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盈黑梁湾

杨立新

肥沃的黑土地上种满了向往，让前山的丘陵舞荡着层层绿浪。

一片片果园，一声声燕叫鸟鸣，一条条马路送走了南来北往的游人，还有那日夜奔腾的塔西河水，像银环环绕着黑梁湾纵情歌唱，醉了头顶上的太阳，也醉了黑梁上的月亮。

初夏时节，当我再次来到玛纳斯县包家店镇黑梁湾，见到了三年前曾采访报道过的姜建昌时，已是45岁的他，脸更黑了，眼熬得有些发红，那头黑发已挂上岁月的霜花。长满老茧的双手，依旧随着一颗初心耕耘春夏秋冬，黝黑发亮的皮肤，透着庄稼汉子总有的和谐光芒。这天也恰好是他组建的“建昌果蔬保鲜专业合作社”成立10周年的日子。我跟随着他的脚步，任熏风撩拨我的面庞，我仿佛走进了梦中的风景。

远远就看见，一排新建的果品保鲜库，格外气派，犹如敞开的家门，留给我猜想满园春色关不住的芬芳。姜建昌告诉我，随着合作社的规模扩大，原有的660平方米保鲜库已跟不上发展的需要。他心怀感恩地说，多亏了当地政府积极落实农业产业化“农超对接”项目，投入资金近300万元，用于果品保鲜库建设，其中合作社自筹资金75万元，其余二百多万元都来自项目扶持资金，才建起了这座2200平方米的保鲜库。

这里的幽香，芬芳着我的痴迷;这里的清爽，却萦绕着他的记忆。三年前采访他时的回忆，仿佛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金色果园

2017年7月，当满枝杈的苹果摇落了月光的宁静，红红的圣女果和晶莹的葡萄，迎着朝霞炫耀着即将到来的丰收时，黑梁湾呈现给世人一幅迷人的画卷。纵波织绣的田野恰似七彩锦缎，民巷的农家升腾起袅袅炊烟，一河渠水正吟唱着丰收的欢歌。此时，我带着憧憬和向往，来采访改变黑梁湾模样的主人公姜建昌。

我向远处的田野眺望，只见一位皮肤黝黑的高大汉子，正抓一把山梁上的阳光，似乎会让忙碌的岁月处处洒下温暖。他就是共产党员姜建昌，那年他才42岁，是新疆玛纳斯县包家店镇黑梁湾村林果业协会会长。这位地地道道的农民汉子一提起过去，仿佛那是一段揪心的難忘岁月，不由得紧锁起眉头。

原来，在黑梁湾马家庄村长大的姜建昌，从小就看着父辈和乡亲们整天在和土坷垃打交道，累死累活也只勉强度日。1989年7月，中学毕业回乡务农的他，不得不跟随父母学起了种地。尽管起早贪黑，汗珠子摔八瓣，劳动的艰辛让姜建昌的嘴巴裂了，喉咙哑了，双手长了老茧，稚嫩的身板变成了粗犷庄稼汉，却没能走出亮着微弱灯光的老屋，没能走出热风擦汗、冷雨洗装的日子，心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清楚。由于家乡地处前山丘陵地带，背靠荒山，土地贫瘠，一直以来仅靠种小麦、玉米和油葵等农作物，只能维持生存。

带着庄稼汉子的质朴和渴望，他要给贫困的山村点亮希望。2005年的春季，姜建昌来到了自治区博览中心举办的林果业展览会上。他睁大了一双眼，在众多林果业信息里搜寻着，就像从荒原上走来的如饥似渴者，要找到一口甘泉。最终筛选到适合本村水土、光照、气候条件的品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自己带头试种了几亩地的苹果树。没想到不但长势好，两到三年里就陆续挂了果，各族村民纷纷跟着他栽种起果树，迅速将苹果种植面积扩大到1126亩，黑梁湾的荒山秃岭变成了花果山。喜上眉梢的他，还先后到山东青岛、烟台等地学习、参观和培训，增长种植林果业的经验。

