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润锦
摘 要:回顾了九一八事变后侵华日军在我国东北地区建立生化实验基地的前因后果,阐述了七三一部队与五一六部队的暗中勾结事件,并通过历史资料表明了其在黑龙江的历史罪行。因七三一部队的残暴行动而导致的受害者及其家属的精神伤害、抗战结束后黑龙江地区爆发大规模鼠疫和因生化基地遗留毒弹所发生的中毒事件等,论证了侵华日军生化基地的遗留问题。本文的目的是为此类事件的后续研究提供相关的研究基础,并呼吁国人铭记历史,警示日本政府正视历史罪行并以实际行动处理后续问题。
关键词:七三一部队;五一六部队;历史罪行;生化实验;遗留问题
回顾历史,在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之后,侵华日军占领了我国东北地区,并在侵华战争时期共建立了5支细菌实验部队[1]。其主要目的是把我国东北地区作为侵略全中国设想的战略后方,曾秘密在黑龙江地区建设了两只有关于生化武器的灭绝人性的部队,即七三一细菌实验部队和五一六化学毒气部队。这两支惨绝人寰的部队都聚集在我国东北的黑龙江地区,他们实验、研制及生产生化武器并屠杀中国军民,对中国军民的精神及肉体造成了极为惨痛的伤害,另一方面,对受害者的家人也造成了在精神上无法弥补的创伤。本文对七三一部队在中国东北建立细菌战实验基地的原因和过程进行分析,主要通过在黑龙江建立的各个细菌及杀人实验场,以及各种历史证据来揭露七三一部队在我国黑龙江的历史罪行,并通过一些受害者的实际阐述、事件描述、大规模鼠疫爆发和近年来我国各城市发生的因日军遗留毒气导致的中毒事件,来分析七三一部队和五一六部队所造成的不可磨灭的遗留问题。从而呼吁我国民众不忘国耻、勇于面对。另一方面,警醒日方相关人员要正视此类问题。
一、侵华日军在中国东北建立生化实验基地原因和过程
(一)侵华日军的战略目的
在九一八事变后,日军把我国东北地区作为侵略全中国设想的战略后方,所以侵华日军准备将细菌实验基地转移到我国东北地区,最合适的地区也就是我国现在的黑龙江省。当时的我国东北已经被日本占领,侵华日军将我国被捕的军民作为轻易获得的活人实验材料基地。另一方面,由于我国东北具有物资丰富和地域辽阔的特点,可以秘密隐藏生化实验基地,从而不引起外界的注意。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行径的出发点就充满丑陋与罪恶。
(二)石井四郎的狂妄内心
日本人体实验整体网络的创始人和领导者石井四郎在1920年从京都帝国大学医学院毕业后参军。1925年石井四郎开始游说上级进行生物战的研究。1930年,石井四郎经过两年的欧美学习之行,回日本后他成为东京陆军医学院防疫系的教授。在这个职位上,他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细菌学研究,进行了疫苗的研究和开发,同时指导和培训了2名陆军外科医生。尽管1920年《日内瓦公约》禁止生物和化学武器,但石井四郎狂妄的内心驱使他从发展罪恶的生物武器计划来提高日本军队医务人员的威望。更重要的是,他还设想建立一个全国性的医学研究网络,并配备最先进的实验室,可以自由无拘束地利用人类活体进行军事医学的研究和开发。此外,石井四郎作为军队外科医生的高级领导者,对侵华日军在中国的军队医院拥有一定控制权。石井四郎的网络还与其他生化基地部门有着邪恶的联系,如臭名昭著的齐齐哈尔的关东军化学部五一六部队。
(三)生化实验基地建立过程
