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书法全集·黄道周》释文订误

罗觉华

（漳州城市职业学院，福建 漳州 363000）

刘正成先生主编、荣宝斋出版的《中国书法全集》第56卷黄道周卷（下称《黄道周卷》），自1994年出版至今，因其资料丰富，考证详细，印刷精美，影响巨大。但作品图片后面傅红展先生所做的《作品考释》，谬误众多。今一一订正，以利于正确地解读和传播。

《黄道周卷》选入书法作品共44件，另附蔡玉卿小楷作品二种。

第一件墨迹是《奉张耀之诗卷》，书五律二首。第一首内容为：“逋客畏官舍，辞家仍凿山。泉心看物破，云眼着人间。黔突随征鸟，通巢寄隐栏。移松不论价，底事故相关。”《黄道周卷》把“官”误释为“友”，“巢”误释为“策”，“寄”误释为“剧”。第二首内容为：“未识碧鸡寺，今题青鸟宫。古人皆不死，此意与谁重。药灶烧云断，月芝冷夜供。何时坚著膝，壁坐敢从容。”《黄道周卷》把“古”误释为“故”，“重”误释为“同”，“月”误释为“自”，“敢”误释为“朝”，“从”误释为“阴”。 还把跋语中的“改邑”误作“改道”，“教政”误作“教正”。

第二首至第八首为七律。《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36行“噩梦”误作“恶梦”；第39行“朋字存吾堂”误作“明草为吾堂”，“会把乡心”误作“会把避心”；第44行“为善”误作“为差”；第58行“弃与谁”误作“举与谁”；第 62 行“犹堪泪”的“堪”误作“忄甚”；第 69 行“谁孔李”误作“谁红李”（“孔李”指孔子和李耳，如柳宗元《弘农公》句“通家殊孔李，旧好即潘阳”)；第76行“各君恩”误作“若君思”；第 77 行“反道根”误作“友道根”；第 81 行“定世”误作“完世”；第 82 行“居诸”误作“居渚”，“彭老”误作“趁老”；第 83行“别付”误作“别防”；第 89行“清泪”误作“清涣”。另外，第 48行至 52行中，标点错误多处，不知所云：“谦止草疏前，数夕梦中得句云，手携列缺，排云晓色与羲皇争梦长，既疏后别归行李萧然”，应作“谦止草疏前数夕，梦中得句云：手携列缺排云晓，□与羲皇争梦长。既疏后别归，行李萧然”。“晓”字后面那个字磨损了，不是“色”字。

第九首至第十四首为五律。《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90行“更寄是编”误作“更字是编”；第101行“眺望永日”误作“眺望水月”；第102行“寄题园中”误作“前题园中”；第107行“拚付”误作“拚访”；第 109 行“藉草”误作“籍草”；第 112 行“未完”误作“未冠”；第 116 行“为底忙”误作“为居忙”；第 117 行“少妇”误作“少归”；第 120 行“寄孥”误作“家孥”；第 128 行“于鳞”误作“於鳞”（“于鳞”是明代著名文学家李攀龙的字）；第129行“将毋近之”误作“将母近之”。另外，第120行至第121行的标点也误了，应为“舟过毘陵，遂寄孥郑园，信宿北上，未免有情，聊复书此”。

第十五首为五古。第134行“秋霜”误作“私霜”；第136行“苦间关”误作“在间关”；第137行“付儿曹”误作“访儿曹”，“鸣琴”误作“呜琴”；第139行“捧檄”误作“棒檄”；第 140行“白华绕后地”误作“百华绕凉地”；第141行“强笑”误作“强唤”；第146行“撄千创”误作“樱千创”，“巨济心”误作“匠济心”（南朝鲍照《河清颂》云：“长河巨济，异源同清”）；第 148 行“出豦”误作“出处”，“扌为洒”误作“柏为洒”（“扌为”同“挥”）；第 150 行“朝鸣”误作“朝呜”，“鶗夬鸟”误作“鶗虫鸟”（“鶗夬鸟”古书上指杜鹃）；第 151 行“夜鸣”误作“夜呜”。

