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莎车十二木卡姆形成透视其文化功能

2020-05-22 09:21:52
新疆艺术 2020年2期
关键词:木卡姆龟兹维吾尔

樊 文

进行木卡姆演奏的老艺人

古代陆上丝绸之路的贯通孕育成就了维吾尔族木卡姆,莎车十二木卡姆为维吾尔族木卡姆的典型之一。地处沙漠绿洲之上的莎车是古代中原地区通往中亚、西亚地域的中转驿站之一,扼守古代陆上丝绸之路要冲。以莎车十二木卡姆为例,在梳理其形成过程的基础之上,探析丝绸之路的贯通及丝绸之路上发生的文化交流对莎车十二木卡姆的影响,发掘莎车十二木卡姆音乐文化意义背后的民俗文化意义,进一步揭示莎车十二木卡姆的文化功能。

古代丝绸之路的贯通孕育并成就了维吾尔族木卡姆。现存维吾尔族木卡姆主要类型为十二木卡姆(莎车十二木卡姆)、刀郎木卡姆、吐鲁番木卡姆、哈密木卡四种。其中莎车十二木卡姆为维吾尔族木卡姆的典型代表。莎车作为古代中国中原地区通往西亚洲的必经之地和丝绸之路要冲,汲取并贯通了中国中原地区文化和西域文化,以莎车十二木卡姆为例,首先,探求莎车十二木卡姆的形成过程,欲以以下四个方面说明十二木卡姆的开放性与民族性。第一,试析丝绸之路中莎车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等因素对莎车十二木卡姆形成的基础作用。第二,试析古代丝绸之路上龟兹乐等音乐形式对莎车十二木卡姆音乐结构形成的影响。第三,试析莎车十二木卡姆的规范化。其次,探析莎车十二木卡姆的结构及其音乐内容的民俗意义。最后,以“兴观群怨”说为背景,试探索莎车十二木卡姆的文化功能,并试比较莎车十二木卡姆与《诗经》结构内容的相似性,以此发掘丝绸之路上中原传统文化对维吾尔族音乐文化的影响,从而从文化上印证我国多民族大一统的历史格局。

莎车十二木卡姆演奏

一、莎车十二木卡姆的形成

(一)木卡姆与莎车十二木卡姆

“木卡姆音乐现象,广泛存在于中亚、南亚、西亚及北非各个以绿洲农耕为主要生产方式的国家和民族之中”[1],是一种世界范围内的音乐现象。关于“木卡姆”的释义,学者们的解释不尽相同,现存关于“木卡姆”含义的说法共有九种[1]。其一是“位置说”,认为“木卡姆”表示“最高的位置”,即歌唱者所站的高台;其二将其解释为“规则”或“法律”;其三认为木卡姆表示音乐调式;其四认为其表示为一种古老的曲调;其五将其视为音乐旋律的一种;其六认为“木卡姆”是一种作曲手法;其七将其视为一种音乐乐种、手法;其八维吾尔族民间艺人认为“木卡姆”是一种散板乐曲;其九是将“木卡姆”当做一种即兴演唱或是演奏的方法。虽然关于“木卡姆”的释义众说不一,文中无意进行更加细致的概念辨析,但是仅就“以‘十二木卡姆’为代表的维吾尔木卡姆来说,我们的解释是:‘具有调式和旋律类型意义的,以节拍和节奏型的变化为主要发展手法的,容叙咏歌、叙事歌、器乐曲、歌舞曲于一体的大型古典套曲。’”[1]“十二木卡姆”是维吾尔族依据本民族文化在历史变迁过程中将木卡姆逐渐整理和定型下来的具有十二种曲调的木卡姆类型。“‘十二木卡姆’主要流传在南部新疆的喀什、和田、阿克苏地区和北部新疆的伊犁地区。喀什地区包括塔里木盆地西南缘的喀什、莎车、叶城诸绿洲。……除‘十二木卡姆’外,在南部新疆和东部新疆各维吾尔聚居区,还分别同时流传着‘刀郎木卡姆’、‘吐鲁番木卡姆’和‘哈密木卡姆’”[1]。在上述维吾尔木卡姆的四种主要类型中,莎车地区流传的莎车十二木卡姆最为典型,其悠久而复杂的形成过程与完整的音乐结构使之成为维吾尔木卡姆的代表。

