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Altmetrics研究现状分析——基于文献计量学视角

马 瑞,张丽华

(山西财经大学 信息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6)

0 引言

Altmetrics国内主要译为“替代计量学”“补充计量学”,另有部分学者译为“选择性计量学”,经讨论研究,“替代计量学”被认为是最准确的译名[1]。Altmetrics的含义因其研究内容而异,多数学者认为,Altmetrics是起源于传统文献计量学的新型计量学,在研究过程中对其涉及的社交媒体相关指标关注较多;另有部分学者对Altmetrics与传统计量学的区别较为重视,更多地强调计量学研究关注点的转换。2008年,国外学者首次建立与社交软件相关的评估体系,将新型计量学指标引入学界。2009年,帕特森(Patterson)等学者对线上学术研究评估所使用的指标项进行探究[2]。2010年J普里姆(J.Priem)[3]最先于推特(Twitter)上使用“Altmetrics”一词,随后联同D·塔拉博雷里(D.Taraborelli)等人在专门设立的网站上发表宣言,正式提出Altmetrics。

近年来,随着我国科教兴国战略及5G存储传输技术不断深入发展,网络在线平台尤其是网络社交媒体逐步成为知识传播的新途径,同时也成为科研人员获取、发布、交流学术成果的重要方式。在科研环境网络化的背景下,Altmetrics作为度量网络平台中科研成果学术影响力的全新计量方式,迅速进入我国计量学研究的视野之中[4]。当前对Altmetrics的相关研究除了将其同传统计量学对比分析及理论探讨外,部分学者开始借助网络数据将Altmetrics指标应用于研究线上学术交流情况及学术成果的关注程度[5]。Altmetrics自产生以来,在理论、实证、应用方面均有显著进展,理论方面,国内学者经研究表明:Altmetrics能够很好地揭示Web2.0环境下期刊的学术影响力,Altmetrics和谷歌H5指数存在正相关性[6];实证方面,刘春丽等选取三种常见的学术社交网络工具中不同类型的选择性计量方法评价同一组论文,对评价结果的一致性进行了验证,研究发现Mendeley的读者人数指标与Google Scholar的被引次数指标在论文评价结果的相关程度相对较高[7];应用方面,王菲菲等将传统计量指标及Altmetrics指标数据进行融合,构建新的评价体系用于评估期刊文献学术影响力[8]。

文献计量学是指基于数学、统计学等方法,利用文献计量学相关软件,从定性和定量两个维度,实现对研究客体的相关文献的信息整合和知识整合[9]。将期刊文献作为研究对象可以为相应主题研究现状提供可靠的参考。由此,本文基于文献计量学视角,对国内Altmetrics研究现状加以分析,明确当前研究进展,为我国Altmetrics相关领域发展提出有效意见。

1 研究对象及方法

1.1 研究对象

本文利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检索相关主题,检索策略为:文献→高级检索→专业检索→检索表达式:SU=(‘Altmetrics’+‘替代计量学’+‘补充计量学’+‘选择性计量学’) →发表时间选择无限制→文献类型选择中文文献。最终检索得到相关文献324篇,检索时间为2020年2月23日。

1.2 研究方法

本文采取定量分析的方法,首先通过知网获取样本数据,对国内Almetrics相关论文发文趋势进行分析,对论文发表期刊、机构加以统计,分析不同期刊、机构论文产出能力。之后,利用Vosviewer软件绘制该研究主题关键词共现图谱、机构共现图谱,通过Ucinet绘制研究单位共现图谱,分析国内Altmetrics研究热点及学术合作现状,逐步深入了解国内Altmetrics研究进展。最后,结合研究现状给出相关发展建议。

2 结果分析

2.1 整体发展趋势分析

2.1.1 国内发文趋势

经检索可得,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于2012-2020年期间发表324篇论文,具体发文趋势如图1所示。Altmetrics一词诞生于2010年,而我国Altmetrics研究论文出现于2012年,由此可见,国内学者对网络计量学新型计量指标的敏感程度较高,能够迅速开展相关科学研究。刘春丽研究员作为国内Altmetics研究创始人,于2012年率先将Altmetrics译为“选择性计量学”,并指出选择性计量学与网络计量学既有联系又有区别,选择性计量学与传统科学质量评价的研究对象有所不同[10]。我国Altmetrics研究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如图1所示,可将国内Altmetrics研究分为三个阶段:2012-2015年间,Altmetrics步入国内学者视野中,逐步受到国内学者重视,该阶段可以视为Altmetics探索阶段。2015年,Altmetrics首次列入国际科学计量学与信息计量学大会(ISSI)主题之中,由此引发国内外学者广泛关注,国内发文量显著上升,达到40篇。2016-2018年间,国内Altmetrics研究进入应用研究阶段。在此阶段,Altmetrics相关研究发文情况逐步平稳,年发文量稳定在60篇左右。