挽一缕山间的和风，徜徉在丰收挂满枝头的果园。2008年的仲夏，姜建昌萌生了建一处保鲜库的念头。但村里的乡亲认为还为时尚早，最后只有5户人家愿意出资。求变心切的他，此时已将认准的路要闯下去，哪怕前方路再坎坷，也不能彷徨。于是，他联合这5户农民集资76万元，建成了近500平方米、库容达2200立方米的保鲜库。并在当月率先在全县成立了建昌保鲜合作社，不但解决了果品的存放，而且提高了果品的附加值，年底保鲜库库存实现销售收入达22万元，净利润11万元，户均收入2万余元。

蒋建昌欣喜地说，保鲜库建成后，大大提升了农产品的附加值，原先种植的板栗南瓜、苹果，在秋季收获后，每公斤顶多也就卖到2元左右。经过分级包装和贮存，冬春两季投入市场后，每公斤都能卖到5元以上，整整翻了一番。仅板栗南瓜一项，每亩效益就达4000元，并已销售到广州、深圳市场，农户种植南瓜也由最初300多亩增加到1500亩，挂果的林果业面积也同样达到1500亩。

捧一株株果苗做伴，要让山村的品质播种在心田。2009年的那个春天，姜建昌又带头种植了60亩的野生薄皮核桃，400亩的抗寒红富士苹果。合作社从俄罗斯引进了“西梅”试种成功，紧接着从山东引进的“圣女果”种植也喜获丰收。这一年，他在国家商标局注册了“黑梁湾果园”商标，并于2011年为合作社的林果产品办理了“绿色食品基地认证”。从此，合作社不仅有了通往广阔市场的金字招牌，而且采用了质量条码可跟踪管理机制，消费者吃到了绿色、环保的“放心果”。黑梁湾也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金色果园。

精准扶贫

如果说，花儿钟情这里的芬芳，鸟儿钟情这里的浪漫，游人钟情这里的幽雅，而姜建昌却把艰巨的责任扛在了肩上，把扶贫的方案想了又想。他说，习近平总书记要求我们在脱贫攻坚的路上，不能有一户落下，不能有一人掉队。好日子大家一起过，幸福路上谁也不能落单。他将一颗爱的痴心，捧给了这里的各族百姓，他向乡亲们敞开了温暖的胸怀。马卫宝从外地来疆，落户马家庄村，妻子是精神残障，全家只有一个人的责任田，两个孩子正赶上上学的年龄，生活十分困难，姜建昌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冬天，他给这家人送去过冬的煤炭;开学了，他给孩子送来新书包、文具盒，还将口袋里的钱塞到孩子手里，再三嘱咐买些营养品;断顿了，他送去米、面、油，帮助这家人渡过难关。

三弦子弹唱声中，黑梁湾上空的月亮圆了又缺，喜怒哀乐汇成了心曲千阕。残疾人王新进，自己的身体不利落，妻子又因中风导致偏瘫，吃喝拉撒都需要有人照顾，唯一的女儿还在外地上班，真是应了当地的一句老话“瘸腿子上硬拿棒拷着呢”。他还记得那年秋天，长势不错的4亩果园，眼看着天气要降霜，可满园的果子却没能卖出多少。紧要关头，是姜建昌领着客户前来，帮着采摘销售。还剩几十箱苹果，也是姜建昌亲自拉到了市场去卖，最后还剩下几箱，他给免费放进保鲜库保存。这一年，王新进的苹果除去成本，净落了两万多元的收入，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却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不幸的一家人终于有了生活下去的盼头。王新进每提起姜建昌对他的帮扶，发自肺腑的感谢话总是表达不完，可姜建昌却说，乡里乡亲要有个照应。