1932年8月,石井四郎等4名医学研究人员和5名军队雇员来到我国黑龙江地区考察。次年,日军政府批准并命令石井四郎在我国黑龙江地区建立生化实验基地,同年8月,侵华日军石井四郎等在哈尔滨市南岗区设立了石井部队,所附带建立的细菌试验场地建立在五常县的背荫河,并由石井四郎认总指挥。日本关东军内部称石井部队为“加茂部队”或“石井部队”,对外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由此开始,石井四郎开始带领这支惨无人道的部队开始了细菌武器的研究、制造和人体实验。1936年4月,石井部队突然在哈尔滨平房地区建立实验营地。1938年平房地区的实验营地基本完成,石井部队全体人员从五常县背荫河迁至哈尔滨平房地区,直到1940年平房地区的建设工程才全部竣工,当时的哈尔滨平房地区已经成了侵华日军的军事重镇,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生化实验基地。1940年12月,石井部队设立了4个细菌实验支队,分别在我国黑龙江的海拉尔、孙吴、牡丹江、林口地区。为了保密工作的需要,石井部队用“第七三一部队”作为总体的部队番号。
二、生化基地在黑龙江的历史罪行
(一)七三一部队的外科医生培训
七三一部队的外科医生在麻醉下为中国俘虏做了许多活体解剖。例如,这些医生给囚犯做了阑尾和气管切开术;向他们开枪,从他们身上取出子弹;切开他们的胳膊和腿,缝合伤口周围的皮肤,最后杀死。据资料显示,侵华战争时期,指导和培训外科医生进行了为期三天的手术培训,包括血管和神经的缝合、开胸手术、剖腹手术、开颅手术、输血和肾切除术等,这些所用与实验的尸体都是在细菌实验中被害的中国军民。
(二)化學武器实验
一份由七三一部队的未知研究人员撰写的报告中描述了一个惨绝人寰的人类芥子气实验。七三一部队与五一六部队暗中勾结,将20名被实验者分成3组,分别安置在战斗炮台、战壕、凉亭和观察台中。其中一组是穿内裤,不戴帽子,不戴面具,在25分钟内进行一轮芥子气实验。另一组穿着夏季军装鞋的3个人带有面具,另外3个人没有面具,他们也暴露在相同芥子气环境下进行实验。
(三)七三一部队在野外的细菌武器效果实验
七三一部队为了检验其所研制的细菌武器的实际效果,在黑龙江多处地区建立了野外实战实验场,这些实验场包括哈尔滨的城子沟野外实验场、陶赖昭野外实验场和安达野外实验场。在实验场进行实验的被实验者几乎都是共产党员、抗日英烈、战俘和平民。原七三一部队的消毒班队员尾原竹善曾供述说:七三一部队在这些野外实验场进行实验时使用了很多活人,在实验中让这些被实验者身穿日本军服。每次实验都有近20个被实验者,在实验中使用含有炭疽菌的炸弹,让被实验者从鼻咽腔吸进炭疽菌,或用炮弹破片让他们感染皮肤炭疽病。
(四)七三一部队的实验杀人手段
七三一部队为了达到更好的实验效果,利用活人来进行实验研究。为此,七三一部队在哈尔滨平房地区设立了特殊的监狱,专门关押实验用的被捕者。这些被捕者的结局则是在他们在受到七三一部队研制的细菌武器的感染后死去。即使有人能够恢复,实验人员也会继续让恢复的这些人接受其他的细菌试验,直到因实验病死而告终[2]。
罪恶的七三一部队在我国黑龙江的哈尔滨平房地区展开了大规模的实验杀人手段,将我国普通民众作为实验品,分别研究了:各种枪弹对人体的穿透能力、各种毒物对人体的杀伤效力、研究打死人的最佳位点、吊死人、绞死人、倒吊人、用烟熏死人、火焰烧死人、触电死亡等惨绝人寰、泯灭人性的实验。
在探究人体极限方面,通过我国普通民众进行了如下研究:人在真空下的情况、人在不通气压下的情况、人能忍受饥饿的实践、人只吃干粮不喝水的存活时间、人只喝水不吃干粮的存活时间、人吹热风干燥后所剩下的体重、血液代替品效果的观察、凍伤研究、水烫伤研究、用正常人做各种外科手术的学习、用正常人作高难度外科手术的学习、人工受孕、梅毒的传染与治疗、X线的超剂量照射、开颅研究脑各部位的功能、研究各种新药的药剂量和中毒情况、新的传染病作用于人体的观察、脏器移植、截肢手术的实验、狂犬病的感染与观察、麻醉药品的试用和各种毒剂的剂量观察。
在研究细菌武器方面,通过我国普通民众进行了如下研究:观察跳蚤从飞机上投下对人体的侵袭情况、观察在被炸伤后弹壳碎片破伤风苞菌侵入伤口对人体的致病情况、观察用飞机投撒细菌弹对人体的杀伤情况、在人体内实验新的病菌和观察细菌受感染的最佳途径和最佳剂量。
