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议我国新锐服装设计师对传统文化的再设计——以“时尚大师”电视节目为例

付雅雯，梁惠娥*,2，邢 乐

刍议我国新锐服装设计师对传统文化的再设计——以“时尚大师”电视节目为例

付雅雯1，梁惠娥*1,2，邢 乐1

（1.江南大学 设计学院，江苏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基地，江苏 无锡 214122；2.无锡工艺职业技术学院 名师工作室，江苏 无锡 214206）

以“时尚大师”电视节目为例，对参赛新锐设计师的作品从服装图案、款式、工艺和风格四个创新设计途径进行分析，总结出目前我国传统文化在现代服装设计上的运用形式主要有直接引用、抽象概括、突出意象和中西合璧四种，并呈现出重塑时代经典和焕新传统文化的主题趋势，中性色调和多色彩组合的色彩趋势与科技质感和贴心舒适的材质趋势。通过对传统文化形式与意蕴的深入研究，这四种形式目前还是有一定的实效性的。

传统文化；服装设计；时尚大师；创新形式；发展趋势

传统文化在现代设计中的传承创新一直是热门话题，在服饰设计领域亦然。近年来国家大力提倡保护和推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社会各个领域也在积极响应号召，针对非遗传承展开各种形式的文化创新活动。中央电视台借此推出一档致敬我国传统文化、致敬时尚的竞赛类节目“时尚大师”。32名新锐服装设计师以东方元素为创作灵感，在时间和主题的限定下，完成了他们对我国传统文化在服装上的创新应用。节目中虽然选手们表现各异、水平参差不齐，但可以看出我国新锐服装设计师为把传统文化融入到服装设计中所做出的努力，进而可以反映出当今服装设计师对传统文化的认识及创新运用的现状。

一、传统文化再设计的途径

“时尚大师”的 10 期节目主题涉及我国传统文化中的大部分内容，每个主题都各成体系，盘点新锐设计师们将不同主题与服装结合的形式，发现传统文化可以通过服装图案、款式、工艺技术和风格四种途径运用在服装创新设计当中。

（一）服装图案的再设计

“时尚大师”第1期，李坤的“龙宝”设计系列将传统吉祥图案与现代设计语言巧妙地进行结合。而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对龙九子中椒图和螭吻的再设计。

龙有九子是我国古代有名的神话传说。远古时期，中华是蛮荒大地。大禹治水将中华分为九州，龙为了帮助大禹治理天下，便产下九子各管一州。从这之后便有了关于龙九子的各种神话故事与文化传承[1]。李坤选取了九子中的螭吻和椒图两者作为设计元素。螭吻属性为水，能灭火避灾，便成为镇宅之物安置在殿脊两端。椒图形似螺，遇到外敌攻击时，为保护自己常将壳闭紧。人们将它放置在门上，以“紧闭”之意象征家宅安全，加之其面目凶恶狰狞，起到镇守邪妖的作用。辅首衔环是其形象。李坤把古代运用在大门上的辅首和门环经过变形创新，形成了符合现代审美的独特的设计元素。她从鲁班锁（图1）中获得灵感，与其中的卯榫结构相结合，使椒图具有模块艺术的现代感，突出其立体造型。除了将椒图图案运用于T恤（图2）上，她还把这个图案运用于手包上（图3）。设计中保留了椒图口常紧闭的特点，加大了门环的直径，将椒图“护宅神兽”的形象升华为适合现代女性日常生活的“护包神兽”的形象。这是一种对传统文化元素的传承，既将传统元素的“形”设计得符合现代审美，又将其“神”向世人传递，使得椒图这个元素的文化内涵得以延续。

图1 鲁班锁（图片来源于网络）

图2 李坤设计作品选（一）

图3 李坤设计作品选（二）

除此之外，赵扬子以鼻烟壶为灵感来源，将喜鹊、锦鲤、年画等富有喜庆意味的吉祥图案填充其中（图4），营造出晚清女装中满地装饰的繁缛景象。佳佳和外国眼镜设计师Sam联袂组合，以云南哈尼族的祥鸟白鹇鸟为创作元素，结合哈尼族保存得非常完整的元阳梯田，在服装上描绘出一幅白鹇自由翱翔于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元阳梯田之上的自然景色（图5）。四位设计师结合其自身经历、设计风格、现代潮流分别对吉祥图案重塑并融入了自己的理解。