村民吐尔洪一家4口人，只有16亩土地，前几年外出打工，终因缺乏劳动技能无法混下去，最终回到了村上。姜建昌出面担保贷款3万元，帮他发展养羊，由最初的40只，发展到现在的100多只。每逢遇到合作社果园浇水、施肥、除草、采摘等农活，姜建昌优先安排吐尔洪两口子来做，仅靠在合作社打工，夫妻俩每人每年也能挣个万把块钱。村民胥新贤因做生意破产，房屋和土地都抵了债，妻子身体残疾，连正在上高中的女儿都无法供养。是姜建昌无偿资助，让其女儿读完了高中、完成了大学学业，现在北京工作。胥新贤的女儿每年回来，首先去看望姜建昌。

俗话说，水浇根雨浇心，脱贫先要拔穷根。人穷志不能短。这几年，姜建昌向乡亲们伸出了有力的手臂。他通过不断办班讲课，做到了扶贫先扶志，致富要有智。田间地头手把手传授，让各族村民接受和掌握先进的林果种植技术，让各族村民的思想观念发生了根本转变。全村林果业已发展到3000多亩，带动当地110户各族村民加入到合作社，35户残疾人家庭实现了就近就地就业。保鲜库面积也比过去扩大了3倍还多，以苹果、桃子、葡萄、圣女果、伽师瓜等为主的林果业，亩均收入实现纯利在6000元以上，成为全村各族百姓增收的支柱产业。眼下，姜建昌正在依托果园搞林下经济、立体养殖，开发旅游休闲观光业，打造以采摘、农家乐餐饮、绿色廊道休闲为主的旅游产业。

丰盈的黑梁湾托起累累的收获，绿色长廊连接着明天的辉煌。行走在诗画般的田园，望一眼富裕的山川，姜建昌心里在盘算着绘就新的画卷。他信心满满地说，下一步将紧紧抓住锦绣海棠、板栗南瓜、产蛋鹅三大支柱产业不放，除了要让本村的5户贫困户实现脱贫外，还要将整个黑梁湾片区36户贫困户，全部纳入合作社帮扶脱困的范围，朝着实现人均纯收入5800元的脱困目标挺进。他告诫自己，要在抓好产业带动的同时，更加深入研究市场、对接市场，做好产品信息发布和包装宣传，不能让客商从库房拉走的东西，打人家的牌子，一定要找到几家可靠的代理商，不仅要将自己合作社的产品打出去，而且要将当地农产品的特色优势宣传出去。为此，他计划与其他合作社的农产品进行捆绑，形成强强联手，打出产品的组合拳。

绿风让这里清新了许多，细雨让这里和顺了许多，白云让这里悠闲了许多。姜建昌付出的辛劳和爱心，让“金色黑梁湾”的万亩果园目标，离乡亲们的期盼越来越近，这并不是传说。

富裕路

梦在这里依附，心在这里驻足，满园的果香总能把流年迷住。姜建昌指着那片已挂果的田园说，这是从东北辽宁引进的“锦绣海棠”，它不仅耐寒耐低温耐贮存，而且果实外观鲜红，任凭风吹雨打还不落果，由于适应了当地昼夜温差大，且生长期长等特点，吃起来口感醇香甜脆，是逢年过节和给老人祝寿用的吉祥果、长寿果，更是赠送亲朋好友的果中佳品。

恰在此时，一阵阵鹅叫雀鸣在山风的传递下，不时进入耳畔。顺着姜建昌的指引，终于看到了林下特色生态养殖。只见成群的鸵鸟、孔雀、野生鸡、珍珠鸡、大雁鹅、朗徳鹅、火鸡等，正悠闲散步或觅食，形态各异。他指着其中一群鹅介绍道，这是2018年从山东引进的产蛋鹅，全年产蛋达80—100枚，是普通鹅的近5倍，且蛋的体形大、蛋黄饱满、口感好，鹅蛋卖给电商每枚达到5元，经过包装加工也能卖到8元。