Fig.1 Trend chart of Altmetrics related publications in China图1 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发文趋势图

在此期间,有关于Altmetrics的理论研究、实证研究及应用研究数量显著增长,引发国内学者热议。2019年,国内Altmetrics研究再次迎来发展,发文量达到77篇,随着5G传输技术不断发展,国内互联网应用逐步深入,作为基于网络社交媒体的新型计量学指标,Altmetrics研究数量也开始迅速提升。2020年,由于受到疫情影响,国内科研活动发展相对迟缓,科研热潮尚且处于复苏阶段。

2.1.2 国内期刊发文现状

通过Excel处理知网数据,可知:国内Altmetrics相关的324篇文章发表于国内71种期刊,涉及学科主要为图书馆学与情报学,涉及领域主要为科研管理领域。由此可见,Altmetrics为国内图书馆学与情报学领域近年来新兴研究热点。其中,发文量大于10篇的期刊共8种,如图2所示。

Fig.2 Publication chart of relevant Altmetrics journals in China图2 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期刊发文图

由图2可知,高发文量的8种期刊中,《情报理论与实践》《图书情报工作》《情报杂志》《现代情报》《图书情报知识》《图书馆杂志》《中国图书馆学报》均属于国内核心期刊、CSSCI来源期刊,发文量前8名期刊核心率高达87.5%。由此可见,Altmetrics相关研究均建立在高水平、高层次基础之上,同时也深受国内图书情报学领域核心期刊青睐与重视。进一步分析可知,《情报理论与实践》《图书情报工作》分别发文34篇、31篇,属于第一发文阶梯。《情报理论与实践》《图书情报工作》均为图书馆学、情报学顶尖期刊,为我国图书情报学领域研究及发展提供巨大的支持。剩余6种期刊属于第二发文阶梯,发文量均处于10-20篇之间,由于当前Altmetrics相关研究仍处于发展扩张阶段,因此,未来Altmetrics发展研究前景仍旧广阔。

2.1.3 国内机构发文现状

通过Excel统计,324篇文献的作者共计432人,把作者相对应的单位(某大学、某研究所)作为国内机构发文分析依据,其中发文量大于10篇的机构共10个,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机构发文情况如图3所示。

Fig.3 Graph of articles published by Altmetrics related institutions in China图3 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机构发文图

由图3可见,武汉大学是国内Altmetrics研究主力军,于2013-2020年期间发文67篇,占我国总发文量的20.7%。武汉大学学者对图书馆学和情报学的热点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对于Altmetrics研究做出巨大的贡献,其中主要代表人物为邱均平教授,他的研究主要涉及Altmetrics相关理论及应用方面。中国科学院大学依靠其优秀的科研力量及分布国内各地的文献情报研究中心在Altmetrics研究中也占据重要地位,发文量较多的机构主要为中国科学院大学本部、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等,当前共发文32篇,占我国总发文量9.9%。中国医科大学由于刘春丽研究员的研究贡献,在国内科研机构发文量排名中相对靠前,发文量达12篇。上述三个科研机构中,武汉大学属于第一发文阶梯,中国科学院大学属于第二发文阶梯,中国医科大学及其他大学属于第三发文阶梯。国内科研机构对Altmetrics研究总体呈竞相追逐的趋势,吸引越来越多的科研工作者投入其中。

2.2 研究热点分析

将知网数据通过Endnote转换为RIS文本文档格式,导入Vosviewer绘制关键词共现图谱,用于分析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热点。采取全计数方法选取样本文献中高频关键词(出现频次大于5次),共获得关键词52个,绘制结果如图4所示。

Fig.4 Keywords co-occurrence chart of Altmetrics related studies in China图4 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关键词共现图

