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禀赋、社会网络与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基于甘肃省228份农户调查问卷的微观实证

石志恒，崔 民，张 衡

(1.兰州财经大学 农林经济管理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2.3.兰州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引言

农业已超工业，成为拥有最大污染面积的产业[1]。农业生产中污染问题愈发越严重，给农户生产生活造成极大影响，严重威胁着农村居民身体健康，制约农村经济的发展[2]。农户是农村生产生活主体，也肩负农村环境污染问题中的责任。保护农业生态环境，顺应时代发展趋势，要大力发展绿色农业。基于农户视角，研究其进行绿色发展的影响因素并提出可行性建议，对促进农业绿色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农户农业生态环境保护方面，陶群山 等(2013)[3]、吴雪莲 等(2016)[4]、崔亚飞 等(2017)[5]、王学婷 等(2018)[6]从农户新技术采纳意向选择来研究其影响因素；耿飚 等(2018)[7]、杨志海(2018)[8]则以农户技术采纳的数量来研究其环境保护行为；田云 等(2015)[9]、童洪志 等(2018)[10]、郭清卉 等(2018)[11]、石志恒 等(2018)[12-13]以某一项(或几项)技术或环境保护行为为例，分析农户采取该项技术的影响因素。不少学者从资源禀赋角度对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行为进行了研究分析[14-16]，但大多数都忽视了农村具关系型社会这一典型特征，社会网络在农户农业生产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也会就资源禀赋对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影响起调节作用。

现有研究有以下不足：第一，在研究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行为时，大多将某一项或某几项参与农业绿色发展行为作为研究对象，或在农业技术行为选择的数量上探究农户采纳意愿的影响因素，无法反映出农户在参与农业绿色发展中的参与程度。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不仅仅包括采用新技术，还包括化肥、农药等是否过量使用等具体行为。第二，忽视了农村具传统关系型社会的特点，社会网络不仅直接对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行为产生影响，也会就资源禀赋与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影响关系起调节作用。本研究以甘肃省农户为研究对象，测算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利用Tobit模型从农户资源禀赋、社会网络角度分析其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影响因素。

一、理论分析

经典经济学分析框架下，农户是理性经济人，其行为受到经济因素的影响。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会产生较高收益，Scherr et al.(2007)[17]研究哥斯达黎加农户农业生产行为发现，与传统生产方式相比，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后收入增加了15%～60%。但也有研究指出，我国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农户数量较少，单单从经济激励角度对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进行解释显然是不足的[18]。农户作为生产者，自身具有经济学特征，以追求产量，提高经济收益为目标，但农户也具社会学属性，自身价值观、态度易受外界影响，最终影响其生产行为。由行为经济学研究成果表明，非经济因素、非正式制度等在个体行为中的作用不容忽视。本研究也正基于资本禀赋、社会网络视角，试图从新角度对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行为的影响因素进行阐释，丰富已有研究。

(一)资源禀赋

资源禀赋指在一定时期、特定环境背景下,劳动力参与社会经济活动过程中先天和后天获得的谋生本领和条件。褚彩虹 等(2012)[19]对此概念从耕地面积、耕地细碎化程度、劳动力数量、家庭收入、非农收入比例等角度出发进行阐述。一般地，农户资源禀赋分为三种：一是农户人力禀赋，主要指标为农户受教育层次、家中有无村干部等。教育层次高的农户，其农业绿色技术的学习能力、利用能力更高，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阻力更小。拥有村干部的家庭对政府农业绿色发展号召的响应更为积极，绿色发展参与强度更高；二是农户资本禀赋。家庭规模化经营可降低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成本，提高农业绿色发展水平；三是农户区域禀赋。交通道路情况会给农户的生产生活带来影响，高质量道路可节约农户时间成本，为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带来方便。由此提出研究假说：

H1：农户家庭禀赋优越，农户更愿意接受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方式，其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越高。