在本件作品释文前，傅先生把作品内容划分为七言诗、五言律诗和五律诗三段，也不准确。

第三件墨迹是《旅雁苍生在五律诗轴》。诗云：“旅雁苍生在，宵衣天子劳。无人歌破斧，谁与共征袍。道泰天无恙，谋先远未骚。吾乡犹小鲜，不敢滞庖刀。”《黄道周卷》不仅把“在”误作“若”，“衣”误作“夏”，“子”误作“不”，更严重的是，把伪作为真迹。详见拙文《<旅雁苍生在五律诗轴>辨伪。

第四件墨迹是《和黄平倩等诗卷》。此作前五首是五律，后八首是七绝。《黄道周卷》把五律前的序中的“甚难为辞”误作“大难为辞”，把五律第一首的“诗筒”误作“诗简”，把五律第五首的“隐雷”误作“坠雷”，把七绝第一首的“隐壶春”误作“坠壶春”，“沈旋”误作“沈棋”，把七绝第二首的“鸟爪”误作“乌爪”，“青于胆”误作“青于瞻”，把七绝第三首的“自搀鹿耳”误作“自批鹿耳”。

第五件墨迹是《祉翁姻丈帖》，信札。这件信札与黄道周其它信札的书写情状不大相同，尤其是第一、二行的“书”和“拂”字重复书写，并在字的右边屡加点标示。如“拂”字连写了五遍，前四个“拂”字右边都加点，表示剔除者，第五个“拂”字才保留。从这情形看，很可能是一份书信草稿，未寄出。待考。《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 6 行“为官”误作“亭官”，第 9 行“公论”误作“公语”，“出乎”误作“出手”，信最后一句“欢喜无量”误作“欢喜无差”。

第六件墨迹是《壬申元日诗册》。此作共六首诗。《黄道周卷》把题目标成“壬申元日晨间微雪，俄而羲阳晃然揽晖，竟夕伏枕，泚笔遂成六诗”，语意不明，后几句应改为“俄而羲阳晃然，揽晖竟夕，伏枕泚笔，遂成六诗”。其它误释的有：第一首最后一句里的“晛”误作“视”（“晛”指太阳出现）；第四首第一句的“采胜椒花”误作“採胜树花”（这里的“采”指精神、神色，不是动词），第五句的“未冲”误作“未衡”，第七句的“叠拆”误作“叠折”（“拆”是把合在一起的东西打开，和“折叠”不同），第八句的“自向”误作“自问”；第五首第三句的“游已倦”误作“遊已倦”（此“游”字指人或动物在水里行动，与“遊”字义不同），第四句的“道还淳”误作“道不淳”；第六首第五句的“昴毕”误作“昂毕”（“昴毕”是昴宿与毕宿的并称，同属白虎七宿。古人以昴毕为冀州的分野），“去年暮”误作“去年春”，第六句的“中台”误作“中臺”（“中台”是星名，如白居易诗句：“天上中台正，人间一品高”）。

第七件墨迹《束装行帖》，也是一通信札，总8行。《黄道周卷》把第4行的“鄠社”误释为“邮社”（“鄠社”是秦代邑名，今陕西省广县北。陆游《闻虏乱有感》句：“有时登高望鄠社，悲歌仰天泪如雨。 ”），把第6行第1字“赐”误释为“阳”。

第八件墨迹《奉泰器先生收录十三首诗卷》，共111行。《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10行“髹櫈”误作“髹橙”，第 15行“赤羽”误作“赤为”，第 22行“乌鹿”误作“鸟鹿”，第 29行“白发何心”误作“白发可以”，第33行“独絃”误作“独弦”（“絃”是指乐器上发声的线），第39行“灵笈”误作“灵籍”，第 41 行“虚徐”误作“虚餘”，第 70 行“崔班”误作“雀班”，第 72 行“鹢石”的“鹢”字左边写错了（“鹢石”是五石六鹢的简称，比喻记述准确或为学缜密有序。见《春秋公羊传》）；第74行“豹文”误作“初文”。

