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研究生视角的导学关系现状及影响因素研究

金 蕊，陈 珏

(1.武汉理工大学 资源与环境工程学院， 武汉 430074；2.咸宁职业技术学院，湖北 咸宁 437100)

一、引言

研究生教育是国民教育序列中的高等教育，是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的重要手段[1]。研究生作为国家科技创新体系的生力军和高层次拔尖人才的主要来源，研究生教育质量体现着国家科研潜力和国际竞争力。随着我国研究生招生规模的扩大，导师所带研究生数量的增多，研究生教育中存在的各种问题也日渐突出，研究生和导师之间的关系出现异化，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研究生的教育质量[2]。

导学关系是研究生在导师指导下进行课程学习、科学研究和论文撰写，并在此过程中学会做人做事的一种教学关系，是研究生在学习期间各种人际关系中最重要的关系之一，对研究生的成长起着重要的作用[3]。目前，学术界关于导学关系的研究主要有五个方面：导学关系的本质研究[4， 5]，导学关系异化机理研究[6-9]、导学关系类型研究[10]、导学关系存在问题以及改进导学关系的对策研究[11-16]。现有的研究有以下特点：首先，研究方法上，采用经验归纳、理论分析的定性方法较多，少有实证性的数据做支撑；其次，研究内容上，主要集中在导学关系存在的问题、以及改进导学关系的对策研究，关于导学关系的影响因素的研究则相对较少。此外，大多数研究是从导师和管理者的角度出发，鲜有从研究生视角来分析导学关系。因此，导致研究成果很难为研究目的服务，很难为学校提供可操作的、针对性的建议或指南。鉴于此，本文以研究生为视角切入点，采用访谈和问卷调查的实证研究方法，基于调查数据来分析导学关系现状，并从基本变量、师德师风、育人模式、团队文化、成果业绩等方面着手，研究导学关系现状和影响因素，构建导学关系影响因素结构方程分析模型，探讨影响导学关系的关键因素，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改进导学关系的建议。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采取访谈和问卷调查相结合的方法。针对影响导学关系的主要因素，本研究采用了文献法和访谈法。即通过检索、阅读、分析并归纳整理相关文献资料，以及访谈部分高校研究生相关的行政管理人员、部分研究生导师与研究生代表，广泛搜集并归纳整理影响导学关系的主要因素。通过以上研究，获得了研究生视角下的影响导学关系的主要因素，包括基本变量、导师及其团队的师德师风、育人模式、团队文化、成果业绩共五个方面，其中，基本变量包括研究生性别、专业类别、学位、年级、学习形式等；师德师风方面包括导师品行修养、科研教学态度、对学生关爱程度、学术道德与学术水平等；育人模式包括师生关系性质类型、师生交流频率与交流内容、论文选题方式、学术指导力度与严厉程度等；团队文化包括团队科研项目和经费、团队科研产出、团队毕业压力以及团队的人才培养效果等。在充分分析影响导学关系的主要因素基础上编制调查问卷，开展调查研究。

此研究问卷分为了三大模块：基本信息、导学关系总体感知与评估、导学关系影响因素调查，共计35题。正式问卷面向武汉市区内部分高校研究生发放，共发放问卷600份，回收有效问卷567份，有效问卷回收率94.5%，问卷信效度良好。样本统计结果如表1。

表1 样本分布统计表

本研究采用IBM SPSS Statistics 23.0软件进行数据统计和分析。通过相关性分析和差异性检验，研究基本变量、师德师风、育人模式、团队文化、成果业绩五方面的因素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以及对导学关系的影响。其中，相关性分析通过交叉表格法获得，差异性检验采用ANOVA方差分析或T-test获得。最后，结合上述数据分析的结果，利用SPSS AMOS 23.0构建导学关系影响因素分析模型，分析影响导学关系的关键因素。

三、结果分析

(一)研究生导学关系现状

调查结果显示，567位调查对象中，55.91%的研究生认为与导师的关系非常好，28.57%的研究生与导师的关系好；10.76%的学生与导师关系一般；2.82%的研究生与导师关系不好，1.94%的研究生与导师关系非常不好，如图1。研究生认为与导师的关系总体和谐融洽，约84%的学生与导师关系达到“好”的水平。