(二)莎车十二木卡姆的形成背景

莎车十二木卡姆得以形成和发展的基础离不开其所处的自然地理环境和丰富的社会历史背景。首先,莎车所处的陆上丝绸之路绿洲带为十二木卡姆提供了孕育的土壤。“丝绸之路”贯通了人类交通并成就了文明与文化之间的相互交流与交融,其是一个包含“草原丝路”、“绿洲丝路”、“高原丝路”与“海上丝路”的庞大交通网络。其中“绿洲丝路”作为陆上丝绸之路的主要通路,各个绿洲作为主要的中转驿站,打通了中原文化和西域文化的交流的通道,也为十二木卡姆的形成提供了自然与文化养料。公元840 年,漠北回鹘西迁,最终进入塔里木盆地,逐渐分化并形成了今天的维吾尔族等民族,生产生活方式也逐渐由游牧—牧猎转为游牧—农耕,最终转为绿洲上的农耕生产生活方式。莎车地处塔里木盆地南缘绿洲带,作为古代丝绸之路的中转驿站之一,莎车地区交通便利、商业发达,人民生活稳定,绿洲之上农耕生活使得莎车人民过着“村落簇居”的生活,“聚集、定居为经常举行各种群众性娱乐活动提供了可能。在这些聚会上,单独的、篇幅过短的民间歌曲、民间说唱、民间器乐曲、民间歌舞曲已难以满足人们的需要,于是乐曲连缀体和主题变化体的民歌套曲、民间说唱套曲、民间器乐套曲即民间歌舞套曲应运而生”[1]。其次,彼时莎车地区社会稳定,当权者重视音乐的发展,为宫廷音乐与民间音乐的交流、整理、规范提供了契机。最后,丝绸之路贯通了我国中原与西域的文化交流,联通了古代中国与中亚西亚的文化交流,从而使各地域音乐文化碰撞,为十二木卡姆的形成发展提供了可借鉴的范例。其中龟兹等地音乐的传播、阿拉伯文化的延伸对莎车十二木卡姆音乐结构、音乐内容的形成提供了的借鉴。

(三)龟兹乐与莎车十二木卡姆音乐结构雏形

古代丝绸之路上与中原音乐迥异的龟兹乐等音乐的理论与实践,为莎车十二木卡姆音乐结构的形成提供了范式基础。据学者考察,十二木卡姆主要流传在为喀什、和田、阿克苏地区和北部新疆的伊犁地区。喀什地区包括喀什、莎车等绿洲,地处塔里木盆地西南缘。和田地区地处塔里木盆地东南缘,而阿克苏地区包括阿克苏、库车绿洲,其均处于塔里木盆地的北缘。

喀什古称“疏勒”,和田古称“于阗”,库车为“龟兹”故地,三地均为古代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于阗乐”、“疏勒乐”与“龟兹乐”为十二木卡姆的萌芽和形成提供了重要基础。据周菁葆先生在《维吾尔木卡姆形成发展史述略》中考证,“于阗乐在公元前206 至前195 年间已传入中原,公元4 世纪,龟兹乐作为综合艺术形式已经出现,据《北魏书》记载公元436 年疏勒乐传入中原。”[2]根据上述诸乐种传入中原的时间可推测,其在传入中原之前,影响必已经辐射莎车地区,据考证,十二木卡姆的套曲形式与疏勒乐有关,然而对十二木卡姆形成影响最直接深远的则是龟兹乐。龟兹乐在音乐理论、乐器编排方面奠定了十二木卡姆的音乐结构基础。据周菁葆考证,“龟兹乐在西域诸乐种最繁盛,从公元4 世纪龟兹乐兴隆至公元7 世纪龟兹乐发展至巅峰时期。龟兹乐的乐器编排在现今维吾尔木卡姆音乐中得到继承。经过测音数据显示,现今的维吾尔木卡姆的律制与龟兹乐律制很相似,因此,可以说明维吾尔木卡姆继承了龟兹乐的传统,维吾尔木卡姆与龟兹乐有着血缘关系。”[2]音乐结构方面,莎车十二木卡姆现今的十二套大曲结构,与龟兹乐的音乐理论系统也有极深的渊源关系。然而需要我们注意的是,龟兹乐并不等同于十二木卡姆,“历史上的龟兹乐和新疆的十二木卡姆是两种不同的(音乐)文化”[3]。除龟兹乐等音乐形式对莎车十二木卡姆音乐结构雏形提供了范例之外,在十二木卡姆形成过程中,其他文化的传播过程,对莎车十二木卡姆的音乐内容也产生了影响。

(四)莎车十二木卡姆的规范化

正如学者刘志霄在《叶尔羌汗国与木卡姆》所言,“如今,国内外学术界已经普遍公认,规整木卡姆是叶尔羌汗国主要的文化成果。对规整木卡姆作出重大而直接贡献的是叶尔羌汗国第二代可汗热西德,王后阿曼尼莎罕,宫廷首席乐师玉素甫·喀德尔汗。”[4]