由图4可知,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关键词主要聚类为以下七个方面:一是Altmetrics方面的总体研究,由于Altmetrics属于新兴于当代社交媒体的事物,对于其内部的探索仍在继续,其中Altmetrics.com、plumx是Altmetrics分析的重要工具,此部分还包括机构知识库、社交媒体等关键词,它们均属于Altmetrics指标的发源地;二是引文分析方面,主要关键词包括:传统文献计量学软件Citespace、引文分析、文献计量、知识图谱等;三是指标体系构建方面,计量学作为量化评估的重要手段,指标体系的构建是基础,此部分主要涵盖Altmetrics指标、主成分分析、学术影响力、引文指标、期刊评价等;四是实证研究方面,指标体系的有效性需要通过理论研究做基础分析和获取,通过实证研究去验证,因此Altmetrics实证研究成为国内学者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此方向下主要包括科学评价、补充计量学、论文影响力等关键词;五是网络社交媒体指标适用性方面的研究,由于Altmetrics指标主要发源地为Twitter,因此国内众多学者以Twitter作为Altmetrics研究的数据源,此部分主要包括计量软件Mendeley、Twitter、相关性、研究热点、被引频次等关键词;六是期刊论文评估方面,Altmetrics当前主要应用于论文影响力评估及学者学术影响力评估,此部分主要关键词包括学术论文、开放获取、影响力评价等;七是Altmetrics与传统计量学的对比研究,主要包括信息计量学、文献计量学、科学计量学、网络计量学等关键词。经整理,我国Altmetrics研究热点如表1所示。

表1 国内Altmetrics研究热点统计表Table 1 Statistical table of Altmetrics hot spots in China

2.3 合作网络分析

2.3.1 作者共现分析

通过VOSviewer绘制作者共现图谱,采用全计数方式选取发文量大于3篇的作者,共获取作者52名。作者合作网络绘制结果如图5所示,作者发文年限图如图6所示。

Fig.5 Collaboration network chart for authors of Altmetrics related studies in China图5 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作者合作网络图

由图5可知,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中,学者间相互合作不够紧密,52名作者中,30名作者合作网络构成小于等于2人,与其他学者间联系不够紧密。学者合作网络中主要呈现四个合作群,第一个合作群代表学者为邱均平教授(13篇)、刘春丽研究员(12篇),作为国内Altmetrics研究创始人,两位学者对Altmetrics在中国的理论及应用发展作出巨大贡献;第二个合作群体代表学者为赵蓉英教授(19篇),赵蓉英教授从Altmetrics分析工具出发,在构建Altmetrics指标体系及学术影响力评估方面做出系统的研究,在Altmetrics应用层面为广大学者提供参考;第三、第四个合作群均以赵蓉英教授为中心,代表学者分别为吴胜男(5篇)、郭凤娇(5篇)等,两者与赵蓉英教授存在师承关系,且由图6发文年限图可知,Altmetrics研究在第三第四合作群中呈现出学术传承现象,学术群体正在逐渐形成。

Fig.6 Publication years of authors of relevant Altmetrics studies in China图6 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作者发文年限图

2.3.2 合作单位共现分析

利用知网数据,筛选获得发文量大于2的作者单位共56个。制作共现矩阵并利用Ucinet绘制单位合作图,如图7所示,无合作节点的单位并未在图中显示。由图7可知,56个作者单位中仅18个单位出现于图中,由此可见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单位合作存在一定欠缺,单位之间联系还不够紧密,学术研究相对较为分散。进一步观察图7可得,我国发文单位主要呈现两大合作群,左侧合作群以武汉大学中国科学评价研究中心为核心,主要合作单位包括中国科学院大学、华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兰州大学、天津师范大学等;右侧合作群则以中国医科大学图书馆为核心,主要合作单位包括南开大学图书馆、南开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政府管理学院等。由合作网络也可了解到,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始于武汉大学、中国医科大学学者,在国内形成相对较为完整的科研合作网络,但仍有众多科研单位独立于以上合作网络之外的情况出现。