图1 导学关系现状

(二)导学关系影响因素研究

1.基本变量

通过相关性检验可知，研究生性别、年级2个因素和导学关系显著相关(p<0.05)，攻读学位类别、学习形式以及专业类别3个因素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没达到统计显著性水平(p>0.05)。通过方差分析或T-test检验，年级、专业类别2个因素对导学关系具有显著性影响(p<0.05)； 而性别、攻读学位以及学习形式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不具有统计学上的显著性(p>0.05)。性别、年级、攻读学位、专业类别以及学习形式等基本变量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和差异性检验情况如表2所示。

表2 基本变量与导学关系的相关性和差异性分析

性别和导学关系具有显著的相关性(p=0.039<0.05)，但是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不显著(p =0.085>0.05)。女生中导学关系“好”与“非常好”的比例与男生持平(女生：84.1%，男生：84.86%)，但是男生在导学关系中“不好”与“非常不好”的比例略高于女生(女生：3.18%，男生：6.34%)。因此，相比较而言女生与导师的关系相处更为融洽，但是此差异不具有统计显著性，详见表3。

年级与导学关系具有显著的相关性(p=0.022<0.05)，且对导学关系具有显著性影响(p=0.045<0.05)。一年级的研究生导学关系水平达到“非常好”的比例最高(59.56%)，三年级次之(55.45%)；二年级的研究生导学关系“不好”占比最高(5.68%)，三年级次之(0.91%)；但三年级研究生导学关系水平“非常不好”的占比(3.64%)最大，二年级次之(3.05%)，一年级最低(0.00%)，详见表3。因此，一年级研究生导学关系普遍更为融洽，三年级导学关系易出现“非常不好”与“非常好”的分级现象。

专业类别和导学关系不具有显著的相关性(p=0.083>0.05)，但是对导学关系的影响达到非常显著的水平(p =0.008<0.01)。法学、理学类专业的学生，导学关系达到“非常好”的比例(法学：73.81%，理学：69.05%)明显高于管理学(37.78%)、工学(57.00%)、文学专业(57.14%)的学生；工学类专业的学生导学关系“非常不好”与“不好”的比例较高(非常不好：2.67%，不好：3.00%)，理学、法学类专业的研究生导学关系“非常不好”与“不好”的比例最低(非常不好：2.38%，不好：0.00%)，详见表3。因此，与其他专业相比，法学、理学类专业的研究生导学关系更为融洽 。

攻读学位和学习形式这两个因素与导学关系不具显著的相关性(攻读学位：p=0.575>0.05，学习形式：p=0.263>0.05)，且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未达到显著性水平(攻读学位：p=0.998>0.05，学习形式：p=0.473>0.05)。攻读不同学位(博士学位/硕士学位)以及不同学习形式(全日制/非全日制)的研究生，在导学关系不同等级的占比见表3.

表3 基本变量与导学关系水平

2.师德师风

师德师风主要包括导师品行修养、科研教学工作态度、对学生的关爱程度以及学术水平。以上因素与导学关系存在显著的相关性(p<0.001)，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非常显著(p<0.001)，如表4.

表4 师德师风与导学关系的相关性和差异性分析

导师品行修养和导学关系具有特别显著的相关性(p=0.000<0.001)，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极其显著(p=0.000<0.001)。品行修养非常好的导师，与研究生的导学关系达到“非常好”的比例最高(74.04%)，达到“好”的比例为22.11%，“不好”“非常不好”的比例为0；品行修养非常差的导师，与研究生导学关系达到“好”“非常好”的比例均为0，达到“不好”的比例为14.29%，且达到“非常不好”的比例高达71.43%，详见表5.因此，品行修养较好的导师，绝大部分与学生的导学关系融洽，学生满意度较高，而品行修养较差的导师，与学生的导学关系普遍欠佳。

