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O EFL Junior 考试成绩报告单的设计与启示

郭 洁

目前，留学越来越趋向低龄化，设计一个可信赖的、精准的、能够帮助学生（尤其是英语为非母语国家的11～17 岁中学生）衡量英语能力的测评体系成为TOEFL 考试关注的焦点。 为了契合该需求，TOEFL Junior （俗称小托福） 应运而生，它旨在衡量英语为非母语国家的中学生在阅读和社交方面的英语水平。 至今，TOEFL Junior 考试的报名人数逐年倍增， 有越来越多的美国中学、国际学校、国内公立学校国际部等将其作为入学语言成绩。TOEFL Junior 考试横向和纵向地对参考者做出科学的、全面的评价，这种成绩分析和分数报考形式打破了原来只报告分数的呈现方式，能准确、全面地反映出考生的英语学习情况，并为他们提供更为细致的单项能力分析报告。 虽然TOEFL Junior 考试与国内考试有所不同，但其设计理念、呈现内容、表达方式等对于国内大规模考试分数报告单的设计有一定的参考。

一、TOEFL Junior 考试概况

TOEFL Junior 考试是一项普通英语水平能力测试，不涉及任何专业学科知识，主要衡量在以英语为媒介的教学环境中，11～17 岁的中学生在阅读和社交方面的英语水平。 TOEFL Junior 考试包括 “听力理解”“语言形式和含义”“阅读理解”3 个部分。 3 个部分各包含42 道单项选择题，共126 题，考试总时长为110 分钟。 每个部分的分数范围为200～300 分，800 分一般是国际学校的入学门槛。

TOEFL Junior 考试于2011 年10 月正式进入中国，由TOEFL Junior 中国管理中心负责运营管理。 目前，TOEFL Junior 考试采取的考试形式是纸笔考试。 每月均有一次考试安排，每月初截止报名， 考试结束两周后的周一，TOEFL Junior官网上会发布成绩，考试成绩在两年内有效。 作为一项衡量英语水平的测试，TOEFL Junior 考试不仅为学校、教师、家长和学生提供了一个客观的测评标准，还提供了更加精确的英语语言能力解读，可以实现英语学习方面的指导。

表1 《 初中托福标准测试手册》的相关要求和内容

二、TOEFL Junior 成绩报告单的基本内容

美国教育测评学家罗纳德·汉布尔顿在美国国家教育测量委员会（NCME）年度会议上指出：“如果忽视了考试的分数报告， 那先前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费。 ”[1]借助成绩报告单，考生不仅可以知晓自己的成绩， 还能透过对数据的分析挖掘，了解自己获得了怎样的知识、能力素养达到了怎样的标准、能解决怎样的问题，最终有针对性地查漏补缺并开展课后学习。 与传统的只呈现成绩总分与简单排名的成绩报告形式不同的是，TOEFL Junior 成绩报告单主要包括考生的基本信息、 总分与等级；“听力理解”“语言形式和含义”“阅读理解”3 个部分的单项成绩细节与等级。

图1 TOEFL Junior 成绩报告样本[2]

1.考生的基本信息、总分与等级

ETS 推出了 《初中托福标准测试手册》（Handbook for the TOEFL Junior Standard Test），对总分、整体分数等级、整体表现描述有非常详细的介绍，详见表1。[3]TOEFL Junior 考试学生成绩报告单会依据《初中托福标准测试手册》的要求呈现学生的基本情况。

如图1 所示，TOEFL Junior 考试学生成绩报告单最开头的部分展示了考生姓名、 考生号、出生日期、考试时间、性别、考点等基本信息。 这位同学的总分是870 分，因为TOEFL Junior 考试分数区间是600～900 分，从整体来看，该学生的英语能力达到了优秀的水平，整体分数等级也属于第五级（优秀）水平。 除了这些数据信息，成绩报告单还给出了学生的表现描述，详细地列出了这个阶段学生能够用英语完成的任务。