图4 赵扬子设计作品选

图5 Sam和佳佳设计作品选

（二）服装款式的再设计

“龙宝”系列中除了对服装图案的创新设计外，还有对服装款式——凤尾裙的创新设计。清代《扬州画舫录》中记载：“裙式以缎裁剪作条，每条绣花两畔，镶以金线，碎逗成裙，谓之凤尾。”[2]凤尾裙由一条裙腰、六条到数十条不等的狭长条带组成。条带上端与裙腰相连，末端呈宝剑头形且饰以吉祥图案，或缀有彩色穗子，或系以装饰物，如响铃等，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因绣有花条凤尾且形似凤尾而得名。“龙宝”系列中，李坤将裙腰和条带连为一体，并加宽条带、去除其末端的装饰物，里面再衬以长裙（图6）。

凤尾裙款式的创新设计源自于现代生活方式的转变。自古以来，封建礼制对古代女子的行走礼仪有严格的要求，以移步金莲、举止优雅为美[3]。条带末端常装饰铃铛、流苏的凤尾裙则是检验女性仪态的工具。行走时只有隐约的响动才能凸显大家闺秀之风范。而随着现代女性在当今社会中扮演角色的不同，以及快节奏生活方式的转变，有着特殊约束功能的裙饰被更适应现代人生活的裙装取代。后者相较于前者款式更加简单，使工作生活行动更加方便，同时也能体现出当代女性在职场中的干练却不失时尚优雅气质。

除此之外，设计师陆恩华以亲子服装为载体，在盛行于唐朝的交领大襟半臂中拼接同色系纱质喇叭袖（图7），既打破了传统汉族服饰形制，又在无形之中增添了一股仙女风，为传统服装半臂给予了现代设计的风采，并使我们看到了古代的服装形制通过创新设计后出现在现代生活中的可能，也为中华民族传统服饰现代化体系的构建提供了一定的实践价值。

图6 李坤设计作品选（三）

图7 陆恩华设计作品选

（三）服装工艺技术的再设计

“时尚大师”第9期，针织设计师刘彦君的“麒麟紫禁城”设计系列的灵感来源于故宫的鎏金碧瓦，并将这项传统的金属加工工艺——鎏金运用到了服装设计中。鎏金工艺从属于鎏镀工艺，其制作过程大致相同。首先在液态金属汞中熔入金、银等元素，其次在清洗干净的鎏镀器件表面均匀地涂抹汞合金液，待汞合金液在器件表面发生化学反应后, 最后所形成表面涂层即是鎏镀[4]；经过高温条件后，水银蒸发，金子留在器件上，所以器件表面会变成金黄色。鎏金工艺运用在服装中（图8），则是把金鎏在非常细的铝箔线上，而这种铝箔线和服用纤维一样是具有韧性的，所以可以和羊毛纱线进行混纺形成新的纱线。我国是最早使用鎏金工艺的国家，而在科技发展的今天，我国又是最早将鎏金工艺运用到服装设计中的国家。

在第11期的节目中，刘彦君设计的针织羽绒服又一次创新了工艺技术。传统的羽绒服是以高密度的涂层织物为面料，内部用鸭绒、鹅绒等填充物制成的。而针织羽绒服则是将鸭绒、鹅绒提取出来，纺织成一种绒的纱线，利用交织工艺和最新的技术设备，将纱线一体成型织造出来，虽原料相同，但组织结构、制作工艺却完全不同的新型羽绒服。