导师科研教学的工作态度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具有显著性(p=0.000<0.001)。工作态度越积极，爱岗敬业的导师，学生对其满意度更高，导学关系达到“好”与“非常好”的比例较高，分别为27.45%与62.53%，而对工作漠不关心、敷衍了事的导师，与研究生的导学关系达到“好”的比例仅为7.14%，达到“非常好”的比例也仅为7.14%，详见表5.因此，工作态度积极，富有热情的导师与研究生的关系普遍比工作缺乏热情的导师与学生关系更为融洽。

导师对学生的关爱程度与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对导学关系具有特别显著的影响(p=0.000<0.001)。对学生的关爱程度分为十分关爱、关爱适中、不关爱、冷漠四种。十分关爱学生的导师，导学关系达到“好”“非常好”的比例(好：17.65%，非常好：80.00%)明显高于不关爱学生的导师(好：16.13%，非常好：3.23%)以及对学生冷漠的导师(好：0.00%，非常好：0.00%)，详见表5。因此，对学生关爱程度越高的导师，学生对其导学关系的满意度普遍较高，导学关系也更为融洽和谐。

表5 师德师风与导学关系水平

导师的学术水平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在导学关系上也具有极其显著的差异性(p=0.000<0.001)。导师学术水平分为：学术水平高，可胜任科研指导工作、学术水平一般，基本可胜任科研指导工作、学术水平差，无法胜任指导工作。学术水平高且可指导学生工作的导师，与研究生的导学关系达到“好”“非常好”的比例最高(好：27.10%，非常好：65.59%)；学术水平低的导师，与研究生的导学关系达到“不好”“非常不好”的比例(不好：22.58%，非常不好：22.58%)明显高于学术水平高的导师(不好：1.08%，不好：0.22%)，详见表5。因此，学术水平高，可胜任指导研究生科研工作的导师，与学生的导学关系普遍融洽，而学术水平低的导师，学生对其导学关系的满意度普遍更低。

3.育人模式

育人模式包括选题方式、对学生的指导力度、导师的严厉程度以及沟通认可度。指导力度、选题方式、严厉程度、沟通认可度与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1)，且对导学关系具有极其显著的影响(p<0.001)，如表6所示。

表6 育人模式与导学关系的相关性和差异性分析

选题方式与导学关系具有显著的相关性(p=0.000<0.001)，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特别显著(p=0.000<0.001)。选题方式包括导师直接指定课题、在导师指导下选题、完全自主选题、尚未选题四种。导师指导下选题的研究生，导学关系水平达到“好”“非常好”的比例最高(好：26.37%，非常好：65.38%)，达“非常不好”“不好”的比例最低(非常不好：0.00%，不好：1.92%)；完全自主选题的研究生，导学关系“非常不好”“不好”的比例最高(非常不好：15.79%，不好：10.53%)，详见表7.因此，与自主选题的研究生相比，有导师指导选题的研究生，对老师的满意度更高，导学关系较为融洽。

导师指导力度和导学关系具有显著的相关性(p=0.000<0.001)，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特别显著(p=0.000<0.001)。导师指导力度分为：指导力度足够、指导力度一般、指导力度不足。指导力度非常足够的导师，与研究生的导学关系达到“非常好”“好”的占比最高(非常好：70.08%，好：26.85%)，而指导力度不足的导师，导学关系“非常好”“好”的占比最低(非常好：7.32%，好：9.76%)；同时，指导力度不足的导师，导学关系“非常不好”“不好”的比例(非常不好：21.95%，不好：24.39%)远高于指导力度足够的导师(非常不好：0.26%；不好：0.00%)，详见表7.因此，导师指导力度足够的学生对导师满意度较高，导学关系普遍较为融洽。

导师严格程度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对导学关系也具有极其显著的影响(p=0.000<0.001)。严格程度分为非常严格、一般严格、不严格。严格程度一般的导师，导学关系水平达“好”“非常好”的比例最高(好：29.35%，非常好：58.21%)，“不好”“非常不好”的比例最低(不好：1.49%，非常不好：0.50%)。非常严格和不严格的导师，在不同层次导学关系的比例区别不大，详见表7.因此，总体上严格程度适中的导师，在学生中的满意度更高，导学关系也更为融洽。

