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英
摘要:媒介素养是“互联网+”时代公民综合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系统研究和深入探索媒介素养的相关理论,廓清和厘定媒介与媒介素养的科学内涵,对于媒介素养学科建设和纵深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媒介;媒介素养;名词界定
中图分类号:G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20)21-0118-02
步入互联网时代,媒介已成为当代公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工具,媒介素养也成为衡量当代公民综合素养和能力的基本指标和重要参数。加强媒介素养理论的基础性研究,廓清和厘定媒介素养的科学内涵,提升公民媒介素养水平,成为当下社会发展面临的重大课题。
一、媒介之名词解析
对于“媒介”(media)一词的界定,学术界未有统一定论。学者们基于多维的学科背景、理论场域和研究视角形成的理论成果,既有重叠也有差别。中国学者甘惜分在《新闻学大辞典》提出:“媒介是传播赖以实现的中介,是传播活动中具有自身内在特性与规律的客观存在,对社会的发展起着直接而有力的影响。”[1]美国学者威尔伯·施拉姆将“媒介”定义为:“媒介是插入传播过程的中介,是用以扩大并延伸信息传送的工具”。英国学者约翰·费斯克认为:“媒介是一种能使传播活动得以发生的中间性机构,……是拓展传播渠道、扩大传播范围或提高传播速度的一项科技发展。”1964年,媒介环境学派代表人物马歇尔·麦克卢汉在其成名作《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一书中提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观点:媒介是人的延伸,媒介即讯息,媒介即万物,任何一种新的发明和技术都是媒介,都是人的延伸。
可见,媒介(media)之范式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媒介,意指能够让两个事物发生关系的物质或中介,世间万物皆为媒介。狭义的媒介,简称“传媒”或“媒体”,是人类信息传输的载体和中介,主要包括两种类型:一是向社会大众输送信息的传播工具和技术手段,是传播者与受众发生关联的中介和纽带,包括印刷媒介、视听媒介和网络媒介;二是专门从事信息采集、制作、传播的社会组织,此类组织机构具有特定的传播目标、明确的受众与信息传播职能,通过向社会提供信息服务获得社会效应和经济利益,如报社、出版社、电台、电视台、网站等。
二、媒介素养之名词解析
“媒介素养”(media literacy)也称为“传媒素养”“媒体素养”“媒介认知能力”“媒介识读能力”等。自从1933年由英国文学批评家F.R.利维斯(Frank Raymond Leavis)与他的学生汤普森在《文化与环境:批判意识的培养》(Culture and environment:The Training of Critical Awareness)一书中提出“媒介素养”一词,媒介素养的理念发展与演化至今已有80余年的历史。在语言媒介、文字媒介和印刷媒介盛行之时,“媒介素养”主要形容人们在语言和文字的识别、理解与创造等方面的能力和素养。而20世纪初广播、电视、网络等大众媒介的飞速发展使得屏幕素养、图像素养、电视素养、网络素养等素养也成了媒介素养含义的重要内核。随着新媒介技术的不断突破,媒介素养的内涵和范畴也在逐步深化和不断拓宽,总体而言,媒介素养的含义界定可分为以下两大类型。
第一,媒介素养是使用媒介平台的能力与素养。此类观点侧重于揭示媒介素养与媒介平台的关联性。正如学者林爱兵所言:“媒介素养是掌握各种媒介的特性和使用技巧,并能有效利用媒介来为自己创造和制作传播产品的能力。”[2]在前互联网时代,报刊书籍、广播电视等媒介形态,作为链接媒介信息、传播受众的主要通道与关键枢纽,不仅在物理形态和传播路径上各具特色、纷繁多样,在操作规则和使用方法上也各有不同。了解各种媒介形态的属性和功能,掌握各类媒介平台的使用规则与方法,是个体开展媒介行为的首要环节与必由之路。得益于传统媒介形态在使用方法上的亲和力和吸引力,其媒介载体的中介属性并不为人们所重视。步入互联网时代后,全媒体、融媒体的环境使得各类媒介功能融合持续深入、形态演进趋于一致、操作方法更为人性化和简单便捷,但作为数字化时代的附属品,功能各异的媒介平台不断问世、手机产品的功能日趋完善、智能软件的版本持续更新,各种层出不穷的变化让人应接不暇,若不保持个体对各类媒介主要功能、适用范围和使用方法的关注系数,若不持有用户思维、迭代思维、大数据思维等互联网思维模式,个体的媒介平台利用效率、有效信息的提取速度和信息发布的传播效果等媒介行为将受到直接的冲击和影响。因此,体现了对媒介形态的友好程度、使用方法的掌握程度和升级迭代的敏感指数的媒介属性认知素养和媒介平台使用素养,成了评价当代公民媒介素养水平高低的必要参数和重要指标,在当下显得尤為重要。