2.“听力理解”单项成绩细节与等级

（1）“听力理解”的考查内容

TOEFL Junior 考试的“听力理解”部分共有42 道题， 全部为单项选择题， 考试时长为35 分钟，每段音频仅播放一遍。 每段录音的第一句话为对本题的简单说明“Listen to a teacher talkingto students”， 录音结尾后将会为考生念一遍问题，之后考生会有10 秒钟的作答时间。 听力材料分为3 大类型，分别为课堂说明、对话、学术演讲和讨论，涉及的问题类型包括主旨题、目的题、推断题、预测题、语气题、细节题、修辞结构题等。“听力理解“部分的考查情况详见表2。

表2 “ 听力理解”单项的考查

（2） “听力理解”单项成绩、等级与表现描述

如图1 所示，在考生的基本信息、总分与等级下面则是“听力理解”单项的成绩、表现描述、与国际性的测评工具对接后的等级。 “听力理解”的分值范围是200～300 分，该考生的听力分数是290 分，对接CEFR 后的等级是B2。

CEFR 是指欧洲共同语言框架体系， 这是一种在欧洲及其他国家用于描述外语学习者进步程度的标准体系， 从低到高分为3 个等级（A、B、C）：A 级为基础水平、B 级为独立运用、C 级为熟练运用。 每个等级又分为2 个级别：A1、A2；B1、B2；C1、C2。 A1 表示初学者、A2 表示初级、B1 表示中级水平、B2 表示中高级、C1 表示专业、C2 表示熟练。 一般来讲，达到C2 水平意味着考生已经达到了英语国家人民的语言能力。

该考生的成绩对接CEFR 后的等级是B2，这意味着他具备了如下能力：能理解比较复杂的书面语言， 能理解实际和抽象题材的主要意思，并且能够在自己的专业范围内， 积极参与讨论；可以在对话中毫不费力地与英语为母语的对话者交流，在交流中能够自然、流利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对广泛的题材能写出清楚、详尽的文件；有能力讨论时事新闻并分析特点及其情况的利弊。参照CEFR 标准，考生可以了解自己在其他国家标准和考试下的英语能力水平，这有利于他们高效地评价学习效果，同时减少无效的重复刷题和考试负担。TOEFL Junior 考试中“听力理解”单项的得分与CEFR 对应的等级如表3 所示。[3]

表3 TOEFL Junior“ 听力理解”与CEFR 等级对应

3.“语言形式和含义”单项成绩细节与等级

（1）“语言形式和含义”的考查内容

TOEFL Junior 考试中的 “语言形式和含义”部分包括两大类型： 第一类为语言形式 （占比65%），包括24～32 道题目，涉及动词、比较、固定搭配、从句、句型结构等内容；第二类为语言含义（占比35%），主要考查词汇选择，由6 至8 篇小短文组成， 每篇小短文对应4 至8 道题目。TOEFL Junior 考试中的“语言形式和含义”部分共有42 道题，全部为单项选择题，考试时间为25分钟，考查情况见表4。

表4 考试中“ 语言形式和含义”的考查

（2）“语言形式和含义”单项成绩、等级与表现描述

由图1 可知，“语言形式和含义”的分值范围是200～300 分，该考生的“语言形式和含义”单项成绩是290 分， 对接CEFR 后的等级是B2。TOEFL Junior 考试中“语言形式和含义”的得分与CEFR 对应的等级如表5 所示。[3]

表5 TOEFL Junior“ 语言形式和含义”与CEFR 等级对应

可以看出， 每个等级对应一个分数区间，各分数区间的差值为20～35 分左右，“语言形式和含义” 单项的高分段如280～300 分对应的是B2等级。 该考生的“语言形式和含义”单项成绩是290 分，说明他可能已经具备了如下能力：通常能在学术和非学术文本中识别更高级的语法结构，如关系从句的准确意义和使用；积累了广泛的词汇量，包括在学术文章中涉及的单词；通常能在学术和非学术文本中识别句子是如何结合来创造有凝聚力、有意义的段落的。

