性骨折(过度使用)、其他骨损伤、脱位/半脱位、肌腱断裂、韧带断裂伴不稳定、韧带断裂不伴不稳定、扭伤(关节和/或韧带损伤)、半月板或软骨损伤、拉伤/肌肉断裂/撕裂、挫伤/血肿/擦伤、肌腱炎/肌腱病、黏液囊炎、裂伤/磨损/皮肤病变、牙齿损伤/断牙、神经损伤/脊髓损伤、肌肉痉挛及其他。

1.2.5 损伤严重程度[8]

指伤后预计运动员无法参加正常训练计划或比赛的天数。预计缺席超过1周认为是严重损伤。

1.3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21.0 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对于不同性别和不同赛事中损伤率的比较，采用χ2检验分析其分布特征。显著性水平α=0.05。

2 结果

2.1 总体受伤情况

共有789次运动损伤，损伤率为123.9。三届冬季赛事损伤率比较有非常显著性差异(χ2=12.301,P=0.002)。男性损伤率为114.0，女性损伤率为133.0，性别之间有显著性差异(χ2=5.220,P=0.022)。平均11%(n=703)的运动员至少受伤1次。

2010 年冬奥会共报告287 次损伤，损伤率为111.8。平均11%(n=270)的运动员至少受伤1 次，此外分别有9人受伤2次，4人受伤3次。

2012 年冬青奥会共报告111 次损伤，损伤率为108.7。平均10%(n=103)的运动员至少受伤1 次，此外有8人受伤2次。

2014 年冬奥会共报告391 次损伤，损伤率为140.2。平均12%(n=330)的运动员至少受伤1 次，此外分别有43人受伤2次，2人受伤3次，1人受伤4次。

2.2 不同比赛项目运动员损伤人数

比赛项目共有15个分项。损伤率最高的分项目前3名分别为单板滑雪(23.9%)、自由式滑雪(23.2%)和雪车(18.0%)。损伤人数最多的项目前3 名分别是冰球(160 人次，20.3%)、高山滑雪(128 人次，16.2%)和单板滑雪(113人次，14.3%)。见表2。

2010 年冬奥会损伤率最高的分项前3 名分别为雪车(20.1%)、冰球(18.5%)和短道速滑(18.3%)。具体比赛项目中，单板滑雪障碍追逐的损伤率最高(35.1%)，自由式滑雪空中技巧、自由式滑雪障碍追逐损伤率也都近20%。北欧滑雪比赛(冬季两项、越野滑雪、跳台滑雪、北欧两项)、雪橇、冰壶、速度滑冰和自由式滑雪雪上技巧的损伤率低(不到5%)。损伤人数最多的项目前3 名分别是冰球(82 人次，28.6%)、高山滑雪(46人次，16.0%)和单板滑雪(33人次，11.5%)。

2012 年冬青奥会损伤率最高的分项前3 名分别为单板滑雪(42.0%)、自由式滑雪(28.8%)和短道速滑(14.2%)。具体比赛项目中，自由式滑雪U型场地技巧的损伤率最高(44%)，单板滑雪U 型场地技巧和坡面障碍技巧(35%)、自由式滑雪障碍追逐(17%)、冰球(15%)和高山滑雪(14%)的受伤率也很高，其他比赛项目的受伤率均低于10%。损伤人数最多的项目前3 名分别是冰球(26 人次，23.4%)、单板滑雪(21 人次，18.9%)和高山滑雪(17人次，15.3%)。

2014 年冬奥会损伤率最高的分项前3 名分别为自由式滑雪(27.5%)、单板滑雪(24.8%)和高山滑雪(20.7%)。具体比赛项目中，自由式滑雪空中技巧的损伤率最高(48.8%)，单板滑雪坡面障碍技巧、单板滑雪障碍追逐、自由式滑雪坡面障碍技巧、自由式滑雪U型场地技巧、自由式滑雪雪上技巧损伤率都超过20%。北欧两项、速度滑冰、冬季两项、跳台滑雪、越野滑雪、雪橇和短道速滑的损伤率低(4%～9%)。损伤人数最多的项目前3 名分别是自由式滑雪(72 人次，18.4%)、高山滑雪(65 人次，16.6%)和单板滑雪(59 人次，15.1%)。