公元1513 年,叶尔羌汗国第二代汗王阿不都热西提汗王对发展文化的重视之下,王妃阿曼尼莎罕和乐师玉素甫·喀德尔汗进行了木卡姆的搜集整理工作,将宫廷和散布在民间的木卡姆进行大规模的搜集整理规范和加工。在公元1897年,喀什著名艺人艾里姆·赛乃姆、莎车民间艺人赛提瓦等热对维吾尔木卡姆又根据叶尔羌时期规范化的木卡姆进行再一次整理,最终使莎车十二木卡姆的结构与内容最终确立,并使其传播至伊犁、多朗、哈密地区,扩大了十二木卡姆的影响,并使得莎车十二木卡姆成为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的主体。

二、莎车十二木卡姆的结构与内容

莎车十二木卡姆是维吾尔木卡姆的主要代表。莎车十二木卡姆由十二套大型套曲组成,即“拉克木卡姆”、“且比巴亚特木卡姆”、“斯尕木卡姆”、“恰哈尔尕木卡姆”、“潘吉尕木卡姆”、“乌孜哈勒木卡姆”、“艾介姆木卡姆”、“乌夏克木卡姆”、“巴雅特木卡姆”、“纳瓦木卡姆”、“木夏吾莱克木卡姆”、“依拉克木卡姆”。其中每一套木卡姆包括三个结构,即“琼乃额曼”、“达斯坦”、“麦西热甫”。

“琼乃额曼”,“琼”为维吾尔语的音译,意为“大”,“乃额曼”意为曲子。“琼乃额曼”即是“大曲”之意。莎车十二木卡姆的每一套曲子的第一部分均为“琼乃额曼”。“‘琼乃额曼’的开始部分没有舞蹈,而以弦乐和叙唱为主,声调和缓悠扬,低回之处呜咽如诉,高亢之时撕云裂帛。其曲调优雅庄重,风韵古远深邃有‘雅乐’性质。”[6]相对于“达斯坦”与“麦西热甫”而言,琼乃额曼的庄重典雅更适于在重大仪式场合唱奏,其歌词多是纳瓦依等历代文人的诗作。“达斯坦”与“麦西热甫”,因流动性极强的民间艺人的传唱而深入民间,其保存的完整程度远大于“琼乃额曼”。“‘琼乃额曼’的曲调大部分是抒情曲”[6]

达斯坦意为“叙事诗”,是指叙事歌谣的套曲,十二木卡姆中的每个木卡姆的第二部分均是达斯坦。达斯坦“内容广泛,既有英雄与爱情故事,也有劝诫性的道德内容,揭示残酷的封建制度也表现爱情悲剧的社会环境,于唱奏之间传达人民强烈的爱憎情感”[6],相比琼乃额麦的敦厚蕴藉,达斯坦强大的叙事功能使之成为木卡姆中人民钟爱的“百姓之歌、民间之诗”[6]。达斯坦歌词的来源一部分是民间叙事诗,多为爱情叙事诗。十二木卡姆作为一种表演的口头艺术,民间艺人在唱奏达斯坦的过程中,有时并不严格按照固定的唱词演唱或是结构进行完整的演唱,而是在唱奏过程中根据现场需要演唱一部分达斯坦,配合民众之舞,表达欢喜悲忧。因为可以认为,达斯坦是表达维吾尔族人民情感的由歌舞建构的动态史诗。达斯坦歌词内容由史诗、民间叙事诗构成。

“在木卡姆中,能明显地感到有作者、讲述人的存在,这是抒情叙事诗的优异而独特的品质。这一特点对成为木卡姆套曲中心部分的维吾尔达斯坦这一抒情叙事体裁说来,极为突出。”[7]

麦西热甫一词,“源自阿拉伯,原意为聚会、场所,对地处绿洲维吾尔族人民而言,麦西热甫就是绿洲上的‘狂欢节’,是绿洲上的一种生活方式和文化传统。麦西热甫部分载歌载舞,气氛异常热烈,与十二木卡姆其他部分浑然一体,构成十二木卡姆的高潮。麦西热甫的唱词多为短小的民歌、民谣,节奏适合欢快的舞蹈,舞蹈也趋于热烈”。[6]麦西热甫的热烈符合维吾尔民族积极乐观的文化精神,是释放维吾尔人民生存压力和心里淤积的重要途径。麦西热甫的种类(与喜庆节日、农牧业生产、社交活动、民俗活动)有关,因此其贴近民众,可以不限制场合,随时唱跳,抒发强烈的感情。根据麦西热甫的产生发展可见,十二木卡姆是在本民族的生产生活中逐渐产生发展的,因此,所谓伊斯兰化产生了十二木卡姆的论断是不严谨的。

