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部分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基于人际传播途径产生的体育影响力研究

2020-08-07 08:52黄黎新
首都体育学院学报 2020年4期
关键词:小学校园小学生

摘    要:采用社会心理测量法、定性比较分析法(QCA)及实验法,依据社会学习理论、创新扩散理论等,在四川省成都市××小学2~5年级学生中随机抽样进行心理测量和调查。选取了24名小学生“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研究结论:1)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有3种类型:榜样型;能力型;稀缺型。2)被试小学生中不同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通过人际传播产生的体育影响力存在差异。在被试小学生学习“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体育行为的注意阶段,榜样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相对较大,其中:“社会关系(人际关系)”是其通过人际传播产生体育影响力的决定性因素。在被试小学生学习“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体育行为的保持注意阶段和“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体育行为再现阶段,能力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通过人际传播产生的体育影响力明显增大,其中“体育成绩”是其通过人际传播产生体育影响力的决定性因素。在被试小学生学习“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体育行为的动机产生阶段,榜样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通过人际传播产生的体育影响力再次增大,其中“班级职务”成为其通过人际传播产生的体育影响力增大的决定性因素。基于以上,提出进一步培养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为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赋权;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要加强学习体育与健康信息传播技巧;培养被试小学生中的稀缺人选——体育成绩优秀的小学女生;构建样本小学校园人际传播友好氛围。

关键词:体育与健康理念;理念引领者;体育影响力;体育行为;小学校园;小学生

中圖分类号:G 807          学科代码:040303           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 Using the methods of social psychological measuremen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QCA) and experiment are adopted, and based on the social learning theory and innovation diffusion theory, a psychological measurement and investigation was carried out among random samples of Grade 2 to 5 students in XX Primary School in Chengdu, Sichuan Province. 24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of sports and health concept leaders were selected. The result shows that 1) there are three types of sports and health concept leaders in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the exemplar type, capable sports and health concept leader, and scarce type sport and health concept leader.2) Different types of “sports and health concept leaders ” have different sports influence through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among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When the students were learning sports behavior attention stage of sports and health concept leader, the example type of sports and health concept leader sports influence is relatively large, Among them, social relation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s) is a decisive factor in sports influence through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In the stage of keeping attention and reappearing of sport behavior, the influence of sport and health concept leader of capability type is obviously enlarged, in which sport performance is the decisive factor for them to have sport influence through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In the process of learning sports behavior, the influence of the model leader increases again through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in which class position becomes the decisive factor. Based on the above put forward to further cultivate the students were tested in the sports and health concept leader: for the students tested in the sports and health idea leader empowerment; the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of sports and health concept leaders should strengthen the learning of sports and health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 skills; to cultivate rare candidates among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 girls with excellent sports achievements; to construct the sample primary school campus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with friendly atmosphere.

Keywords:sports and health concept; concept leader; sport influence; sport behavior; primary school campus;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近年来,随着中国国内外科学健身理念的认同度进一步提升,科学健身理念在传播内容、传播手段和传播方法上不断创新。面向小学生的体育与健康理念传播途径包括:大众媒体传播、组织传播、人际传播等,每个传播途径又包括传播主体、传播渠道、传播内容、传播方法等多个维度。有研究发现,青少年时期对体育与健康关系的认知还处于积累阶段,体育态度与体育行为具有不稳定性,易受自身外部因素尤其是“就读学校”的影响[1]。目前,在中国的小学校园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传播一般是通过体育课程教学实现,由体育教师在上体育课时进行体育与健康知识讲解及传播科学健身理念。从科学健身理念传播内容来看,小学体育课程的主要教学内容是一些提高身体素质的体育项目教学,辅助进行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知识与运动技能教学。这种以“教师”主导的单向传播方式需对科学健身理念的接收率进行评价,在一定程度上,该传播方式也能对小学生增强身体素质起到一定理念引导作用,但是,对其体育态度与体育行为的影响程度还不明确。即中国的部分小学生了解了相关的体育项目知识和树立了体育与健康理念,但这些小学生未必会喜欢并参与这些体育项目。

