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社群视域下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为例

方 楠

（福建中医药大学 团委，福建 福州350122）

一、问题的提出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ublic health emergency）是指突然发生，造成或者可能造成社会公众健康严重损害的重大传染病疫情、群体性不明原因疾病以及其他严重影响公众健康的事件[1]。因具有突发性强、破坏性大、波及范围广等特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预防和处置已经成为各级各类卫生部门的重要工作任务。近年来，随着科技进步和发展，全球在传染病防治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传染病依然是危害全人类的重要疾病，特别是H7N9型禽流感[2]、埃博拉病毒[3]、中东呼吸综合征[4]等多种新发传染病在全球出现和蔓延，已成为全球性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2019年12月，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在武汉出现和扩散，给全国居民的生命和财产造成极其严重的损失[5]。2020 年1 月21 日，教育部发出通知要求教育系统做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工作。通知中指出，要通过多种形式开展宣传教育，面向离校学生，通过微博、微信公众号、家长群、学生群等网络渠道发放寒假生活提示，开展健康教育，宣传普及疫情防治知识和防控要求，引导做好防控[6]。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们总是喜欢与境遇相似、兴趣爱好相投的人交往，从而形成社交群体，称之为“社群”，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圈子”[7]。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以微信群、QQ 群为代表的即时通讯网络社群成为大学生互动交流的主要平台，也成为思想政治工作者联系学生、掌握思想动态的主要渠道[8]。不容忽视的是，网络社群因结群自由度高、信息传播开放性、信息发布“去中心化”等特点，已成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海量信息的集散地、多元价值的交汇地和话语争锋的冲突地，大学生在网络社群中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理解和传递更加需要引起思想政治工作者的高度重视，但网络社群的“闭环”效应又会在一定程度上造成思想政治工作者与大学生的“隔阂”，影响思想政治教育的及时介入和思想引领的有效发挥。

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大学生在网络社群中的行为呈现出哪些特点以及他们的思想状况如何，就成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者亟需解决的现实问题。基于此，本研究通过调查，聚焦新冠肺炎疫情防控阶段大学生在网络社群中的信息互动、思想状态等生存现状，分析思想政治教育面临的困境，提出解决办法，由此为提升今后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针对性和有效性提供借鉴。

二、相关概念阐述

（一）大学生网络社群的内涵意蕴

所谓“社群”，本质上就是指拥有某些共同之处的个体聚集在一起形成的或大或小的社会单元，这些共同之处包括亲缘、地缘、习俗、宗教、价值观、爱好等。追溯“社群”概念的衍变与研究，可以从费孝通先生撰写的《乡土中国》一书中说起。他指出，社群是一切有组织的人群[9]。随着社会不断发展，社群的内涵和外延在不断延伸，互联网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线下陌生化社会逐渐转变为线上熟人社会。对于现实生活中“社群”概念及核心要素的研究，可以加深和理解“网络社群”的内涵意蕴。

大学生网络社群指的是在网络空间中依托QQ、微信为代表的即时通讯软件所形成的熟人社交性质的网络社交群体[10]。可以说，大学生网络社群是现实社会中的“社群”在网络空间的投影和延伸。结合网络空间特有的虚拟性、匿名性等特征，大学生网络社群呈现出“强关系”与“弱关系”共生共荣的全新格局。“强关系”网络社交指的是大学生在现实中以亲缘、地缘、业缘所形成的社会关系在网络空间的迁移，如在微信中组建的家庭群、同学群等。“弱关系”网络社交指的是在网络空间中不受限于特定时间、地域、血缘、业缘等传统社会关系要素，自行组建而形成的基于共同兴趣、话题、利益等因素的网络社群，如爱豆粉丝群、夜跑群等。

从某种意义上分析，大学生对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网络信息内容的获取、分析和评判过程，直接影响到网络社群中自我认同的塑造。与此同时，这种认知能力往往与网络信息公信力相结合，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大学生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信息披露以及政府行为的信任程度，而这又往往决定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在塑造价值认同过程中的影响和作用。

（二）思想政治教育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作用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定义、本质和特征决定了事件一旦爆发，便需要立即对其进行应急处置。思想政治教育作为影响人们意识领域的主要活动，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处置提供了可靠的保证。

