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1.石河子大学食品学院,新疆石河子 832000;2.新疆植物药资源利用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新疆石河子 832000)
鹰嘴豆又名桃尔豆、鸡豆,是世界第三大豆类,为药食两用资源,富含多种营养和功效成分[1]。已有研究表明,鹰嘴豆和其他豆类一样,是提供生物活性成分——黄酮类物质的重要食物来源,而黄酮类化合物在抗癌、抗菌、抗病毒、抗炎症、抗糖尿病并发症等方面表现优异,其中鹰嘴豆异黄酮更是一种良好的植物雌激素补充剂[2]。新疆作为我国鹰嘴豆种植主要省份,当前对其开发利用仅限于鹰嘴豆全粉、干豆等初级加工产品,附加值较低,基础研究滞后[3]。若能提取鹰嘴豆中的多种生物活性成分(如黄酮)用于食品、医药、化工等领域,对于推进鹰嘴豆高值化利用、促进鹰嘴豆产业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目前,黄酮类物质提取常用的溶剂为水、乙醇、有机溶剂等[4],存在成本高、安全性低、活性组分易损失、污染环境等不足。而低共熔溶剂作为一种新型介质,以其安全无毒、易生物降解、污染较少、充足且价格低廉、能精细调节和设计、可回收利用、活性组分功效易于保留等优势[5-7],在国外已成功用于黄酮、多酚、多糖、蛋白质、异黄酮、花青素、白藜芦醇、香草醛[8-15]等多种生物活性成分的提取,而国内相关报道甚少。
为了解低共熔溶剂提取鹰嘴豆黄酮的规律及所得黄酮的抗氧化能力,本研究针对新疆鹰嘴豆,以低共熔溶剂为提取剂,选取价廉易得的氯化胆碱为氢键受体,采用微波辅助技术提取其中的黄酮类化合物,然后对其体外抗氧化活性进行初步评价,为鹰嘴豆黄酮的后续研究奠定基础。
鹰嘴豆 产自新疆木垒县;脱脂鹰嘴豆粉 实验室自制;氯化胆碱、芦丁标准品 上海源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乙二醇、丙三醇、尿素、氢氧化钠 天津市化学试剂三厂;柠檬酸 天津市登科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无水乙醇 天津市富起化工有限公司;亚硝酸钠 天津市巴斯夫化工有限公司;硝酸铝 天津市北联精细化学品开发有限公司,氯化胆碱、乙二醇、丙三醇、尿素、氢氧化钠、无水乙醇、亚硝酸钠、硝酸铝 均为分析纯。
BS 2000S天平(d=0.01 g) 北京赛多利斯天平有限公司;78-1磁力加热搅拌器 常州普天仪器制造有限公司;GL-20G-Ⅱ高速离心机 赛默飞世尔科技(中国)有限公司;JP-1000B-2高速多功能粉碎机 永康市永久工贸有限公司;M1-211A微波炉 广东美的厨房电器制造有限公司;UVmini-1240 SHIMADZU紫外分光光度计、HWS-28电热恒温水浴锅 上海一恒科学仪器有限公司。
1.2.1 氯化胆碱基低共熔溶剂的制备 以氯化胆碱为氢键受体,分别以柠檬酸、葡萄糖、丙三醇、尿素和乙二醇等为氢键供体,二者按一定的摩尔比混合,并加入低共熔溶剂体系体积分数30%的水进行加热搅拌至完全溶解,直至形成均匀透明的无色液体[16]。
1.2.2 鹰嘴豆黄酮的提取 称取一定量的脱脂鹰嘴豆粉,与低共熔溶剂混合均匀,置于微波炉中进行提取,待提取液冷却至室温后,7000 r/min离心10 min,收集上清液即得鹰嘴豆黄酮。
1.2.3 鹰嘴豆黄酮得率的计算 采用硝酸铝显色法测定黄酮含量[17]。精确移取样品上清液2 mL于试管中,用60%无水乙醇将其稀释至4.00 mL,加入5%亚硝酸钠溶液0.10 mL,振荡摇匀,静置反应6 min;加入10%硝酸铝溶液0.10 mL,振荡摇匀,静置反应6 min;加入4%氢氧化钠1.00 mL,用蒸馏水定容至5 mL,振荡摇匀,静置反应15 min后在510 nm吸收波长处测定其吸光度。以芦丁为标准品,绘制标准曲线,以黄酮浓度为横坐标x,测出的吸光度为纵坐标y,绘制黄酮标准曲线,得回归方程为:y=5.5179x-0.0043(R2=0.9992)。黄酮得率的计算公式如下[18]:
式中:X:样品液所测吸光值所对应的标准曲线上的浓度,mg/mL;V0:样品液定容后的体积,mL;V1:测吸光值时所吸取样品液的体积,mL;V2:定容后待测样品液体积,mL;m:鹰嘴豆质量,g;W:总黄酮得率,mg/g。
1.2.4 鹰嘴豆黄酮提取单因素实验