2.3 损伤部位和类型

2014年冬奥会资料中只统计了严重损伤者的损伤部位和类型，故本研究综合2010 年冬奥会和2012 年冬青奥会共398 次受伤数据。最常累及的部位前3 名分别为膝部(54 次，13.6%)、头部(41 次，10.3%)和腰椎/腰部(27 次，6.8%)；最常见的损伤类型前3 名分别为挫伤/血肿/擦伤(123 次，30.9%)、扭伤(包括脱位/半脱位或韧带断裂)(71 次，17.8%)和拉伤(包括肌肉断裂/撕裂或肌腱断裂)(47次，11.8%)。见表3和表4。

2010 冬奥会中，面部、头部和颈椎(20.6%)及膝部(13.6%)是最突出的损伤部位。在高山、自由式和单板滑雪中，102例损伤中的24例为膝部(23.5%)，22例(21.6%)为头部或颈椎。挫伤(27.9%)、韧带扭伤(17.7%)和肌肉拉伤(12.5%)是最常见的损伤类型。

2012 冬青奥会中，最常见的受伤部位是膝部(14%)，其次是骨盆(11%)、头部(10%)和肩部(9%)。超过70%的膝部损伤来自高山滑雪和单板滑雪。挫伤(39%)、韧带扭伤(18%)和肌肉拉伤(10%)是最常见的损伤类型。

2.4 损伤严重程度

789 次运动损伤中，有251 例损伤(31.8%)预计会影响运动员继续比赛或训练，其中81 例为严重损伤(32.3%)，预计会导致运动员缺席超过1周。

2010冬奥会中，有22.6%的损伤(n=65)预计会影响运动员参加比赛或训练。其中，11 例受伤严重(16.9%)，包括死亡1例(雪橇)、脑震荡2例、骨折3例(小腿，肋骨)、扭伤2 例(膝部，踝部)、拉伤2 例(腹部，腹股沟)和挫伤1 例(膝部)。有100 例损伤(34.8%)的预计时间损失信息缺失，其中27例很可能是严重损伤，包括8 例脑震荡，骨折或其他骨损伤8 例，全膝或部分韧带断裂5 例，肩关节和膝关节脱位或半脱位5例和肌腱断裂1例。

2012冬青奥会中，有31.5%的损伤(n=35)预计会影响运动员参加比赛或训练，其中8 例受伤严重(25.7%)，包括脑震荡1 例、骨折1 例(肋骨)、韧带断裂1 例(膝关节)、神经损伤1 例(腕部)、脱位1 例(腰椎)、扭伤1例(肩部和膝部)和挫伤2例(膝部和骨盆)。

2014 冬奥会中，有38.6%的损伤(n=151)预计会影响运动员参加比赛或训练。其中61 例受伤严重(40.4%)，包括脑震荡3 例、骨折14 例(脚、手掌和手指骨折3 例；锁骨、前臂和腕部骨折3 例；踝部和面部骨折2例；骨盆和腕部骨折2例；锁骨和肘部骨折2例；肋骨骨折2 例)、扭伤/韧带断裂25 例(膝部23 例)、挫伤6 例、肘和肩关节脱位2 例、肌肉拉伤2 例(腹股沟和腰部)、肌腱断裂2 例(膝部，大腿)、腰部肌肉痉挛2 例、胸椎神经/脊髓损伤1 例、腰椎间盘突出症1例、膝部骨挫伤1 例、跟腱滑膜炎1 例和腰椎损伤无法分类1例。

3 讨论

本研究的目的是通过冬奥会等赛事数据整理和分析，了解冬季运动损伤的发病率和特征。从大众娱乐活动中获得运动损伤数据很难，因为大多数损伤发生在流动人口中，人们往往回家后才对受伤情况进行评估。相比之下，奥运会期间快速、免费、高水平的服务使得患者可以在指定场所接受评估和治疗，为运动损伤研究创造了一个理想环境[10]。

本研究在6370 人次注册运动员信息中记录到789次运动损伤，每1000 人次注册运动员损伤率为123.9(108.7～140.2)，平均11%的运动员至少受伤1 次。三届冬季运动赛事损伤率比较有显著差异，其中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受伤。另外冬青奥会的损伤数据表明[9]，14～15 岁和≥17 岁的精英运动员相比，发生运动损伤的风险没有显著差异。