姜建昌在掐着指头算细账的同时，也给我勾勒出另一幅产业图景。他说，下一步将考虑扩大产蛋鹅的养殖规模，把鹅苗以半价形式卖给村里的低保户养殖，等到产下蛋由合作社负责收购，并将蛋款如数返还低保户。正说着，姜建昌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同村的贫困户王新进家的鹅蛋又攒够量了，正等合作社上门收购。姜建昌告诉我，老王的妻子偏瘫近10年，他自己又因中风也留下后遗症。万般无奈之下，是姜建昌将30多只产蛋鹅苗送到门上，让其饲养，很快就使家庭经济状况得到了初步改善。尝到甜头的老王，今年还主动向合作社提出要养蛋鹅300只。姜建昌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让我了解到养蛋鹅不仅成本低，农村遍地的青草都是鹅的饲料，而且要比养鸡更划算。同时，养蛋鹅对圈舍条件不讲究，只要有处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加之养蛋鹅效益好，是精准扶贫的好选项。

拂面的清风像绿色的音符，挂果的林海孕育着蓬勃的脚步。在欢腾的原野、如画的农田，姜建昌的爱人薜云正辛勤劳作在锦绣海棠树下。多年来，夫妻俩迎着清晨的日，牵着夜晚的月，夫唱妇随，日月循环唱着岁月的歌。在家乡的蜕变中，凡動员和号召乡亲们做的事，小两口都带头在自家田园做起示范，要拿出个样来给大伙看，要活出个风采让大伙瞧。这片由合作社成员给他担保贷款50万元栽种的500亩果园，今年将迎来产果期，三年后便是盛产期，亩均效益在万元以上。暖暖的艳阳正镀亮五彩的生活，饱满的希望已铺满了康庄之路。

早莺唱春歌，鸡鹅闹山庄。就在我用心聆听、用情感受姜建昌对脚下这片土地的深情，使得黑梁湾的蜕变越发呈现更美风景时，两辆满载游客的大巴开进了果园。只见下车后的游人来到这世外桃源，满脸都是欣喜与爽朗。他们有的忙照相、有的忙采摘、有的观孔雀、有的品草莓……那放松的心情与生态自然环境紧紧融在了一起。早有准备的姜建昌，端上了当地最地道的羊肉抓饭、粉汤等美味佳肴，还有在城里难得一见的野菜。看到游客吃得津津有味，姜建昌笑得格外开心。原来早在三年前，他就与乌鲁木齐市假日旅行社、机场国际旅行社和晚报旅行社签订了合作意向协议，让村上具备条件、有积极性的农户，在自己的庭院中从事民宿、餐饮、农家采摘等乡村旅游项目，让所有来黑梁湾体验田园综合体的游客，有吃的、有住的、有看的、有玩的，走时还有带的，真是乘兴而来、满意而去。

新型农民

东边迎日出，西边送斜阳。当晚霞映红山梁的那瞬间，村民弹起的三弦曲声勾住了黑梁湾的晚韵。忙碌了一整天的姜建昌，思绪犹如一把折扇打开的月亮，点点滴滴都像流萤点起了的灯光，眼神中都泛着碧波荡漾。他告诉我，经过多年刻苦努力，终于在2017年年底，拿到了由中央广播电视大学颁发的企业管理专业的毕业证书。也就在这一年，姜建昌当选为昌吉州人大代表。他说，作为行进在农业现代化、产业化、专业化道路上的新型农民，必须时时给自己“充电”，补充科技“能量”。为此，他考取了高级农艺师，享受县级科技特派员待遇。每年科技之冬培训，他都会登上讲台为农民朋友授课。春秋两季，还在田间地头为农民手把手传授栽培技术。2019年，他从山东临沂引进了“老树高枝嫁接换优技术”，使当地老品种得到了优化，新技术落地生根，他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土专家”，而且被自治州聘为林果业专家组成员。