1.2.4.1 氢键供体种类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以氯化胆碱为氢键受体,分别以丙三醇、乙二醇、柠檬酸、葡萄糖和尿素为氢键供体,摩尔比为1∶2配制低共熔溶剂,并调节低共熔溶剂含水量的体积分数为30%,鹰嘴豆粉末与低共熔溶剂的料液比为1∶20 g/mL,在微波功率为675 W条件下微波提取120 s,计算鹰嘴豆黄酮得率[19]。
1.2.4.2 低共熔溶剂体系的摩尔比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将氯化胆碱和柠檬酸分别按摩尔比1∶1、1∶2、1∶3、2∶1、3∶1配制低共熔溶剂,调节低共熔溶剂含水量的体积分数为30%,鹰嘴豆粉末与低共熔溶剂的料液比1∶20 g/mL,微波功率为675 W条件下微波提取120 s,计算鹰嘴豆黄酮得率。
1.2.4.3 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将氯化胆碱和柠檬酸按摩尔比为1∶2配制低共熔溶剂,调节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的体积分数分别为10%、20%、30%、40%、50%、60%,鹰嘴豆粉末与低共熔溶剂的料液比为1∶20 g/mL,在微波功率为675 W条件下微波提取120 s,计算鹰嘴豆黄酮得率。
1.2.4.4 料液比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将氯化胆碱和柠檬酸按摩尔比为1∶2配制低共熔溶剂,调节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的体积分数为30%,将鹰嘴豆粉末与低共熔溶剂的料液比(g/mL)分别设为1∶10、1∶20、1∶30、1∶40、1∶50、1∶60 g/mL,在微波功率为675 W条件下微波提取120 s,计算鹰嘴豆黄酮得率[20]。
1.2.4.5 微波功率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将氯化胆碱和柠檬酸按摩尔比为1∶2配制低共熔溶剂,调节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的体积分数为30%,鹰嘴豆粉末与低共熔溶剂的料液比为1∶20 g/mL,分别设置微波功率为600、675、750、825 W,微波提取120 s,计算鹰嘴豆黄酮得率。
1.2.4.6 微波时间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将氯化胆碱和柠檬酸按摩尔比为1∶2配制低共熔溶剂,调节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的体积分数为30%,鹰嘴豆粉末与低共熔溶剂的料液比为1∶20 g/mL,在微波功率为675 W条件下分别提取60、90、120、150、180、210、240、270、300 s,计算鹰嘴豆黄酮得率。
1.2.5 鹰嘴豆黄酮提取的响应面优化试验 在单因素实验基础上,选取微波时间、微波功率、料液比、含水量四个因素设计Box-Behnken响应面试验[21]。试验因素与水平设计见表 1。
表1 Box-Behnken试验设计因素及水平Table 1 Factors and levels of Box-Behnken experimental design
1.2.6 鹰嘴豆中黄酮的抗氧化活性测定
1.2.6.1 DPPH·清除率测定 参照文献[22]测定方法。取不同浓度的样品溶液(0.015、0.030、0.050和0.150 mg/mL)1 mL与1 mL 0.2 mmol/L 的DPPH工作液,混匀后避光放置 30 min,在波长 517 nm检测样品吸光度,平行测定三组,取平均值,等浓度的抗坏血酸(VC)作为阳性对照组。DPPH清除率计算公式如下:
DPPH·清除率(%)=[1-(A1-A2)/A3]×100
式中:A1为加入提取物的吸光度;A2为本底吸收的吸光度;A3为空白溶液的吸光度。