4.“阅读理解“单项成绩细节与等级

（1）“阅读理解”的考查内容

TOEFL Junior 考试“阅读理解”部分一般由7 篇文章组成， 每篇文章的长度约为200～350 个单词，依据文章长度和难度，每篇文章对应4 至9道题。 “阅读理解“部分共有42 道题，全部为单项选择题，有主旨题、目的题、推论题、指代题、词义理解题、细节题等，见表6。 考试时间为50 分钟。有时，TOEFL Junior 考试“阅读理解”部分会配有与文章内容相关的插图，帮助考生理解。

表6 TOEFL Junior 考试“ 阅读理解”的考查内容

TOEFL Junior 考试“阅读理解”材料形式多样，体裁丰富，可分为学术类和非学术类两大类。非学术类文章包括邮件信函、通知公告、新闻故事等，这些文章通常与初中生的校园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学术类文章的话题更为广泛，包括天文学、地理地质学、生物生态学、古生物及考古学、人文社会学、文学艺术、美国国家及城市概况等。

（2）“阅读理解”单项成绩、等级与表现描述

由图1 可知，该考生的“阅读理解”单项成绩是290 分， 对接CEFR 后的等级是B2。 TOEFL Junior 考试中“阅读理解”单项的得分与CEFR 对应的等级如表7 所示。[3]

表7 TOEFL Junior“ 阅读理解”与CEFR 等级对应

与“听力”“语言形式和含义”单项成绩报告不同的是，TOEFL Junior 考试成绩报告单在 “阅读理解” 部分会出现一个额外的指数——蓝思（Lexile）指数。 为了提高美国学生的阅读能力，美国MetaMetrics 教育公司研究出一种衡量学生阅读水平和标识文章难易程度的标准——蓝思阅读测评体系。Lexile 使用数字加字母“L”作为衡量难度的度量标尺，其包含个人读书能力指数和各种书的难易度指数， 两种指数的范围都是最低200L、 最高1700L。 图1 中， 该考生阅读部分的Lexile 指数是1090L，表示该生在阅读同等1090L的图书时，能够理解75%以上的内容。在TOEFL Junior 考 试 中，Lexile 指 数 在-100L 到+50L 范 围内的读本， 都是适合考生阅读的。 表8 是Lexile指数对应阅读能力的年级水平信息表。[4]

表8 Lexile 指数对应阅读能力的年级水平

该生的“阅读理解”单项成绩是290 分，这意味着他已经具备如下英语能力：可以理解非学术和学术文本中的主旨，包括一些没有明确说明的内容；能够准确理解非学术和学术文本中的重要细节，包括语言复杂程度较高的文本；可以在阅读非学术文本和学术文本时进行推理，如为什么作者包括了特定信息（做出比较或提供证据支持论点）； 通常可以推断出在虚构故事中任务的态度或观点，能在语言复杂的学术文本中理解比喻性的语言，从上下文中确定不熟悉的词的含义。

三、TOFEL Junior 考试成绩报告单的设计特点

TOFEL Junior 考试是一个精准的、 可信赖的、能够衡量学生英语能力的测评系统，其成绩报告呈现出规范性、综合性、精准性以及实用性等特点。

1.规范性

耶格 （Jaeger） 以美国全国教育发展评估（NAEP）考试为例，提出了关于分数报告的三个问题[2]：第一，分数报告的呈现形式如何？ 是用表现描述、项目评估，还是成就水平、量尺分数？ 第二，分数报告的呈现方式是什么？ 是用数字、图形还是文字叙述的形式表达？ 第三，分数报告的呈现载体是什么？ 用纸质还是网络的形式作为分数报告的载体？[5]

TOFEL Junior 考试成绩报告单以分段制总分和对应能力表现描述为特色，形式和内容都十分规范。 在视觉上以黑白蓝为主色调，黑色字体，白色和蓝色作为底纹，美观大方，呈现形式既有数字，也有文字叙述，还有图形以示等级及分数区间。 成绩报告单的空间组织、字体和大小排版适宜，便于阅读。 考生可在考试结束两周后的周一（15 天左右）在官网查询分数，纸质成绩报告单将在考试结束后一个月左右，邮寄到个人信息所留的地址。

2.权威性

TOFEL Junior 考试成绩报告和国际性的权威测评工具对接，分别是CEFR、美国中学生英语水平 （grade levels in the United States）、Lexile。考生可根据成绩报告和国际测评工具进行换算和比对，从而对自己的英语能力有更加全面的认知。