三、“兴观群怨”与莎车十二木卡姆的文化功能

所谓“兴观群怨”,是诗歌文化功能的一种的显现。莎车十二木卡姆其中的唱词与《诗经》中的诗歌一样具有文化功能。

《诗经》在春秋时期的表现方式同样为唱奏,诗经分为风雅颂三大部分,其内容风格与莎车十二木卡姆的琼乃额麦、达斯坦、麦西热甫无不相似。庄重典雅多唱奏于宫廷之上的琼乃额麦与诗经中的“雅”“颂”文化功能,两者都具有“雅乐性质”。而具有叙事功能的达斯坦与《诗经》中的国风相同,在唱词中表达爱情,达斯坦与国风都存在着相当部分的爱情诗篇。其都在爱情诗歌中直抒爱情惆怅,暗刺社会之风,无不反映当时的社会状况。例如莎车十二木卡姆第三套斯尕达斯坦中,“为什么情人还不到来?爱情的烈火在心中燃烧,为什么情人还不到来?”[5]唱词中直抒主人公对爱情的渴望。再如第四套恰哈尔尕达斯坦中“这倒行逆施的世道,给我心中留下了伤痕斑斑。青青的草坪留在了园中,嘤鸣的夜莺离开了花园”[7],唱词以“倒行逆施”直陈,以“夜莺”自比,暗讽黑暗的社会现实。

莎车县第三届木卡姆艺术节盛况

“赋”“比”“兴”三种表现手法,在《诗经》中广为使用,实则在少数民族诗歌包括莎车十二木卡姆中也不可避免的出现。虽然汉民族与维吾尔族的文化有差别,然而作为诗歌的传统却是相同。莎车十二木卡姆的唱词内容渊源深厚,来自维吾尔族古典诗作或民间歌谣,因此诗体中常用的以景起兴、以物起兴、以情起兴等手法在唱词中也广泛存在。例如十二木卡姆第四套恰哈尔尕达斯坦中,“春天来了,花儿开得红艳艳,我的心儿能否欢笑开颜!夜莺泣血啼得悲悲切切,我能不泣血痛楚伤感!”[5]唱词以中以花朵和夜莺这两种景与物起兴,以引起真正所要表现的人物心情。同样,在唱词中也存在大量“比”的表现手法。如唱词中的排比手法:“我怎么也摆脱不了忧愁烦恼,离愁日袭千百次,让我怎么办?厄运的轮转总是反复无常,将我抛进痛苦的深渊,让我怎么办?”[5]再如唱词中的正比手法:“一个是鲜花盛开,一个是含苞欲放,何时才能见到赛乃姆般的姑娘。她们俩一齐出来游玩观赏,她俩像小鹿一样矫捷轻盈”[5]铺陈直叙的“赋”手法也穿插在唱词之中:“在任何场合都不要和小人交谈,你的隐秘他会去向敌人坦言。切莫把衷曲向不义者述说,他会作为礼物去向敌人进献。”[5]

与《诗经》“兴观群怨”所发挥的文化功能和社会作用相同。莎车十二木卡姆也具有引人深思、交流情感、干预现实和批判社会的文化功用。莎车十二木卡姆的文化作用,其一是在生产中抒发劳作的心情、收获的狂欢,因为绿洲农耕,收获是最值得庆祝的事情。其二是在生活中。抒发关于爱情的悲欢离合,歌颂自由,歌颂爱情。也用爱情的叙事来暗讽封建社会的黑暗,表达维吾尔族人民对真爱与自由的渴望。“被压迫被污蔑的贫苦农民、手工业者,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无产者,饥寒交迫的复仇者,流浪者们对封建专制表示的这种愤懑,以无数民歌和热瓦甫、都塔尔的乐章构成了被压迫群众的精神世界。如“悲伤”、“瓦旦罕”、“惊奇”,“巍峨的群山”,“拿起热瓦甫”、“命运的车轮在旋转”、“达旦”等数以百计的歌曲,反映了割麦者、榨油工人、织毯工人、水泥匠的沉重的悲痛和强烈的愤懑。这些歌曲连同木卡姆一直在囚车里,在不满铁刺的监牢里和刑场上响彻不休。”[4]不仅是在唱词中蕴藉着文化功能,莎车十二木卡姆以歌唱舞蹈演奏为载体,用不同途径表达自己的思想情感。因此十二木卡姆也通过唱奏舞建构了自己民族独特的精神文化表达体系。

经过浩荡的历史变迁,在吸收丝绸之路其他地域文化的基础之上,维吾尔人民创造了独具少数民族特性的莎车十二木卡姆。在其漫长的发展演变过程中,虽然在某一时期发生了断裂,但是深入民间、深入民心的木卡姆艺术一直为民间艺人和民众传承,其中重要的原因即是木卡姆独特的文化功能:收获时在麦田草场欢歌悦舞,悲伤时在琼乃额曼中如泣如诉,愤怒时在达斯坦中抨击时世。十二木卡姆的文化功能为维吾尔族人民的精神生活提供养料,不仅是在唱词中蕴藉着文化功能,莎车十二木卡姆以歌唱舞蹈演奏为载体,用不同途径表达自己的思想情感。因此十二木卡姆也通过唱奏舞建构了维吾尔族独特的精神文化表达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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