笔者在前期研究中发现,在青少年对体育与健康理念的认知阶段,大众媒体传播渠道与人际传播渠道对青少年体育参与的影响力相当。但是,在青少年体育参与行为改变的阶段,人际传播对青少年的体育影响力明显增强,并且这种影响主要发生在青少年学生在校期间的课余时间,而并非校外时间。从前期的实验结果来看,只接收体育课上体育教师传播的科学健身理念实验组的被试青少年学生采纳新体育项目的人数在实验前、后的变化不大,而同时接收体育课上传播的科学健身理念和课余人际传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的实验组的被试青少年学生采纳新体育项目的人数在实验前和实验后变化较大[2]。针对这一研究结果,笔者提出,在体育课基础上,充分利用青少年学生在校期间的课余时间,例如课间活动时间,通过青少年学生间的人际交流提高体育与健康理念传播效率。如果人际传播方式可行,那么青少年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被模仿者)是否存在类型学意义上的典型特征,能否找出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通过人际传播产生体育影响力的规律,不同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传播科学健身理念产生的体育影响力是否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如何使“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传播的科学健身理念达到良好的传播效果?这是本研究关注的主要问题。

1   理论依据

20世纪60年代,埃弗雷特·罗杰斯对创新扩散过程进行了系统阐释,其认为,与社会大众媒体传播渠道相比较,人际传播渠道更为重要。创新扩散发生在一个社会系统中,系统的社会结构对创新的扩散产生影响。在一个社会系统中,部分成员会发挥“某种理念引领者”作用[3]18-23。

20世纪70年代,心理学家班杜拉在大量实验研究基础上提出了社会学习理论,其认为,人的行为,特别是人的复杂行为主要是后天习得的。社会学习要素包括:模仿者(观察者)、被模仿者(示范者)、模仿内容。观察学习的全过程由4个阶段构成,即注意过程、保持过程、再产生过程、动机过程[4]。

“二级传播”理论由拉扎斯菲尔德提出,认为通常情况下,理念首先从某一个理念源(例如:某个人)通过媒介传播到所谓的“意见领袖”,然后再通过“意见领袖”将理念传播到广大受众[5]。

基于以上理论,本研究认为,在中国小学的校内课余时间,小学生之间即构成一个人际传播环境。在“小学校园”这一社会子系统内部,具备某些特征的小学生发挥了“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作用,这些“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在某些方面与“意见领袖”有相似性,即其在一定条件下可对就读学校内其他多数学生产生影响,但与“意见领袖”不同的是,“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具有的影响力并非完全来自于“信源”,而更多的是来自于小学校长、班主任、家长的“赋能”。此外,在小学校内课余时间,小学生之间的人际传播过程可视为一个社会学习过程,其中包括3个要素:作为模仿者的小学生、作为被模仿者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以及模仿内容——体育活动。“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产生的体育影响力可通过4个阶段进行评价。

2   研究设计

根据研究目的,将本研究的内容分为3个方面。

1)采用社会学调查方法筛选符合研究需要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社会心理测量工具和对被调查者的定性评价是评价“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体育影响力的2种主要方法。笔者认为,这2种方法各有利弊,社会心理测量工具精确度高,但要求样本量大;对被调查者的定性评价要求对样本量进行有效控制,但对关键少数“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选择将对研究结果产生直接影响。因此,本研究根据研究问题将2种研究方法结合使用。

2)采用QCA方法确定“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类型及其特征。首先,QCA方法使用基础是将变量先進行两分处理,即将解释变量和结果变量各分为2种。其次,QCA方法的分析逻辑与定量分析不同。QCA方法的分析逻辑是,假定因果关系是多样的、复杂的、且可替代的,侧重分析社会现象发生的多重原因,即一个原因对结果的影响同时取决于其他原因。再次,QCA方法的分析单元是条件组合,研究者以所有条件的组合作为分析的基础,根据布尔代数算法简化条件组合;最后,QCA方法是基于必要条件和充分条件的形式逻辑推理,而不是数理统计逻辑推理,因此,是进行“非对称因果关系”定性比较分析。本研究对“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类型学意义上的特征进行归类,同时,本研究的调查对象——“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数量较少,因此,较为适于使用QCA方法。

3)采用实验法进一步验证不同类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在社会学习4个不同阶段的体育影响力差异及引起差异的主要原因。本研究在评价不同类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时,主要分析“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不同类型的各构成要素与“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大小的相关性,同时,采用实验法分析其因果关系,以期找出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通过人际传播影响其他小学生体育态度及体育行为的规律。此外,本研究并不存在通常情况下有可能出现的科学研究伦理问题。