三、七三一部队与五一六部队的战后遗留问题
(一)受害者家属的精神伤害
(桑元庆之女桑桂芳的诉说)我父亲1905年出生,在东北沦陷前只身来到中苏边境线附近的密山平阳镇(今黑龙江鸡东县平阳镇),当时只有20岁。我父亲当时在平阳站稻米所做会计工作,父亲被捕那年大概是1944年冬或1945年春天。父亲被捕的地点是在稻米所,然后被宪兵队带回家来搜查;(李厚宾的儿子李钢诉说)1909年8月14日,我父亲出生于辽宁省安东县九连城村苇子沟屯。一年后,父亲被日本宪兵队抓捕。那年我8岁,刚上学,当时有个叫刘文西的人,在虎林宪兵队当特务,说父亲通苏,说父亲还骂宪兵队,于是把父亲就扔到狼狗圈里喂狗了。母亲刚29岁,怀有身孕,带着4个孩子过日子,我排行老大,那年才7岁,痛苦一直折磨着母亲陶文秀,她根本没有心思和精力照顾孩子,因贫病,她的3个儿女先后因病死掉了。直到78岁那年,母亲临终也没能知道父亲的确切下落。我也因为父亲的伪满警察身份受牵连,参加工作后,迟迟不允许入党。直到查清我父亲的真实身份后,我才入了党;(朱云彤的女儿朱玉芬和朱云岫的妹妹朱亚珍的诉说)我父亲朱云彤和我的二叔朱云岫都参加过抗联。朱云岫的妹妹朱亚珍说:当时我在密山上学,一次在开往哈尔滨的火车上恰巧遇到了被押送途中的哥哥朱云岫。此后我们再也没有二哥的确切消息,只是听传言好像是被日本人扔狼狗圈里了。朱云岫、朱云彤两兄弟被捕后,他们的父亲急得四处打听消息;在得知两个儿子都被扔到狼狗圈后,3天后,老人悲愤交加,离开了人世。2001年7月发布的吉林省档案馆所藏“特别移送”档案中得到证实:朱云彤、朱云岫两兄弟的名字在关东宪兵队《昭和16年度捕捉谍者处理一览表》中紧挨在一起;(原美臻的女婿曹汉卿的诉说)我的岳父叫原美臻,是山东省掖县人。他在成年后来到东北,在哈尔滨生活了九年。1939年,岳父原美臻带着妻儿到虎林,1941年8月被捕。当时有一个日本驻虎林西岗宪兵队特务对我岳父撒谎,说是宪兵队长买了一只羊,想请我岳父去看看这只羊到底值多少钱,后来用三轮摩托车把他抓走了。自从岳父被抓后,家里人无法安心生活,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可是最终也没打听到;岳父不在,岳母没有心思经营小饭馆,不久小饭馆就黄了;岳母当时独自一人领着四个孩子艰难度日,当时老大才15岁,难以想象当时的生活有多么艰难。(来源: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黑龙江哈尔滨)
日军在受害者家属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将受害者移送至哈尔滨,并不告知其家属移送地点,谎称扔入狼狗圈,不仅违反了人道主义,更是对受害者遗属的巨大精神伤害。他们不把中国人当人看,残忍至极地把好好的健康人活活折磨至死,这是对人性的泯灭,突破人类道德底线。如今这些受害英雄的家属知道了他们的家人是如何备受折磨而死去、死在何地,虽然心理上承受了无法诉说的痛苦。这些记录只是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中的部分列举,还有其他未列举的多数受害者家属的情况比比皆是。可想而知,这对我国当时受害于七三一及五一六部队的民众及其家属造成了多大的精神伤痛,他们至今也无法抹去那些可怕的记忆。
(二)抗战结束后黑龙江地区爆发大规模鼠疫
1945年8月,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为了掩盖其违背日内瓦国际公约的罪行,秘密销毁了关于细菌武器研制的大量机密文件、材料和器材。同时暗中勾结位于齐齐哈尔地区的恶魔兄弟五一六部队,利用毒气残忍杀害被囚禁的用于实验的中国军民。更加惨烈的是,七三一部队的日军放出饲养的携带大量鼠疫和跳蚤的实验动物,来祸及附近的村庄。在我国抗战胜利后,从1946年至1954年间,黑龙江地区共发生了6次大规模的鼠疫,导致死亡人数达100余人,患病者达200余人。这一鼠疫源地的扩展范围非常广,以在哈尔滨平房地区的七三一部队为鼠疫中心,鼠疫地区总面积约为82 075公顷。这在世界上是唯一的一个大面积的人为扩展鼠疫的重灾地区,也是七三一部队的罪证及罪恶所在[3]。