1.发挥导向功能，确保大学生思想的稳定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特点决定了事件的发生与人们的意识之间常存在一定的信息脱节，大学生难以判断及做出正确反应，从而产生一定程度上的恐慌心理。特别是处于此次疫情集中爆发地的湖北省和武汉市，他们对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恐慌的心理以及网络社群中的一些疫情谣言甚至可能导致他们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引起更大的危害。通过思想政治教育的导向、凝聚功能，可以迅速形成主流价值导向，进而保证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大学生思想的稳定。

2.发挥话语功能，确保网络社群话语权的控制

网络媒介的诞生，改变了传统的话语传播路径和话语交锋方式。网络社群所具有的“去中心化”“身份虚拟化”“议题开放化”等特征使得掌握传统话语权的人群在网络社群中逐渐失去控制力。网络话语权解释为在网络空间中影响、控制、支配话语（网络信息）的权力。2016 年4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互联网是一个社会信息大平台，亿万网民在上面获得信息、交流信息，这会对他们的求知途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产生重要影响，特别是会对他们对国家、对社会、对工作、对人生的看法产生重要影响。”[11]大学生属于网络“易感人群”，他们有抱负、有理想、有冲劲，极易对网络社群中的观点和思潮产生共鸣，并采取转发、点评甚至在现实生活中积极行动的方式放大行为。因此，掌握网络话语权，建设和谐网络社群，是做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关键。

（三）新冠肺炎疫情下大学生网络社群话语空间的现实困境

网络社群中的信息传播呈现封闭式、便捷化、碎片化等特点，社群成员了解和感知的信息往往是经过“人工”加工和改造的，于是他们针对信息的情绪反应已经不完全是建立在客观分析判断的基础上。同时，随着诸如百度、知乎等知识性APP的不断普及，各种所谓的网络大V、知识权威、“网络水军”的谣言散布、滥竽充数，如此次疫情中广为传播的“板蓝根+熏醋可以防治”“喝酒可以抗病毒”“武汉卫健委领导感染后逃往上海”“武汉上空播撒消毒粉液”等谣言在网络社群中广为传播，许多大学生信以为真。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大学生网民往往缺乏对于公共卫生知识的科学判断，对事件的观点和判断往往引用部分未经证实的他人观点，缺乏独立思考的空间和能力，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网络社群中主流话语权遭受解构。

三、实证研究分析

（一）调查设计

本研究采用网络问卷调查的形式对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大学生思想行为开展调研。本次调查选取了某省会城市一所综合类高校和一所医学类高校大学生作为调查对象。根据整群抽样原则，在两所高校分别选取500 名大学生作为样本，共发放1000份问卷，有效回收978份，有效回收率97.8%。运用数据归纳分析方法，利用SPSS16.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调查样本基本情况为，在978份有效问卷中：性别情况，男生497 人，占比50.8%；女生481，占比49.2%；专业分布情况，46.2%为医科，17.6%为文科，16.1%为理科，10.5%为工科，9.6%为其他学科。

（二）结果分析讨论

1.疫情期间大学生网络使用频率。调查显示，大学生每天使用网络时长在3-5 小时的占58.7%，有21%的大学生每天使用网络时长超过5小时，有10.1%的大学生时长少于1小时。而在使用网络过程中，登录网络社群开展互动交流的占到57.8%，使用在线视频APP 的28.9%，在线购物软件12.5%。可以看出，在疫情期间严控外出的管制要求、高校延期开学等因素的共同影响下，网络社群成为大学生开展互动交流的主要渠道。

2.疫情期间获取疫情信息的渠道。从表1 可以看出，大学生主要通过互联网渠道关注疫情信息，其中网络社群（30.1%）、微博（26.8%）、新闻类APP（21.3%）靠前；反观调查对象家庭成员，长辈中有32.2%使用网络社群（主要为微信群）掌握疫情信息，远多于传统媒体和其他方式。可以看出，以微信群、QQ群为代表的网络社群已成为关注疫情信息的主要渠道。

表1 不同调查对象关注疫情动态渠道

3.疫情信息的信任度。网络是虚拟空间，其信息真假难辨，这也使得网络信息的信任度相对较低。调查显示，当问及“您会相信网络社群中推送的疫情防控信息吗”，表示“会相信”的为15.8%，“根据具体情况而定”的为61.5%，“半信半疑”的为16.9%，“不相信”的为5.8%。大学生对于网络圈层内所传递疫情防控信息的可信度采取审慎的态度。