1.2.6.2 ·OH清除率测定 参照文献[23],在试管中依次加入9 mmol/L的硫酸亚铁溶液和8.8 mmol/L的过氧化氢溶液、以及不同浓度的样品溶液(0.015、0.030、0.050和0.150 mg/mL)各1 mL,摇匀静置10 min,之后加入9 mmol/L的水杨酸-醇溶液1 mL于37 ℃水浴下避光反应30 min。在510 nm 波长处测定吸光度,平行测定三组,取平均值,以VC作阳性对照。·OH清除率计算公式如下:
·OH清除率(%)=[1-(A1-A2)/A3]×100
式中:A1为加入提取物的吸光度;A2为本底吸收的吸光度;A3为空白溶液的吸光度。
1.2.6.3 ABTS+·清除率测定 参照文献[24]测定方法,将7 mmol/L ABTS+溶液与2.45 mmol/L K2S2O8混合,置于暗处反应16 h制成ABTS储备液,用95%乙醇稀释ABTS溶液至吸光度为0.70±0.02(波长734 nm)制成ABTS工作液。取不同浓度的样品溶液(0.015、0.030、0.050和0.150 mg/mL),加入ABTS工作液,反应6 min后测量其在波长734 nm处的吸光度,平行测定三次,取平均值,以VC作阳性对照。ABTS+·清除率计算公式如下:
ABTS+·清除率(%)=[1-(A1-A2)/A3]×100
式中:A1为加入提取物的吸光度;A2为本底吸收的吸光度;A3为空白溶液的吸光度。
1.2.6.4 总还原力测定 参照文献[25]的方法进行,取不同浓度的样品溶液(0.015、0.030、0.050和0.150 mg/mL)1.0 mL,分别加入0.2 mL浓度为0.2 mol/L的磷酸盐缓冲液(pH6.6)和0.5 mL浓度为1%的铁氰化钾溶液,混匀后置于50 ℃水浴锅中反应 20 min,加入1.0 mL浓度为10%的三氯乙酸溶液终止反应,转入离心管中并在4000 r/min下离心10 min,取上清液 1.5 mL置于试管中,并向其中加0.2 mL 1%的三氯化铁溶液和3 mL的去离子水,摇匀反应8 min,在700 nm处测定其吸光度,平行测定三组,取平均值,以VC作阳性对照。吸光值越大则代表样品还原能力越强。
采用Origin 8.5软件做图,Design-Expert 8.0.6软件进行方差显著性处理和分析,测定数据以平均值±标准差表示。
2.1.1 氢键供体种类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由图1可知,以氯化胆碱为氢键受体,当氢键供体为柠檬酸时,鹰嘴豆黄酮得率最高。这可能是因为低共熔溶剂作为提取剂,首先,它具有一定溶出能力,即它们对质子和电子的贡献和接受能力,有利于分子间氢键及物质间相互作用力的形成,从而影响黄酮提取效率;其次,不同低共熔溶剂,会导致极性等物理化学特性的差异,根据“相似相溶原理”,使得目标物溶出程度有所不同;第三,由于氯化胆碱和柠檬酸组成的低共熔溶剂体系粘度较小,易于流动和扩散,且一定粘度的存在,促使鹰嘴豆粉末悬浮、分散于溶剂中,这增大了二者的接触面积,有利于黄酮物质的释放[26]。因此选用氯化胆碱和柠檬酸构建的低共熔溶剂体系作为提取溶剂进行后续实验。
图1 氢键供体种类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Fig.1 Effect of hydrogen bond donor species on the yield of chickpea flavonoids
2.1.2 低共熔溶剂体系的摩尔比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由图2可知,以氯化胆碱为氢键受体,柠檬酸为氢键供体,二者摩尔比为1∶2构建的低共熔溶剂体系,黄酮得率最高,这可能是因为氯化胆碱呈碱性,柠檬酸呈酸性,而黄酮类分子中酚羟基的存在,使其呈酸性,因此偏酸性的环境有利于黄酮的提取,但过酸或过碱,会极大改变低共熔溶剂的pH、极性、粘度、密度等物理化学性质,使得黄酮得率反而较低[27],因此选择氯化胆碱与柠檬酸的摩尔比为1∶2构建低共熔溶剂体系提取鹰嘴豆黄酮。
图2 氯化胆碱与柠檬酸的摩尔比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Fig.2 Effect of molar ratio of choline chloride to citric acid on the yield of chickpea flavonoids