不同届赛事损伤率的差异可能是奥运会项目组成、环境因素(如天气、雪或冰的条件以及场地或赛道设计)、比赛规则、设备或其他因素的差异引起的，也可能是运动员及医务人员在识别和报告损伤事件的意识强弱差别所致[8,11]。所以要强调持续监测的价值，以监测如场地设计、规则或设备变更等因素所带来的影响。既往针对重大国际冬季运动项目损伤监测和流行病学研究很少，而且研究结果在很多方面无法比对[12-14]。国际滑雪联合会针对世界杯运动员于2006 年推出伤病监测系统，试图在不同赛季记录伤情并检测变化趋势[15]。而在奥运会等多项目赛事中，来自不同背景、不同医疗支持的大批球队参加，更难以获得有关损伤率等可靠信息。采用国际奥委会标准化的伤情监测系统为分析冬季运动损伤机制和相关危险因素奠定了基础。与采用相同伤情监测系统的夏季奥运会相比，本研究结果显示，冬季运动项目损伤比例要高于2008 年奥运会(10%)和2016年奥运会(8%)，与2012年奥运会(11%)相近[16]，提示冬季运动项目损伤风险更高。

表4 不同损伤类型情况

本研究显示，在不同比赛项目中损伤率和损伤人数差异很大。整体而言，雪上运动的损伤风险更高。在冬奥会15 个分项中损伤率最高的前3 名为单板滑雪、自由式滑雪和雪车。由于比赛项目参赛人数的差异，损伤人数最多的前3 名较前不同，依次是冰球、高山滑雪和单板滑雪，这3 项赛事的参赛人数占总人数的36%，但占损伤数比例却超过50%。

国际奥委会医学委员会将自由式滑雪、单板滑雪、高山滑雪、速度滑冰、短道速滑和冰球定义为高风险的体育赛事[17]。国际滑雪联合会的流行病学资料显示，与其他运动相比，在高山滑雪、自由式滑雪和单板滑雪运动员中观察到严重损伤的比例更高，近1/3 运动员会在本赛季中因伤缺席[18]。2006 年冬奥会数据显示出与本研究相似的结果，冰球、高山滑雪和单板滑雪就诊人数最多(42%以上)[13]。2015 年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数据显示，高山滑雪损伤率最高(10.34%)，自由式滑雪项目其次(8.62%)，高山滑雪、冰球和单板滑雪损伤人数占43%[11]，提示普通运动员与精英运动员相比面临同样的高损伤风险。2015年欧洲冬季青年奥林匹克节期间，每1000人次总体损伤率较冬青奥会明显降低(42.3)，分析原因可能是减少了包含高空跳跃和许多空中机动动作的比赛项目所致(如U型场地技巧、坡面障碍技巧、障碍追逐)[6]。因为青少年的运动系统损伤可能会影响骨骼发育，所以建议在青少年冬季运动中减少直接或间接与对手接触的比赛项目或需要多次空中机动和跳跃的项目，以降低损伤风险。

本研究显示，最常累及的部位前3 名为膝部、头部和腰椎/腰部；最常见的损伤类型前3 名为挫伤/血肿/擦伤、扭伤(包括脱位/半脱位或韧带断裂)和拉伤(包括肌肉断裂/撕裂或肌腱断裂)。

由于独特的运动类型、运动环境和技战术特征，冬季运动常见损伤部位与其他运动不同，扭伤和拉伤是冰雪运动中最常见的伤害类型[19]。膝部和头部是高山、自由式滑雪和单板滑雪者中最常受伤的身体部位，冬奥会每5 次登记受伤就会有影响头部、颈部和颈椎情况出现，主要损伤类型为擦伤、挫伤、骨折或脑震荡，头部和膝部受伤通常会导致长时间缺席训练和比赛，因此预防脑震荡和严重的膝关节韧带扭伤非常重要[7]。此外，腰背部损伤也很常见。2006 年冬奥会数据显示，运动系统损伤在下肢最为常见(占35%)，其次是腰背部疾病(占11%)[13]。2002 年冬奥会期间，运动员因背部不适频繁就诊，但只有8 人次在腰椎出现明显的影像学异常，分别是2例椎弓根应力性骨折，1 例急性椎弓根骨折，1 例腰椎滑脱症和4 例椎间盘突出症[9]。2015年欧洲冬季青年奥林匹克节数据也显示，腰部(16%)是最常见损伤部位，骨盆(13%)和膝部(11%)其次；挫伤(41%)是最常见的损伤类型[6]。另外2018 年平昌冬奥会期间的一组急救数据显示，有7.1%的损伤为多发创伤，其中手和手指最常见，其次为头部和胸部创伤[12]。虽然多数冬季运动损伤程度较轻，但一些运动员仍然承受着严重甚至危及生命的创伤，可能对恢复运动和生活质量产生长期影响。