(二)社会网络

社会网络与社会规则、社会信任一样，都属于社会资本的范畴。根据Hakansson(1987)[20]社会网络定义，指行动主体在参与活动过程中，通过资源流动形成的各种正式或非正式的关系。社会网络对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行为的影响机制可分为以下三种：第一，帮工支持机制。不同农户家庭劳动禀赋存在差异，不同家庭之间会进行短期劳动力流动来缓解劳动力不足带来的生产问题[21]。在参与农业绿色发展这一情境下，农业绿色发展技术需要劳动要素投入，帮工支持可以有效解决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技术应用过程中劳动力制约的问题。第二，信息获取机制。参与农业绿色发展信息对农户而言意义重大，不仅为农户提供生产导向，也是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技术学习的必要条件。农户可通过合作社、龙头企业、农业专家，以及农机推广员等社会网络进行生产信息的交流[22]，降低参与农业绿色发展信息搜索成本和学习成本，促进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第三，互动学习机制。囿于农村环境相对闭塞，农户资源相对匮乏，参与农业绿色发展存在着先天劣势，而良好的社会网络可为其提供较好的平台，实现资源、信息共享，扩大其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技术信息获取渠道，有效推动农业绿色发展。由此提出以下假说：

H2：社会网络的拓展对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社会网络规模越大，越利于农户采纳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方式。

H3：社会网络会对资源禀赋与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之间的关系产生调节作用。

二、模型设定、指标及变量的选取与数据说明

(一)模型设定

1.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评价

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评价涉及多项指标，不仅是某项技术的采纳，还包括化肥、农药是否减量使用等具体行为。研究利用因子分析法，通过数学变换方式计算各成分方差贡献率，综合评价其参与强度所具合理性，即因子分析法能够更好地诠释农户参与强度。因子得分的均值为0、方差为1，而负值往往代表逆向行为，为赋予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更确切的经济学意义，对其进行极差规格变换，将其标准化为0～1的连续取值。

2.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的影响因素。

尽管农业绿色发展强度指标从绿色认知、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技术采纳与耕地保护三个方面对农户参与强度做了完善的归纳，但受问卷调查局限，未将农户损害环境的行为纳入指标体系。绝大多数农户虽然有一定的绿色认知与绿色价值观[12]，在日常农业生产活动中以亲环境行为为主，但也存在采用对环境有害的农业生产方式，这部分绿色发展参与强度应为负值的农户归并到绿色发展参与强度为0的统计中。针对这一类型的变量，参考李淑莹 等(2018)[23]用Tobit模型进行0值归并回归，分析农业绿色发展的影响因素。

Tobit回归模型为：

(1)

为进一步对影响农业绿色发展各因素进行探讨，研究引入代表三类影响因素的交互项，以帮工支持和土地离硬化道路距离为例，回归模型可以拓展为：

(2)

同时控制其他交互项，若β2<0,则代表土地离硬化道路更近的农户从社会网络中获益更多。

(二)指标、变量的选取与赋值

1.建立评价指标体系

关于农户农业生态环境保护行为，较多学者采用一项或几项农业技术选择作为研究如何减少农业对生态环境破坏的指标[8-12;24]，包括农药、化肥的施用，秸秆还田、地膜使用、绿肥种植、有机肥等农业生产方式。本研究结合农业部2017年4月下发《关于实施农业绿色发展五大行动的通知》和甘肃省省情，从资源利用、农药化肥减量化、秸秆处理、农膜回收几方面选取评价指标(见表1)。

表1 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的指标体系表

数据来源：根据研究计算整理所得。

2.选取变量与赋值

(1)因变量。以农户农业绿色发展的综合得分为因变量。具体包括农药化肥的减量使用、地膜秸秆回收、使用有机肥和无公害农药、种植绿肥等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方式。

(2)自变量。包括资源禀赋、社会网络和农业补贴。社会网络采用家庭是否需要雇佣劳动力、是否与技术单位有技术合作2个变量来衡量；农户个人及家庭资源禀赋选择种植规模、文化程度、家庭成员有无村干部和土地离硬化道路远近4个变量来衡量；农业补贴采用土地流转补贴、农业机械补贴、农业保险补贴、农资补贴和良种补贴5项(见表2)。

数据来源：根据研究实证思路整理所得。

(三)数据说明

研究数据来自于2018年1—3月在甘肃省开展的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250份，收回后经筛除得到有效问卷228份，筛除的原因是农户填写不完整、前后矛盾、问卷缺乏关键数据等。

样本数据统计显示，受访者绝大多数为男性，年龄在41～50岁，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19.3%样本农户家庭成员有担任村干部；超过一半的农户种植规模在10亩以内，占比为57.46%。样本数据特征基本合理，符合一般农户的特征(见表3)。

表3 调查样本人口统计特征表

数据来源：根据调研数据统计整理而得。

三、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分析

由因子分析，KMO值为0.629，达到因子分析可行性标准，Bartlett 球形检验也支持这一结果，表明样本数据因子分析有效(见表4)。用所有因子的方差贡献率进行加权，得到总因子得分情况，以此表示农户农业绿色发展的参与强度(见表5)。