第二,媒介素养是使用媒介信息的能力与素养。此类观点认为,无论是报纸、杂志等平面媒介或广播、电视、互联网等多媒体平台,都只是信息传播的载体和中介,其涵盖和承载的信息和知识才是媒介的存在价值所在。相较媒介平台的使用技巧,科学处理与有效使用其承载的媒介信息的能力更能体现个体媒介素养的水平高低。根据信息的流向,媒介信息的处理与使用可分为两大环节:获取与传播。首先,获取与甄别信息。意指人们在使用信息平台、获取相关信息后,运用思辨能力和批判精神仔细判断信息真伪、冷静评估观点正误、合理提取有用信息、完成信息更新重组、为信息发布做好铺垫的过程。其次,再造与传播。丰富的信息与有效的信息不能画等号,信息在获取和甄别的基础上,仍需历经提冲、再造和表达的二次传播路径,才能达到为我所用、积淀增值的目的。因此,有学者提出:“媒介素养就是指人们正确地判断和估价媒介信息的意义和作用,有效地创造和传播信息的素养。”[3]此外,1992年美国媒介素养研究中心(American Media Literacy Research Center)也指出:媒体素养就是人们面对媒介各种信息时的选择能力(ability to choose)、理解能力(ability to understand)、质疑能力 (ability to question)、评估能力(ability to evaluate)、创造和制作能力(ability to create and produce),以及思辨的反应能力(ability to respond thoughtfully)。可见,此类观点更强调媒介素养与媒介信息的收集、甄选、再造与二次传播的联系。尤其在自媒体蓬勃发展的当下,舆论环境的宽松化、表达渠道的多样化让个体拥有了更广泛的媒介参与权和更充足的舆论表达权,除了参与主流媒体和官宣平台的媒介活动,形式多样、声势浩大的自媒体行为也极大地扩张了互联网用户的表达范围和信息传播者的身份疆域,对大众的媒介传播素养也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自觉地关注和遵守媒体道德要求与法律规范,考量自身媒介行为的社会影响力,做一名权威观点的使用者、优质内容的传播者和正面信息的创造者,既是互联网时代赋予当代公民媒介素养内涵的鲜活特征,也是彰显个体媒介素养高低的新进要求。
2005年,美國新媒介联合会发布了《全球性趋势:21世纪素养峰会报告》:“媒介素养是由听觉、视觉以及数字素养相互重叠共同构成的一整套能力与技巧,包括对视觉、听觉力量的理解能力,对这种力量的识别与使用能力,对数字媒介的控制与转换能力,对数字内容的普遍性传播能力,以及对数字内容进行再加工的能力。”[4]该释义对互联网时代公民的媒介素养做了较为全面的阐述。综合学界对媒介及媒介素养的界定与释义,参照媒介属性与媒介信息使用次序的时间轴,笔者认为,“互联网+”视阈下,媒介素养意指以服务个人生活和社会发展为目的,人们在了解和认知媒介属性、选择与接触媒介类型、解读和甄别媒介信息、使用和传播媒介信息、参与媒介活动、了解与遵守媒介道德要求等方面的能力与素养,可分为媒介认知素养、媒介解读素养、媒介使用素养、媒介传播素养、媒介参与素养和媒介道德素养六大模块。
参考文献:
[1]甘惜分.新闻学大辞典[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 1993:59-60.
[2]林爱兵.新媒介时代受众:媒介素养、媒体素养和传媒素养教育[C].复旦大学信息与传播研究中心、复旦大学新闻学院、中国新闻教育学会传播学研究分会、国际中华传播学会.全球信息化时代的华人传播研究:力量汇聚与学术创新—2003中国传播学论坛暨CAC/CCA中华传播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册).复旦大学信息与传播研究中心、复旦大学新闻学院、中国新闻教育学会传播学研究分会、国际中华传播学会:中国传播学论坛,2004:226-236.
[3]张冠文,于健.浅论媒介素养教育[J].中国远程教育, 2003,(13):69-71.
[4]杨璇,张凌霄.媒介素养研究之文献综述[J].新闻研究导刊,2015,6(08):13-14+77.
Abstract: Media literacy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comprehensive literacy of citizens in the era of "Internet+". Systematic research and in-depth exploration of relevant theories of media literacy, clearing and defining the scientific connotation of media and media literacy are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media literacy and in-depth research.
Key words: media; media literacy; noun defin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