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穗 朱顺和
1(澳门科技大学商学院,澳门 999078)
2(广西财经学院广西(东盟)财经研究中心,南宁 530003)
发展中国家与新兴市场国家期望引进更多的外国直接投资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简称FDI)以增加资本投入,带动经济增长 (Veljanoska等, 2013)[1]。 学者研究认为 FDI具有透过投资与预期出口来完善国际收支平衡表、经济发展、就业创造、生产质量与效率、技术、管理与技巧转移的作用 (Economou, 2008)[2]。 在 1997 年亚洲金融危机发生之前,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等部分东盟国家采取国内金融市场开放、钉住美元汇率等政策,大量引入国外资金及管理技术,带动国际贸易与经济的发展 (Mishkin, 2019)[3]。 然而, 1997年发生亚洲金融危机后,东盟国家积极完善政策以重建和恢复经济发展。2002年,东盟与中国签订了自由贸易协定,并建成了中国—东盟自贸区,带动了国际贸易与经济的发展。随后,东盟国家注重信息通信技术政策发展,投入大量资金于信息通信技术基础建设,并建立与东盟国家之间以及东盟国家与区域外国家之间的信息通信技术 (以下简称ICT)的合作。2017年中国与东盟主要成员国发起 《“一带一路”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倡议》。东盟国家于2018年在新加坡签订 《东盟电子商务协议》,尔后连续出台 《东盟数字融合框架》、《东盟互联互通总体规划2025》,旨在促进区域内跨境电商贸易便利化,发展和加强电子商务应用,并加强与中国的贸易与经济合作。
学者研究FDI影响因素,包括基础建设、人力资本、职工薪酬、自然资源、政治稳定性。近年来,学者研究认为ICT已成为FDI的另一个重要影响因素(Veljanoska 等, 2013; Economou, 2008)[1,2],主要是ICT具有降低交通成本、提高营销信息与增加产业生产效率的作用 (Addison和Heshmati,2003; Gholami 等, 2006)[4,5]。 投资人常用 ICT进行选取与实地查核以进行投资地点的决策;因此,ICT,尤其是以网际网络为基础的技术,成为吸收与维护FDI最重要的工具之一 (Economou,2008)[2]。对于新兴市场国家而言,FDI为技术扩展的重要渠道,有助于提升新兴市场国家生产力与经济;同时,来自于国外发达国家ICT能促使新兴市场国家经济整合快速提升 (Yazdan和Hossein, 2013)[6]; 因此, 透过 FDI与 ICT 进行技术移转,将产生宏观经济影响 (Dimelisa和Papaioannou, 2010)[7]。 另外, ICT 发展能克服贸易障碍,将对全球贸易有积极影响 (Addison和Rahman, 2005)[8]。 ICT可以运用于互联网交易, 降低交易成本,进而增进国际贸易。学者研究报告指出,若一个国家每增加10%互联网渗透率,可以提高1.7%出口增长率和1.1%进口增长率(Freund 和 Weinhold, 2002)[9]。 另外, 有学者研究认为ICT可以增加新兴市场国家的FDI流入,主要是ICT可以降低国外投资者的交易与生产成本 (Addison 和 Heshmati, 2003)[4]及减降出口商与进口商之间时间落差,增强彼此之间沟通联系(Fakher, 2016)[10]。
外国直接投资(简称FDI)是指投资者考虑区隔市场 (Segmented Markets)、 市场不完全 (Market Imperfections)与扩张市场机会 (Expand Market Opportunities)等因素,到国外进行生产投资(Freund 和 Weinhold, 2002; Eun 等, 2014)[9,11]。外国直接投资在东道国生产制造商品,除引入投资资金外,也引入其具有优势的生产技术与管理技术,可以降低生产成本,产品在东道国市场具有竞争性,并具有东道国产品的替代性 (Alguacil和 Orts, 2003)[12]; 因此, FDI对东道国进口有负向影响。然而,有学者认为外国直接投资必须进口生产设备以及原料与半成品,以便在东道国进行生产;因此,FDI对东道国进口有正向影响。若东道国鼓励出口导向 (Export-oriented)的FDI政策,将可扩增生产产能、降低生产成本与获取规模经济效益,更有利于出口增长,并促进东道国经济增长 (Muzurura 等, 2018)[13]。
有学者关注外国直接投资与国际贸易关联,且研究结论认为外国直接投资对与国际贸易有正向影响。 Xuan和 Xing (2008)[14]采用来自 23国1990~2004年的FDI数据,运用重力模型分析,探讨越南的FDI流入对出口贸易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越南的FDI流入对出口贸易有显著正向影响,每增加1%的FDI流入,可增加0.13%出口贸易。 Onwuka和 Zoral(2009)[15]通过土耳其1950~2004年数据,以ADSL与OLS模型,检验FDI与进口增长关系,实证结果显示:土耳其进口需求是土耳其里拉 (Lira)升值与物价上涨所推动的,FDI、GDP、国内物价、相对物价水平与进口需求之间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且FDI对进口需求增长有显著正向影响。Muzurura等 (2018)[13]以津巴威1980~2011年数据,验证FDI对出口增长影响,实证结果显示:当期FDI、滞后一期FDI、开放程度、滞后一期出口对出口增长有显著正向影响。 Simionescu (2014)[16]采用 G7 国家 2002~2013年数据,以面板数据方法,研究贸易与FDI是否存在因果关系,实证结果表明:FDI与进口和FDI与出口存在双向格兰杰因果关系;FDI与进出口贸易存在单向格兰杰因果关系。