3   研究方法

3.1  社会心理测量法

本研究在四川省成都市××小学2~5年级学生中随机抽样进行心理测量和调查。首先,在该小学2~5年级的每个年级中随机抽取6个班,采用对被调查者评价的方法,由各班班主任推荐5名本班在班内有体育影响力的学生,形成了120人的抽样备选名单。之后,采用社会学调查法,在各班进行调查,各班全部学生对班主任推荐的人选进行投票评价,每个班级得票数最高且得票数在本班总人数中过半的学生符合实验条件。由此,选取了24名“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并获得24名“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社会心理测量数据,24名“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分别来自2~5年级,平均分布在每个年级选取的6个班中,且每个班级选出的1人为该班级中调查评价得票数最高且在本班总人数中过半数的学生。调查内容及问题见表1。

3.2  定性比较分析(QCA)

本研究使用QCA方法的主要目的是将前期确定的24名“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进行类型学意义上的分类。类型学是以事物属性作为分类依据,通过分组归类,探寻现象背后的逻辑关系[6]。本研究将“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确定为结果变量,将“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特征构成要素确定为解释变量。

3.2.1  解释变量及赋值

结合社会学习理论、“二级传播”理论及创新扩散理论对“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特征的相关论述,笔者根据研究对象,同时结合笔者的前期研究成果,设定了“性别”“个人形象”“其他才艺”等在被试小学生中较为具有关注度的变量,最终确定以下7个解释变量(见表2)。在表2中的7个解释变量中,性别、班级职务、体育成绩、学业成绩、其他才艺由实验对象,即“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自填问卷进行评价,其中的体育成绩、学业成绩以距调查日期最近一次期末成绩为准,体育成绩为“优”,即评价为“优”,“优”以下即为“一般”;语文、数学、外语成绩全为“优”,即评价为“优”,非全“优”即评价为“一般”。“优”(“男”“班干部”)赋值为“1”;“一般”(“女”“非班干部”)赋值为“0”。社会关系(人际关系)和个人形象评价通过班级内无记名投票方式评价。在调查结果中,回答“喜欢该同学”的人数达到班级总人数70%以上(含70%)即认为社会关系“优”,回答“喜欢该同学”的人数在班级总人数70%以下即认为社会关系“一般”;回答“该同学个人形象好”的人数达到班级总人数70%以上(含70%)即认为个人形象“优”,回答“该同学个人形象好”的人数在班级总人数70%以下即认为个人形象“一般”。“优”(“有”)赋值为“1”,“一般”(“无”)赋值为“0”。

3.2.2  结果变量及赋值

结果变量为“体育影响力”。本研究采用社会学方法,依据得票数从高到低选出24名小学生作为调查对象,并将得票数作为衡量“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的依据。得票数达到班级总人数70%以上(含70%)者即认为体育影响力大,得票数在班级总人数70%以下者即认为体育影响力小。体育影响力大赋值为“1”,体育影响力小赋值为“0”。

3.3  实验法

3.3.1  实验对象及实验体育项目

根据前期研究划分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类型,每种类型选择1名小学生作为实验对象,有几种类型即有几名实验对象,实验对象所在班级的其他学生形成1个实验组。以每个教学班50人计算,每个实验组的人数平均为49人。6个班形成的实验组之间互为控制组。

本实验选择毽球项目作为体育与健康理念传播内容,由各实验组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在课间自行开展踢毽子活动。在实验过程中,各实验组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示范同一体育项目——踢毽球,排除了体育与健康理念传播内容不一对实验结果的影响;各实验组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自行开展踢毽子活动,可排除体育与健康理念的固定人际传播方式对本实验结果的影响。

3.3.2  实验过程

本研究中的因变量为受“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影响的其他小学生的体育态度与体育行为,自变量为“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类型,各实验组均按照以下4个阶段进行,各阶段实验时间均为15 d,总计2个月,各阶段实验结束后均进行社会心理测量,测量工具为自填式问卷,问卷问题如下。

