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婷 王义文 俞飞颖
当前,我国经济发展正处于新旧动能转换的重要阶段。面对国内外复杂形势以及改革发展过程中涌现出的新问题新矛盾,如何充分发挥我国经济发展的韧性,全方位多层次激发消费市场的潜力,发挥消费在新旧动能转换过程和高质量发展进程中的引领作用,在新时代顺利实现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即是时代之问,也是历史之责。
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不仅承担着全面深化改革与实施新一轮高水平对外开放的责任,还肩负着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与新旧动能转换的历史使命。
继首批(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于2013 年9月29 日由国务院正式批复设立后,2014 年12 月12 日,国务院决定设立中国(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截至目前,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在挖掘地区消费潜力,提升居民消费水平方面已取得可观成效:如福州保税区通过设立进口商品展示直销中心,拓展进口商品“前店后仓”的保税展示交易与保税仓储模式,着力打造综合型保税仓储物流中心,充分发挥自贸试验区的国际贸易产业优势,实现了内外贸在零售环节的对接,促进国际商品进入国内市场和地区产业经济的升级转型,使广大居民在消费品领域享受到自由贸易试验区创新成果。厦门自贸片区在跨境电商产业发展方面实现新突破,通过对跨境电商出口企业出口未获有效进货凭证且符合条件的货物,试行增值税、消费税免税,9610 无票免税等政策实施,极大提高了企业的通关效率,有力拉动了区域消费增长①。
经济全球化进入调整期后,如何统筹内外发展形势,以高水平对外开放带动高质量发展是研究的热点问题。而将自由贸易试验区对社会福利产生的溢出效应最大化,尤其是加快推动包括提高消费贡献率等在内的经济结构调整则是本文关注焦点所在。相关的研究成果可分成以下三个方面:
早在上世纪经济转轨时期,国内学者如袁志刚和宋铮等就注意到转轨期间消费行为的变异使得中国消费需求疲软,制约了中国经济的增长速度[1]。此后,众多学者从不同研究角度探讨消费对中国经济的作用机制并得出诸多有益结论,如徐凤和查道中等认为经济增长与居民消费水平两者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因此提高居民消费水平对促进国民经济的健康稳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2][3]。而当前面对居民消费对经济贡献率的低迷态势,进一步推动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扩大消费相对规模无疑是促进中国经济稳定增长的必要条件[4][5]。
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方福前与李广众等认为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对人均消费支出起到决定性作用,同时政府作为经济活动的重要参与者,短期内政府支出与居民消费之间具有较强的互补性,即政府支出增加将有助于提高居民消费的边际消费[6][7]。传统的“生命周期理论”还指出理性消费者会根据一生的预期总收入流来跨期规划其消费与储蓄以实现最大化效用水平,因此人口年龄结构可能会对居民消费产生重要影响。王芳证实了这一猜想,并对我国低消费率的形成机制进行了相应探讨[8]。此外,一般还认为城镇化发展对居民消费增长有促进作用,并且可能存在城乡异质性[9]。但潘明清和高文亮的研究则表明,城镇化水平对消费的这种促进作用,在东西部地区也存在明显的地域差异,并认为其内在机制是城镇化的积聚效应与外部成本效应在不同地区存在着差异[10]。近年来,日益高企的住房价格可能抑制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引起了广泛关注,陈健和陈杰等就指出当前居民信贷市场发展落后可能造成房地产的财富效应难以向消费渠道转移,因此房价上涨总体上会抑制居民消费[11]。但也有学者持不同看法,梁艳艳和杨巧研究发现房价对居民消费的影响显著为正,而房价上涨的财富效应正是导致这一反经验结果的重要原因[12]。
自由贸易试验区政策与地区居民消费间的关系仍是崭新的话题,既有研究鲜有涉足且主要围绕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的其它各项效应展开。国外在这方面的研究最早从免税区(Duty Free Zone)和FTA(Free Trade Areas)开始,以Hamada、Castilho& Menendez,Fujita 等为代表的国外学者认为这些特殊政策区域的建设会带来诸如福利效应[13][14][15][16]、集聚效应[17]、创新效应[18]等方面的积极影响,但关于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对居民消费水平的影响的研究则几乎没有。国内对自由贸易试验区效应研究也仅限于进出口贸易效应[19][20]、经济增长效应[21]以及外资引致效应等[22]。少数涉及到消费领域的也仅从流通消费以及理论论证的角度进行概述,如杨波和段赛丽对自由贸易试验区内的流通消费国际化问题进行了初步探讨并构建了一个评价指标体系[23]。王根蓓和许淑君运用戴蒙德模型推导证明了在异质性风险偏好假定下,自由贸易试验区金融创新强烈地改变了居民和投资者的跨期预算行为,对不同风险偏好群体的消费量产生异质性冲击[24]。
