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三批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创建看公共图书馆发展*

张皓珏

2011 年1 月2 日，原文化部、财政部印发《关于开展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项目)创建工作的通知》(文社文发［2010］49号)，标志着“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项目)创建工作”[以下简称“示范区(项目)创建”]正式启动[1]。示范区(项目)创建的目标是按照公益性、基本性、均等性、便利性的要求，在全国创建一批覆盖城乡、结构合理、功能健全、实用高效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在区域范围内整体推进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培育一批具有创新性、带动性、导向性、科学性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项目，就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某一方面、某一构成要素进行探索[2]。按照规划，示范区和示范项目的创建周期为两年，“十二五”期间全国分3批创建90个左右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180个左右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项目。中央财政按照示范区西部地区1，200 万元、中部地区800万元、东部地区400万元的标准，示范项目西部地区150万元、中部地区100万元、东部地区50万元的标准给予经费补助。截至2019年11月，前3批示范区(项目)已创建成功，第四批示范区(项目)正在创建[3]。北京大学国家现代公共文化研究中心受文化和旅游部委托，对第三批示范区创建城市分别开展中期督查及最终验收工作。笔者参与其中，直观感受到示范区(项目)的创建成果，并获取大量一手资料。依据《第三批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验收标准》，此次验收采集30个示范区创建的基础数据。本文就示范区公共图书馆建设五项指标进行数据分析，总结第三批示范区公共图书馆发展的主要特点，探析示范区创建工作对我国公共图书馆发展的影响。

1 相关研究成果综述

我国的“公共文化”“公共文化服务”“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等一系列思相理念、方针政策均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具体表现在：国外的研究和实践中有“公共文化”的说法，有某些和我国的公共文化相同的服务理念和具体内容，但没有和我国“公共文化”“公共文化服务”“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等内涵和外延完全对应的概念，示范区(项目)创建当然是我国所特有的。然而，国外对节事理论①与城市触媒理论②均有大量丰富的研究，从重大事件理论和城市触媒理论的视阈来看，示范区(项目)创建符合节事与城市触媒的特征：一次性或很少发生的非惯常活动，可以为城市的公共文化服务带来从设施到服务供给再到保障措施的积极影响。因此，示范区(项目)创建可以视为一种重大节事或城市触媒，对公共文化发展起到重要的促进作用。

国内关于示范区(项目)创建与公共图书馆发展关系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代表性成果有：李国新认为，《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和《国家“十二五”时期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纲要》都把创建示范区纳入构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整体战略部署，明确要求“推进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创建”，这是示范区(项目)创建由部门行为上升为党和国家文化建设重点任务的标志，引起各级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全社会的广泛关注。公共图书馆是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提升公共图书馆的建设和服务水平是示范区创建的重点任务，因此，抓住创建示范区和示范项目的机遇乘势而上，会为公共图书馆的持续快速发展赢得良好的环境和条件[2]。学者们还从不同角度对示范区(项目)创建与公共图书馆的发展进行探讨。金武刚[4]对第一批示范区创建验收标准进行分析，发现公共图书馆是示范区创建工作的重要内容：东部地区有30项76个指标，中部地区有29项72个指标，西部地区有25项61个指标；其中，与图书馆直接相关的指标均有25个，占指标总数33%～41%，根据验收标准计算指标分值，约占总分值29%～32%，如果将与图书馆间接相关的指标分值也统计在内，则占总分值40%左右。金武刚[5]认为，第二批、第三批示范区验收标准有所调整，但最终的指标设置和分值控制与第一批基本相当，从前三批示范区创建内容来看，图书馆都不可或缺，设置了相当多指标，占据了较多份额，反映出图书馆在国家级示范区创建中占据的重要地位。冯佳[6]从示范区(项目)创建在图书馆经费、人才队伍、管理体制、设施体系、资源供给等方面的创新突破展开研究，认为示范区(项目)创建不仅深化和拓展了公共图书馆事业，还使公共图书馆的社会价值与影响力有了极大提升，但应看到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仍有亟需深入探讨的问题，如经费投入与重大专项探索、机构合作与人才培养、管理模式创新与领导协调小组设立、社会力量参与和志愿者制度等。白霞[7]、王丽荣[8]、张磊[9]、闫朝霞[10]、陈瑛[11]等分别以不同示范区(如河北省廊坊市、重庆市北碚区、河南省洛阳市)创建为例，阐述公共图书馆建设的总体情况与创新实践，认为创建示范区(项目)是公共图书馆发展的重要契机。

