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雅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经济学院
2006年世界银行发布了《东亚经济发展报告》,在该报告中,“中等收入陷阱”的概念被初次提出。它的基本含义是低收入国家想要成功步入高收入国家行列的希望十分渺茫。当一个国家的人均收入达到中等水平时,未能及时的进行经济改革将导致其经济增长动力不足,并最终导致衰退。例如巴西,阿根廷,墨西哥和智利,这几个国家在1970年前后都已经进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但是直到2007年,他们在人均3000-5000的GDP发展阶段仍处于挣扎状态。截至2011年,拉丁美洲“中等收入陷阱”中的平均拘留期为37年。这种现象称为“拉丁美洲现象”。《东亚及太平洋报告:危机10年后的状况》表明,许多经济体通常可以达到中等收入发展阶段,但是只有少数几个国家可以跨越这个阶段,因为实现这一飞跃所需的政策和体制变革涉及技术,政治,社会等多方面。未来,东亚国家应采取措施避免陷入“中等收入陷阱”。
有学者认为,世界银行提出的“中等收入陷阱”只是一种现象,现实中经济增长的“陷阱”有可能会出现在各个阶段,包括低中高三个收入阶段。通过经济增长模型,我们可以对“中等收入陷阱”进行理论解释。
新制度经济学中的经济增长理论认为,系统是经济增长的决定因素,影响和限制经济增长的根本原因是制度变迁[1]。这里的“系统”包括经济制度,产权,法律,社会习俗和意识形态等类别。诺斯认为,投入因素不增加,仅体制创新就可以促进经济增长。制度变革与技术进步有关,既是经济发展又是社会进步的源泉。发展中国家跳出贫困陷阱应该靠制度建设,通过制度建设来提高组织的创新能力和效率。典型的例证就是我国在上世纪 80 年代实行经济体制改革后经济的高速增长。因此,我们可以说,“中等收入陷阱”的本质是 “转型陷阱”。国家在转型前积聚了许多矛盾,暂时没有显现出来。在进入这个时期后,矛盾爆发,原有的政治经济体制、法律体制的缺陷暴露无遗,无法有效应对新时期社会各方面的风险,对人们的生活产生负面影响。改革初期的一些既得利益集团往往会阻碍变革,凭借自己的力量对政治、经济体制施加影响,用权力的方式赚取资源,造成以维稳为代表的一系列“弊政”开始形成,经济增长速度停滞不前,推迟了国家进入高收入国家的行列。此外,在资源边界既定的前提下,任何经济体都会受到边际收益递减规律的约束。许多发展中国家在进入中等收入阶段后,经济增长往往会放缓甚至停滞。这是具有理论依据的,而不仅仅是对现象的简单总结。[2]
选择了错误的经济制度是发展中国家遭遇“中等收入陷阱”的根本原因。部分国家没能及时调整经济增长模式,从而失去了模式转换升级的机会。比如,一些劳动密集型国家依靠产品出口拉动经济增长。进入中等收入阶段后,这些国家继续以原有模式向前发展。产品总成本增加,整体产品结构变化,市场需求有利于劳动价格更低的国家等原因造成了财政赤字以及经济发展迟缓的局面。以马来西亚为例,初级工业品和传统资源的出口对外贸和居民收入水平已经很难做出提升。还有的国家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为破坏的环境买单,而昂贵的环境治理成本阻碍了经济增长和收入增长。典型的例子是印度尼西亚,曾经大幅度破坏本国森林资源寻求大量出口,但如今自然资源枯竭,解决新的替代性出口产品迫在眉睫。当然,也有通过经济转型成功跨过“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波兰、匈牙利、捷克等国通过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变、较快地融入欧洲统一市场并实现了经济复苏和增长,目前已经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迈入高收入国家的行列。而俄罗斯经过艰难转轨,2007 年人均 GDP 接近15000 美元,也进入了高收入国家行列。
在当今社会,经济的增长十分依赖现代技术。由于我们国家在技术创新方面一直以来依靠西方国家的支持,万一外国切断了对我们的技术援助,我们的部分产业将无法继续下去。例如,我国的芯片产业研究很长时间内没有突破,依赖对外技术,一直难以取得突破。同时,因为科研项目的投资风险比较高,企业不愿意投入大量资金来搞科研,这就导致没有很多人愿意花钱去支持科技的投入,政府也只能尽可能地帮助一些,满足投资要求的门槛仍然很高。由于技术创新项目与市场之间的脱节,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并不完善,技术创新公司成为保护知识产权的瓶颈。随着规模回报率的提高,人均国民收入只有超过“门槛”时才能发展。发展中国家贫穷而倒挂的原因是它们还没有越过这个“门槛”,仍然处在贫困陷阱中。这种贫困陷阱的原因被称为“技术陷阱”。
之前,许多企业在改革开放中崛起,以较低的成本大量出口,促进了对外贸易和我国经济的发展。但进入21世纪后,我国经济步入中等收入行列,这一优势已经不能适应新的发展需要,各个阶段的产品都无法与同等阶段的国家相竞争。在这种激烈的竞争中,国家渐渐失去了经济增长的助推力,经济发展放缓甚至停滞。因此,我国从低成本优势转向科技创新优势势在必行。在当前的国际技术变革形势下,加大技术投入力度,是应对市场竞争的必然选择。[3]
社会财富分配不公已经成为了处于中等收入阶段的国家无法忽视的问题。个别国家在市场竞争中没有及时的对两极分化趋势进行遏制,收入分配制度没有得到及时的改革。不同社会阶层之间的矛盾不断加深。例如,墨西哥、巴西等拉美国家正处于城市化阶段,城市化率从50%上升到70%,收入分配也越来越不合理,不同个体之间的差距十分巨大。1970-1979年位于拉丁美洲的一些国家以0.44-0.66的基尼系数成功地成为了中等收入国家。再加上收入边际的消费呈递减趋势,有效的社会消费因为总需求不足导致对经济增长较为缓慢。同时收入分别配置间的差距还使得微观经济层面的劳动力存在流动异常与离职频繁等现象,这使得企业劳动力的稳定性以及创新性都大幅度下降。这些负面影响最终对经济增长产生负面影响,使这些国家的经济增长像一辆“方轮”马车,坎坷不平。
1.我们需要及时地进行深入的改革和系统的制度建设,提高组织的有效性。我们需要界定和保护产权,让其在竞争环境进行分散决策并结合自身情况制定信息反馈机制,使得信息可以得到即使有效的反馈。
2.中国需要真正意识到内需增长和经济增长的变化。出口商品结构由劳动密集型转变为技术密集型,通过人民币评估和出口产品结构调整优化产业结构,实现环境经济。同时,增加内需,通过消费带动经济,并进入经济增长率稳定的高收入国家。中国要以产业结构创新为突破口,为经济增长树立新的动力。我们需要保护国内市场的扩大和改善,减少外部经济波动的影响。[4]
3.鼓励技术进步和自主创新,提高科研投入。坚持人才强国的战略,从教育抓起,培育出新一代具有创新力和思考力的青年。[5]政府需要增加对企业研发的投资,完善科技创新的机制,完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使经济增长尽快向以技术创新为导向的轨道转变。
4.在社会收入分配方面加大调节力度,以推动公平分配为切入点切实解决我国在收入分配中存在的一系列问题,为经济的不断增长大侠坚实的基础,以人为本,一切为了人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