第九件墨迹是《济宁闻警诗轴》。这件作品，在1991年3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黄道周诗卷墨迹二种》里就刊出了。1992年10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黄道周墨迹大观》，也发表了此作。但两种版本的释文都存在错误。到1994年11月《黄道周卷》出版，释文的错误依然延续，令人不可思议。该作是一首五律，内容为“过此那堪遥，当年已不禁。一番风破碎，千倍草浮沉。世即无南史，人容少旦心。诸陵青火路，照发动萧森。”款为“济宁闻警有作，似正，黄道周”。《黄道周卷》把“堪”字左边误作竖心旁，把“即”误作“则”，把“容”误作“客”，把“髮”误作“發”。

第十件墨迹是《双溪口惠政碑卷》。此作篇幅长，共71行。《黄道周卷》误释甚多。第5行“县阳”误作“朝阳”；第 13 行“瀸勺”的“瀸”的右边误作“千”；第 18 行“下车”误作“下东”；第 22 行“全势”误作“呈势”；第 23 行“何害”误作“河害”；第 26 行“成都”误作“城都”；第 28 行“可涉”误作“可浅”；第 29 行“争趣”误作“与趣”，“沮洳”误作“沮汝”；第 30 行“深壮”误作“深愖”；第 31 行“六辅”误作“亦辅”；第32行“钳卢陂”误作“钩卢陂”；第37行“微公”误作“溦公”；第41行“异旌”误作“异族”；第 46 行“讲论”误作“讲临”；第 47 行“何遽远”误作“河遽远”；第 48 行“溪徙”误作“溪从”，“以来”误作“几”，“维”误作“经”，“吾党”误作“吾尝”；第 51 行“忧洳”误作“忧如”；第 54 行“干城之色”误作“干城之邑”，“其在斯人”误作“吾在斯人”，“命仆”误作“郭仆”；第 62 行“余侯”误作“余度”；第63行“输助”误作“输励”；第69行“文林郎”误作“文林朗”（“文林郎”是文散官名，隋置）。

误释之外，标点标错的也不少。如：“率瀸勺浮，湛具名迹而已。”应是“率瀸勺浮湛，具名迹而已。”“考其故则双溪与南涧合处，为小水引之，南泻南窪，而东淤失故道，而走新利，繇是则毋论，文治即青白合章，通流为浦者，何以称焉。”应是“考其故，则双溪与南涧合处，为小水引之南泻，南窪而东淤，失故道而走新利，繇是则毋论文治，即青白合章，通流为浦者，何以称焉？”“且是南渐窪水争趣之积久，必沮洳使，东上就故道，并力城渠于势，深壮于居人，又甚利。”应是“且是南渐窪水争趣之积，久必沮洳，使东上就故道并力城渠，于势深壮，于居人又甚利。”等等。

第十一件墨迹是《榕颂卷》，共88行，行草书。《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15行“数亩”误作“数十亩”；第20行“昼焚”误作“尽焚”；第32行“蜚败人服”误作“蜚败人眼”；第40行“羊盻”误作“羊肸”；第46行“徵声”（访求歌者）误作“微声”；第52行“枣栗”误作“棘栗”；第54行“备众而渺虑”误作“俩众而渺兼”；第58行“柯叶”误作“柯慕”；第63行“舍琐反嫮”误作“捨琐反樗”；第64行“排抑”误作“挑抑”；第66行“不谲”误作“不璚”；第74行“讵有厌兮”误作“讵为厌兮”；第78行“吾乡榕事”误作“我乡榕树”；第81行“取为茶供”误作“所为茶供”；第83行“至其”误作“至吾”；第84行“逐无闷”误作“遂无闷”，“至性”误作“至惟”；第 85 行“其义”误作“吾义”，“质木”误作“容市”；第87 行“稽氏”误作“稽民”，“旧书”误作“金书”，“笑予”误作“唤予”。

另外，后面一段跋语，标点误用明显。如“篇中俱不照此意至其，斧钺不避刀锯交加，逐无闷之至，性具独立之干，用略悉其义未之详也”，应作“篇中俱不照此意。至其斧钺不避，刀锯交加，逐无闷之至性，具独立之干用，略悉其义，未之详也”。