总体看，国内学者普遍认为示范区(项目)创建可以为公共图书馆的建设与发展带来积极影响，国外的节事理论与城市触媒理论也为此积极影响提供了理论依据。但是，目前的相关研究多停留在理论探讨和案例分析层面，对示范区(项目)创建中公共图书馆建设与发展的整体态势，对示范区公共图书馆之于全国公共图书馆的比较，示范区是否真正处于领先水平等缺乏实证研究。为此，本文通过对第三批示范区的实证分析，期待能为示范区(项目)创建的深入研究和相关实践提供思路与参考。

2 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第三批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创建城市最终的实地验收在2018年6-8月进行，此次验收采集了30个示范区创建的基础数据。根据《第三批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验收标准》，关于公共图书馆的建设主要考察五项指标：人均占有公共图书馆藏书(册数)，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人均年增新书(册数)，人均到馆次数和图书馆可用数字资源。本文主要就30个示范区的图书馆五项指标进行分析，由于涉及中期督查时示范区公共图书馆的建设情况以及与全国公共图书馆建设平均水平的对比，因此还参考了第三批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创建城市中期督查时采集的数据和《中国文化文物统计年鉴：2018》。

2.2 比较研究

本文主要采用比较研究法，对示范区创建中公共图书馆的建设情况展开不同层面的横向比较和纵向比较。具体来说，一是按东中西部对示范区公共图书馆的建设情况进行区域比较，分析示范区公共图书馆的整体态势；二是就每个示范区在各自区域内的表现进行个体比较，分析公共图书馆在东中西部每个区域内不同的发展特点；三是通过与中期督查时采集的数据进行对比，总结示范区公共图书馆在中期督查后的提升情况；四是通过与全国(同一指标)平均水平的对比，揭示示范区公共图书馆发展水平在全国所处的位次，验证示范区是否真正发挥了引领、示范作用。

3 第三批示范区公共图书馆建设总体态势

数据表明，30个示范区的公共图书馆建设水平整体状况良好。表1是图书馆五项指标在30个示范区创建城市考核成绩(优秀、达标和不达标)的分布情况。图书馆五项指标在此次验收中全部达标；“图书馆可用数字资源”是优秀率最高的指标(96.7%)，仅有一个创建城市未获优秀；“人均占有公共图书馆藏书”和“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是优秀率最低的两项指标(70%)，但也仍有21 个创建城市达到优秀水平。

表2是按东中西部区分，每个区域各项指标获得“优秀”的示范区数量及优秀率，反映的是示范区图书馆五项指标达到优秀的分布情况；图1是按东中西部区分，每一个区域获得五项指标全优的示范区数量及全优率，反映的是东中西部地区图书馆五项指标的综合水平。综合表2和图1，可以看出示范区图书馆建设有两大特点：一是东中西部示范区图书馆五项指标的整体水平有差距，东部创建城市水平较高。例如，全优率东部最高(89%)，中部次之(56%)，西部最低(25%)(见图1)。东部地区仅“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一项没有达到全优，平均优秀率为97.78%，而中部平均优秀率为82.22%，西部平均优秀率为71.67%。二是中西部地区创建城市的(公共)图书馆文献资源保障程度改善明显。中西部创建城市在“人均年增新书”“图书馆可用数字资源”两项指标上表现较好，说明示范区的创建促进了这些地区政府对公共图书馆的投入，文献资源(包括纸质资源和电子资源)得到了有效扩充，图书馆服务的资源基础有了明显的提升。

表2 图书馆五项指标优秀率区域分布（n=30）

图1 东中西部图书馆五项指标综合水平比率

4 第三批示范区公共图书馆建设的区域对比

4.1 东中西部及全国平均水平比较分析

以东中西部为单元，对图书馆指标进行具体分析；以2017年全国平均水平为基准线[12]，对每个区域示范区创建的发展情况进行深入观测。图2 是根据验收数据计算出的东中西部示范区“人均占有公共图书馆藏书(册数)”与验收标准和全国平均水平的对比情况。东中西部创建城市“人均占有公共图书馆藏书(册数)”(蓝柱所示)分别高于各地区创建标准中的优秀水平(绿柱所示)，也均高出全国平均水平(紫线所示)。东部创建城市人均占有公共图书馆藏书册数最多，中部其次，西部最少。其中，东部创建城市这一指标的均值高出东部创建(验收)优秀标准0.089册，高出全国平均水平0.589册；中部创建城市高出中部创建优秀标准0.014 册，高出全国平均水平0.314册；西部创建城市高出西部创建优秀标准0.013册，高出全国平均水平0.113册。