（四）服装风格的再设计

包铭新教授认为，“中国风是指一种追求中国情调的西方图案或装饰风格，……中国风是从属于欧洲巴洛克和罗可可的一种艺术风格。”[5]由此可见，我们不能把“中国风”和“中国风格”划等号，两者并不属于一个概念。而我们现在常说的中国风更多的是建立在中国传统文化基础上的风格表现和艺术形态。当今社会中的中国风其实分为两种：一种是西方人眼中的中国风，另一种是东方人眼中的中国风，而“时尚大师”中对于中国风的再设计则是从这两方面着手。

图8 刘彦君设计作品选

图9 韩雯设计作品选

图10 何平设计作品选

第3期设计师韩雯以霸王别姬、贵妃醉酒、穆桂英挂帅等五部京剧为灵感来源，设计出“髦儿戏园”系列（图9）。韩雯所主导的中国风并不是我们经常会看到的清心寡淡性冷淡、梅兰竹菊带佛珠，而是颠覆琉璃的七情六欲。她想要用酷炫的中国风来吸引年轻一代消费者，并引导他们发自内心地喜欢，进而主动地了解中国传统文化，这是西方人眼中的中国风。第4期设计师何平所主导的则是符合我国传统审美的东方人眼中的中国风。他将屏风表现在服装上，而屏风上却又呈现出了《富春山居图》、《春江花月夜》等作品（图10），形成一种画中画的视觉效果。他的创新之处在于形色古韵中既流露出含蓄雅致之风，又展现出超现实派气质，挖掘了我国传统文化故事的同时又符合现代审美语言，值得细细品味。

总的来说，虽然每一个参赛设计师的教育背景、设计风格、目标消费群体等各个方面都有所不同，但是他们从事服装行业的终极目标——将我国传统文化与现代服装设计相结合却是一致的。新锐设计师们怀着满腔的热情通过现代的设计语言，将我国传统文化传承给后代、传播到世界，并希望得到国人甚至是全世界人的关注，这是我国青年服装设计师应有具有的时代担当。

二、传统文化再设计的形式

“时尚大师”中的新锐设计师虽表现参差不齐，但却可以反映出当今服装设计师对传统文化的认识及创新运用的现状。通过对“时尚大师”中新锐设计师创新设计途径的分析，总结出我国传统文化运用在服装设计中的形式主要有四种：直接引用、抽象概括、突出意象和中西合璧。

（一）直接引用

直接引用是对我国传统文化元素进行直接模仿或借鉴，再现元素的造型、色彩或图案等，力求最大限度的描绘其鲜明实在的形象。虽是对传统文化元素直接模仿或借鉴，但并不是进行机械地堆砌，而应该考虑元素与元素之间的联系，将传统和现实有机地结合起来。在“时尚大师”第6期中，设计师王致东将李小龙打截拳道的剪影作为图案，大量地染印在服装上（图11）。而剪影与爱心的结合则突出了中国功夫的灵魂——止戈于武，希望每一个学武之人都有一颗侠义之心。

图11 王致东设计作品选

图12 孟月明设计作品选

直接引用看似简单，但运用得体实则不易。若不能全面考虑到服装设计三要素款式、色彩、面料之间的契合关系，设计手法过于机械化、片面化、孤立化[6]，设计系列容易空有躯壳，而缺乏灵魂。在国潮崛起的今天，直接引用是一种典型的方式，通过文字、图片等直接明了地表达设计师的想法，引起国潮青年的共鸣。

（二）抽象概括

抽象概括是把具体的、形象的元素或形态逐渐演变成写意的、抽象的元素或形态，并采用联想、逆向、无理等思维完成服装的创新设计，可借助简洁、明快的几何曲线来勾画出其形态[7]。抽象概括是建立在对元素完整形象的具体了解之上，从元素中舍弃多余的、非本质的属性，用保留下来的本质属性表现其造型特征及精神内涵。在“时尚大师”第2期中，设计师孟月明用现代简笔画的形式抽象地勾勒出唐代画家周昉的《簪花仕女图》中侍女的形象（图12）。寥寥几笔再配以俏皮的眼神便将焕新后的传统文化面向社会大众。