沟通认可度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对导学关系也具有极其显著的影响(p=0.000<0.001)。沟通认可程度包括认同、基本认同、基本不认同、不认同。对沟通方式和内容认同的学生，导学关系达“好”“非常好”的比例较高(好：32.98%，非常好：55.64%)；而对沟通方式和内容不认同的学生，导学关系达“非常不好”“不好”的比例(非常不好：35.29%，不好：20.59%)明显高于认同的学生(非常不好：1.05%，不好：1.57%)与基本认同的学生(非常不好：2.27%，不好：3.03%)，详见表7.因此，对沟通方式和内容认可度高的研究生，导学关系普遍比较融洽，而对沟通认可度低的研究生，导学关系欠佳。

表7 育人模式与导学关系水平

4.团队文化

团队文化主要包括导师研究团队的学术氛围、科研合作氛围、学术创新能力以及团队的进取意识。以上因素与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1)，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极其显著(p<0.001)，如表8.

表8 团队文化与导学关系的相关性和差异性分析

学术氛围与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特别显著(p=0.000<0.001)。学术氛围浓厚的研究团队，导学关系达到“好”“非常好”的比例最高(好：20.88%，非常好：75.82%)；学术氛围较差的研究团队，导学关系达到“非常不好”“不好”的比例(非常不好：17.39%，不好：17.39%)明显高于学术氛围浓厚的团队(非常不好：0.00%，不好：0.00%)，详见表9.因此，学术氛围好的研究团队，导学关系普遍较为融洽。

团队科研合作氛围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对导学关系具有特别显著的影响(p=0.000<0.001)。合作氛围分为合作较多、合作一般、合作较少、基本无合作。合作较多的研究团队，导学关系达到“好”“非常好”的比例最高(好：17.92%，非常好：77.08%)；在导学关系“非常不好”“不好”的占比上，基本无合作的团队的学生最高(非常不好：20.69%，不好：17.24%)，合作较少的团队次之(非常不好：3.77%，不好：9.43%)，合作较多的团队的学生最少(非常不好：0.42%，不好：0.83%)，详见表9.因此，研究生所在的研究团队合作程度越高，导学关系普遍越好。

学术创新能力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特别显著(p=0.000<0.001)。学术创新能力分为：较强、一般、较差、完全没有四个等级。学术创新能力较强的研究团队，导学关系达到“好”“非常好”的比例最高(好：21.78%，非常好：73.31%)；而学术创新能力较差(非常不好：13.04%，不好：21.74%)、或没有学术创新能力(非常不好：45.45%，不好：27.27%)的团队，其导学关系“非常不好”“不好”的比例明显高于学术创新能力较强的团队(非常不好：0.31%，不好：0.31%)，详见表9.因此，认为导师研究团队学术创新能力较强的学生，对导师满意度更高，导学关系普遍融洽。

团队进取意识与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在导学关系上也具有极其显著的差异性(p=0.000<0.001)。团队进取意识分为：进取意识较强、进取意识一般、进取意识较差。认为团队进取意识较强的学生，导学关系“好”“非常好”的比例最高(好：25.57%，非常好：66.06%)，而认为团队进取意识较差的学生，导学关系“非常不好”“不好”的比例最高(非常不好：26.09%，不好：17.39%)，详见表9.可见，积极进取的团队的学生，导学关系普遍更为和谐。

表9 团队文化与导学关系水平

5.研究团队成果业绩

研究团队成果业绩主要包括团队科研项目和经费的充足性、团队科研成果的丰富性、对团队科研成果分配的认同度以及团队人才培养效果。上述因素与导学关系具有特别显著的相关性(p=0.000<0.001)，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具有极其显著的差异性(p=0.000<0.001)，如表10.

表10 成果业绩与导学关系的相关性和差异性分析

团队科研项目经费与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特别显著(p=0.000<0.001)。科研项目经费的充足性分为：非常充足、充足、一般、不很充足、完全不充足。所在团队的科研项目经费非常充足的学生，导学关系“好”“非常好”的比例最高(好：16.77%，非常好：75.48%)，而认为团队科研项目经费完全不充足的学生，导学关系“非常不好”“不好”的比例最高(非常不好：16.67%，不好：12.50%)，详见表11.