4.疫情谣言的辨识度。如吸烟能预防病毒感染、喝酒的人不易感染、流传于网络上的的“某省中医院预防武汉肺炎方”等疫情谣言，34.1%的大学生持怀疑态度、没有动手尝试，42.8%的大学生选择通过百度、知乎等知识性APP软件查找答案，56.1%的大学生曾尝试过谣言中的1-2 种所谓的防治办法。调查结果显示，医学生对于疫情谣言的辨识度要高于非医学生，61.5%的医学生表示不理会谣言，但只有24.9%的医学生表示在网络社群中看到此类谣言会主动发声，进行辟谣。此外，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当网络上的新闻、消息或者观点与主流官方媒体相违背时，大学生群体中“相信官方媒体”的为38.4%，“相信网络草根媒体”的为10.1%，“两者权衡”的为40.8%，“相信海外媒体”的为6.2%，“不知道”的为4.5%。由此可见，相当多的大学生还是会权衡各方面的信息然后做出判断，表现出较为审慎的态度。这也说明，在全媒体时代，信息来源呈现多样性，在博弈过程中，传统的主流官方媒体主导的优势在大学生群体中逐渐丧失。

5.产生网络谣言的原因判断。调查分析，受访大学生认为出现新冠肺炎疫情网络谣言的原因主要有：公共卫生知识的缺乏（54.5%），宣泄对社会的不满情绪（51.1%），公共安全感缺乏（48.8%），好奇心作祟（43.6%）以及社会浮躁心理所致（32.1%），同时媒体的炒作（68.9%）也起到极大的作用。对公共卫生知识的缺失与对社会的不满情绪促成了网络疫情谣言的形成。

6.疫情期间大学生心理状态。从表2 可以看出，疫情对大学生心理状况有影响，出现焦虑、恐慌、情绪困扰以及其他负面情绪。相较于非医学专业大学生，医学专业大学生在上述几种心理状态统计中的比例较低，主要是因为医学生对疾病有科学的认知，对疾病造成的后果以及治愈率有科学的判断，因此产生心理问题的情况较少。

表2 疫情期间大学生心理状态统计表

四、新冠肺炎疫情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困境分析

（一）圈层参与的多元化导致思想动态无法准确把握

调查发现，大学生人均拥有约6个不同类型的微信群，这些微信群以血缘、业缘、趣缘、地缘等兴趣点组成。从“戈夫曼拟剧理论”的视角分析，网络社群是大学生自我呈现的“虚拟舞台”，在不同的网络社群中大学生呈现出不同的“自我”，所分享的内容也大相径庭。大学生在网络社群中发布的信息可以间接折射出他们的思想动态，而这又是教育工作者最需要关注但又是最不容易掌握的信息。从信息的价值来看，大学生在网络社群中所呈现出来的思想动态较为真实而客观。在此次疫情中，大学生心理状态在不同类型网络社群中的差异性也得到了体现，如在以闺蜜或是密友组成的网络社群，大学生能直抒心意，畅快分享，把自己对疫情发展的担忧以及对疾病症状的怀疑体现得淋漓尽致。

（二）信息获取的封闭化带来主流声音难以有效传播

大学生网络社群存在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一方面顺应了大学生网络社交的需要，另一方面却带来信息流通的“内循环”、社群间的“封闭化”。大学生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有效开展的关键是建立顺畅的主客体话语对话空间，但如果存在信息沟通障碍，主客体话语对话空间就会被压缩和阻隔，影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有效性[12]。调查显示，在此次疫情期间，大学生仅关注自己感兴趣的信息，只与自己有着相同或相似兴趣爱好的人互动交流。在网络社群中，大学生对于接收、讨论、传播主流声音的主动性还不强，反而在封闭的网络社群中，更容易被非主流声音所吸引，主流声音无法真正融入大学生的认识空间中[13]。

（三）网络话语权力格局的变迁导致网络异见无法有效过滤

网络社群表现出社群内同质、社群间异质的特征。网络社群打破了传统的话语权格局，此时的“权力”转变为“信息权力”，谁都有可能成为网络社群中的意见领袖[14]。调查中笔者发现，大学生网络社群中拥有医学背景、及时发布最新疫情信息、主动转发防护知识等内容的成员往往容易成为网络社群中的意见领袖。与此同时，网络舆情监管难度加大，诸如双黄连可以治疗新冠肺炎、某地死亡率徒增等网络谣言、不良言论也充斥着网络社群，导致网络异见无法有效过滤，给大学生辨别是非、做好疫情防控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五、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建构大学生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体系的思路