ETS 曾以就读于美国公立学校6、7、8 三个年级的本土学生为调查对象，对照并考查美国当地学生英语能力与TOEFL Junior 考生的英语水平是否一致。参加TOEFL Junior 考试的学生可以参照成绩对照表，在美国各个年级英语能力的换算百分比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了解自己的英语水平是否相当于美国同年级学生英语水平。[6]

例如， 一名初一的中国考生得到800 分，与同年级（美国的grade 6 相当于中国的初一年级）的美国本土中学生相比， 该考生的排名为56%，也就是说有44%的美国本土学生比该考生优秀，美国当地56%的6 年级学生的分数和该生同样或更低。 与同年级的英语为非母语的学生相比，该考生的排名为81.7%，也就是说，18.3%的英语非母语学生英语学习成绩比该考生更优秀。

Lexile 的使用机构遍布美国50 个州，大约覆盖了美国总学生人数的50%。 Lexile 从语义难度和语法难度两个维度将阅读书进行分级。 在TOFEL Junior 考试成绩报告中加入Lexile 指数的优势在于： 教师可以了解学生的阅读水平；匹配学生的阅读水平和阅读书目的难度等级，以便为孩子选择适合的读物。 这可以保证阅读难度既不会让学生因无法理解阅读书目而失去学习信心， 也能对读者已经达到的语言能力提出挑战，激发他们阅读和学习的兴趣，鼓励他们不断取得进步。

3.可对接性

2014 年10 月，我国启动了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简称CSE）的建设工作，旨在为我国外语能力测评体系建设提供统一标准， 为英语教学、学习、测评提供参考框架，起到“车同轨、量同衡”的作用，以促进各阶段英语教学的衔接，提高英语教学和考试的质量与功用，进而提升国家外语教育水平和学生外语能力。[7]CSE 于2018 年正式发布， 是首个面向中国学习者的英语能力标准。CSE 依据实证研究数据，将中国学习者的英语能力划分为“基础、提高和熟练”3 个阶段，共分9 个等级。 2019 年伊始，教育部考试中心与英国文化教育协会联合发布雅思、普思考试与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对接研究结果。 2019 年年末，教育部考试中心携手ETS，共同发布了《托福iBT 考试分数与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对接报告》。 结合TOEFL Junior 考试成绩与CEFR、CSE 的对接结果，可以得出表9。

表9 TOEFL Junior 考试成绩与CS E、CEFR 的对接情况

基于CSE，一级大致相当于义务教育三年级学生，包括小学一年级至三年级这一群体；二级大致相当于义务教育六年级学生，包括小学三年级至六年级这一群体； 三级相当于九年级学生，涵盖初中七年级至九年级学生；四级相当于高中三年级学生，包括高中十年级至十二年级及中职学生这一群体； 五级相当于大学二年级学生，涵盖大一、 大二和高职学生。 也就是说， 参加TOEFL Junior 的学生可以将自己的成绩与CSE相对接，既了解自己与国际水平的差距，又能判断自己的英语水平在国内处于什么等级。 如果考生拿到了TOEFL Junior 800 分的成绩，说明该考生的成绩对应中国英语能力等级的四级，相当于具备了国内高中生的英语能力，处于CEFR 中B1的水平。

4.实用性

说起实用性， 所有TOEFL Junior 考生可以直接拿着成绩报告去申请美国的初中和高中，这一点是KET、PET 考试做不到的。 与此同时，TOEFL Junior 考试也是国内国际学校生源选拔、英语赛事选拔、英语教学项目入班检测等的首选考试。

TOEFL Junior 考试成绩报告单的实用性主要表现在： 对于小学4、5 年级学生来说，TOEFL Junior 成绩可作为申请美国初中或者国际学校初中部的参考； 对于6、7 年级的初中生来说，TOEFL Junior 成绩可用于国内国际学校生源选拔；对于国内8 年级想升入美国9 年级或者国内9 年级想升入美国9 年级这类有长远规划的初中生来说， 如果基础比较薄弱， 可以通过备考TOEFL Junior， 利用成绩报告单作为学习诊断依据， 查漏补缺进而过渡到后期的TOEFL 和SSAT考试；对于短期没有出国打算的小学高年级和初中生，TOEFL junior 考试成绩报告单能够用来鞭策并检验其学习成果。

