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作为我国传统文化宝库之一的汉语言文字学,既将中华文明进行了传承,同时也是中华历史文化的重要载体,对于我们华夏民族乃至整个世界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精神文化财富。对汉语言文字进行研究,本质上就是在研究汉民族,通过回顾汉语言文字的起源、兴盛以及发展,可以对汉民族的起源、兴盛以及发展形成客观认识,这对提升国民综合素质与增强民族自信都有着重要的影响。
关键词:汉语言文字学;回顾;反思
汉语言文字学从广义上来看所涵盖的内容是广泛的,蕴含的文化内容也极其丰富。汉语言文字学的发展与传统文化有着紧密的联系,它不仅将优秀的传统文化在漫长的岁月中进行了保鲜,而且促进了社会主义文化的发展。改革开放以来,汉语言文字学的研究力度得到了加强,并取得了部分成果,积累了些许经验。本文主要对汉语言文字学的研究进行了回顾与反思,以期在汉语言文字学的研究工作上取得更大的突破。
一、汉语言文字学研究
经过改革开放后近三十年的研究,汉语言文字学在甲骨文资料的搜集整理和字典的编撰上取得了较大的成就,对甲骨文的文字语言等也进行了分析。
(一)甲骨文资料搜集整理与字典编撰
1979—1982年,中华书局出版了《甲骨文合集》,这本书到目前为止仍然是规模最为宏大的殷墟甲骨文资料收录文献。《甲骨文合集》由郭沫若主编,总编辑为胡厚宣,书中收录的甲骨文接近42000片。加上1980年、1999年出版的《小屯南地甲骨》和《甲骨文合集补编》,已经出土的甲骨文资料几乎全部被收录整理,这对甲骨文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
(二)甲骨文文字语言研究
《甲骨文字释林》在文字考释方面做出了较大贡献。书中所提及的文字考释方法科学,因此结论的可信度较高。除了文字考释,甲骨文的语法研究也有不小的进展,《殷墟甲骨卜辞语序研究》和《甲骨文虚词词典》中所涉及的语法内容较为详尽,是两部不可多得的甲骨文文字语言研究著作[1]。
(三)《说文》研究
研究传统文字学必定离不开《说文》。在段注论文方面,郭在贻有着较高的威望;另外,在段注研究初期,人们在篆形问题上没有引起重视,一直到蒋冀骋编写了《说文段注改篆评议》,这一缺陷才得以被弥补。
(四)俗字研究
俗字研究是漢语言文字学研究中的特色。1991年,蒋冀骋的《俗字研究》在研究方面取得了概述性的成果;1995年,张涌泉的《汉语俗字研究》从俗字的定义、价值、特点以及演变等方面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探讨。另外,在俗字的考释研究方面也有不少著作,如《汉语俗字丛考》《敦煌俗字研究》《疑难字考释与研究》等。
二、音韵学研究
音韵学在1978年之后得到了更多的发展机会,其发展的繁荣可以从研究方法的改进与研究成果的丰硕中可见一斑。例如,亲属语言中的比较方法被运用的越来越频繁,尤其在上古音研究时,汉藏语的研究成果被充分利用了起来,不少学者对旧有的古音构拟提出了新的见解。像何九盈的《音韵丛稿》、潘悟云的《汉语历史音韵》、郑张尚芳的《上古音系》都为古音构拟提供了不少新的可供参考的思考方向。
方音史的研究工作也没有被忽视,除了不断对文献中的材料进行深度挖掘之外,也从现代方言中寻找特色,并将两者进行有机结合,以构拟方言本貌。例如原始的客家语和原始的闽南语等。
在音材料方面,琉球译音和少数民族的对音得到了有效的开发及运用,梵汉对音以及汉藏对音仍旧被注重。俞敏的《后汉三国梵汉对音谱》在梵汉音译词的研究上有着重大成就,书中对后汉时期的语音状况做出了详尽的探讨,分析方法全面系统[2]。
三、训诂学研究
训诂学的研究成果从方法探讨、领域开辟、教材建设三个方面得以体现。
(一)方法探讨
其实关于训诂方法,我们并不缺乏材料,真正缺乏的是让现代人能够较为容易理解并接受的方法和思路。陆宗达和王宁二人所探讨的训诂方法值得被关注,特别是王宁的《训诂学原理》。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宋永培在《当代中国训诂学》一书中也对中国训诂学从历史、现状等方面进行了评述与总结。
(二)领域开辟
研究汉魏六朝之后的方俗词语,是对训诂领域的开辟。郭在贻的《训诂学》第九章值得被关注。除此之外,张永言的《语文学论集》和王力的《同源字典》为古汉语词义的解读与语源学研究都做出了贡献。
(三)教材建设