3 结论

本文通过中国知网(CNKI)获取相关文献资料,从文献计量学视角对国内Altmetrics研究从不同角度进行分析,总结得出下列发展趋势。

3.1 总体发展趋势稳步上升并深受国内期刊关注

国内Altmetrics研究发文量总体呈现上升态势,作为新兴的研究对象,当前国内Altmetrics研究主要经历探索、应用阶段,随着Altmetrics于2015年列入ISSI会议主题之中,引起国内相关领域学者关注,国内发文量上升趋势明显。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的期刊发文中,《情报理论与实践》《图书情报工作》发文量较大,发文量大于10篇的期刊中,核心期刊占比率高达87.5%。Altmetrics是伴随“五计学”发展,演化而来,又被称为科学计量学2.0,在探索和发展过程中受到国内图书馆学和情报学领域学者重视,而与之相对应国内图书馆学和情报学领域期刊作为学者研究成果的发声之处,为国内Altmetrics研究发展作出巨大的贡献。科研机构中,武汉大学、中国医科大学为国内Altmetrics研究的主力军。早在20世纪初,武汉大学邱均平教授便对国内科学计量学相关概念及规律作出系统性解释,为我国科学计量学的发展打下基础,武汉大学赵蓉英教授在Altmetrics研究过程中,形成完整的学术群体及学术传承网络,为Altmetrics的发展提供重要的科研力量,Altmetrics的国内发展得益于武汉大学邱均平教授、赵蓉英教授的相关研究。Altmetrics的国内研究始于中国医科大学刘春丽研究员,于2012年至今发表Altmetrics相关文献12篇,研究领域涉及Altmetrics概念辨析、实证研究、工具探索等,同样为国内Altmetrics发展作出巨大贡献。

Fig.7 Cooperative network chart of relevant research units of Altmetrics in China图7 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发文单位合作网络图

3.2 研究热点多样化分布

国内Altmetrics研究热点主要聚焦在Altmetrics总体情况、引文分析、指标体系构建、实证研究、网络社交媒体指标适用性、期刊论文评估、Altmetrics同传统计量学对比研究七个方面。可以看出,国内Altmetrics研究热点主要集中于Altmetrics基本属性研究、Altmetrics探索应用研究两个方面。Altmetrics基础属性研究主要围绕数据来源,如:社交媒体、网络、机构数据库等方面进行,基础属性研究也涉及Altmetrics与引文分析及“五计学”之间的关系,如:Altmetrics与引文分析指标相关性探索、同科学计量学、文献计量学或者网络计量学等方面的对比研究。Altmetrics探索应用研究则偏向于实际应用方面,主要关注Altmetrics指标体系的构建、网络社交媒体指标适用性研究、实证研究及期刊论文评估等方面。

理论的发展伴随着概念的探索及实际的应用,Altmetrics在发展过程中的关注点逐渐从基础属性研究转移向探索应用研究方面。在学者们对Altmetrics的概念辨析及应用研究中发现,Altmetrics实际建立于科学计量学及网络计量学基础上,结合全新数据来源,如:网络社交媒体用户浏览次数、下载量、点赞数、转发量、评论量等来衡量学术影响力。在此基础上,Altmetrics相关应用工具,例如:Altmetrics.com、Plumx等应运而生,相关指标的适用性、有效性也伴随着实证研究的开展而逐渐得到重视。由于Altmetrics诞生于国外,因此国内Altmetrics研究存在国内社交媒体数据源缺乏、配套研究工具缺少等问题,由此也成为国内学者未来探索、研究的重要方向。

3.3 合作网络略显松散

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中,学者合作网络较为松散,仅部分学者具有清晰的学术合作网络,其中代表人物主要有邱均平教授、刘春丽研究员、赵蓉英教授等;单位合作网络中主要形成两个合作群,分别以武汉大学、中国医科大学为核心,但总体上仍有众多科研单位独立于合作网络的情况出现。Altmetrics起源于网络社交平台,由此也会使其涉及多种学科领域,例如:计算机、统计学等学科。经分析,一方面我国科研合作网络学者间关系不够紧密,另一方面国内科研合作网络中学者大多属于图书馆学与情报学领域,Altmetrics研究所属学科相对单一,图书馆学与情报学领域内部学者合作及不同学科领域间学者合作均不够紧密。所属学科的不同也会伴随着研究思路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加强合作将是我国Altmetrics研究领域发展的重要方向。

4 讨论

4.1 Altmetrics数据质量问题研究

Altmetrcis数据质量是目前Altmetrics相关研究的主要关注点之一。数据质量直接影响Altmetrics指标的科学性、可靠性。当Altmetrics指标应用于科研评价时,对其数据质量的要求将变得更加严格。由Altmetrics数据产生过程可知,当前Altmetrics数据质量问题主要存在于数据生产者、社交平台运营商及数据收集、使用者三个层面。在数据生产者层面,Altmetrics的原始数据主要产生于Twitter、Facebook等常见社交平台中,在生产数据过程中,生产者有意、无意编辑产生错误的数据,将对Altmetrics数据的准确性产生巨大的影响,例如:错误编辑学者姓名、文章名、期刊名等;在社交平台运营商层面,我们应该意识到现如今Altmetrics数据提供商(Twitter、Facebook等)运营并不针对学术界,因此保证Altmetrics的数据质量并不是运营商优先考虑的问题;在数据收集、使用者层面,由于数据采集过程主要由机器算法实现,在信息匹配及信息过滤筛选过程中,难免存在潜在的错误。国内学者通过梳理Altmetrics数据生产流程,识别了与数据质量相关的主体要素,在此基础上构建数据评估体系用于对Altmetrics数据质量进行管理[11]。有关Altmetrics数据质量的研究仍是当前研究的重点,尚需国内学者进一步探究。

