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霆
我们能看见我们,就像我们所经历的,从每一个瞬间,都有一个不同的我们呈现,带着愉悦的动车,从鹏城到江城,闪着火光照亮前途的树苗,命运般指引艾叶的方向,而这是关怀;长久以来从没听过如此美妙的消息,这样的响声,这样的归心似箭。夜晚沉醉而令人愉悦,我们看见青春在回忆里奔跑,绕着山涧的溪流,散步或者休憩。
或许有一天,当我们给年轮装上翅膀,一些机器的轰鸣,被涂上色彩,以及故乡诚实的目光,在三人的描述中,找到每个历史或世界坐标轴的原点,即便有一些遺忘的水蒸汽,像健忘症的蓝色海洋,在水面游荡,而且事实上我们都只是脱下了伪装,在五颜六色的肥皂泡里,微笑着对自己说:“在晚上,灯光的阴影里,每个人的经历,都是光阴在奔跑。”回到南方
我看见红色的月亮,挂在南方的窗帘,仿佛草原,覆盖了皑皑星空;而此刻的景象,如同弥漫在三月的桃花,我忘却了,故乡皂荚树下的虫鸣,和绿油油的草甸;也忘却了泥泞的沼泽,在通往家的方向,白鹭和青蛙一起旅行,没有汽笛,没有牵挂。
我们已经倦于把身体运往别处,倦于孤独,倦于发出回音,倦于在头顶戴上草帽,倦于依靠。
因此,当我们回到南方,在夜幕降临时,把火车系在一旁,沿路播撒新鲜的鱼类,也没有执意要去把面具带回南方。
传说
有时候,在暮光降落时,你会说,期待着黎明,在山涧小径醒悟,而显示出石头的沧桑。如今寒风已至,晒干的眼泪,在四野流浪,痛苦的肌肤,像传说一样迷离。
这致命的邂逅,已从泥土中找到生命的奇迹。如裸露的爱情,期待晨曦。风,仍然活,因为生长的季节,在向我点头,当菩提挂满生存的平面,这干燥的世界,充满传说。
那就让它燃烧吧!传说的石头,在火焰上方自由落体,那些至高无上的黑夜,因了沉默,而冉冉升起;把那些碎语和哭泣关在门外,把那些语句化为灰烬,让归途因了新生而更有意义。
春困
春天,困住了中年,困住了一只猫,困住左手,困住了行走的光阴,但它困不住,舒展在枝头的桃花汛。风信子,在屋檐降落,燕子的羽毛,慢慢覆盖陡峭的身躯,雨水带来的繁荣,在瞬间,就困住了冲动的雷声。
春天,她每年都来探访,不管你在或者不在,爱情来或者不来,她都要巡查。季节更替的花园,只是以一种眩晕的方式,唤醒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