第1阶段,实验组其他人对“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行为的注意。在本阶段,各实验组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在课间活动时踢毽子,在此过程中观察实验组其他人是否注意到“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行为,有多少人注意到“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行为。社会心理测量问卷的问题为“你是否注意到该同学在進行体育运动”及“这是一种什么体育项目”。

第2阶段,实验组其他人对“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行为保持注意。在本阶段中,“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不再出现,此过程中询问实验组其他人是否还记得实验对象开展的体育活动,是否能模仿该体育项目的动作。社会心理测量问卷的问题为“你是否还记得之前该同学进行了一种什么体育项目”及“是否能模仿该体育项目的动作”。

第3阶段,“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行为再现(复现过程)。在本阶段中,各实验组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再次在课间活动时踢毽子,在此过程中观察实验组其他人是否参与,参与频次是多少。社会心理测量问卷的问题为“你是否和该同学一起踢毽子”及“你大概踢过几次”。

第4阶段,实验组其他人体育参与行为动机产生。本阶段中,“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不再出现,观察实验组其他人是否还会自行踢毽子,实验组其他人有多少人参与了踢毽子,参与频次是多少。社会心理测量问卷的问题为“你是否在踢毽子”“一周大概踢过几次”。

4   研究结果

4.1  定性比较分析结果

4.1.1  真值统计结果

根据各变量赋值对24名“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进行编码,由此得出本研究的解释变量和结果变量的数据组合,即真值(见表3),将其作为定性比较分析的基础。本研究选取性别、班级职务、社会关系(人际关系)、体育成绩、学业成绩、个人形象、其他才艺作为解释变量,用来解释“体育影响力”这一结果变量。

4.1.2  单一变量必要性分析

在定性比较分析中,需通过一致性检验和计算覆盖率来确定解释变量和结果变量之间是否存在必要性和充分性的逻辑关系。根据QCA结果,如果用集合Y代表研究结果产生时的集合,用X代表某一条件变量,检验X与Y的一致性C,分析X在多大程度上能构成Y的必要条件和充分条件,计算公式为:

当一致性检验C的计算结果≥0.9时,判定条件X是结果Y的必要条件;当一致性检验C的计算结果<0.9时,X则不是Y的必要条件。计算X对Y的覆盖率,则是分析X在多大程度上能够解释结果Y,覆盖率从0到1不等,越接近1说明X对Y的解释度越高,计算公式[7] 为:

将表3中的真值导入FSQCA3.0分析软件中进行一致性检验和覆盖率计算,结果见表4。

4.1.3  定性比较分析结果的清晰集

在定性比较分析时,无论是原因条件的赋值,还是结果条件的赋值,遵循布尔代数算法最基本的1/0划分,这导致结果发生的各原因形成的集合和结果的集合存在明显的对应关系,称之为清晰集状态[8]。本研究中,7个解释变量及结果变量属于清晰集状态。由于“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班级职务是其体育影响力大的必要条件,所以,将表3中“班级职务”一列删除,重新输入FSQCA3.0分析软件进行计算,计算结果见表5。

由表5分析结果可知,覆盖率最高的3种组合是“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体育影响力大的组合:

1)性别+社会关系+体育成绩+学业成绩+其他才艺(0.25);性别+社会关系+体育成绩+学业成绩+其他才艺(0.166 667);性别+社会关系+体育成绩+学业成绩+个人形象(0.166 667);性别+社会关系+体育成绩+学业成绩+个人形象+其他才艺(0.083 333 3)。

2)男生+社会关系优+体育成绩一般+学习成绩优+有其他才艺;男生+社会关系优+体育成绩优+学习成绩优+无其他才艺。

3)女生+社会关系优+体育成绩优+学习成绩优+个人形象一般;女生+社会关系一般+体育成绩一般+学习成绩优+个人形象一般+无其他才艺。

据此,结合“班级职务为班干部”这一必要条件,本研究梳理出“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通过人际传播产生的体育影响力大的4种条件要素組合:

组合类型(1):男生+社会关系优+学习成绩优+有其他才艺+班干部;组合类型(2):男生+社会关系优+体育成绩优+学习成绩优+班干部;组合类型(3):女生+社会关系优+体育成绩优+学习成绩优+班干部;组合类型(4):女生+学习成绩优+班干部。