抽象概括这种形式对设计师的要求较高，不仅需要设计师具有扎实的专业基础知识，而且还需要拥有灵活的思维方式，能够将生活灵感或其他艺术形式巧妙地与服装设计相结合。

（三）突出意象

意象是介于具象和抽象之间的一种手法，“象”是具体的外在物象，“意”是借助于外在物象所要表达的内在情感，即以“形”表“意”[8]。因此以突出意象为主的设计形式主要是通过服饰的各个造型要素来抒发人们对人生的所感所悟。我国的传统文化极其注重意象的表达，蕴含了丰富的哲学思想，寄托了人们美好生活的愿望。当传统文化运用到服装设计当中，也同样如此。在“时尚大师”第2期中，设计师李薇借鉴了中国第一部水墨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中写意的手法，通过鱼动表现水流（图13）。

图13 李薇设计作品选

图14 周牛牛设计作品选

突出意象是我国传统文化运用在服装设计当中的一种常用设计方式。这种方式易于表达传统文化中的精神内涵，但设计师往往会过多地注重意象的表达而忽略廓形、细部设计等其他方面，以至不能达到现代审美的要求。因此，在运用突出意象设计方式时，应该遵循适度原则，避免过犹不及。

（四）中西合璧

中西合璧是把东、西方文化中的优良基因提取出来，加以融合所形成的符合时代审美的现代文化。中西融合运用到服装设计中，可以是我国传统文化与西方美学理念的结合，也可以是西方艺术与我国突出意境的表现手法的结合，取长补短，共同走向可持续发展的服装设计之路。在“时尚大师”第2期中，设计师周牛牛用西方的波普艺术来表现中国画中的水墨丹青（图14），激发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审美之间的火花。

中西合璧是能够在合理处理中西方服饰文化关系之上建立一条适合服装设计可持续发展之路的方式，这种方式是面向当代的、面向未来的，同时也是当今社会比较推崇的。

三、传统文化再设计的趋势分析

通过对“时尚大师”中新锐设计师再设计途径和形式的分析，再结合2019年热点事件从主题、色彩、材质三个方面归纳了我国传统文化在服装设计中的发展趋势。

（一）主题趋势：重塑时代经典和焕新传统文化

时尚的流行是具有周期性的，在新时代的今天，设计师们应该擅于利用年代记忆，并对其重新进行定义和解读，在唤起消费者情感共鸣的同时，也能展现出传统之中的经典。节目中，设计师潘洁将传统的梅花牌运动服衍生设计出适合现代运动的拳击、击剑、跑步等一系列运动服，红黄配色的五道杠运动服不仅让我们回想起为体操王子李宁、首位奥运冠军许海峰加油鼓劲的时光，还激起了中国设计话语权得到保障所带来的文化自信和爱国情怀。新时代的一带一路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延续与创新，而在主题为“丝路新语”的第7期节目中，刘彦君以连接古丝绸之路的五个重要城市北京、塔里木、塔什干、阿拉伯、爱琴海为灵感来源，分别在每件上衣的高领部分用其各自的文字表达“你好”的意思，希望服装能突破语言的障碍，以文本的方式传达一个热情的问候。

可见，设计师在选题时应注重表现传统文化的延续性和可适应性[9]，以和合观念看待中国传统与西方现代文化的关系，与多种文化共融共生，构建本民族特色设计的体系。同时还需要服务于消费者的情感需求，增强消费者的时代代入感和互动性，传达以社会公众需求为导向、以消费者为中心的设计理念，真正做到以人为本。

（二）色彩趋势：中性色调和多色彩组合

结合WGSN 2021春夏中国风色彩趋势分析报告，中国传统文化再设计的色彩趋势以中性色的多色彩组合占据主导，预示着自然灵感的浓郁中调色成为过渡季色彩持续流行。以敦煌莫高窟壁画为例，壁画中天青色、金棕色与静谧绿的经典配色，加以日晒褪色效果的浅棕灰、浅苍灰及月白色组成细腻的浅中性色盘，增强古朴的做旧质感。中性色调与智能蓝、静谧绿等冷调亮色搭配是一种配色方案，而暖调中性色又是另一种流行的配色方式。中性色与多彩色盘的搭配，呈现出温和、优雅、明亮而不失活力的视觉效果，演绎出符合现代审美和年轻人喜欢的中国风色彩主题。