2.1.3 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由图3可以看出,当低共熔溶剂含水量的体积分数为30%时,黄酮得率最大。低共熔溶剂含水量的体积分数为10%~30%时,黄酮得率呈线性增长趋势,可能是因为加水可以大大降低提取剂粘度,调节提取剂的极性,有助于加强原料的膨胀,从而增大原料与提取剂的接触面积,使得更多的黄酮溶出[28]。但当低共熔溶剂含水量超过30%后,再继续增加含水量,黄酮的得率反而下降,这可能是由于加入过量的水后减弱了低共熔溶剂与黄酮间的相互作用力,从而使目标成分得率下降[29],因此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以30%为宜。
图3 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Fig.3 Effect of water content of eutectic solvent system on yield of chickpea flavonoids
2.1.4 料液比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由图4可知,料液比在1∶20 g/mL之前,黄酮得率随料液比的增大而升高,这可能是由于溶剂的适量增加能增大鹰嘴豆黄酮在溶剂中的接触面积与分散度,增强扩散作用[29],提高黄酮得率。但过高的料液比反而使黄酮得率下降,这可能是因为料液比增加到一定程度后,黄酮已基本溶出,再单纯加大溶剂比例对黄酮的提取作用不明显甚至起到稀释作用,得率反而下降[31]。因此选择1∶20 g/mL作为鹰嘴豆黄酮提取的料液比。
图4 料液比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Fig.4 Effect of ratio of material to liquid on the yield of chickpea flavonoids
2.1.5 微波功率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由图5可知,微波功率为675 W时,黄酮得率最大。微波功率从600 W升至675 W时,黄酮得率有所增加,这可能是因为微波功率越大,分子振动速度越快,使得分子间摩擦增加,有利于黄酮溶出[32],另外温度升高,低共熔溶剂的粘度降低,鹰嘴豆粉溶解和分散的更充分,因此有更多的黄酮析出;但当微波功率继续增大时,黄酮的得率明显降低,可能是由于微波功率继续加强时,其强热效应会破坏黄酮,同时增加杂质的溶出,从而降低黄酮得率[33],因此选用微波功率为675 W为宜。
图5 微波功率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Fig.5 Effect of microwave output power on yield of chickpea flavonoids
2.1.6 微波时间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 由图6可以看出,随着微波提取时间的延长,鹰嘴豆中黄酮类化合物的得率呈先升高后降低趋势,在240 s时鹰嘴豆总黄酮的得率最高。其原因可能是微波提取时间短,黄酮类化合物溶出不彻底;而提取时间过长则会导致黄酮类化合物结构破坏,造成损失,降低得率[34]。
图6 微波时间对鹰嘴豆黄酮得率的影响Fig.6 Effect of microwave time on the yield of chickpea flavonoids
2.2.1 响应面优化实验结果 利用Box-Behnken实验设计得到的试验结果见表2。采用Design-Expert 8.05软件,对实验数据进行多元线性回归拟合,得到鹰嘴豆黄酮得率(Y)对应编码自变量微波时间(A)、微波功率(B)、料液比(C)、含水量(D)的二次多项回归方程模型为:
表2 响应面试验结果Table 2 Response surface experiment results
Y=2.55-0.10A-0.093B+0.093C+0.036D-0.070AB+0.067AC-0.073AD+0.065BC+0.075BD+0.070CD-0.29A2-0.29B2-0.20C2-0.16D2。