4.2 Altmetrics具体测度对象探索

传统文献计量学所使用的引文测度方法主要对期刊文献的学术影响力进行衡量,通过期刊影响因子、h指数对期刊、学者学术影响力进行评估。Altmetrics作为诞生于社交网络平台的新型计量学,一般认为Altmetrics测度的对象为期刊、学者的社会影响力,但Altmetrics是否真的能够代表期刊、学者对应的社会影响力值得进一步探讨。当前常见的科研评估方式包括:Thomson Reuters公司在SCI 收录期刊影响因子基础之上对期刊进行排名并分区,Elsevier出版社旗下的Scopus数据库构建以单篇论文“被引频次”为核心的评价体系为个人或机构科研绩效评价服务。Altmetrics与前者不同,通过Twitter、blogs、Facebook等开源数据源获取原始数据后,Altmetrics的研究与应用将产生相对应的科研评估产业,其评估内容、对象同利用传统计量学方法的评估内容是否存在交集、是否具备相关性将是未来Altmetrics研究的主要内容之一。此外,国内学者基于案例分析识别到Altmetrics数据可用于加强宣传推广、论证影响价值和促进科学合作[12]。多样化的研究点仍是Altmetrics研究的主要特点之一,对Altmetrics具体测度对象的探索与讨论仍是一项重要的研究内容。

4.3 Altmetrics与传统计量学指标关系的探讨

Altmetrics是一种非传统的文献计量学方法,从诞生之时国内学者便开始讨论Altmetrics同传统文献计量学、科学计量学、网络计量学之间的关系。Altmetrics的量化分析由于其数据来源的新颖而广受关注,但在验证其适用性的基础上,Altmetrics能否对传统计量学起到替代作用尚待探讨。在传统计量学的讨论中,学者多建议将定量研究与定性研究相结合使用,一方面减少定性研究中的主观性,另一方面也能平衡过度量化造成评估缺乏客观因素的情况。实际上,Altmetrics是时代发展的产物,对于Altmetrics也适用于上述方法,在量化研究中传统计量学可以将Altmetrics相关指标、工具作为量化评估的补充,两者相结合将能够有效适应时代的变化,促进评估指标构成多样化发展,从而达到完善国内科研评价体制机制的作用。Altmetrics的出现不仅带来了众多研究热点,同时作为新型计量学也带来众多挑战。当前国内Altmetrics研究存在研究学科单一、数据来源缺乏、配套工具欠缺等问题,Altmetrics相关研究仍需深入探索。

4.4 Altmetrics指标用于评价社会、人文科学的影响力问题

目前对社会、人文学科的影响力评价是科技评价领域新的研究热点。Altmetrics数据因其产生与扩散相较于引用数据更加迅捷,且不仅仅局限于科学共同体内部,部分学者将Altmetrics数据用于社会学科和人文学科影响力的评价研究。姜春林和魏庆肖[13]根据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原则,以传统科学计量指标和补充计量指标为基础,尝试构建了人文社会科学学术专著影响力评价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包括5个二级指标、26个三级指标,并采用专家打分法确定了评价指标体系的权重。目前此类研究可能存在以下问题:(1)社会与人文相关学科的研究成果以专著为主,然而以往针对Altmetrics的研究多是以期刊论文为主,社交媒体和Altmetrics数据集成平台对专著的覆盖范围有多大?能否测度这两类学科的社会影响?值得进一步探究。(2)从学科性质来看,社会与人文相关学科的研究可能更多地是一些本土化研究,其传播范围本不及自然科学广泛,受用户类型、社交媒体对象的局限影响较大,利用Altmetrics数据对社会和人文学科数据的测度结果进行解释时应当非常谨慎。

5 结束语

本文在分析研究过程中仅从文献计量学角度对国内Altmetrics相关研究现状作出简单分析,尚且存在一些漏洞,例如:在检索过程中,Altmetrics相关研究涉及领域较为广泛,检索词不够详尽等。Altmetrics兴起源于大数据发展及社交媒体的推广与利用,由于其发源于国外,因此国内社交媒体中Altmetrics指标尚需学者充分发掘利用,从而拓展国内Altmetrics应用领域及范围,为我国计量学发展提供有力支持与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