网络社群在深刻改变大学生群体的网络生存样态、思想行为表现的同时，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作用发挥、教育过程实施和效果实现均带来了新的现实挑战。特别是面对此次新冠肺炎疫情，高校更要准确把握网络社群信息传播规律，全面掌握大学生思想动态，深入认识大学生群体在网络社群中可能引发的社会效应，积极探索网络社群背景下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大学生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应对之策。

（一）以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核心，突出价值引领力

调查显示，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大学生网络社群中出现了诸如疫情谣言传播、官方疫情信息失信等现象，出现上述现象的根本原因就是对大学生的价值引领出现弱化。2016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指出：“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11]疫情期间，教育部指出要加强以爱国主义教育为主要内容的思想引导，关心学生身心健康[15]。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根植于中华民族优秀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中国特色先进文化的根本表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只有和大学生内在情感认同和外在的实践自觉紧密结合起来，成为大学生的共同意识和集体行动，才能真正实现价值引领，汇聚成战胜疫情的强大合力。因此，在这场疫情阻击战中，积极培育伟大的抗击疫情精神，在大学生网络社群中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国家、社会、公民三个层面内涵融入思想政治教育。

1.培育国家层面的价值目标。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是国家层面的价值目标，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彰显国家富强对人民幸福的意义，亦能诠释国家层面的优势。应对疫情，我国迅速行动，其整体运作的效率，调动资源规模之宏巨，世所罕见，充分展现了中国的速度、规模与效率，体现了大国的担当。究其根源，与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国家层面价值体系密切相关。要通过网络信息推送，让大学生看到，在极短的时间内，火神山、雷神山医院的快速建成，方舱医院的迅速改造，口罩、防护服、护目镜等医疗物资的迅速投产和调配，激发起大学生为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国家层面目标而不懈奋斗。

2.培育社会层面的价值取向。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是社会层面的价值取向。要积极引导大学生增强法治意识，组织开展疫情防控网络普法宣传，鼓励大学生积极支持和配合疫情防控工作；自觉“宅”在家中；客观公正看待网络信息，对网络社群内出现的散播疫情谣言、捏造诋毁医护人员等不良言论进行积极斗争。鼓励大学生走下网络，参与到疫情防控的志愿服务工作中，充实社会防控力量，在实践中领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真谛。

3.培育个人层面的价值准则。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公民个人层面的价值准则。通过在网络社群中推送宣传抗击疫情过程中医护人员、人民军队、社区工作人员、外卖小哥等一大批典型人物的先进事迹，让大学生感受到医者仁心的责任担当，初心使命的牺牲精神和爱国敬业的震撼灵魂，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断内化为大学生的价值追求和道德信仰，外化为他们的自觉意识和实际行动，从而达到知行合一，扎根灵魂深处。

（二）以平台建设为基础，提升思想凝聚力

以高校微信公众号、官方认证微博为代表的网络平台作为高校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载体，是高校思想教育工作者对接大学生的中介与桥梁，是向网络社群传递正能量的“发声器”。近年来，网络平台建设越来越受到重视，网络阵地初具规模，但也存在平台形式单一、网络技术落后、内容更新滞后、脱离具体实际等普遍性问题，导致了部分网络平台“僵尸化”状态，更难言与大学生网民的互动交流，从而丧失官方主流网络平台应具有的向心力、凝聚力、影响力，从而失去了网络阵地的话语权。特别是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只有从大学生的需求、实际出发，进一步完善内容、拓展功能，化零为整，增强平台互动性，提升平台粘性，吸引大学生“常驻”，形成以平台为中心的新社群，才能更好发挥思想政治教育者的主导作用。

1.传递正确信息。利用校园官方微信、微博，及时传播疫情防控权威信息、转发官方媒体（如新华社、人民网）推送内容，让大学生能随时了解到疫情防控阶段情况；同时要做好健康信息的“传声筒”，整合网络信息资源，定期推送个人防护及健康贴士，指导大学生做好居家卫生防护工作。

2.提升服务能力。高校要转变观念，将信息单向输出转变为信息双向互动，特别是在疫情期间，必须创新内容形式，建设能满足学生全面发展需求的综合性服务平台。要根据不同年级大学生的学习需求、精神需求和发展需求，及时提供对应的教育信息、文化信息、就业信息等。如大学四年级学生面临就业，学校应发挥招生就业处工作优势，在网络社群中积极推送岗位招聘信息，在条件允许下尝试与用工单位沟通，开通视频面试。