团队科研成果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对导学关系具有特别显著的影响(p=0.000<0.001)。科研成果丰富的团队的学生，对导师的满意度更高，导学关系更为和谐，导学关系水平“好”“非常好”的比例(好：21.46%，非常好：72.53%)明显高于科研成果少的团队(好：16.67%，非常好：11.11%)，同时，团队科研成果较少的学生导学关系水平“不好”“非常不好”的比例(不好：22.22%，非常不好：16.67%)明显高于科研成果丰富的团队(不好：1.72%，非常不好：0.43%)，详见表11.

表11 成果业绩与导学关系水平

科研成果分配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也特别显著(p=0.000<0.001)。对团队科研成果分配认同度高的学生，对导师的满意度高，导学关系水平普遍高，达到“好”“非常好”的比例(好：27.02%，非常好：62.77%)明显高于对科研成果分配不认同团队中的比例(好：25.00%，非常好：10.71%)；同时，对科研成果分配不认同的学生，导学关系水平“不好”“非常不好”的比例最高(不好：28.57%，非常不好：17.86%)，详见表11.

团队人才培养和导学关系的相关性特别显著(p=0.000<0.001)，在导学关系上也具有极其显著的差异性(p=0.000<0.001)。认为团队人才培养效果非常好的学生，导学关系水平普遍较好，达到“好”“非常好”的比例最高(好：14.78%，非常好：84.78%)，达到“非常不好”“不好”的比例最低(非常不好：0.00%，不好：0.00%)；同时，人才培养效果不好的团队(非常不好：28.57%，不好：28.57%)、人才培养效果较差的团队(非常不好：50.00%，不好：25.00%)，在导学关系“非常不好”与“不好”的占比明显高于人才培养效果好的团队，详见表11。

6.导学关系影响因素分析模型

结合问卷调查数据，构建导学关系影响因素分析结构方程模型，如图2所示。

图2 导学关系影响因素分析模型

根据模型拟合输出的结果，整体看，师德师风、育人模式以及研究团队文化对导学关系的影响较大，成果业绩次之。其中，导师学术水平(路径系数r>0.9)、论文选题方式(r>0.9)、团队合作氛围(r>0.9)、团队创新能力(r>0.9)对导学关系的影响最大；导师指导力度(r>0.8)、导师严厉程度(r>0.8)、团队学术氛围(r>0.8)、学习形式(r>0.8)对导学关系的影响较大;导师对学生的关爱程度(r<0.8)、工作态度(r<0.8)、品行修养(r<0.8)、团队进取意识(r<0.8)、科研项目经费(r<0.8)等对导学关系的影响一般。

四、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通过实证调查研究，从研究生视角出发，分析了研究生导学关系现状以及导学关系的影响因素。得出以下结论：(1)研究生导学关系总体和谐、融洽，极少数导学关系非常不好；(2)师德师风、育人模式、导师科研团队文化、团队成果业绩对导学关系水平具有显著影响；基本变量中的年级，在导学关系的差异性上较为显著；(3)研究生视角下的导学关系中，研究生更关注研究团队文化、师德师风、育人模式，团队研究成果次之；(4)导师学术水平、论文选题方式、团队合作氛围、团队创新能力、导师指导力度、导师严厉程度、团队学术氛围是影响导学关系的关键影响因素。

良好的导学关系对研究生个人成长、导师事业发展、国家人才培养效果有非常重要的影响。结合研究结论，提出推动导学关系的持续改进与和谐发展的建议：(1)提高导师队伍的准入标准，遴选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实学识、有仁爱之心的好导师；(2)营造团队文化，培育积极上进、团结合作、锐意创新的科研团队；(3)重视教师学术能力培养，开展多样化教育教学活动，提升教师指导能力；(4)加强教育教学质量监控，将研究生满意度作为考核的重要指标制度；(5)严格要求导师和学生的沟通与交流频次，关心学生的思想动态，了解学生所遇见的各类问题，及时给予学生指导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