（三）材质趋势：科技质感和贴心舒适

5G时代的降临必定会将其光芒映射至服装产业，而服装产业中针织技术的不断推新，又巧妙地打造出属于时装的科技时代。以珠光质感聚酰胺细丝或内含金银丝线的纱线通过平纹或螺纹等简约基础针法形成的珠光表面，展现出数字化风格和星际奢华概念。

以垃圾分类、回收再造而引出的环保概念与健康主题、可持续设计相结合，面料上趋向于选择生态棉、亚麻、环保纤维、责任羊毛，采用单纤维设计，提升产品使用寿命终止时的回收潜力。随着消费者对面料舒适性能的提升，从而推动了柔软的第二皮肤内层、抓绒与拉绒外观的塑造，形成了追求贴心舒适的材质趋势。

四、结语

从“时尚大师”新锐服装设计师的参赛作品中可以看出，传统文化在服装中的创新设计不仅是图案、款式、工艺等直观层面的变化上，更多的是在人与服装、生活、社会的关系层面上寻求灵感。总结出我国传统文化运用在现代服装设计中的四种形式及四种形式在实际运用场合的设定，以及运用形式呈现出的重塑时代经典和焕新传统文化的主题趋势、中性色调多色彩组合的色彩趋势与科技质感和贴心舒适的材质趋势，希望对现代服装设计能够起到一定的参考作用。

（说明：文中除图1外，其他图片来源于“时尚大师”节目截图）

[1] 荆帅. 中国龙九子形象插画角色设计[D]. 昆明：昆明理工大学, 2013.

[2] 李斗. 扬州画舫录: 卷九[M]. 北京: 中华书局, 1980. 23．

[3] 刘丹丹. 清末民国时期凤尾裙的研究及其创新应用[D]. 无锡：江南大学, 2014.

[4] 吴元康, 储荣邦. 鎏镀——中国古代发明的一种在材料表面上镀金属的技术[J]. 涂装与电镀, 2011, (01): 3-9.

[5] 包铭新. 欧洲纺织品和服装的中国风[J]. 中国纺织大学学报, 1987, (1): 91-97.

[6] 孙丽平. 传统文化与服装设计创新的整合[J]. 中国民族博览, 2016, (10): 153-154.

[7] 邓隽雅. 中国传统文化在服装设计中的创新应用[J]. 艺术科技, 2018, 31(02): 66+69.

[8] 崔荣荣, 唐虹, 卢阳. 联想、创新与服饰仿生设计[J]. 天津工业大学学报, 2002, (05): 60-62.

[9] 孔令旗. 当下中国现代艺术设计的新趋势及问题[J]. 民族艺术研究, 2018, 31(02): 31-37.

Innovative Implicati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in Fashion Design：a Case Study of Fashion Masters TV Show

FU Ya-wen1, LIANG Hui-el,2, XING Le1

(1. School of Design, Jiangnan Research Center for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Jiangnan University, Wuxi Jiangsu 214122, China;2. Master Studio, Wuxi Institute of Arts & Technology, Wuxi Jiangsu 214206, China)

Taking the fashion masters TV show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finds main forms of applying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into modern design including concretization, abstraction, imagery and combination of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 through the participating designers’ work of clothing patterns, styles, techniques and modes. It also presents a theme trend of reshaping the classics of the times and renewing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The color trend is the combinations of multi-color and neutral tones. And the texture tends to be technological and comfortable. Based on the in-depth study of traditional cultural forms and meanings, these four forms still have some practical effects.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fashion design; fashion masters; innovative pattern; trend of development

梁惠娥（1967-），女，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服饰文化与现代服装设计.

2018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18YJC760105）；2017年江苏省教育厅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2017SJB0801）.

TS941.12

A

2095－414X(2020)03－003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