本研究显示，共有超过1/3 的损伤预计会影响运动员继续比赛或训练，其中又有超过1/3为严重损伤。2010 年冬奥会期间在雪橇项目中还发生1 例致死性损伤。

冰雪运动涉及高速、高阻力和高代谢，因此可造成严重的运动创伤，直接影响体育爱好者和运动员的竞技状态和生活质量[19]。在冬奥会这样4 年一次的重大体育赛事中，运动员即使发生轻微损伤和时间损失，也有可能限制其赛事参与和赛场表现，而需要停训甚至手术的重大伤病会导致运动员被迫停赛，缩短运动寿命，严重者可能引起伤残甚至死亡等。2015年欧洲冬季青年奥林匹克节期间，尽管取消了许多高风险比赛项目，仍有42%的损伤会导致运动员缺席训练或比赛，其中超过1/3的运动员会缺席1周以上，说明冬季运动赛事的高致伤性[6]。

Weber 等[4]选择1993 年至2012 年间因冬季运动造成重大创伤(Injury Severity Score,ISS≥9 分)或进入重症监护病房的243 例患者进行分析，结果显示高山滑雪事故中多发创伤最为常见，与头部、胸部和脊髓损伤明显相关，而且损伤严重程度最高，发生现场失血性休克的风险最高，总死亡率最高；单板滑雪运动员发生上肢创伤比例最高；雪橇事故中面部和下肢损伤比例高。Steenstrup等[20]采用视频分析系统对世界杯高山滑雪、自由式滑雪和单板滑雪运动员头部撞击伤情况进行研究，显示头部受伤机制主要表现为后仰坠落，均对头盔后部造成撞击，另外在高山滑雪者中也有侧向坠落和头盔侧面撞击，许多运动员在这一过程中经历了两次甚至多次头部撞击，据此对头盔设计和构造提出建议，并为活动组织者和课程设计者在未来设计更安全课程和跳跃动作上提供了宝贵信息。

综上所述，以冰雪运动为主导的冬季运动赛事项目致伤率高，损伤类型多，危重患者多，不同比赛项目中损伤率和损伤人数差异很大。训练和医疗上要重点关注受伤风险高的单板滑雪、自由式滑雪和雪车项目，还有损伤人数多的冰球和高山滑雪项目。膝部、头部和腰部是最常见的损伤部位，挫伤/血肿/擦伤、扭伤(包括脱位/半脱位或韧带断裂)和拉伤(包括肌肉断裂/撕裂或肌腱断裂)是最常见的损伤类型。对于参加雪上项目的人员要更加注重防护工作，加强安全教育、运动技巧培训和安全装备的穿戴，同时应针对不同项目常见损伤部位和类型配备救援设备，培训现场救援人员，制定救治流程。与2008年北京夏季奥运会不同，2022年北京冬奥会比赛场馆分布于两省市三个赛区，其中北京赛区的冰球、延庆赛区的高山滑雪和雪车、张家口赛区的自由式滑雪和单板滑雪均是损伤高风险赛事，如何建立良好的创伤急救体系和救治绿色通道无疑是重要的研究方向。另外本研究提示，损伤率高和损伤人数多的运动项目并不一致，在比赛期间要据此合理分配救治资源。而对于专业运动员，也应针对不同运动项目的损伤特点、危险因素以及损伤机制进行深入研究[21]，这样不仅有助于预防或减少损伤，也可为运动场地安全改造、装备升级和日常训练课程更新等方面提供建议。未来需要关注具体运动项目的技术特点、损伤危险因素和机制研究，以便更好地制定针对性损伤预防措施，减少运动损伤；同时应注重急救、医疗和康复的一体化绿色通道建设，以减少伤残，促进伤员运动功能的尽快恢复和重返赛场。本研究没有运动员损伤的原始信息，无法进行更多的解读和分析；目前采用奥委会伤情监测系统的综合性冬季运动赛事项目仍然偏少，可能会使本研究结果产生一定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