表4 KMO和Bartlett 的检验表

数据来源：根据SPSS软件实证结果整理而得。

表5 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划分表

数据来源：根据SPSS软件实证结果整理所得。

由实证结果，228个样本农户对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存在明显差异，因子得分越高，代表农户参与强度越好。由表5，绝大多数农户参与强度一般或较差，参与强度较好的农户仅占6.1%，说甘肃省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整体情况不佳。因子得分存在负值，在经济学意义上往往代表消极的行为，本研究绿色发展强度指标仅包括农户采取的各种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方式，最差情况仅为农户不采取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方式，这与对应的负值不相符。因此，为了让农户的绿色发展参与强度有更好的经济学意义，研究将总因子得分进行标准化处理，标准化后总因子得分值介于0～1，且大于0的部分为连续变量。标准化的计算公式为：

(二)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的影响因素分析以及稳健性检验

1.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的影响因素分析

运用统计软件stata 15.1，采用Tobit模型进行回归分析。模型拟合优度检验中，似然比检验结果P(Sig.)<0.001，说明至少一个变量系数不为0，且具有统计学显著性，即模型整体有意义。根据回归结果，农户家庭资源禀赋变量中，受教育程度、家庭成员有无村干部、种植规模和土地离硬化道路远近4个变量分别通过显著性检验，研究假说1得以验证；社会网络变量均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研究假说2得以验证；资源禀赋中的土地离硬化道路远近与社会网络中的帮工支持均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的检验，研究假设3得以验证。各因素的Sig值、系数及标准差见表6。

表6 农户参与强度影响因素Tobit回归分析表

数据来源：根据实证结果整理所得。

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下显著。

(1)社会网络与农户参与绿色发展强度

第一，“帮工支持”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且影响系数为正。一般而言，雇佣生产是农户获取农业生产要素、提高种植户生产效率和人力资源配置的有效方式。农业生产中换工、帮工等劳动力流动，可有效解决技术密集型农业中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技术的劳动耗费情况，因而可以提高农户农业绿色发展水平。

第二，“与技术单位有相关技术合作”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且其系数为0.133。说明与技术单位有相关合作能够极大地促进农户在生产过程中采纳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方式，提高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因此，提升农户农业新技术采纳水平，加速农业科技成果转化是支撑现代农业发展的重要力量，对农业绿色发展有重要意义。

(2)资源禀赋与农户参与绿色发展强度

第一，“家庭成员有无村干部” 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且影响系数方向为正，回归结果突出了家庭资源禀赋类变量的重要性。相比于普通群众，家庭成员中有村干部的农户对我国农业绿色发展相关政策了解程度更高，更容易接受农业绿色发展理念和认识到农业绿色发展的重要性。

第二，“土地离硬化道路远近” 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且影响系数方向为负。表明随着土地离硬化道路的距离越远，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强度就越差。这是因为土地离硬化道路远近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农户农业资源的可达性情况，地块离硬化道路越远，地膜、秸秆回收等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方式的成本就越高，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强度就会越差。

第三，“受教育程度”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且与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呈正相关。说明农户受教育程度越低，对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技术的认知能力、学习能力越弱；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农户能更迅速的接受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技术，越有可能积极参与农业绿色发展，因而有更高的绿色发展参与强度。

第四，“种植规模”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且影响系数方向为正。说明随着土地经营规模的扩大，农户趋于采用绿色的发展方式。土地种植规模越大，农户家庭收入中农业收入所占的比重就会越高，这会促使他们更注重长期生产效益而非短期，且规模化经营会降低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成本，使农户获得规模收益，更青睐于采取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方式。

(3)交互项、农业补贴对农户参与绿色发展的影响

第一，“帮工支持*土地离硬化道路距离”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负。说明土地离硬化道路越近的农户，越能在帮工支的持下更积极地参与农业绿色发展。帮工支持能更及时地弥补土地离硬化道路近的农户的劳动力缺乏问题，使得近路农户能更充分地利用绿色农业技术，增加其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

第二，“土地离硬化道路距离*良种补贴”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负。说明在低运输成本的激励下，农户更好地实现了良种补贴的预期效果，从外部经济角度来看，补贴更好地改善了边际成本较低农户的绿色发展参与度。

