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见风骨

张勇

何鲁早年受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思想的熏陶，参加过同盟会与辛亥革命。1927年蒋介石大肆屠杀共产党人，时任中国公学校长的何鲁公开发表言论说：“蒋介石这一手做得很孬。蒋介石要闯祸。”事后，陈立夫派特务到中国公学质问何鲁是否讲过这样的话，何鲁大声呵斥道：“我说过蒋介石要闯祸的话，如果他不改正，他还要闯大祸。”

蔣介石势力入川，特务头子康泽曾询问何鲁：“先生认为中央军入川以来，哪些地方比刘湘时期好？”何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如水益深，如火益热，何好之有？！”康泽不悦，问道：“何以见得？”何说：“兵工筑路，劳民伤财，一也;岁征粮超过刘湘，二也;养兵胜过刘湘，三也。”康泽哑口无言，悻悻离去。

中国科学界知名人士在庐山开会，恰好蒋介石在庐山避暑，蒋介石请与会人员赴宴，何鲁拒绝。蒋介石派陈立夫去请何鲁，何鲁又拒绝。与友人们交谈时，他说道：“要我去给蒋介石排朝（捧场），我认为我资格不够，因为给他排朝，要花鼻梁（小丑）才行，我鼻梁不花，所以不去。”他还对蒋介石提出的“新生活运动”与倡议礼义廉耻的行为进行批判与讽刺：“老百姓谁不知耻，今当道自身寡廉鲜耻，反而以此来约束老百姓，只笑话耳。”

高尔基说：“人类最不道德处，是不诚实与怯懦。”讲真话见勇气，更见风骨。

（编辑/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