(三)因侵华日军遗留毒弹所发生的中毒事件
战时的日本因使用生化武器,公然挑衅人类的道德底线,违背国际公约。侵华日军在投降后为了掩盖在战时的此类罪行,命令齐齐哈尔的五一六毒气部队将所生产的毒气弹和毒气罐等化学武器秘密掩盖处理,而后大量的化学武器被扔到了齐齐哈尔及附近地区的江河或埋藏到地下[3]。
1950年8月,在黑龙江齐齐哈尔市的第一师范学校扩建施工过程中,施工人员挖出了两个毒剂桶,在场施工人员误以为毒剂桶所流出的液体是酒,施工人员接触液体后当天死亡。额外7位施工人员也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该学校的某位化学教师为了鉴定毒气桶中的液体,也造成了终身残疾[3]。
1974年10月20日,受害者李臣当年29岁,他接到单位的任务到佳木斯进行疏通作业。据李臣本人描述,在工作中,他感觉有东西把挖泥船的抽泥泵卡住了,就和他的两个同事下水找,令人惊讶地挖出一个侵华日军遗留下的炮弹,黑褐色的液体从炮弹中流淌出来,粘到了李臣的手上,并且当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大蒜味。就在当时,李臣的嘴唇不自主的抽动。而后口腔糜烂,6颗下牙逐渐脱落。而后确定为芥子气中毒。李臣被芥子气折磨了数十年,至今还未能痊愈。①
1987年10月,在黑龙江齐齐哈尔市的中国第一重型机械集团公司供应处,相关工作人员为了检验侵华日军遗弃的毒剂导致爆炸,此次事件导致200余人受到了不同程度损伤,因这件惨痛的事件改变了这200余人的人生[3]。
2003年8月4日凌晨4時,震惊国人的齐齐哈尔8·4毒气事件:在我国的黑龙江齐齐哈尔市发生了一起侵华日军遗弃的化学毒气泄漏事件,这起事件导致了齐齐哈尔地区的数十人因芥子气中毒。截至2003年8月12日上午据统计的住院人数已经达到了43人,其中1人死亡。这起由侵华日军遗留芥子气毒剂伤人事件情况非常严重。事后,我国及日本的有关专家在齐齐哈尔市的昂昂溪区挖出了223枚炮弹,其中大部分是装有化学毒剂的芥子气弹。根据专家介绍,发现的这223枚炮弹共有4种型号,这几种毒气弹以“黄弹”和“红弹”为主,分别是90、105和150型。②
2004年5月24日在黑龙江齐齐哈尔市又发生了一起芥子气中毒事件。当晚,齐齐哈尔市公安局接到报警,在齐齐哈尔市的富拉尔基区的一处建筑工地的挖掘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圆桶,并且圆桶内装有不明液体,周边居民表述均闻到刺鼻的气味,当时据初步判断,疑似是侵华日军遗留的芥子气毒剂。25日上午,原沈阳军区负责处理侵华日军遗弃化学武器事务的办公室,组织了3名防化专家对齐齐哈尔市这起事件中发现的铁桶进行鉴别,进一步认定其是侵华日军遗留的芥子气毒剂桶。①
2013年9月28日,齐齐哈尔市公安局接到一起关于挖出炮弹的报警,在齐齐哈尔市的黎明小学院内,由于当时的挖掘机正在墙外作业,偶然挖出了3枚炮弹,届时向当地公安局报警。当警方赶到现场后,专业人员用铁锹小心清理土层,经勘察发现,事发地下存在着百余枚侵华日军遗留的炮弹。根据专业人士称,这些炮弹仍具有很大的爆炸力。鉴于此次发现事发地的炮弹数量非常巨大,且在学校附近,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警方立即将事发现场进行了封锁,并且第一时间对现场及周边的民众和学生进行疏散。9月29日开始,齐齐哈尔警方及相关专业人员经过6小时的奋战,在事发地清理出的炮弹总数1 500余枚,其中有7枚芥子气毒气弹。②