第三，农业机械补贴、农业保险补贴、农资补贴、土地流转补贴、良种补贴对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农业机械补贴、农业保险补贴的系数分别为0.133、0.118，说明两者对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方式的采纳形成了更有效的激励，对农户采纳新技术进行激励与保障的补贴，显著提高了农户农业绿色发展参与强度。农资补贴、土地流转补贴、良种补贴也通过提高农户转移性收入、补偿农户采纳绿色新技术的机会成本、实现规模经济等形式对农户参与绿色发展产生了积极影响。

从回归分析结果的影响系数来看(见表5)，农业机械补贴、农业保险补贴和家庭中有无村干部、是否与技术单位有相关技术合作的影响系数明显大于其他变量，说明现阶段促进农户农业绿色发展的参与强度，政府的支持行为仍发挥主导作用。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是，政府补贴能够直接增加农民收益，政府干部与技术部门对绿色发展观的传播有力地引导了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12]，且农户在生产经营过程中也非常看重政府的执行态度。因此，政府的直接支持与间接引导，对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有十分显著的影响，在当前经济技术条件下，政府仍然是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主要推动力。

2.样本稳健性检验

借鉴于艳丽 等(2017)[25]的检验方法，随机抽取总样本中80%的样本数据(即182个农户数据)作为新样本，重新进行Tobit回归，若在新回归中核心解释变量仍然显著，就表明通过了稳健性检验，若核心解释变量不显著，则认为没有通过稳健性检验，以上实证研究得出的结论也就不可靠。通过稳健性检验发现，经过随机抽取后，核心变量依旧显著，模型分析合理，具体检验结果见表7。

表7 稳健性检验情况表

数据来源：根据实证结果整理而得。

四、结论与启示

(一)结论

1.资源禀赋。农户的人力禀赋、资本禀赋、区域禀赋都对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有着显著的影响。人力禀赋越好，农户对绿色技术的学习能力、利用能力更强，对政府政策的响应也越积极。受教育层次越高、家中有村干部的农户，其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强度越大。农户资本禀赋优越，利于采用规模经营的生产方式，获得规模收益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农业绿色发展的参与强度，种植规模越大的农户，农业绿色发展的参与强度越大。农户区域禀赋优越，为农户参与绿色农业生产带来极大的便利，节约了农户的生产成本与时间成本，提高农户农业绿色发展的参与强度；土地离硬化道路越近的农户，农业绿色发展的参与强度越大。

2.社会网络。社会网络通过帮工获取机制和信息获取机制为农户提供劳动支持，缓解了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过程中劳动力供给不足问题，降低农户绿色技术信息搜索成本和技术学习成本，提高农户农业绿色发展的参与强度。农户获得帮工支持、与技术单位有相关技术合作都增强了农户农业绿色发展的参与强度。另外，资源禀赋中，土地离硬化道路远近与社会网络中有帮工支持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的检验，说明社会网络的确会就资源禀赋与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关系起到调节作用。社会网络的互动学习机制因数据受限，未进行验证。

3.政府补贴。土地流转补贴、农业机械补贴、农业保险补贴、农资补贴、良种补贴降低了农户农业生产与采纳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方式的成本，提高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参与强度，农业机械补贴与农业保险补贴产生的效果在所有补贴中最佳。

(二)启示

1.重视社会网络的影响。在引导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过程中，应充分发挥社会网络的作用，积极培育农户社会网络，拓展农户社会网络的范围，提升农户社会网络层次，建设和谐友善、互帮互助的乡村文明。同时，重视异质性社会网络对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影响，建立农户与专业人士、专业机构间常态化技术交流，提高农户对新技术的了解；加强对农业劳动力的技能培训，建立农训闲置劳动力用工平台。

2.根据农户需求加强农业技术推广。国家对家庭农场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扶持政策应向具有较高文化层次、对政策相应积极的农户家庭倾斜；创造条件促进农户适度规模经营，加快落实农地的“三权分置”政策，推动农地向教育层次高、参与农业绿色发展技术掌握程度好、农地经营能力强的农户手中流转；改善农户的区域资源禀赋，如改善农村道路，缩小土地与硬化道路之间的距离，降低农业生产成本，解决农户运输不便等问题。

3.注重农业补贴对农户农业生产行为的影响，提高农户收入以及农业绿色发展所需的保障水平。继续完善农户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补贴机制，探索除现金补贴形式以外的多种补贴方式，优化现有的农业补贴结构，重视农业机械补贴、农业保险补贴等高效补贴的运用，探索使用绿色技术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