另外,也有学者关注外国直接投资与国际贸易关联,研究结论认为外国直接投资对国际贸易有消极影响。 Hailu (2010)[17]采用 16个非洲国家1980~2007年数据,以面板数据方法,研究FDI对贸易的影响,结果证明FDI对净出口有负向影响。近年来,新的全球竞争正在改变外国直接投资的驱动因素,特别是初级产品在工业活动中所占的份额下降,同样的,廉价、无技能的劳动力的作用也会减少,即使是劳动密集型的活动也越来越需要技术和先进技能的结合,投资地点的决定越来越取决于东道国提供补充基础设施、技能和机构的能力 (Brana, 2016)[18]。 这些变化给发展中国家带来了新的挑战,那些不能满足外国直接投资新要求的国家将在国际贸易的新动态中被边缘化。
信息通信技术指收音机、电视、移动电话、计算机、软件、接口与链接至网际网络以及上述的服务与应用,来执行信息传输与通信的功能(Economou, 2008)[2]。 国际贸易深受商品、 资金、服务与信息鸿沟影响 (Huang和 Sun, 2016)[19]。近年来,随着信息通信技术的发展,尤其是网际网络的运用,克服了两国市场之间距离的消极影响,促进了彼此之间贸易的发展 (Freund和Weinhold, 2004)[20]。 学者研究报告指出, 10%的网络增长,可以提高1%的贸易额;尤其是经济发展落后国家更明显 (Freund 和Weinhold, 2002)[21]。
学者关注信息通信技术与国际贸易关联,且研究结论认为信息通信技术对国际贸易有正向影响。 Freund 和 Weinhold (2004)[20]采用56 个国家与地区的1995~1999年数据,以时间序列与面板数据分析,运用重力模型,探究网络对服务贸易的影响,实证结果显示:每增加10%的网络使用量会增加0.2%的出口增长。两国距离较远的国家,彼此之间的贸易增长水平较低;然而,网络会增加距离对贸易的影响。 Choi(2010)[22]以151个国家1990~2006年数据,实证网络对服务贸易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每百人使用网络户数对国家进口额、出口额与进出口总额均有正向显著影响。 Nath和 Liu (2017)[23]运用 49个国家的2000~2013年数据,探讨信息通信技术与服务贸易的关联性,研究以7个因素构建信息通信技术发展指数,实证对10项服务贸易的影响,实证结果发现:信息通信技术发展对金融服务、保险服务、其他商业服务、权利金与特许费、电信服务、交通、旅游等贸易有正向影响;但对音乐影视服务、计算机服务与建筑则无影响。 Chu和Guo (2019)[24]采用东盟国家10国的2001~2017年数据,探究东盟国家ICT对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进出口贸易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电话使用普及率对出口有正向影响;移动电话普及率与网际网络普及率均对出口、进口与总进出口贸易有正向影响。
另外,学者关注信息通信技术与国际贸易关联,但研究结论认为信息通信技术对国际贸易有负向影响或无影响。 Gholami和 Heshmati (2006)[5]以23个国家1976~1999年数据,验证ICT与FDI之间的因果关系,实证结果表明:在新兴国家,ICT与 FDI不存在因果关系。Clarke和 Wallsten(2006)[25]通过对比26个发达国家和72个发展中国家,发现更高的互联网普及率促进了从发展中国家到发达国家的贸易流动,但当贸易流动从发达国家到发展中国家时,没有发现显著的影响。这些实证研究说明信息通信技术的发展可以为进一步的外国直接投资带来强劲的刺激,但是只有那些有能力吸收并充分利用外国投资者带来的新技术的国家,才能在技术上改进,并在未来享受新的高技术投资红利 (Veljanoska等, 2013)[1]。
本文研究数据来自世界银行的世界发展指标(WDI)、中国商务部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本文研究对象为中国与东盟国家,包括缅甸、柬埔寨、东帝汶、印度尼日亚、老挝、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泰国、越南10个国家,数据期间为2003~2018年,共计16年。
Eun 和 Resnick (2018)[26]指出在近 10~20 年间,世界经济贸易融合的趋势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贸易壁垒仍然存在。这其中包括法律限制、额外的交易和交易成本、信息不对称、税务差异、世界市场仍然存在不完善等方面。为了规避诸多限制和不平等的贸易区别化,对外直接投资作为主要的手段被应用于国际贸易合作之中 (Economou, 2008)[2]。 因此提出:
假设1:来自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对东盟国家进出口贸易有积极影响。