图2 人均占有公共图书馆藏书(册数)区域对比

同理，根据验收数据得到东中西部示范区“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与验收标准和全国平均水平的对比情况，见图3。图中蓝柱所代表的东中西部创建城市“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分别高于各地区创建标准中要求的优秀水平(绿柱所示)，也均高出全国平均水平(紫线所示)。东部创建城市的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最多，中部其次，西部最少；其中，东部创建城市的这一指标的均值高出东部创建优秀标准0.353次，高出全国平均水平一倍多(0.883次)；中部创建城市高出中部创建优秀标准0.04次，高出全国平均水平0.37次；西部创建城市高出西部创建优秀标准0.021次，高出全国平均水平0.151次。

图3 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区域对比

图4是依据验收数据计算出的东中西部示范区“人均年增新书(册数)”与验收标准和全国平均水平的对比情况。东中西部创建城市的人均年增新书册数(蓝柱所示)分别高于各地区创建标准中要求的优秀水平(绿柱所示)，也高出全国平均水平(紫线所示)。东部创建城市人均年增新书册数最多，中部其次，西部最少。其中，东部创建城市这一指标的均值高出东部创建优秀标准0.278册，高出全国平均水平0.298册；中部创建城市高出中部创建优秀标准0.096册，高出全国平均水平0.106册；西部创建城市均高出西部创建优秀标准和全国平均水平0.022册。

图4 人均年增新书(册数)区域对比

图5是根据验收数据得到的示范区“人均到馆次数”与验收标准和全国平均水平的对比情况。创建城市“人均到馆次数”(蓝柱所示)分别高于各地区创建标准所要求的优秀水平(绿柱所示)，也高出全国平均水平(紫线所示)。东部创建城市人均到馆次数最多，中部其次，西部最少。东部创建城市的均值高出东部创建优秀标准0.552次，高出全国平均水平0.612次；中部创建城市高出中部创建优秀标准0.207次，高出全国平均水平0.167次；西部创建城市高出西部创建优秀标准0.092次，高出全国平均水平0.052次。

图5 人均到馆次数区域对比

4.2 不同区域发展特点分析

对每个创建城市的指标在区域内的表现进行横向比较，以探究每个区域内部的发展情况。

(1)在东部地区，“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人均年增新书(册数)”和“人均到馆次数”三项指标差异较大。同一指标第一名远高出东部地区平均水平，而最后一名刚刚达到创建(验收)标准的达标水平，反映出东部地区图书馆建设和发展的不平衡。上海市嘉定区表现较为突出，“人均占有公共图书馆藏书(册数)”“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人均到馆次数”三项位居东部第一。

(2)在中部地区，各创建城市表现较平均，仅“人均年增新书(册数)”一项指标差异略大。哈尔滨市道里区表现较突出，“人均年增新书(册数)”“人均到馆次数”两项指标位居中部第一。

(3)在西部地区，“人均年增新书(册数)”“人均到馆次数”两项指标差异大。同一指标中第一名的分值比最后一名高出一倍左右。陕西省铜川市表现较突出，“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人均到馆次数”位居西部第一。

5 第三批示范区公共图书馆建设在不同时期的比较分析

第三批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创建城市的中期督查在2017年6-7月进行。在中期督查中，不达标指标集中在图书馆五项指标上，说明图书馆五项指标是当时第三批示范区创建城市整体推进较薄弱的方面。其中，“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的不达标率最高，有9个创建城市不达标。表3是中期督查时图书馆五项指标的具体表现。由表3可以看出，时隔1 年，30 个示范区创建城市在验收时图书馆五项指标的表现有了明显进步：第一，平均优秀率达到82.66%，相比中期督查时的平均优秀率40%，提高了1 倍多；第二，全部达标，而在中期督查时图书馆五项指标均有不达标的创建城市，平均不达标率为26%；第三，把东中西部分开来看，图书馆五项指标平均优秀率涨幅最高的是西部地区创建城市，由中期督查时的20%提高到了验收时的71.67%，提升了近50个百分点，其后是中部(由42.22%提高到82.22%)和东部(由64.44%上升到97.78%)。

表3 中期督查时图书馆五项指标表现情况 (n=30)

6 思考

6.1 示范区公共图书馆建设成效显著

创建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的目标是打造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先行区、公共文化体制机制改革的创新实践区，充分发挥典型引领作用，为全国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探索道路、积累经验、提供示范[13]。根据第三批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验收的结果，可以看出示范区公共图书馆建设在全国范围内居于领先水平。一方面，东中西部示范区人均占有公共图书馆藏书册数、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人均年增新书册数和人均到馆次数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说明示范区创建的引领带头作用比较明显；即便是发展相对滞后的西部地区，示范区公共图书馆的建设也依然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另一方面，为指引各地示范区创建，根据各地经济社会发展实际，对东部、中部、西部3个地区分别设立了不同的创建(验收)标准[14]，其中图书馆五项指标的达标线大多数都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这可以反映出示范区创建的高标准、高要求。