青山挺风骨，绿水淌希望;大山绿做主，让沟坡变银行。为了使当地农副产品由资源优势变成产品優势，姜建昌没少花心思、费周折。每年他都会主动请自治区农业厅检测中心、石河子农科院等权威机构，给合作社生产的产品进行检测，出具产品检验报告。他说，有了绿色认证，对外销售时就使产品具有了含金量，也使得百姓能吃到放心食品。2017年，国家农业部公布第七批全国一村一品示范村镇名单，黑梁湾的寒富士苹果榜上有名。同年11月，还获得了自治区休闲观光农业示范点。如今，姜建昌所在的黑梁湾田园综合体，已成为昌吉州农技中心的试验基地。整个园子160亩地，每逢7、8、9三个月的旅游旺季，旅行社将这里作为“玛纳斯一日游”的一个点，各地游客纷至沓来，好不惬意。

黑梁湾的土地寸寸连着姜建昌的心，他对故土的情意纯朴而又厚实，就像他的皮肤黑得忠诚坚韧、强劲无比、热情蓬勃。作为昌吉州人大代表的他，父老乡亲们的所思所想所盼，都时时牵动着他的脉搏。田间、地头、庭院都成了他宣传政策、法律、科技的阵地，都成了百姓向他倾诉心声的驿站。他把乡亲们反映的关于稳定农资价格、建立家禽养殖防疫体系、新农村建设环境保护等问题，及时向上级有关部门反映，并提出合理化建议，其中他在参加昌吉州第十五届三次人代会期间提出的“关于保林—黑梁湾干渠重修建议”，就是在广泛调研和听取群众意见的基础上撰写的，已得到上级有关部门的答复，目前这项投资一千多万元的农业水利工程，去年已进入勘探、测绘、实施阶段，预计2021年竣工。

春天的花，秋天的果，春华秋实总唱着收获的歌。马上要进入瓜果飘香的季节，和风传递着即将到来的丰收喜悦。同行携手一路追梦的各族村民，吃水不忘挖井人，无不夸赞党的惠农政策好，姜建昌组建的专业合作社，办在了村民的心坎上，更架起了通往致富的金桥。到2019年底，姜建昌所在的黑梁湾村，人均纯收入达到21000元，全村有31 户贫困户实现了脱贫，剩下的5户贫困户，也将在2020年年底全部脱贫摘帽。辛勤的付出，让村民把喜悦写在了脸上，让幸福在脸上绽放。如今，黑梁湾的村民不再愁房子能否挡风遮雨，不再愁生病能否上医院，不再愁娃娃能否读得起书，不再愁鸡鹅蛋、果蔬菜能否卖到好价钱。因为这里的小康在提速，这里有感恩奋进的坚定脚步。

姜建昌先后获得区、州、县三级“青年创业之星”，自治州农村科普带头人、科技致富能手等称号，县委还授予他“创先争优”党员创业标兵和县级拔尖人才。他所在的合作社还被自治区授予“科普惠农兴村”先进单位、农民专业合作社示范社，被昌吉州授予“六有”示范合作社、县级残疾人扶贫就业基地等荣誉。去年，他所在专业合作社获得了新疆“扶贫帮困”十佳农技协会奖，他个人还荣获自治州优秀人大代表，在全县第一届青年创业创新大赛中荣获二等奖。

情如歌，爱如火，在守望相助中一起奔小康。姜建昌把所有付出都奉献给了脚下这片土地。此时此刻，我发自内心赞叹道，有了你，高山低头大地昂首;有了你，星辰放歌日月拍手;在这片昔日荒凉贫瘠的土地上，你流过的每滴汗山村都记得，你扶过的每棵苗大树都记得，你用一路风尘辛勤执着坚守一个梦，留住了这里的绿色风景，也留住了这里的幸福和欢乐，也让一方百姓在帮扶相助中走向了富有。

情在相思，爱在羨慕，黑梁湾遍地的五彩斑斓，总被姜建昌用良缘牢牢锁住。美丽的蜕变，让他心中的花语浪漫，变成了对故乡的深情眷恋，变成了对养育自己土地的倾诉，耕耘的田园已是玛纳斯乃至天山北坡线上一页婉转的篇章，留下一串动人的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