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古诗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古诗的学习,它对培养人们的语文素养、提高人们的鉴赏能力和审美品位有着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本文以阮籍《咏怀诗》为例,梳理挖掘它内涵丰富的意象,并由此分析该诗歌的主旨,探究其古诗之美。
【关键词】 阮籍;《咏怀诗》;植物意象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0)28-0010-02
阮籍诗人在中国的古代文学历史上具有非常高的地位,并位列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其中,《咏怀诗》便是阮籍的主要文学成就之一,至今被人所传颂。纵观阮籍所作的所有诗,阮籍的诗主要涵盖四言诗十三首和五言诗八十二首。在阮籍的诗作品中,通常借助意象来抒发自自身的情感。意象一般承载着作者相应的创作认知和创作情感,是一项具有特殊意义的特殊符号。阮籍的《咏怀诗》中,具有种类繁多的植物意象并分别承载着不同的情感。阮籍在作诗的过程当中结合植物的特性,通过联系自身与植物的命运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根据对比不同植物,反映出《咏怀诗》一诗中诗人的情感和意象,主要特征包含以下三方面。
一、由衰败残落的植物慨叹生命过往的匆匆
阮籍《咏怀诗》一诗当中,有比较多的语句都表示对生命的匆匆而逝有所慨叹。由于当时的社会环境变化促使阮籍借助相应的事物来表达内心对生命的感慨,与此同时,一些凋零残败的植物成为了诗人寓意感情的载体
(一)木槿花。木槿花具有较快的生长速度,该花枝繁叶茂具有鲜明眼里的色彩,然而它的生命非常的短暂,与其他花相比较存活的时间只在朝夕之间。
《咏怀诗·其七十一》一诗中有云:“木槿荣丘墓,煌煌有光色。白日颓林里,翩翩零路侧。”其中的丘墓表示坟墓,代表人的最终生命归宿。阮籍在诗中把仅开于朝、落于暮的鲜艳木槿花放置在道路的丘墓旁,表达了一种极强的画面,形成一种非常特别的隐性冲击力量。在诗的最后述道“生命几何时,慷慨各努力。”许多文人对此诗的看法是蕴含过强的消极情感,即无论人的医生怎么努力、怎么拼搏,最终都将面临死去,结果都是一样。在此诗中,木槿花代表虽然有人一生对富贵荣华追求不舍,但最终却也坦然荣辱皆忘,这也表达出诗人内心的凄凉以及对世事无常的慨叹和无可奈何。
(二)李花和桃花。李花和桃花比较容易凋谢,花期较短。其中,阮籍的《咏怀诗》作品当中有四首出现了桃花意象,比如在其中一首诗中言道:“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嘉树”代表一种美好的树,即在美好的树下过往的人很多,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条小路,那东园里的李树和套数就是美好的树。然而,下一句即“秋风吹飞蕾,零落从此始”有表达出一番凄凉萧条的景象。与此同时,《咏怀诗·其十八》里“视彼桃李花,准能久荧荧”也表达出类似的情感,感叹命运的多舛。总體而言,这些诗歌里面的李花和桃花都显露出诗人内心对时间流逝的惋惜和无可奈何,以及对美好的事物无法永远保存的感伤,诗人阮籍将传统的李花意象表达得淋漓尽致,传递并强化了该意象。
(三)藿。藿表示凋零的落叶,通常将藿和桃李花进行对比来描述美好的事物衰败的境遇。然而,这两者的区别在于藿在一年中只开一季,儿桃李花虽会凋谢但在第二年的春天还会又一次地绽放。因此,许多文人将“飞藿”用来表示秋天里的草木凋零。
阮籍诗人在其《咏怀诗·其三》中也说道:“秋风吹飞蕾,零落从此始”,其中的飞蕾也表示这层含义,往日的荣华已转瞬即逝,换来的是满目的凄凉萧条。该诗创作于魏国衰微的正元九年,当时的司马氏具有较强的政权,很多人都希望高攀司马氏,对魏忠心的人却处在危难的困境当中。当时的阮籍是司马师大将军府的中郎,那时的他内心里又恨对魏变心转而忠于司马氏的人,也担忧危及生命,当时的他内心两难全、感到很郁闷。
二、对极乐世界的向往——传说神境的植物
阮籍的《咏怀诗》特别之处还在于表达隐逸思想。神仙的世界和生活是混乱生活中的人们所向往和追求的。沿着这个思路,阮籍通过植物意象来表述神话中的长生,以期通过幻想来抒发对现实世界的不满。
(一)扶桑。扶桑是一种古代传说的树,即有两颗桑树生长在东海的尽头,被命名为扶桑,这两棵树同根共生,树的高度是20余围,长度是2000丈。神话传说当中,太阳女神羲与其儿子金乌在这个地方驾车升起,后来后羿射日的时候把其踩断,导致三界(神、人、冥)产生沟通困难。