6.2 公共图书馆建设的区域差距依旧明显

从五项指标整体来看，依然是东部最好，中部次之，西部再次。具体表现在：图书馆五项指标的全优率东部最高(89%)，中部其次(56%)，西部最低(25% )；平均优秀率东部最高(97.78%)， 中 部 其 次 (82.22%)， 西 部 最 低(71.67%)。通过上文以东中西部为单元，对4个指标进行比较分析可以进一步看出，东部地区各指标表现的平均水平最好，中部次之，西部再次。

分析其差距，主要体现在：一是与东部地区相比，中西部地区“人均占有公共图书馆藏书(册数)”和“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两项指标优秀率相对较低。这说明中西部地区在供给总量和服务效益上历史欠账较多，虽然年增新书册数和人均到馆次数有了提升，但体现长期积累的人均藏书量和平均每册藏书流通量在短时间内难以大幅度提高。二是图书馆五项指标中，东中西部平均水平差异最大的是“人均年增新书(册数)”：东部地区 0.348 册，中部地区0.156册，西部地区0.072册。这是由于部分东部创建城市表现突出，拉高了东部地区的整体水平；中部创建城市表现较为平均；部分西部创建城市表现较差，存在“拖后腿”现象。由此也反映出中部地区公共图书馆建设和发展的均衡性高于东部和西部，但整体发展水平和东部相比有差距，西部地区公共图书馆发展依然相对滞后。

6.3 公共图书馆供给能力和服务效益明显改善

公共图书馆是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示范区创建必不可少的内容，约占示范区创建工作的三分之一[6]。第三批示范区创建标准中，图书馆建设五项指标重点考核创建城市公共图书馆服务的供给能力和服务效益。

(1)供给能力方面。体现服务供给能力的三项指标(人均占有公共图书馆藏书、人均年增新书、图书馆可用数字资源)，所有示范区创建城市都达到创建标准要求。东部地区创建城市全部达到优秀水平；中西部地区“人均年增新书”指标的优秀率分别为100%和83.33%，指标“图书馆可用数字资源”的优秀率分别为100%和91.67%，均达到较高水平，说明示范区创建明显促进了中西部地区公共图书馆供给能力的增强。

(2)服务效益方面。体现服务效益的两项指标(市县两级图书馆平均每册藏书年流通次数、人均到馆次数)，所有示范区创建城市都达到了创建标准的要求。东部地区的优秀率分别达到88.89%和100%，中部地区的优秀率分别为66.67%和88.89%，西部地区的优秀率为58.33%和66.67%。中期督查时这两项指标有8～9个创建城市不合格，示范区创建对服务效益改善的促进作用也比较明显。

6.4 中期督查作用大，公共图书馆建设提升明显

将本次实地检查结果和中期督查结果相比较，可发现图书馆五项指标不达标的现象已经消灭，而且提高幅度较大。这一现象说明中期督查对推动创建工作、提高创建质量作用明显，对促进示范区创建城市对图书馆建设的重视程度与投入力度均有较大影响，公共图书馆建设成效比较显著。其中，西部地区进步最为明显，图书馆五项指标平均优秀率提高了近50个百分点。虽然东中西部的差距依然明显，但是中西部地区在验收时已明显缩小了与东部的差距，这说明示范区创建也促进了公共文化服务的地区均衡发展。

注释

①节事理论的代表作是唐纳德·盖茨（Donald Getz）所作《事件管理和事件旅游》（Event Management&Event Tourism），书中提出：“‘节事’一词，是指短时发生的、一系列活动项目的总和。从其所处的上下关系来进行定义，即从组织者的角度，节事是个一次性的或很少发生的事件，不同于惯常的节目或赞助商和组织举办的活动；从消费者的角度，节事是一个休闲、社会或文化经历的机会，不同于惯常范围的选择，超出了日常经历。‘节事’通常能使主办方和举办地产生较高的旅游和媒体覆盖率、赢得良好声誉或产生经济影响。”参见：Getz D，Event Management & Event Tourism（New York: Cognizant Communication Corporation，1997），pp.4-10.

②城市触媒理论的代表作是美国学者韦恩·奥图（Wayne Atton）和唐·洛干（Donn Logan）所作《美国都市建筑——城市设计的触媒》（Urban architecture in the United States—A catalyst for urban design）。他们认为：“满足特定条件的城市新要素可以构成‘城市触媒’，通过积极有效的‘触媒介质’相互作用力，激发并引导更多其他城市要素的发展，从而产生积极联动的‘触媒效应’，最重要的是，该触媒并非单一的最终产品，而是一个可以刺激与引导后续开发的元素。”参见恩·奥图，唐·洛干：《美国都市建筑——城市设计的触媒》（王劭方译），台北：创兴出版社有限公司，1994年，第30-3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