综合既有研究成果我们发现:首先,国内学者大多侧重于从宏观层面对经济政策与消费的关系进行考察,而鲜有研究特定政策变动下的区域消费水平变动。其次,由于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设立时间较短致使现有研究在范围与方法的适用上都大受限制,大多数以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为研究对象,其他自由贸易试验区鲜有涉及。最后,对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的政策效应仍局限在经济增长效应方面,欠缺对其建设成效的拓展。而中国新一轮自由贸易试验区改革构成的“准自然实验”则为我们将研究视角转向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消费拉动效应提供了难得机会。
本文聚焦于考察设立自由贸易试验区对区域消费水平的影响。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我们认为该影响机制主要包括收入增长、贸易优化及消费升级三个方面。
经济增长是自由贸易试验区各项外溢效应最重要的动力支撑。如果自贸试验区的设立不能促进经济增长,则其他外溢效应便无从谈起。理论上自由贸易试验区将通过经济增长—收入增长—消费增长这一传导过程实现对居民消费增长的推动作用。首先,自由贸易试验区在产生集聚经济的同时[25],发挥贸易创造与贸易转移效应并释放制度红利[26][27],能够促进区域经济增长。同时,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设立还将倒逼行政管理体制改革,创新管理模式[28],通过放松管制强化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划清政府与市场的界限,激发市场活力助推经济增长。而自由贸易试验区的经济增长效应必将对地区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带来积极影响,进而拉动消费增长形成良性循环。
贸易便利化水平的提高是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建设成果之一,其主要表现形式是相应贸易成本降低[29]。这种以贸易便利化与自由化水平提高为特征的贸易优化将引致居民消费中的进口部分增加。一方面,自由贸易试验区通过削减关税和非关税壁垒进而降低货物贸易、投资贸易以及服务贸易等交易成本,显著降低运输成本较大的进口产品价格[30],地区居民借助自由贸易试验区平台能以较低的成本获取消费服务;另一方面,自由贸易试验区在精简行政审批程序, 提高服务效率,优化贸易环境等方面具有独特优势,既简化了贸易流程提高通关效率,也以更便捷的贸易服务提升了消费者体验。
一般认为,消费结构的升级能够促进居民消费水平提高。设立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初衷就包括推动经济结构的升级,这其中既包括产业结构的合理化,也包括整个居民消费结构的高级化。自由贸易试验区作为连接国内外消费市场的重要平台,不仅涵盖传统贸易平台的基本功能,还集成了专业服务平台、D.I.G.渠道对接、跨境电商平台等配套服务,嵌入了进口商品保税展示交易等新兴消费模式。贸易品与交易模式的多样性有利于消费供给侧的完善,满足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提高其消费意愿,进而引导居民消费结构由生存型消费为主向享受与发展型消费演变。从长期来看,消费结构提升带来的“棘轮效应”必将对消费增长产生持久驱动作用。
基于以上理论机制分析,我们有理由推测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设立将促进地区居民消费增长,为验证这一猜想,后续部分将进行实证设计来进一步展开研究。
根据本文的研究需要,我们剔除数据缺失的西藏、青海与台湾等省份,选取29 个省(市、区)1998—2017 年的数据作为本文的研究范围。被解释变量C 是居民消费水平,选取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作为解释变量DI 的代理变量。其余控制变量包括:各省份的物价水平CPI(以1998 年为基期进行相应调整),选取社会总抚养比(非劳动年龄人口占劳动年龄人口之比)来衡量人口年龄结构PAS。一般而言社会总抚养比越高,人口负担越重,居民消费水平越低。政府支出规模GPB 用各地区一般公共预算支出来表示。UR 为城镇化水平,即年末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IPR 为城镇住宅平均销售价格。以上数据来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国泰安数据库及历年统计年鉴。各变量描述性统计见表1。
为验证自由贸易试验区设立对居民消费的影响,考虑根据各省获批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时间差异将政策虚拟变量FTZ 加入模型中。借鉴黎文靖和李耀淘的做法,设定双向固定效应模型为:
