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静
摘 要:“联政宣传队”是1943年陕甘宁边区一个专业部队文艺工作团体,在当时极具代表性。文章通过对“联政宣传队”已有研究成果的梳理,认为其集中在对“联政宣传队”工作方针、艺术创作、演出活动、重要作曲家以及舞蹈和歌舞剧作品的研究这几方面,呈现出研究内容集中、研究方法单一等特点,并对此提出了自己的看法。[1]
关键词:联政宣传队;已有研究成果;述评
中图分类号:J1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0905(2020)12-0-02
“联政宣传队” 是陕甘宁边区的专业部队文艺团体,隶属于联防军政治部宣传部领导,于1943年12月1日成立于延安。其工作方针为“在‘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总方向下,为工农服务的同时,更侧重于为兵服务、为部队服务,并进一步提出了‘写兵、演兵、给兵演的具体要求。”由肖向荣担任联政宣传部部长,负责“联政宣传队”的具体艺术活动。该队的成员有戏剧家吴雪、欧阳山尊;音乐家贺绿汀、李鹰航;舞蹈家田雨、胡果刚等人。1946年9月“联政宣传队”奉命调往东北解放区,改组为“东北民主联军政治部宣传队”。“联政宣传队”是1943年陕甘宁边区唯一一个面向部队的专业文艺工作团体,对延安时期部队文艺工作的建设做出了突出贡献,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2]
一、相关联政宣传队已有研究成果梳理
笔者依据文献内容对已有研究成果进行了梳理,并对其呈现出的特征进行了分析和评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关于“联政宣传队”的研究仅有国内研究成果,共有期刊文献13篇,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对“联政宣传队”工作方针的研究。联政宣传部部长肖向荣在边区文教大会上首次提出了部队文艺要“写兵、演兵、给兵演”的工作方针,在此方面的研究成果仅有一篇文献。陈戈《延安“联政宣传队”》一文指出在文艺座谈会之前并未形成明确的部队文艺工作方针;整风运动后,联政宣传部部长肖向荣对“联政宣传队”提出了明确的部队文艺工作方针;在边区文教大会上,萧向荣对“联政宣传队”进一步提出了更加明确的文艺工作方针。认为“联政宣传队”在丰富的艺术实践中,一直为如何更好地践行“为兵服务”的工作方针努力着,并指出“联政宣传队”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3]
第二,对“联政宣传队”艺术创作和演出活动的研究。“联政宣传队”成立后,分两队(“联政宣传队”一队和“联政宣传队”二队)下基层慰问演出,其活动足迹遍布陕甘宁边区。他们通过丰富的艺术实践活动,创作了一大批反应部队现实生活的作品。其演出曲目的题材内容主要是反映军民现实生活,如“大生产运动”“拥政爱民”“拥军优属”“尊干爱兵”等主题,涉及话剧、表演唱、歌舞、歌曲、器乐演奏、部队秧歌剧等多种艺术体裁形式。[4]此方面研究成果共有两篇文献。彦克《忆“联政宣传队”的艺术实践》一文阐述了“联政宣传队”在部队文艺工作方面所做的显著贡献:首先是创演了一批反应部队现实生活的作品,并从部队歌舞剧、话剧、歌舞、表演唱、管弦乐作品等方面列举了“联政宣传队”经常上演的曲目;其次是培养了一大批优秀部队文艺人才。此外,还总结了“联政宣传队”在艺术实践中所取得的宝贵经验。戴碧湘《记延安“联政宣传队”》从历时性维度总结了“联政宣传队”一队的艺术实践活动,包括艺术演出和创作活动。[5]
第三,对“联政宣传队”重要作曲家的研究。“联政宣传队”集结了一大批优秀的部队文艺人才,如在编剧导演方面,有吴雪、戴碧湘、李之华等;在音乐方面,有贺绿汀、李鹰航等;在美术方面,有张行、庄言等;在舞蹈方面,有田雨、胡果刚等,他们在戏剧、音乐、美术等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此方面研究成果共有两篇文献。彦克、王影《贺绿汀同志在延安“联政宣传队”》回忆了贺绿汀在“联政宣传队”所做的音乐贡献,涉及音乐创作和文艺演出两方面的贡献。此外,李长华《和贺老在一起》一文回忆了贺绿汀在“联政宣传队”的一些事迹。[6]
第四,对“联政宣传队”舞蹈和歌舞剧作品的研究。有王长的《“联政宣传队”舞蹈队回忆之二》《“联政宣传队”舞蹈队回忆(三)》《“联政宣传队”舞蹈队回忆(四)》《“联政宣传队”舞蹈队回忆(五)》;彦克的《歌剧艺术长河中的涓流小溪:回忆延安“联政宣传队”的歌舞剧作品(连载)》《歌剧艺术长河中的涓流小溪:回忆延安“联政宣传队”的歌舞剧作品》、《歌剧艺术长河中的涓流小溪:回忆延安“联政宣传队”的歌舞剧作品(九)<幸福山>》。[7]