在过去20年中,外国直接投资大量流入发展中国家,但外国直接投资流入在发展中经济体和转型经济体之间不是平均分配的。外国直接投资流入在发展中国家之间分配不均的事实表明,有些国家比其他国家对外国投资者更有吸引力,即一些经济体的投资环境比其他经济体更有利。这也表明,有一些因素对FDI流动和国家贸易有积极或消极的影响。特别是在近10年间,信息通信技术在几乎所有的业务流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同时也改变了这些流程的处理方式。信息通信技术的主要好处是降低运输成本、改进营销信息和提高工业生产效率。人们普遍认为,信息和通信技术通过缩短本国和东道国之间的地理距离来鼓励外国直接投资,促进国际贸易的增长。基于上述内容,本文提出:
假设2:信息通信技术具有调节作用,来自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和信息通信技术的交互作用对中国与东盟国家进出口贸易有积极影响。
自变量采用中国对东盟直接投资的流量、东盟国家的移动电话普及率以及互联网普及率3个变量。另外,考虑到东盟国家间的差异,还加入就业人口数量、汇率波动、资本形成、政府支出以及经济增长率作为控制变量 (具体详见表1)。
表1 研究变量
基于本文研究目的,提出以下研究模型。
模型1~3以中国与东盟国家进出口额作为因变量,中国对东盟国家直接投资流量作为自变量:
模型4~6以中国与东盟国家进出口额增长率作为因变量,中国对东盟国家直接投资流量作为自变量;另加入ICT(移动电话普及率与互联网普及率)变量:
模型7~9以滞后一期中国对东盟国家直接投资流量作为自变量;另加入ICT(移动电话普及率与互联网普及率)变量:
本文使用Stata15.0版软件进行面板数据分析,表2为2003~2018年各项统计数据形成的变量数据特征。从因变量角度分析,相较于进口和贸易总量,东盟各国的出口额 (EXP)和出口增长率 (GEXP)的标准差较大,说明东盟各国对中国的出口货物差异较大。从自变量角度分析,网络普及率比移动电话使用率标准差更大,说明东盟各国信息通信的基础设施建设严重不平衡,需要特别关注移动电话和互联网对贸易影响的差异。
表2 变量描述性统计
表3为Hausman检验分析结果,模型 (1)~(8)的概率小于0.1的水平,拒绝原假设。
表3 Hausman检验结果
表4为模型 (1)~(3) 的回归实证结果,R2均在0.6以上,说明模型拟合度良好。在控制了就业人口、汇率波动、政府支出、资本形成和经济增长率后,中国对东盟国家直接投资的估计系数为正,对进口额、出口额和贸易总额均有显著正向影响,支持研究假设1。
表4 回归结果
续 表
表5为模型 (4)~(9)的回归实证结果,实证检验分别采用当期FDI和滞后一期FDI的模型进行对比。 模型 (4)~(6) 是检验当期的 FDI、ICT(移动电话和互联网普及率)以及FDI与ICT的交互项对中国与东盟国家进出口贸易增长率的影响, 模型 (7)~(9) 是检验滞后一期的 FDI、ICT(移动电话和互联网普及率)和滞后一期FDI与ICT的交互项对中国与东盟国家进出口贸易增长率的影响。
表5 回归结果
续 表
经实证检验结果发现,在模型 (4)和模型(7)中,当期的FDI、ICT和两者的交互项均对东盟国家对中国出口增长率有显著的影响,其中FDI与移动电话普及率的交互项对出口增长率影响的估计系数为正,FDI与互联网普及率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对中国出口增长率的影响估计系数为负。滞后一期的FDI、ICT和两者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对中国出口增长率的影响均不显著。
在模型 (5) 和模型 (8) 中, 当期的 FDI、ICT和两者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从中国进口增长率的影响均不显著。滞后一期的FDI和ICT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从中国进口增长率有显著的影响,其中滞后一期的FDI与移动电话普及率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从中国进口增长率影响的估计系数为正,滞后一期的FDI与互联网普及率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从中国进口增长率影响的估计系数为负。在模型 (6) 和模型 (9) 中,当期的FDI和ICT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与中国贸易增长率有显著的影响,其中FDI与移动电话普及率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与中国贸易增长率的影响的估计系数为正,FDI与互联网普及率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与中国贸易增长率的影响的估计系数为负。滞后一期的FDI、ICT和两者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与中国贸易增长率的影响均不显著。总体来说,当期的FDI和ICT的交互项对出口增长率、贸易增长率具有显著影响,滞后一期的FDI和ICT的交互项对进口增长率具有显著影响,其中FDI和移动电话普及率交互项的影响为正、FDI和互联网普及率交互项的影响为负,部分支持研究假设2。