3.开展线上活动交流。开通“网络团支部”“网络党支部”线上交流平台，在“易班”网站开通辅导员有话说，共同抗“疫”等网络对话专栏，在微博中建立“为武汉祈福，为中国加油”话题圈等形式，普及科学知识，传递青春正能量，为学生穿上思想“防护服”。

（三）以培育网络意见领袖为关键，塑造话语主导力

网络为每一位网民提供了“发声”的机会，平等的交流、虚拟的角色和不受时间、空间的约束，打造了掌握话语的意见领袖，打破了传统媒体信息垄断的局面。大学生网络意见领袖经常活跃在大学生网络社群中，具有话语优势，掌握着话语主动权，传递着有效信息，进行网络社群内的舆论引导。网络社群内的群体传播特点使得大学生网络意见领袖在新冠肺炎疫情中对大学生产生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1.积极关心。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者要积极与网络意见领袖开展经常性的沟通，鼓励他们开展正向的网络社交活动。组织思想政治理论教师用心培植疫情防控“精神疫苗”，撰写诸如《“宅”在家，其实也很充实》《谣言与真相的边缘》等原创网络文章，推送给学生阅读。

2.开展线上教学。打造“网红教师”“金课教师”。鼓励高校教师掌握网络社交规律，融入大学生网络社群，成为大学生紧紧跟随的“网红教师”；适时开展线上教学活动，打造“网络金课”。

3.突出医学专业优势。在调查中我们可以看到，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医学生往往成为各类网络社群中的焦点。由于医学生所具有的专业优势，使得他们对疾病变化的判断和解读往往能主导网络社群的舆论方向。要善于利用这部分群体的专业特长，引导他们成为科学的传播者、谣言的粉碎者、健康的守护者、家庭的关爱者。

（四）以心理干预为手段，提高心理免疫力

为减轻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所引起的心理障碍，高校应及时启动心理危机干预。特别是进入疫情防控的关键阶段，大学生的心理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他们面对网络社群中各种真假难辨的信息，每天确诊病例的增加，居家隔离期间与家人的相处问题等一系列情况，容易变得焦虑、憋闷、易怒，更有甚者会发生抑郁等心理问题。针对疫情期间大学生有可能产生的心理问题，要通过网络社群，及时对大学生开展心理健康教育，进行心理疏导调解，科学看待疫情，增进对科学防治疫情的了解，才能坚定战胜疫情的信心。

1.及时开通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疫情防控期间心理干预系统，面向全校师生公布心理中心指导教师电话号码、微信号、QQ 号、邮箱等联系方式，鼓励遇到心理问题的大学生主动与心理指导教师沟通。

2.要在已经建立的大学生心理健康档案的基础上做好心理健康状况的摸排，对有严重心理障碍与心理疾病的大学生要通过电话、微信、网络社群等形式对其进行心理援助，做到早发现、早预防、早诊断、早治疗。

3.发挥学生党员、学生干部的作用，在网络社群中积极推送心理专家撰写的心理调适推文以及非疫情信息，分散网络社群成员的注意力，积极鼓励大学生丰富生活。特别是针对疑似病例或是居家隔离的大学生，实行一对一，多对一的联系沟通，帮助他们减轻心理负担，掌握正确的疫情防控知识，坚定战胜疫情的信心。同时，通过形式多样的线上传播，让学生不传谣、不信谣，长辈不轻视、不恐慌，营造健康、科学、乐观的防控疫情氛围。

结语

在互联网技术革命和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双重影响下，网络社群的总体规模、类型正在逐渐扩大，其发挥信息传播、文化引领等方面的能力在逐渐增强。可以说，网络社群正逐渐成为互联网语境下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信息传播的一个重要渠道，势必将在今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处置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网络社群化生活方式的转向在为大学生提供能力提升的同时，也使其置身于现实生活和网络虚拟交往融合的“异化空间”之中。特别是面对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大学生的理想信念、价值理念和道德观念面临着冲击和考验。因此，对于这些伴随着网络快速发展而逐步成长起来的大学生，作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一方面要及时总结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经验，发现问题、找出不足，厘清面对此次疫情的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思路。另一方面，要更多地发挥大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引导主体思考能力，培育大学生网络行为的“慎独”意识，利用好、使用好、发挥好网络社群的优势和功能，把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做得扎实有效，最大程度形成思想政治教育资源的整合优势，为今后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提供可靠的思想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