2004年7月初,知情的两位日本老兵来到了我国吉林省敦化市,一同与我国处理化学武器遗留问题的相关人员一同寻找指认了当年日军埋藏化学武器的相关地点。两位老人离开不久,敦化市再次发生侵华日军遗留毒弹害人事件。2004年7月23日,在吉林省敦化市的莲花泡林场,当地的4名男孩在所在村的河边游玩时发现了一枚芥子气炮弹。由于其中2名男孩在游玩时接触到了芥子气炮弹,导致这两名男孩手脚等部位红肿溃烂,经过医生的诊断,确定这两名男孩为芥子气毒剂中毒,并且属于中度中毒。此次事件引起了我国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包括外交部、总参、原沈阳军区等,都介入到了此次事件的调查与处理工作,在清理现场时,共发现了30枚炮弹,包括24枚芥子气毒弹。③
2018年8月12日,我国吉林省的一位市民在自家后院挖地沟时,惊骇地发现了炮弹残片。而后陆续地又发现了12枚炮弹;在燕山某地的施工工地在施工过程中,挖出多枚炮弹。后经警方和民爆专家清理确认,共挖出200多枚炮弹;在太行山路沙河桥东侧沙河里,三名男子正在河里游泳,后比赛在河里摸石头,一人竟从水中摸出一枚炮弹,大吃一惊,后巡逻保安赶到将炮弹移至偏僻处,通知爆破专家对其进行了处理。这些发现的炮弹中是否有芥子气或其他毒气弹,有多少是未发现的,值得深思。④
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共生产了毒气弹近400万枚,在中国战场存储的毒气弹约为300余万枚,使用了近60万枚,战后遗留在中国的毒气弹等化学武器近200万枚。据日本媒体报道,在1945年后,我国在90多处地点共发现了近6万枚日军遗留的化学武器。而这些遗留下的化学武器有证实的遗留地点只有几处,剩下的遗留地点在哪,遗留多少枚,仍是未知答案。抗战胜利后,我国政府做过不完全统计,从1937年7月到1942年5月间侵华日军共使用毒气次数1 000余次,祸及13个省份,共有4万余人中毒。而后研究人员在近年又做了最新的精准调查统计,由于侵华日军战时在我国使用的毒气等化学武器,导致我国10万余人死亡。这些数据,让人不寒而栗;这些数据,是日本战时的真实罪证。
四、结论
日本医学提高的内在表现,同时影射出了当时那惨无人道的医疗屠杀。细菌武器的相关数据及研制成果,也是从屠杀实验中汲取的。日本并不从历史中吸取教训,对于一个吹嘘自己经济发展并试图领导世界医学的国家来说,这是一个糟糕的道德状况。如果日本要想成为一个有道义的国家,必须勇于面对、审视和评价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本文求本探源,力求揭露七三一部队及五一六部队的真实罪行,搜集相关证据和近年的遗留问题及受害群众的事件和数据,目的即为调查真相,为此类事件的后续研究提供相关研究基础。虽然战争过去多年,但因为日本军国主义违背国际公约制造和使用生化武器,并骇人听闻地进行活体实验,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和难以抚平的心灵和精神的创伤。撰写整理此文,用事实说话,警示日本政府承认在战争期间所犯下的罪行,承担所造成的相应后果,向我国政府及受害者真诚道歉,并进行应的赔偿。另一方面,本文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尽管在大力的检索近年来因芥子气而导致我国民众中毒的事件,也避免不了会遗漏一些相关文献和报道。
参考文献:
[1]刘扬.侵华日军100部队与七三一部队关系初探[J].学理论,2019(5):121-122.
[2]王祖远.日本军部与第七三一细菌部队[J].军事文摘,2016(13):59-62.
[3]高晓燕.略论侵华日军在黑龙江建立的生化战基地[C]//中日关系史研究·2013(4)(总第113期).中国中日关系史学会,20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