4.2  实验研究结果

本研究中的因变量为被试小学生的体育态度及体育行为,自变量为“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类型。选择4种“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组合类型各1人,4名小学生所在的4个班级成为本实验的4个实验组,依次编号:组合类型(1)对应实验组(1);组合类型(2)对应实验组(2);组合类型(3)对应实验组(3);组合类型(4)对应实验组(4)。各实验组分别进行4个阶段的实验,在各实验阶段分别评价不同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及解释变量与体育影响力的关系。

4.2.1  被试小学生对“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踢毽子行为注意的实验结果

注意是社会学习过程的起始阶段。本研究将被试小学生注意“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产生的“体育影响力”具体化为被试小学生对“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行为的注意,即注意到“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在踢毽子并进行观察。4个实验组在本阶段的实验数据有较大差异,其中实验组(1)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踢毽子行为影响的人数最多,为33人。在对“什么原因促使你注意到某同学的踢毽子行为”的调查中,该组被试小学生回答“因为跟该同学关系好”的人数占比最高,占被试总人数的64%。4.2.2  被试小学生对“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行为保持注意的实验结果

保持注意是社会学习过程的第2阶段。本研究将对“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保持注意产生的体育影响力具体化为能够相对准确地口头描述“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踢毽子行为,即“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踢毽子行为已对被试小学生构成符号化记忆。实验组(2)对该实验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踢毽子行为保持注意的人数最多,为39人。在对“什么原因促使你仍然记得某同学的踢毽子行为”的调查中,实验组(2)的被试小学生回答“因为该同学体育成绩好”的人数占比稍高于其他选项,占被试总人数的29%。

4.2.3  “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踢毽子行为再现的实验结果

行为再现是社会学习过程的第3阶段。本研究在“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踢毽子行为再现时对被试小学生产生的“体育影响力”具体化为能够在教师要求下相对准确地重复“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踢毽子行为,即把记忆中的符号和运动表象转换成适当的行为。4个实验组中,实验组(2)能够再现该实验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踢毽子行为的人数最多,为41人。在对“什么原因促使你能够重复某同学的行为”的调查中,实验组(2)的被试小学生回答“因为该同学体育成绩好”的人数占比最高,占被试总人数的53%。

4.2.4  被试小学生体育行为动机产生的实验结果

动机产生是社会学习过程的最后一个阶段。本研究将“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对被试小学生产生“体育影响力”具体化为能够在课间活动时间自觉重复“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踢毽子行为,即能够经常像“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一样踢毽子。各实验组中实验组(1)持续践行“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踢毽子行为的人数最多,为16人。在对“什么原因促使你愿意重复某同学的行为”的调查中,实验组(1)的被试小学生回答“因为跟该同学关系好”的人数占比最多,达到被试总人数的37%。

5   结论

5.1  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有3种类型

根据社会心理测量、对被调查者评价及定性比较分析发现,在青少年科学健身理念传播方面,被试“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主要存在3种类型,这3种类型的被试小学生往往具备比被试其他小学生更大的体育影响力。

第1种,榜样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本研究认为,这种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特征构成要素为“男生+社会关系优+学习成绩优+有其他才艺+班干部”。其所具有的典型特质为学习成绩优秀。本研究显示,这些学习成绩优秀的被试小学生更容易获得同伴的赞扬,成为班主任在班级中树立的榜样。这些榜样在诸多方面具有影响力,而不仅仅局限于体育参与,本研究将这种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称为榜样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

第2种,能力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这种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特征构成要素为“男生+社会关系优+体育成绩优+学习成绩优+班干部”。与第1种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比较可知,其差异主要表现为后者体育成绩优秀。如果说第1种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部分来源于班主任的赋予,那么第2种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则主要来源于其自身运动能力和体育兴趣。这些被试小学生体育兴趣浓厚,体育运动能力强,通常会成为其他被试小学生自发模仿学习的对象。尤其在高年级的被试小学生中,这种自发的学习模仿行为表现得尤为突出,本研究将这种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称为能力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

第3种,稀缺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这种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特征构成要素为“女生+社会关系优+体育成绩优+学习成绩优+班干部”。这种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与前2种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比较,其差异主要体现在性别上。体育成绩优秀的被试小学女生因其数量上的稀缺性,在被试小学生中就显得与众不同,往往会成为其他被试小学生心目中的“另类”榜样,本研究将这种类型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称为稀缺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