教材对于训诂学知识的传授而言是极为重要的。和训诂学相关的教材较多,其中影响较大的有《训诂简论》《训诂学要略》《训诂学》《训诂学纲要》等,这些教材在普及训诂学知识与培养人才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四、语法学研究
(一)古代汉语语法
古代汉语语法研究从最初的继承逐步实现了对现代汉语语法体系的脱离,变得更加独立和多元化。现代汉语学的方法及理论多被运用于古代汉语语法的研究上,在古汉语语法的研究层次和深度上也更近了一步。研究古代汉语语法的倾向和成果从两个方面得以体现:一方面是将共时和历时的研究进行了结合,专书、断代研究和历时研究变成了主流[3]。另一方面是虚词研究除了训诂学的归类训释,还加上了对句式的分析。虚词和句法在此阶段得以被结合,虚词在固定结构、单复句以及语段中的运用被重视起来。
(二)现代汉语语法
现代汉语语法研究走过了着重个性和个性与共性并重的道路。在着重个性的阶段,宏观方面受到了更多的重视,而在个性与共性并重的阶段,宏观和微观亦得到了结合。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我们对于现代汉语语法的研究是细致的、透彻的,不论是从研究成果的质量上看还是从实际运用结果上看,都折射出汉语语法学正处于繁盛时期。
五、汉语方言学研究
(一)方言描写更加深化
通过研究之后,方言描写的内容从以前的片面性向整体性过渡,变得更加深化和细致。这一特征具体体现为:方言点得到增加,不再局限于少数的方言点,方言点得到了扩展。此外,方言也不再受南方方言的限制,北方的方言也得到了发展。语音描写除了语音本身之外,语音层面所涉及的内容或是语音层面的交叉内容也得到了关注。
(二)方言解释更加理性
方言現象是方言描写的对象,不掺杂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单纯地对方言中的特殊现象做出解释:从描写现象到探求规律,由研究纯语言到探寻方言发展规律。方言的解释开始和社会发展相联系。
六、词汇学研究
(一)构词法
早前的研究构词法多是从语法学角度着手的,而现在研究构词法多是从词汇学的角度进行的。在这一研究方式上,刘叔新、武占坤、葛本仪等先生值得被关注。
(二)词汇规范问题
改革开放后,大量的汉语新词被创造出来。因此对汉语新词的研究赢得了较多的关注,新词研究也成为汉语研究中的一个热点。在新词研究上,主要侧重的还是词汇规范与否的问题,这也是新词研究的中心。在这个问题上,郭良夫、李行健等先生颇有建树。
(三)词义
在词义的研究上,学者们将意义和形式进行了结合,并且对分析词义从方法上进行了创新,像义素分析法就被运用到了汉语词义的描写和分析中。
七、汉语言文字学研究存在的不足
(一)没有形成理论探索风气
对汉语言文字学进行研究,引进借鉴是必要的,但不是完全的。我们需要在研究的过程中进行独立思考、探索创新。就当前的研究结果来看,在汉语言文字学的研究上解决问题有余但对理论探索不足。就如在语音的构建及方言语音的层次研究上迈开探究第一步的都不是本国的学者。在虚化方面,仍旧存在欠缺。虽然我们也有虚化,但是没有提出语法化的理论。缺少了语法化理论,语法成分以及相关范畴的内容也就相应出现欠缺。因此,我们既需要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也需要将理论思维与理论探讨的习惯培养起来[4]。
(二)语言与文化研究结合不紧密
脱离了文化的语言是没有灵魂的,孤立语言谈文化也是荒诞的。在研究汉语言文字的过程中,应当对语言身后隐藏的文化进行更加深入的探索,并且对语言的探讨也不应该只从一个角度入手,而应该从多个角度进行剖析解读。这一点需要在今后的研究过程中付诸实践。
参考文献:
[1]蒋冀骋.三十年来汉语言文字学研究的回顾与反思[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9(4):119–124.
[2]王百涛.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概况综述[J].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2010(3):10–12.
[3]陈昌来.中国语言学史研究的现状和思考[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3):117–124.
[4]语言文字学著作导读[J].现代语文,2019(10):130.
作者简介:周婵(1983—),女,汉族,贵州贵阳人,贵州警察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