模型中的下标i 表示省份,t 表示年份,Cit是本文的被解释变量,表示第i 个省份第t 年的居民消费水平。FTZit表示省份i 在第t 年是否设立了自由贸易试验区。仅当i 省份在t 年已经设立自由贸易试验区时FTZit=1,其余情况FTZit=0。假设FTZ系数显著为正,说明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设立对消费水平有促进作用。∑βkXit为控制变量组,ηi表示各省份的个体固定效应,γt为时间固定效应,εit是残差项[31]。
表2 中,模型一是不含政策变量的双向固定效应回归,模型二是加入政策变量后的混合回归,模型三为随机效应回归,模型四与模型五分别为加入政策虚拟变量后的个体固定效应与双向固定效应模型。从总体回归结果来看,无论是混合回归还是固定效应回归,绝大多数变量的系数都较显著且FTZ 的系数始终显著为正。
以模型五为例,回归结果表明设立了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居民消费水平会比未设立时提高968.805 元。同时,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政府支出规模以及第三产业比重也对居民消费水平起到了正向作用,其中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大约为0.866,由于未考虑到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真实的总体边际消费倾向应略低于此值。比较意外的是,城镇住宅平均销售价格IRP 与居民消费水平也呈现微弱的正相关关系,这佐证了梁艳艳等的研究结论:房价上涨带来的财富效应会增强居民消费支出意愿,最终有利于消费水平提高。而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 与社会总抚养比PAS 的升高则对居民消费水平产生了明显的抑制效果,具体来看,CPI 每提高1%,将导致居民消费水平下降81.508 元,而社会总抚养比每提高1%,居民消费水平将下降约41.686 元。因此维持物价水平基本平稳,防止人口过早老年化对于稳定居民消费水平具有深刻的理论与现实意义。最后我们还发现城镇化率UR 对居民消费水平存在不确定性,城镇化率与居民消费水平间存在非线性关系可能是导致这一结果的重要原因。
表1 变量说明与描述性统计
以上基于面板数据的研究结果,初步证实了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设立能够促进居民消费水平提高,也验证了本文选取的变量作为后续合成控制法中的预测变量是合适的,为进一步深入分析提供了基本依据。
1.合成控制法的基本思想。以往的双重差分暗含共同趋势的强假设,即如果不存在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政策冲击,那么设立自由贸易试验区的省份(即处理组)和未设立自由贸易试验区的省份(即对照组)之间的发展趋势应该是一致的,并且这种变化不随时间的变化而发生明显改变。但由于现实中很难找到与处理组特征充分吻合的理想对照组,因此该方法具有一定的主观性。合成控制法(Synthetic Control Methods)通过对所有对照组进行客观加权来构造一个与处理组相类似的组合,从而较好地解决了这一问题[32]。
假设在(1+J)个省份中,仅有第1 个省份在T0时间设立了自由贸易试验区,其余J 个省份未设立自由贸易试验区且未直接受到自由贸易试验区政策影响,据此我们可以构建潜在的控制组。将合成控制组的权重矩阵记为W=(w2,...wi, ...wJ+1),wi表示第i 个个体在控制组中所占权重,显然权重系数wi非负,且其和为1。再令表示个体未受到政策干预时的值,为政策时间点之后的个体值。模型设定如下:
表2 面板回归结果
其中Dit为政策虚拟变量,仅当i=1 且t>T0时,Dit=1,此时=+α1t,α1t即为处理组在t时间的政策溢出值,且其受到政策干预后的动态效应可以表示为(α1T0+1,α1T0+2,...,α1T)。我们的目的是估计t>T0时α1t的值,由于t>T0时,是可观测的,但是不可观察的,如何计算出的估计值便成为估计出α1t值的关键,而合成控制法的核心便在于构造反事实变量的估计值。在此Abadie 与Hainmueller(2010)假定:
其中δt为时间趋势项,Zi是不受自由贸易试验区政策影响的控制变量,λt是观测不到的(1F)维共同因子,μi为(1F)观测不到的地区固定效应误差项,随机扰动项εit代表各个地区受到的暂时冲击。通过对政策控制组进行加权合成一个与处理组相类似的新控制对象,并从中得到最优权重矩阵W*=(w2,...wi, ... wJ+1)',进而可以利用的无偏估计来估算出T0t 时的政策效应:
借助StataSE15 软件与Abadie 开发的Synth 程序包,我们可以对上述权重参数W*进行估计,并最终计算出政策效应α1t的值②。
2.控制组选取。我们延续基准模型中的变量数据,同时以福建省为政策处理组(Treatment Gruop),将2015 年作为政策分界线,选取黑龙江、吉林、北京、内蒙古、新疆、甘肃、宁夏、山西、河北、山东、江苏、安徽、云南、贵州、湖南、广西、江西等截止2018 年底尚未设立自由贸易试验区的17 个省(市、自治区)作为模型的控制组(Control Group)。此外,辽宁、浙江、河南、湖北、重庆、四川、陕西、以及海南等八省市虽然也于2017—2018 年间设立了自由贸易试验区,但考虑到政策效应的滞后性,我们依旧将其纳入合成控制组的范围,以上共计25 个省份基本囊括了不同类型的样本,可以作为福建省的反事实对照组。
3.合成控制结果。首先,从表3 的各变量拟合情况来看。总体而言,主要预测变量中除了GPB 与IRP 不太理想之外,其余大多数指标的拟合效果较好。