第十三件墨迹是《赠蕨仲兄闻警出山诗轴》。《黄道周卷》把最后一句“昇平坐詠诗”的“坐”字误释了。

第十五件墨迹是《出山答朱日甫诗轴》。此作为草书七律诗轴，内容为：“投锄新计别狙猿，不怪雄鸠巧自媒。现有空山萦苦笋，更持白水济盐梅。乘凫集屿能多少，一鹗穿云自闭开。管葛许身常误事，灯前谁与别论才。”《黄道周卷》把“媒”误释为“捺”，把“济”误释为“滴”。参见拙文《<黄道周墨迹大观>释文绳愆》。

第十六件墨迹是《长安偶作九首诗册》。此作共47行，蛀蚀明显，有的笔画难以辨识。《黄道周卷》误释的不少，如：第 2 行“语命”误作“语郭”；第 3 行“聋哑”误作“授哑”；第 5 行“尘土”误作“尘出”；第 13 行“语尊”误作“语荐”；第 23 行“子洒”误作“子丽”；第 35 行“报主”误作“夜主”；第 38 行“尚青春”误作“当青青”；第41行“剖肝”误作“剡肝”。另外，此作草法与黄道周其它草书作品差异较大，是真是伪，待考。诗共八首，不是九首。

第十七件墨迹是《己卯初冬和戴伯闇诗翰卷》。此作共56行。《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9行“老经”误作“老径”；第 11 行“蟹柑”误作“蟹构”；第 13 行“无车”误作“无本”；第 15 行“蝉蜕”误作“蝉脱”；第 26 行“马蹄”误作“马啼”；第 39 行“晛雪”误作“睍雪”（“晛”指太阳出现）；第 42 行“可侣”误作“可似”，“无藉”误作“无籍”；第 49 行“割蜜”误作“割密”；第 50 行“春春”误作“青春”。

第十八件墨迹是《赠无涯答诸友诗卷》。此作共37行。《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4行“紫炁”误作“紫气”；第 11 行“未稳”误作“来稳”；第 23 行“惊鸣”误作“惊呜”；第 33 行“绣纟希”误作“绣缔”。

第十九件墨迹是《致郑牧仲札》。此作共41行。《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8行“向垂老”误作“响垂老”（“向”指将近，接近）；第 15 行“考易”误作“考场”；第 20 行“补嶽”误作“补岳”；第 31 行“跂予”误作“跋予”（“跂”是指踮起后脚跟）；第 32 行“作此说”误作“非此说”，“略详其旨”误作“略详其目”；第 34 行“讲论”误作“讲临”，“梨枣”误作“黎棘”。

第二十四件墨迹《日从云间诸友札》，共31行。《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4行“动色”误作“动邑”；第 6 行“台阶”误作“臺阶”（“台”这里读 yí，意为“我”，“我的”。《尔雅·释诂》云：“台，我也。 ”）；第8行“词林调爕”误作“词林调彘”（“调爕”意为调和）；第15行“所係亲朋捉裾”误作“所依亲朋讬裾”；第 16 行“西冷”误作“西泠”；第 17 行“候人”误作“侯人”；第 20 行“愧为”误作“塊为”；第 26 行“留谢”误作“两谢”；第28行“河嶽”误作“河岳”；第30行“谢谢无量”误作“谢谢无差”。

第二十六件墨迹为《洗心诗轴》，也是伪作，详见拙文《<洗心诗轴·尘垢辞虞夏>辨伪》。

第二十七件墨迹是《别诸友入长沙诗轴》，最后一句“卧听溪蛴唱柳枝”，《黄道周卷》误释为“卧听溪甕唱柳枝”（“溪蛴”是指溪边的青蛙、蟾蜍，“溪甕”不知何物）。

第二十八件墨迹是《为倪元璐母寿作诗册》，21行。《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8行“尊足”误作“尊兄”；第 10 行“全生”误作“餘生”，“存龙性”误作“索龙性”；第 14 行“盐梅”误作“监梅”；第 18 行“孤鸣”误作“孤呜”。

