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毅
说到葵花,余店村淡淡的香味,齐步抬高的身影,是经久不息的民俗,在早晨的高台上微笑。
他们漫漶在阳光里,推磨,榨油、纺织……只有笑声是飞鸟留在天际的痕迹。
据说他们闪亮的豫语,来自器皿的情怀,在过去的咳嗽中清着嗓子,才吐出黏痰,吻到共舞的热脸颊。
据说红薯溢出的醋香,发酵于汴梁的彩陶,才在文脉里把酒红的唤声传承得神魂一样响亮。
据说温软的经堂席,编织中的匠声,一条条细碎的经络,才铺向晋阳豫糕点房、豆腐坊、石磨坊,在长梦中聚拢一声声吱呀作响。
……
他们穿过麦穗的密语、镰刀的亮声、铁锤的钢火……一个个展开的新姿,头颅一齐指向阳光出来的同一个方向。
一对对鱼贯而出的男女老幼,在欢声四溢的宽街窄巷,手牵着手,神态安详,内心甜蜜。
他们说着举世闻名的主题,把我的微笑也带向高台的阳光。
她生长在郑汴港金三角地带,腰身柔软,眉目敞亮,以自己的智慧和胆识打开自身的路径,回答了世间关于常住和小歇的生理问题。
今天终于能够蹦蹦跳跳,登上舞台,伴随睡梦者破碎的旅行图,给他们比画四通八达的路。
我由表及里的马达,驰来的生活场景,从智慧和辛劳中跳出来的词汇,比任何时候都要欢愉,都要恰当。
它们跟着她,向所有光线跃动的早晨,弹出蜜蜂生存的勤劳和甜蜜。
它们沿着通向远方的路,恬静地飞着,累了,就在黄羊、生猪、山绵羊的背上歇一歇,听身边的蝴蝶在五彩的花上唱歌、做操。
它们穿梭在巨型的欢乐中,透过苹果树、大枣树挂果的枝丫,看见玉米、大豆、花生、蔬菜、小麦……安详的处境,第一次有了不顾一切的冲动。
由此延伸开来的众多,被一条条路径对答如流。它们得以舒展的体态,在下午喜悦的阳光中保持着生命神秘的张力,随著鼓声和舞姿慢慢拉长。
或许,下一条路,还不止这些,还会让它们的身体滋生更多的炽热和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