而从图1 的真实福建省居民消费水平与合成的福建省居民消费水平来看,在2015 年之前两者基本重合,进一步表明变量的拟合效果较好。同时在2015 年后,真实福建省居民消费较明显地超过合成的福建省居民消费水平。若定义政策效应effect 为实际福建省与合成福建省的消费差距,图2 的结果还表明,2015 年前真实福建省与合成福建间的消费差距总体在较小范围内波动且无明显趋势,而自2015 年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设立后,两者之间的差距急剧扩大。其中2015 年约为200.85, 2016 年 为 2105.182, 2017 年 为2661.808。因此有理由认为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设立对区域内居民消费水平产生了显著的促进作用,并且这种效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大。
图1 福建省居民消费的实际值与合成值
4.稳健性检验。合成控制法的稳健性检验又被称为“安慰剂检验”。具体到本文中,真实福建居民消费与合成福建居民消费间的差异能否排除由政策外的偶然因素驱动的可能性?“安慰剂”检验原理就是将原先的控制组中的各省份当作“处理组”逐一进行分析,当这些省份的实际消费与合成消费未出现福建省那样明显差距时,亦即只有福建省的实际消费与合成消费在政策干预年份后出现明显分化,便可在较大概率上认为福建省的居民消费增长确实源于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政策实施。
表3 主要变量的系数
图2 实际福建省与合成福建省的居民消费差距
同样地,我们借鉴Abadie(2010)的做法,根据计算的各省份根均方预测误差值(RMSPE),先将自由贸易试验区政策干预年份前RMSPE 大于福建省2 倍的4 个省(市)删去③。再通过迭代使用合成控制法对将剩下22 个省(市)进行估计,从而得到共计23 个省份的实际消费与合成消费差距见图3。
图3 安慰剂检验结果
图3 中的灰色细线代表安慰剂效应,黑色粗线代表政策效应。从最终的安慰剂检验结果来看,在2015 年之后的政策预测期内,福建省的实际居民消费与合成居民消费之间的正向差距明显最大。假设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消费拉动效应不明显,则这种可能性仅为1/23,即仅有4.35%左右的概率会出现福建省如此之大的差距,类似于传统的统计推断,我们可以认为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消费拉动效应在4.35%的显著性水平上是显著的。
自由贸易试验区作为新时代全方位对外开放的重大战略举措,承担着经济增长动能转变和经济结构升级的重要功能。本文先通过引入政策虚拟变量,在面板数据的基础上证实了自由贸易试验区设立对地区居民消费增长具有明显促进作用。再运用合成控制法侧重分析了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消费拉动效应,结果显示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挂牌运行数年来,显著拉动了地区居民消费增长。
下一步如何更好发挥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消费拉动效应,最大化自由贸易试验区减税让利、制度创新等改革红利,我们认为至少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继续深化改革:一是要赋予自由贸易试验区更大改革自主权,加强顶层设计与制度建设。与上世纪依靠“政策洼地”吸引要素集聚的早期开放模式不同,自贸试验区的成败在于打造“创新高地”。为此自由贸易试验区必须加快制度创新步伐,通过负面清单的制度化、常态化,优化内部功能布局,加速形成产业集聚,完善自由贸易试验区产业链,筑牢自由贸易试验区长远发展的根基;同时还要积极营造安全稳定的自由贸易试验区运行环境,构建周密完善的自由贸易试验区法律体系,及时推出适应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的相关立法以及一揽子原创性解决方案。二是要推进自由贸易试验区流通体制改革,构建现代化流通消费市场体系。包括推动供应链创新与应用,提高各流通环节的衔接程度;简化行政审批流程,加快数字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促进“数字经济”与自由贸易试验区深度融合,以更高效的流通体系和更高的贸易便利化水平,促进自由贸易试验区运行效率的提升,进而打通流通领域到消费终点的“最后一公里”。三要继续推广自贸试验区各项进口试点业务,在形成监管高效的新机制下,对标新兴消费市场,协调推进货物商品与服务性消费供给,满足居民的多元消费需求;主动对接国际市场规则,以自由贸易试验区为窗口推动国内消费市场完善,预先培育国内消费增长点,通过引入国际竞争助推国内消费市场良性竞争进而提质增效,为自由贸易试验区与经济整体的良性互动与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
注释
①资料整理自中国(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官网:http://www.china-fjftz.gov.cn/。
②关于合成控制法的技术细节,感兴趣者可参见Abadie 等(2010)附录B。
③限于篇幅,各省份的合成权重以及RMSPE 未在文中列出,有需要的可向笔者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