二、对已有研究成果的评述
通过对已有研究成果的分析和总结,笔者认为其呈现出以下几方面特点:
第一,从数量上看,已有研究成果数量较少,仅为少量期刊文献,缺少博硕士学位论文等专题性研究成果。
第二,从时间分布上看,已有研究成果的发表时间分布跨度较大,且在21世纪未出现新的研究成果。“联政宣传队”1943年在延安成立之后,1946年从延安前往东北,改组为“东北民主联军政治部宣传队”,其历史遂告终结。研究成果中最早的一篇文献为1946年,其他研究成果多分布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8]
第三,从作者群来看,研究者多为“联政宣传队”当事人,如彦克、李长华、戴碧湘等人,未受到外界学者的关注。
第四,从创新性来看,已有研究成果的研究方法较为单一,主要为历史研究法;从研究内容看,研究内容较为集中,还存在较大研究空间。
可以看出,“联政宣传队”的价值所在未受到学界广泛关注,受众度与其可进一步挖掘的空间不符。笔者认为,在研究内容方面,仍有较大研究空间,一是对“联政宣传队”历史沿革之研究,即“联政宣传队”成立的来龙去脉有待研究;二是对其在部队文艺上所做贡献之研究,如从纵向角度考察“联政宣传队”对部队文艺所做的贡献,即考察它对此前部队文艺和此后“东北民主联军政治部宣传队(部队文艺团体)”文艺的影响;[9]三是对“联政宣传队”整体之研究,如前所述,彦克一文和戴碧湘一文虽已有部分相关研究成果,但分别为“联政宣传队”一队和“联政宣传队”二队的音乐贡献,缺乏对“联政宣传队”整体的研究;四是对“联政宣传队”重要人物之研究,已有研究成果中仅有对贺绿汀在“联政宣传队”的音樂贡献的研究,但还有诸多重要人物有待进一步研究,如“联政宣传队”部长肖向荣是第一位明确提出部队文艺工作方针的人,对其进行研究之重要性不言而喻,同时上文中提及的作曲家、舞蹈家、戏剧家等均有研究之必要;五是对其发挥的时代作用之研究,“联政宣传队”作为1943年陕甘宁边区唯一一个面向部队的专业部队文艺团体,同延安时期其他文艺团体相比较,独特性不言而喻,具有不可替代性,有重要研究价值。[10]
在研究方法上,可突破以往仅采用历史研究法的单一研究方法模式。“联政宣传队”属于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的专业部队文艺工作团体,从音乐史的角度考察,它作为革命文艺的一部分,旨在服务于新民主主义革命。[11]“联政宣传队”所做出的艺术贡献和取得的艺术成就,当属战时文化和军事文化,故将“联政宣传队”置于“军事政治学”①视野下进行研究成为可能,同时采用跨学科的研究理论和方法,可丰富已有研究理论和方法。[12]
通过对“联政宣传队”已有研究成果的梳理和分析,笔者认为,已有研究成果存在研究成果数量较少、研究内容太过集中、研究方法单一等特征。[13]“联政宣传队”作为陕甘宁边区专业的部队文艺团体,在当时极具代表性。它作为延安文艺团体的一部分,在抗战年代发挥了其独特的时代作用,并为部队文艺工作的建设做出了重要的努力,其历史价值不应被埋没,值得学界进一步去挖掘和研究。[14]
参考文献:
[1]任葆琦主编.戏剧改革发展史·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
[2]陈戈.延安“政宣传队”[J].人民戏剧,1946(02):20-24.
[3]彦克.忆“联政宣传队”的艺术实践[J].延安文艺研究,1985(02):62-72.
[4]戴碧湘.记延安“联政宣传队”[J].新文化史料,1988(05):36-45.
[5]彦克,王影.贺绿汀同志在延安“联政宣传队”[J].新文化史料,1987(06):12-16.
[6]李长华.和贺老在一起[J].广州音乐学院学报,1983(04):40-41.
[7]王长.“联政宣传队”舞蹈队回忆之二[J].舞蹈研究,1982(04):57.
[8]王长.“联政宣传队”舞蹈队回忆(三)[J].舞蹈研究,1983(01):60.
[9]王长.“联政宣传队”舞蹈队回忆(四)[J].舞蹈研究,1983(02):111.
[10]王长.“联政宣传队”舞蹈队回忆(五)[J].舞蹈研究,1983(03):77.
[11]彦克.歌劇艺术长河中的涓流小溪:回忆延安“联政宣传队”的歌舞剧作品(连载)[J].歌剧艺术研究,1996(05):45-48.
[12]彦克.歌剧艺术长河中的涓流小溪:回忆延安“联政宣传队”的歌舞剧作品[J].歌剧艺术研究,1997(01):46-48.
[13]彦克.歌剧艺术长河中的涓流小溪:回忆延安“联政宣传队”的歌舞剧作品(九)[J].歌剧艺术研究,1998(01):49-50.
[14]李诗原.红色音乐研究的学科理论与问题框架——音乐学术研究的反思与探讨(四)[J].音乐研究,2020(02):86-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