由表3可知,一次项A、B、C影响极显著(P<0.01);交互项AB、AC、AD、BC、BD、CD影响显著(P<0.05);A2、B2、C2、D2影响极显著(P<0.01);失拟项不显著(P>0.05)。模型R2=0.9695,因此模型拟合情况较好,能较好地反映微波时间、微波功率、料液比和含水量之间的关系,该回归方程还可较好地预测鹰嘴豆总黄酮得率随各参数的变化规律;根据F值可知各因素对得率影响程度的大小顺序为:微波时间>微波功率>料液比>含水量。
表3 响应面二次模型方差分析Table 3 Response surface quadratic model analysis of variance
2.2.2 各个因素相互作用的响应曲面图 响应面模型绘制各因素交互作用见图7~图12。由图7可知,随着微波功率和微波时间的增加,鹰嘴豆中黄酮的得率呈现先升高后降低的趋势,等高线为椭圆形且图形陡峭,表明微波功率和微波时间之间的交互作用对鹰嘴豆黄酮的得率影响显著。
图7 微波时间和微波功率交互作用的响应面曲面图与等高线图Fig.7 Response surface curve and contour map of interaction of microwave time and microwave output power
由图8可知,随着微波时间和料液比的增加,鹰嘴豆黄酮的得率呈现先升高后降低的趋势,等高线为椭圆形,表明微波时间和料液比之间的交互作用对鹰嘴豆黄酮得率影响显著。由图9可知,鹰嘴豆黄酮的得率随微波功率和料液比的增加而降低,等高线椭圆形,表明微波功率和料液比的交互作用对鹰嘴豆黄酮的得率影响显著。由图10可看出,鹰嘴豆黄酮的得率随微波时间和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的增加呈现先升高后降低的趋势,等高线为椭圆形,表明微波时间和含水量的交互作用对鹰嘴豆黄酮的得率影响显著。由图11可看出,鹰嘴豆黄酮的得率随料液比和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的增加呈现先升高后降低的趋势,其等高线呈椭圆形,表明料液比和含水量之间的交互作用对鹰嘴豆黄酮的得率影响显著。由图12可看出,鹰嘴豆黄酮的得率随微波功率和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的增加呈现先升高后降低的趋势,其等高线呈椭圆形,表明微波功率和含水量的交互作用对鹰嘴豆黄酮的得率影响显著。
图8 微波时间和料液比交互作用的响应面曲面图与等高线图Fig.8 Response surface curve and contour map of microwave time and material-liquid ratio interaction
图9 微波功率和料液比交互作用的响应面曲面图与等高线图Fig.9 Response surface and contour plots of microwave output power and material-liquid interaction
图10 微波时间和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交互作用的响应面曲面图与等高线图Fig.10 Response surface curve and contour map of interaction between microwave time and eutectic solvent system water content
图11 料液比和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交互作用的响应面曲面图与等高线图Fig.11 Response surface curve and contour map of interaction between material-liquid ratio and eutectic solvent system water content
图12 微波功率和低共熔溶剂体系含水量交互作用的响应面曲面图与等高线图Fig.12 Response surface curve and contour map of interaction of microwave output power and water content of eutectic solvent system
由上述响应面模型绘制各因素交互作用的响应面-等高线图(图7~图12),它们直观地反映了各影响因素交互作用对响应值的影响。响应曲面坡度越陡峭,表明响应值对于因素的改变越敏感;反之曲面越平缓,表明响应值对于因素的改变越迟钝。