四、启示

借鉴TOFEL Junior 考试成绩报告单的设计经验，我国高考或中考如何在成绩报告上做到形式多元、内容丰富、为学生诊断服务，未来还需做进一步探索。

1.应包含丰富的反馈信息

成绩报告单需要体现考生的成绩，是人们判断自己是否合格或录取的重要依据。 与此同时，成绩报告单还承担着一个重要的功能，那就是以详细报告促进学生学习。 目前我国国内大部分成绩报告单重 “通知”， 即通知考生考试获得的分数，轻“报告”，忽视了成绩报告单本该有的告知详细学习信息和促进学习的功能。

AERA、APA 和NCME 考试标准有两处提到了分数报告。标准第5.10 款提道：“当发布考试信息时，考试机构应该负责提供关于考试分数的正确解释。 ”考试机构提供的信息应该包括考试的内容范围、分数的通俗含义、分数的精确性、常见误解、合理的用途等。标准第13.14 款提道：“分数报告应该对每个分数点或分数等级的测量误差范围进行清楚的描述，同时还要提供关于如何解释分数的信息。 ”[8]

TOEFL Junior 考试成绩报告单是常模参照和标准参照的结合，既能表现相对位置，也能结合测试内容解释考生的语言能力水平。 除了提供考试总分和对应等级，TOEFL Junior 考试成绩报告单还提供了英语能力各单项的表现，涉及诊断性描述或能力特点的具体信息。 成绩报告单的功能不能只是展示成绩数字的大小， 给考生贴上“优生”或“差生”的标签，而应关注考试成绩的相对意义和变化，为促进学生的能力发展给出指导性的建议。

国内的考试成绩报告单可依据各学科的课程标准，将每一个学科划分为若干知识及能力领域，把各个知识领域中涉及的试题要求进行统计分析， 生成知识及能力领域发展评价雷达图，以此反映考生在学科各个知识领域中的表现情况，如均衡性、优势学科等。 在这方面，青岛市招生考试院2018 年研发的 “初中毕业生学业水平考试成绩报告单”做了很好的尝试。 这一新版成绩报告单主要由两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整体分析评价报告，涵盖学科成绩和等级、学科学业发展评价、综合能力发展评价；第二部分是学科发展报告，包含知识领域发展评价雷达图、知识领域所达到的标准与能力提升建议、学科能力层级表现评价雷达图。 可以看出，青岛市初中毕业生学业水平考试成绩报告单是对大数据进行科学系统的分析后生成的， 也是对考试分数结果的解释， 展示的内容比单纯的考试分数更加丰富具体。

2.可细化各个单项的能力描述，给出学习建议

国内大部分成绩报告仅列出总分及各单科分数。 对于成绩报告的使用者来说，单纯的分数无法反映自己在各个领域的长处和不足，也没有给出改进的办法。 建议大规模考试成绩报告单基于每个学科的发展评价体系，将各个总分分值不同的学科、知识领域，都放到同一个尺度上进行衡量，让考生发现自己在各学科和领域中的优势与不足。 对于语言类考试，也可细化各个单项的能力描述及学习建议。

在TOEFL Junior 考试成绩报考单中， 考生可以得到本人的读书能力指数 （Lexile reader measure）， 通 过Lexile 指 数 可 以 查 阅 到 美 国MetaMetrics 公司耗费20 年整理出的5 万册以上的Lexile text measure 图书。Lexile 官网中涵盖的图书类别兼顾考生兴趣，在知识性和娱乐性上达到了统一的平衡。通过TOEFL Junior 考试成绩单上的Lexile 指数，登陆Lexile 官网，考生可以找到适合自己当前能力并且感兴趣的阅读书籍，并根据兴趣选择冒险、动物与自然、艺术与音乐、经典文学、科幻小说、插图小说与漫画、历史、神话、人文地理、浪漫故事、科学技术、体育健康等读本，随之建立自己的个人书单，真正达到以评价促能力发展的目标。

