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程
湖泊不能再低,绿地不能再低,院落不能再低,乡情馆不能再低。
白天鹅可以飞得更高些,高过生活的海平面。
村庄可以再高些,高过天印石,这样,“印”就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掌握了“印”就掌握了命运。
六月之后,天印村芳菲殆尽。就像一个演员卸妆归来。而此时,我们决定去塘坝,去看素装的乡村,握潼南的手,听渝西的心跳。
黄桃躺在糖水中改名叫罐头,小龙虾在浅水的稻田里躲追捕人的网,柠檬刚刚怀春在羞涩中排队等待体检,只有蔬菜兼容“海里的沉默、地上的喧闹与空中的音乐”。
一些鸟已经疲倦,一些鸟集结在村口,跃跃欲试选择自己的天空。
乡村如一个人的内心宁静,万物在脱胎换骨。
塘坝,需要一场小雨。
何家坪,需要一个支书,对脱贫攻坚的故事娓娓道来。
渝西有风,星月无数。
风吹八千步,星河十万里。
在渝西,一望无际的绿是星河里漂浮的水草,水草在养活即將出征的马。马背负着梦,背负着渝西脱贫的高潮迭起……
渝西就是一幅画。
油菜花只是春天的一个比喻,五朵金花才是潼南田野的永恒。
时间不去救运河,把天空洗得干干净净。
石壁留不下神灵的容颜,好比一句箴言正在风化。
渝西的星空车水马龙,布满隐喻。
湿地公园容下了旅人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