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毕业季,高晓松这封信你看懂了吗

2020-06-19 08:16与归
南都周刊 2020年5期
关键词:苟且高晓松女同学

与归

最近,微博上发生了一次“眼前的苟且”和“诗与远方”的碰撞事件。“肇事”的一方是武汉大学的一位准毕业生,另一方是才华与秀发齐飞的大龄阿里高管高晓松老师。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这位准毕业生发了一条长微博,意思是当下正逢毕业季,却又遭遇疫情,正应了年初那句“南上加南”的流行语。他发出灵魂一问:眼前的苟且尚岌岌可危,诗和远方又在哪呢?

很多人都知道,“诗与远方”语出高晓松母亲,作为“诗与远方”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和首要普及者,高晓松也给这位准毕业生回了一封千字长信。

据教育部统计,2020年应届高校毕业生比去年增长40万人,达到874万人。40万是个什么概念?比冰岛全国的人口还多;874万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以色列的总人口。

更揪心的是,受疫情影響,此前各大招聘单位的线下春招全部取消,最近才逐渐恢复;很多中小型企业遭遇了黑天鹅,尤其是涉及餐饮、住宿、旅游及外贸的行业。

一减一增之下,是招聘市场和应聘市场的急剧失衡,作用到具体的准毕业生身上,恐怕很多人都有一段曲折的求职故事。

看到这些高校毕业生的故事,让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青春。什么叫青春?高考那年,我在所有的平行志愿的第一志愿里都填上了新闻专业,我觉得那叫青春。

五年前,我从中部某省的一家普通高校毕业。本来毕业就可以和省城一家媒体签约,但我毅然选择放弃,转身去做了帝都汪洋大海里的一条漂鱼。我觉得那是青春。

当时我在帝都连一个明确的offer都没有,只有一个实习岗位以及表现优异可以留下的机会。动身前,我曾在公交车上问过一位女同学该怎么选,她给出了“还是稳定一些好”的建议。由于这位女同学只是女同学而不是女朋友,最终这个建议我并未采纳。我觉得这叫青春。

后来,我留在了帝都的那家媒体。工作不到3年,我又任性选择了裸辞,开启了居无定所的飘荡,以撰文写字为生,美其名曰自由职业。近800个日夜里,我漫无目的地流浪过,也做过深漂、杭漂和沪漂。我觉得这也算是青春。

虽然迷茫,但一直在路上,有事做,这便是最大的踏实。现如今掐指一算,我不上班的日子已经快要超过上班的日子,没有饿死,还长胖了几斤。我也慌张,我也彷徨,但却不曾停止探索和成长。我觉得,这也勉强是青春。

“也许慌张就是青春本身,等有一天你不慌张了,青春就从指缝中溜走了。”高晓松老师的这句话,我很受用。

其实,回头想想,很多迷茫和慌张,只是因为我们还有得选。比如武汉大学的那位准毕业生,言语中似有对“一眼望到头的国企”的嫌弃,但又下不了去大城市闯荡打拼的决心。他的这份焦虑,却是很多人心中的奢侈。

有网友便回怼,“请问哪里有能望到头的工作,可以推荐我。”言外之意,有个稳定的、可预期的工作是多么幸福的事啊,你还嫌弃了?

而高晓松老师更是表露了满满的嫉妒,“进大企业体验摩擦力;进小企业体验创造力;自己创业体验耐力……你有大把年华可以从容地去到不同的山里转转。”

所谓年轻就是资本,就有试错的机会,就有无限的可能。你或许还穿不起淡黄的长裙,烫不起蓬松的头发,但是你至少有年轻的身体和聪慧的脑瓜。你的未来由你创造,解决找工作焦虑的唯一途径就是继续找,适应社会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第一份工作。

财富、资历、阅历、知识、地位、声誉,每一样都不可能是瞬间得来的。它必然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有妥协也会有牺牲,具体修行看个人。

还是高晓松说得贴切,“诗和远方,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的一小块只能种花不长粮食的自留地。”诗和远方不是一个人的全部,也不能是一个人的全部。我们生来就要吃饭穿衣,就要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凌乱和不堪。

或许,远方不在远方,远方就在身旁;诗歌不是餐风饮露,而是柴米油盐加点醋。

有位网友说得好,“真实的期待感,是上路了才有。”其实,我们打小就一直听到了答案: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走它,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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