第二十九件墨迹是《大涤山中赠孟阆庵五律诗轴》。《黄道周卷》把第3句的“林虑”误作“林兼”。第三十件墨迹是《偶答张湛虚大理诗轴》，五律一首。《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3句“偶亦谈新政”误作“偶亦储斯政”；第4句“因之生旧心”误作“因之生圣心”；第5句“烟青星斗迥”误作“烟青星斗廽”；第8句“间关寄素襟”误作“间关写素襟”。

第三十一件墨迹是《隙照合无恙五律诗轴》。《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2句“终风或偶然”误作“终风昏偶然”；第7句“噍哓余小鸟”误作“噍咷余小鸟”（“噍哓”在这里是指小鸟因害怕而发出的叫声）；第8句“何以格重玄”误作“何以格重天”（“格”是到的意思，“重玄”指天，天空）。

第三十二件墨迹《赠眉仲戴蓬莱即事诗轴》，是一首五律。《黄道周卷》把第6句“珠人入市还”误释为“珠人入示还”。

第三十四件墨迹是《赠湘芷诸友别苕水诗轴》，第3句“云心当夜结”，《黄道周卷》误释为“云山当夜结”。

第三十五件墨迹《赠康流兄出大涤山诗轴》，是一首五律。《黄道周卷》把第6句“褰裳避国池”误释为“蹇裳避国池”。把落款中的“士美”误释为“吉□”。侯真平先生认为，“士□”当是“士美”之阙，是朱求祚的表字。

第三十六件墨迹《舟次吴江诗册》，共40行。《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8行“半璧”误作“半壁”；第 13 行“盐梅”误作“监梅”；第 15 行“乌鹊”误作“鸟鹊”；第 24 行“傅说”误作“传说”（“傅说”是殷商时期著名贤臣，先秦史传为商王武丁丞相）；第33行“衣褶”误作“衣辍礻”。

第三十八件墨迹《雨滞庙湾诗扇》，第4句“箬笠绊家人”，《黄道周卷》误释为“箬笠伴家人”。

第四十件墨迹《赠倪献汝札》，共8行。《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1行“别韵”误作“前韵”；第5行“台驾”误作“臺驾”；第 6 行“图之”误作“国之”。

第四十二件墨迹是《致仲球叔宝札》，第8行的“办贼”，《黄道周卷》误释为“辨贼”。

第四十三件墨迹是《致祖臺札》，共40行。《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6行“流矢”误作“流失”；第24 行“谋逆”误作“谋送”；第 35 行“蒿目”误作“篙目”（“蒿目”指极目远望），“积諐”误作“积侃言”（“諐”同“愆”，意为罪过。 “积諐”谓多罪咎）。

第四十四件墨迹是《后死吟等三十首》，共92行。《黄道周卷》误释的有：第19行“怅一枝”误作“帐一枝”；第22行“枚叔”误作“枚舛”；第43行“管萧”误作“管箫”（“管萧”是管仲和萧何的并称，两个均为历史上的名相）；第47行“当熊意”误作“当然意”；第53行“大人未叶卜”误作“大人未葉卜”（“叶”在句中指和洽，相合，读 xié）；第 54 行“悲鸣”误作“悲呜”；第 56 行“扳足”误作“板足”（“扳”同“攀”）；第 57 行“噩梦”误作“恶梦”。

因笔者学养不深，文中的订误，难免欠妥或遗漏，敬请方家指正。

注释：

[1]罗觉华:《<旅雁苍生在五律诗轴>辨伪》，《闽台文化交流》2010年第2期。

[2]翟奎凤、郑晨寅、蔡杰整理：《黄道周集》第三册，北京：中华书局，2017年。

[3]罗觉华：《<黄道周墨迹大观>释文绳愆》，《闽台文化交流》2009年第1期。

[4]罗觉华：《<洗心诗轴·尘垢辞虞夏>辨伪》，《闽台文化研究》2015年第3期。

[5]侯真平：《黄道周纪年著述书画考》，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9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