5.2  不同类型的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存在差异

在被试小学生学习“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踢毽子行为的注意阶段,榜样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相对较大,其中:“社会关系(人际关系)”是其产生体育影响力的决定性因素,這一结论与班杜拉社会学习理论中的观点相吻合。“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被赋予的班级榜样在某种程度上能增强其个人魅力,这也是此类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在这一阶段更加引人注意、更具体育影响力的一个原因。

在被试小学生学习“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踢毽子行为的保持注意阶段和“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踢毽子行为再现阶段,能力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明显增大,其中“体育成绩”是其产生体育影响力的决定性因素。在运动心理学范畴,学习者对示范者体育行为的记忆保持注意依靠2个认知系统,一个是运动表象,另一个是语言符号。运动表象将示范者体育行为以表象化的形式储存于学习者记忆中。对于大多数成年人的运动表象记忆已与语言符号记忆建立起关联。而对于那些语言符号记忆尚未健全的低年龄段小学生来说,运动表象记忆在体育技能学习中就显得尤为重要。在本研究中,能力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具备更强的表象化体育行为的能力,即在体育参与过程中完整、准确地展现身体动作,因此,便成为这一阶段在人际传播中最有体育影响力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

在被试小学生学习“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踢毽子行为的动机产生阶段,榜样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再次增大,其中“班级职务”成为其体育影响力增大的决定性因素。班杜拉认为,有3个方面的因素影响着学习者作出示范者行为,其中重要他人对示范者行为的评价是主要因素之一,那些受到赞赏和鼓励的体育行为更容易被学习者效仿[3]82-85。本研究发现,榜样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对被试小学生的评价往往比其他同伴给予的评价更有份量,在被试小学生看来,来自于榜样型“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评价似乎代表班主任的态度。

5.3  进一步培养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

由以上结论可知,“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对被试小学生产生的体育影响力主要由“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班级职务、体育成绩、学业成绩、性别等因素决定,这些因素在“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进行科学健身理念传播的不同阶段中分别决定着其体育影响力的大小,因此,增强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必须强化“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班级职务、体育成绩、学业成绩、性别等因素的作用。

5.3.1  为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赋权

根据本研究结论可知,当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同时具有诸多条件而获得班主任赞赏时,其体育影响力将不仅仅来自于自身,同时还来自于班主任的“赋权”,这种“赋权”行为将强化被试小学生“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已有的体育影响力,增加其个人魅力,笔者将这种现象称为“发酵”现象。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经过“发酵”的体育影响力将逐渐扩大。通过班主任“赋权”来强化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是可行的路径之一。

5.3.2  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要加强学习科学健身理念传播技巧

增强被试小学生“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体育影响力的另一个路径是其加强学习体育与健康理念传播技巧。根据本研究结论可知,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如果能够在已经具备的类型要素基础上,再具有科学健身理念传播技巧,无疑将进一步扩大其体育影响力。科学健身理念传播技巧的学习需要一个相对较长的周期和过程,因此,在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培养阶段,需要充分结合其身心发展特点,尽可能选择培养那些更具亲和力的小学生成为“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

5.3.3  培养被试小学生中的稀缺人选——体育成绩优秀的小学女生

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稀缺人选主要是指体育成绩优秀的小学女生,这类学生在低年龄段的被试小学生中占比不高,数量相对有限。因此,对这类被试小学生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的选拔和培养就显得尤为重要。要善于在被试小学生中发现这类小学女生,同时有意识地培养其成为“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以增强其体育行为在同伴中产生的体育影响力。

5.4  构建样本小学校园人际传播友好氛围

本研究所提出的小学校园人际传播主要是指小学校园课间活动时间小学生之间进行的人际传播,其中包括:传播主体、传播内容、传播方式、受众、传播空间、传播时间等要素,诸要素缺一不可,其中如果本研究中的“体育与健康理念引领者”在校园课间活动期间不具备传播时间与传播空间,本研究所提出的在小学校园传播体育与健康理念就无法实现,但不可否认的是,目前,中国的小学课间活动时间还不是非常充裕,各界对小学校园人际传播的认知也处在启蒙阶段,因此,构建小学校园人际传播友好氛围还需要多方共同推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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