阮籍的《咏怀诗·其二十八》一诗里,扶桑的意象饱含着追求理想的世界。“若木耀西海,扶桑翁赢洲。日月经天涂,明暗不相仇”一句当中,“扶桑”代表日出的地方,“若木”代表日落的地方,自然之态而非人为创造。人的一生亦是如此,穷困或是发达没有必要计较。在繁杂的现实生活当中。诗人更多的是追求超凡出尘、与世无争,正是扶桑这种植物所表达的理想仙界世界。
(二)冥灵木。冥灵木蕴含着长生的意味,是一种古代传说的神木。《咏怀诗》当中,冥灵木由于长生和人格精神被诗人传颂赞扬。
对冥灵木的赞扬既有生命的长生,又有更深的人格精神。《咏怀诗.其七十五》当中言道: “一朝再三荣”,“色容艳姿美,光华耀倾城”以及一年两千岁的“无形”冥灵木。前一句写的是芳草,最后一句描述的是冥灵木,这两种植物在诗中形成鲜明的对比,比如冥灵木的“无形”和芳草的“色容”相互比较。芳草虽是艳丽夺目,然而却也遗臭万年,冥灵木虽然“无形”却也生命力长久。这表达出了诗人对现实生活的苦闷以及对神仙世界的向往和质疑。
(三)邓林。邓林亦一种神话传说里的树木。阮籍在他的和《咏怀诗·其五十四》和《咏怀诗·其十》里都采用了邓林意象。比如,在《咏怀诗·其十》当中,诗人借助邓林的超凡脱俗来表达自己对官场一些恶劣行径的厌恶。他在诗中将邓林不仅描述得长生之意,也有一些理想境界的韵味。
三、矛盾的现实和理想——对比植物群像
植物群像意指通过相应的规则将众多植物意象进行组合,进而形成一个意象群并表现出一个鲜活丰富的画面来表述诗作者的内心态度和情感。阮籍在《咏怀诗》中着力采用了对比式意象组合方法,即把某一层面上的多种不同的植物意象统一放在一个层面上对比,充分表达诗人的意识倾向,也向读者传达一种非常强烈的画面震撼的感觉。与此同时,两类性质完全不同的植物意象充分象征了诗人所表述的显示和理想,运用对比的手法,将现实与理想的不同进和矛盾表达得淋漓尽致。
(一)射干、修竹和葛、瓜贬。竹自古以来都受到很多文人的喜爱,成为其笔下的君子。在外观上竹的枝干非常的笔直修长,一年四季都是翠绿,并且又有极强的耐寒性。除此之外,竹的中间是空的并带有节,通常是拔地而起,给人一种冲天之势的感觉。瓜瓞是指小瓜的,尽管在生长的时候具有非常小的体积,然而依旧是保持体系发达、延绵不绝之态。
阮籍的《咏怀诗·其四十五》一诗中写道:“修竹隐山阴,射干临增城。葛藟延幽谷,绵绵瓜瓞生。”在这些诗句中把众多植物意象进行比较,包括射干和修竹以及瓜瓞和葛藟。一直以来,在古人诗词的意象当中,射干和修竹都代表着美好的事物,然而在这句诗中所表达的是射干和修竹这等美好的事物被隐藏埋没了。然而,相对应的是瓜瓞和葛蔓却在绵延不断地生长。显而易见,诗人将这两类植物做比较暗含当时社会上奸臣被重用,贤臣被埋没的事态。
(二)射干、建木和葛、蔓。射干与建木也是一种神话里的树木,基于相关的资料记载,建木没有职业,高百初,是一种供神仙上下具有仙气的神树。阮籍在市长将葛、蔓与建木、射干进行比较。首先,葛、蔓一般是在地面上缠绕其他的植物进行生长,互相勾连,因此,通常被喻为一些互相勾结作恶的小人。与葛、蔓想对比的射干、建木则通常被喻为能人贤臣以及高尚的人格。
阮籍在《咏怀诗·其二十六》中言道:“建木誰能近,射干复婵娟。不见林中葛,延蔓相勾连”,其中“蝉娟”暗值美好的姿态。这句诗所表达的是生长在高山上的射干是神树也不可比拟的,反观葛、蔓在丛林中相互勾结、到处可见,也暗指葛、蔓代表的小人奸臣到处可见,接连不断,而射干代表的贤臣、具有优秀品质的人却屈指可数。反观阮籍作此诗时的境遇,当时的年代司马氏具有较高的权利,因此也有很多阿谀奉承的人就如同葛、蔓互相连接,趋炎附势。然而,当时真正效忠于魏的人却非常少,还有其他很多人选择退隐山林。总体而言,这首诗通过射干、建木和葛、蔓强烈地讽刺了勾结的小人,充分地赞扬了忠臣。
(三)芝英、琅开和凌风树、桃李花。芝英代表灵芝的意思,在传说中通常把它称为是一种仙草,并且还被称有助于得道成仙;琅开志一种玉树,传说是生长于昆仑山上,凤凰则其果实食用;而桃李花是一种常见的现实中的植物,其外观鲜美,姿态非常娇艳,美中不足的是非常容易凋谢。
阮籍在其晚年写下了《咏怀诗·其四十四》,诗中通过比较芝英、琅开和凌风树、桃李花来感叹命运。比如在诗的前两句即言道:“侍物终始殊,修短各异方”。其中,通过琅开、芝英与桃李花论证“各异方”和“万物殊”。具体而言,芝英和琅开具有较长的寿命,也意指祥瑞的一种植物。在诗的最后一句当中,把凌风树和桃李花进行对比。其中,凌风树代表松柏,该名称的由来是基于刘祯的《赠从弟》一诗。桃李花虽然凭借其芳艳受到世人追捧、万人青睐,然而红颜薄命;松柏虽然往往立于深山之中,却能经久不衰,由此表达出诗人感慨生命无常、繁华易逝的感伤之情。
参考文献:
[1]罗庆华.语文教学中的传统文化渗透教育[J].文学教育(上),2020,(10):88-89.
作者简介:
房加洲,男,江苏淮阴人,2000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学士,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