根据回归模型,得出鹰嘴豆中黄酮得率最高的优化组合为微波时间:235.07 s;微波功率:668.78 W;料液比:1∶22.21 g/mL;含水量:29.87%,鹰嘴豆黄酮得率的理论最高值为2.58 mg/g。考虑到实际操作的可行性,将微波时间调整为:235 s;微波功率:675 W;料液比:1∶22 g/mL;含水量:30%,在此条件下进行验证实验,此时鹰嘴豆黄酮得率为2.49 mg/g。该值和理论值极为接近,表明采用响应面分析法优化鹰嘴豆黄酮的提取工艺可行。
分析检测表明,鹰嘴豆中的总黄酮含量约为2.75 mg/g,采用响应面优化的提取条件,微波辅助氯化胆碱基低共熔溶剂提取鹰嘴豆黄酮的提取率高达90.55%,而传统的醇提法(70%乙醇),鹰嘴豆黄酮提取率仅为75.23%。由此可见低共熔溶剂可以作为一种可持续、高效、安全的提取剂,可以有效用于鹰嘴豆中黄酮类生物活性物质的提取。
2.4.1 清除DPPH·能力 DPPH法是评价抗氧化活性的常用方法。鹰嘴豆中黄酮对 DPPH·的清除能力随黄酮浓度的变化如图13所示。从图13可知,浓度较低时,VC的DPPH·清除能力稍优于鹰嘴豆黄酮;随着浓度的增加,鹰嘴豆黄酮、VC溶液对 DPPH·的清除率均呈上升趋势,当浓度为 0.150 mg/mL时,二者相差不大。
图13 鹰嘴豆黄酮对 DPPH·的清除能力随溶液浓度的变化Fig.13 Scavenging ability of chickpea flavonoids to DPPH· with solution concentration注:图中不同字母表示同一样品不同浓度时差异显著(P<0.05);图14~16同。
2.4.2 清除·OH能力 ·OH是一种氧化能力很强的活性氧,会使机体产生氧化损伤,与多种疾病的发生有关。由图14可知,溶液浓度在0.015~0.150 mg/mL范围内,当黄酮浓度为0.050 mg/mL时,对·OH的清除率达到最大,为94.39%,VC溶液浓度为0.150 mg/mL,对·OH的清除率达到最大,为95.39%。与相同浓度的抗坏血酸相比,鹰嘴豆黄酮对·OH的清除率略低于抗坏血酸,但也表现出一定的清除·OH能力。
图14 鹰嘴豆黄酮对·OH的清除能力随溶液浓度的变化Fig.14 Scavenging ability of chickpea flavonoids to·OH with solution concentration
2.4.3 清除ABTS·能力 鹰嘴豆中黄酮对ABTS+·的清除能力随黄酮浓度的变化如图15所示。从图15可知,随着溶液浓度的增加,鹰嘴豆黄酮、VC对ABTS+·的清除率均呈上升趋势,两者质量浓度与ABTS+·清除率之间均表现出良好的量效关系,当黄酮、VC的浓度为0.150 mg/mL时,鹰嘴豆黄酮的ABTS+·清除能力高于VC。
图15 鹰嘴豆黄酮对ABTS+·的清除能力随溶液浓度的变化Fig.15 Scavenging ability of chickpea flavonoids to ABTS+· with solution concentration
2.4.4 总还原力测定 黄酮的抗氧化能力与其还原力有关,还原力越大,抗氧化能力越强。由图16可知,随着鹰嘴豆黄酮和VC浓度增加,吸光光度值呈上升趋势,说明抗氧化能力逐渐增强。总体而言,鹰嘴豆黄酮的总还原力高于VC,表明鹰嘴豆黄酮有较强的还原能力。
图16 鹰嘴豆黄酮的总还原能力随溶液浓度的变化Fig.16 Total reduction ability of chickpea flavonoids with solution concentration
本研究以新疆特产鹰嘴豆为研究对象,采用微波辅助低共熔溶剂提取其中的黄酮类物质,低共熔溶剂的组成、摩尔比、含水量、料液比、微波功率和微波时间对鹰嘴豆黄酮的得率均有影响。通过响应面优化试验,确定微波辅助低共熔溶剂提取鹰嘴豆黄酮的最佳工艺条件为:低共熔溶剂组成为氯化胆碱-柠檬酸,二者摩尔比1∶2,体系含水量30%,微波时间235 s,微波功率为中低火,料液比为1∶22 g/mL,此时鹰嘴豆黄酮得率为2.49 mg/g,提取率可达90.55%。体外抗氧化实验发现鹰嘴豆黄酮的总还原力高于VC,其对DPPH·、·OH、ABTS+·具有良好的清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