本文利用东盟国家2003~2018年的数据,实证检验了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信息通信技术对东盟国家进出口贸易的影响。经实证分析,本文获得以下结论:中国对东盟的直接投资促进了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的国际贸易额的增长,信息通信技术具有调节作用,能够显著影响中国和东盟国家的双边贸易增长率。其中,当期的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移动电话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对中国出口增长率和贸易增长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滞后一期的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移动电话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从中国进口增长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当期的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互联网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对中国出口增长率和贸易增长率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滞后一期的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互联网的交互项对东盟国家从中国进口增长率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对外直接投资、信息通信技术分别对国际贸易的正向影响已经被多次实证检验过 (Xuan和Xing, 2008; Simionescu, 2014; Choi, 2010; Nath和 Liu, 2017)[14,16,22,23], 不可否认的是, 信息通信技术是影响中国与东盟国家贸易发展的关键因素。本文原假设信息通信技术、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信息通信技术的交互项都会对国际贸易产生积极影响,但是实证检验的结果却不尽相同。移动电话普及率对中国与东盟国家进出口贸易增长率具有显著负向影响,而移动电话普及率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交互项却对中国与东盟国家进出口贸易增长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与之相反的是,互联网普及率对中国与东盟国家进出口贸易额增长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但是互联网普及率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交互项却对中国与东盟国家进出口贸易增长率具有显著负向影响。
结合控制变量来看,发现就业人口数量对进出口贸易增长率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解释这个问题。传统上,大部分东盟国家都是发展中国家,提供低成本的劳动力是吸引外国直接投资进入大规模劳动密集型出口行业的一个因素。然而,随着生产过程变得更加复杂和技术密集,国内的技术能力,特别是应用这些技术的能力,已经变成比廉价劳动力更重要的区位优势。由于东盟国家就业人口的素质相对较低,对信息通信技术的使用较落后,因此移动电话对进出口贸易增长率呈负向影响,而中国通过对东盟国家的直接投资,在东道国生产制造高科技商品,引入具有优势的生产技术与管理技术,提高就业人口素质,因此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和移动电话的交互作用对进出口贸易增长率呈正向影响。
与此同时,互联网的普及率更多的是与基础设施相关,东盟国家的情况表明,该地区只有部分国家能够从最初的劳动密集型外国投资中获益,即只有更成熟的经济体,如中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才能成功建立起足够的ICT基础设施,因此虽然互联网的普及率对国际贸易具有正向影响,但是受制于大部分东盟国家信息通信基础设施的落后,而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还不足以完善这些基础设施,因此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互联网的交互项对进出口贸易呈正向影响。
关于外国直接投资流入与信息通信技术发展水平之间关系的研究不多,但信息通信技术可以通过缩短感知距离来鼓励外国直接投资,进而促进国家贸易和经济增长,因此信息通信技术发展不佳是发展中国家吸收更多外国直接投资的巨大障碍 (Veljanoska等, 2013)[1]。 明确的说, 与发达国家已经存在的促进外国直接投资流入的信息通信技术能力不同,东盟国家必须加强信息和通信技术,以吸引更多的外国直接投资。如果东盟国家推迟更好地获得和使用现代信息基础设施和信息通信技术,它们可能面临机会成本,陷入一个低均衡陷阱,因为它们将无法吸引更多的外国直接投资,进而影响到自身贸易和经济的发展。良好的信息通信基础设施减少了感知的地理距离,从而鼓励了外国投资者,信息通信技术还降低了通信成本,改善了外国子公司之间共享信息的过程,同时也为外国子公司提供了先进的机会。与此同时,中国的信息通信技术发展迅速,已经享受到数字经济红利,可以向东盟国家提供更多的援助,帮助它们更好地采用信息通信技术,并打破目前信息通信技术不平衡的困境,助力双方的经贸合作行稳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