国内的考试成绩报告单可从能力素养层面给出分析评价，帮助考生透过成绩报告找到自身的优势，同时补齐短板，实现个性化及全面协调发展。 以高考英语成绩报告单为例，可具体给出学科知识领域考生应该达到的标准及能力建议。（1）在词汇和语法知识领域，学生应该达到的能力标准是：能全面了解课程标准所要求的词汇及特定含义，能全面了解课程标准所涵盖的语法并准确运用；能力提升建议则是：主动扩大词汇量，主动探究发现语言规律。 （2）在听力领域，学生应该达到的能力标准是：能听懂熟悉话题并迅速做出正确反应，提取信息和观点；能力提升建议则是：观看并模仿原版音像资料，发展语言意识，培养英语语感。 （3）在口语领域，学生应该达到的能力标准是：准确地就话题提供信息，表达观点，语言和语调自然流畅；能力提升建议则是：积极与他人交流，发展语言意识。 （4）在阅读理解领域，学生应该达到的能力标准是：能准确推断、理解生词的含义及各句之间的逻辑关系，能全面读懂常见体裁的读物；能力提升建议则是：多渠道获取阅读资源， 借助工具书自主阅读英文原著，吸收外来文化的精华，归纳总结阅读策略。 （5）在书面表达领域，学生应该达到的能力标准是：能很好地独立起草短文，能准确地使用连接词，并依据所给图示或表格描写出段落或操作说明；能力提升建议则是：积极积累习作素材，尝试使用英文自由有创意地表达。

3.注意表达方式

TOEFL Junior 依据考生整体分数将其分为5 个等级，分别是优秀、熟练、扩展中、进步中，形成中。 高分段等级主要采用的是积极的赞扬性描述，低分段等级采用的也是鼓励性的、肯定性的描述——如“进步中”“形成中”。 同样的表达方法也运用在各单项的表现描述中，如果考生某一部分处于低分段， 成绩表现形式也是鼓励性的、建议性的。

TOEFL Junior 成绩报告单对学生能力表现描述包括许多非常具体的肯定，考生对自己已经掌握的能力会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进而在后续的英语学习中更加从容自信。 即便是目前分数不够理想，表达方式也避免了消极的、否定的表达方式。 以听力单项为例，如果考生分数低于225 分，表现描述则是一些提升听力技能的具体建议：了解公告， 简短会谈和简单对话的主旨和重要细节；当语言简单，上下文语境清晰时，理解演讲人的目的；当语言简单，上下文语境清晰时，同义改写口语信息。

目前，国内有些考试的成绩是以等级来划分的，比如，优、良、中、差、合格、不合格等。 对于拿到“中、差”或是“不合格”的考生而言，这样的等级描述或多或少会给考生带来消极的打击和困扰。 成绩报告单在设计时应注意表达方式，以正向激励的表述为主，采用一些积极的、建议性的表达方式，既不否定考生的努力，又能提升考生学习积极性来巩固知识结构并弥补不足，最终发挥成绩报告的引导和教育功能。 2018 年青岛市“初中毕业生学业水平考试成绩报告单” 在学生能力表现上，用的是了解、理解、掌握、应用这类表述，如果考生能力处于了解层面，评价更多的是给出能力提升建议。 在“云海工程”的推动下，云南省高考成绩报告单中的分项表现一栏，以0～10 的标尺表述考生在每个学科内容和能力结构上的表现，标尺中10 为满分，着色部分是考生的实际得分所占的比例，着色部分越长，考生的实际得分越高。 除了呈现学生成绩，报告单同时给出了学校评价，如“集体观念强、遵纪守法、责任心强、热心公益”等[9]，以及一些学习建议“从兴趣特点看，您这一类型的人热衷于理性的思考方式……富于批判性……喜欢挑战有一定难度的问题……您在研究类、经营类、事务类的职业活动中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这类鼓励建议类的表达将有助于学生积极从容应对未来的学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