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李约瑟难题”是中国科技发展史上的重要问题。从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视域论述古代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不需要”是现代科技难以产生和发展的根本原因,古代社会发展大系统的“不支持”是现代科技难以产生和发展的制度阻碍,古代科技人才的“不供给”导致现代科技产生和发展的主体缺位,古代中西方文明交流的“不开放”是现代科技难以产生和发展的外部因素。通过对“李约瑟难题”的解答,得出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内在需求是促进科技发展的根本动力,社会制度是促进科技发展的平台保障,科学精神是促进科技发展的精神动力,开放的社会环境是促进科技发展的环境需要。
[关键词] 李约瑟难题;科学技术;生产力;社会系统;人才
[中图分类号]B0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8616(2020)02-0072-08
“李约瑟”难题是中国科技发展史上的重要问题,它的提出不仅对研究我国科技发展历史有重要意义,更激起了广大学者从诸多不同专业角度对问题答案的研究和探寻。本文尝试将难题放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视域下去研究,从社会发展过程的角度出发去寻找问题的答案。
一、“李约瑟难题”的提出
(一)“李约瑟难题”的意指
李约瑟(Joseph Needham,1900—1995年),英国人,剑桥大学李约瑟研究所名誉所长,长期致力于中国科技史研究,撰有巨著《中国科学技术史》。“李约瑟难题”是学者在研究中国科技发展史的过程中所产生的疑问,学术界认为这一难题的规范表述源自李约瑟的一篇文章——《东西方的科学与社会》,具体表述为两段:“为什么在公元1世纪至公元15世纪,中国文明在获取自然知识并将其应用于人类实践需要方面要比西方有成就得多?”“为什么现代科学只在欧洲文明中发展,而未在中国(或印度)文明中成长?”将两个问题综合为一个,即取得巨大科技成就的古代中国为什么没有产生现代科学?
(二)关于“李约瑟难题”的解答
对于这个难题,李约瑟也有自己的回答,他认为原因有三点:一是中国没有具备宜于科学成长的自然观;二是中国人的实用主义太强,很多发现滞留在了经验阶段,并没有上升到理论层次;三是中国的科举制度扼杀了学者们对自然规律探索的兴趣,思想被教条化的古经书绑架而只专注于知识的功利化。李约瑟的解答为我们提供了有价值的思维成果,对于我国科技发展史的研究来说是宝贵的探索,但李约瑟本人对这个答案却不甚满意。国内外学者从各自专业领域出发,从不同角度尝试回答这个难题。例如,日本汉学家沟口雄三和小岛毅在《中国的思维世界》中指出:“对于李约瑟博士而言,伦理是人类世界的事情,通常它不能成为科学的对象,而在古代中国,很早就把伦理视为属于宇宙的要素了。” [1]国外学者Mie Augier就以 “李约瑟难题”为出发点来讨论有关中国创新的一些问题,他认为对难题的潜在解释可以揭示现代中国创新所面临的挑战,评估中国文化和历史如何影响现代创新体系,并建议中国创新强调对现有知识的开发和完善以探索和发展新知识[2]。国内学者对“李约瑟难题”的研究,在近代主要集中在探讨中国未能产生科学的原因。比如说,冯友兰从哲学思想的高度对中西文明进行了对比;竺可桢的研究则更多地涉及对西方文明的反思,指出了西方文明的优势。现代学者如席泽宗、吴国盛、董英哲等对“李约瑟难题”又有了一些新的讨论和认识。例如,席泽宗提出希腊文化不是孕育科学的直接原因,也不是近代科学产生的必要条件的论点[3]。吴国盛在《时间的观念》中对“李约瑟难题”本身提出质疑,认为这是一个伪问题[4]。国内学者孟建伟从文化解析的角度回答这一难题,认为西方近代科学能够产生是因为深刻的文化根源,而且认为近代科学没有在中国产生也是因为中国的文化根源[5]。综上可以看出,国内外学术界一直关注“李约瑟难题”,并从多个专业不同角度进行研究和解答,甚至研究难题本身的真伪,这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研究素材。笔者认为,“科学技术”作为一种实践活动,应该放到社会大系统中去解读,放到马克思主义哲学视域下,尤其是从唯物史观的角度去看待,这样或许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三)对“科学技术”的内涵界定是回答“李约瑟难题”的前提
在回答“李约瑟难题”之前,需要对“科学技术”的具体内涵做出界定。一般来说,“科学技术”是指“有关研究客观事物存在及其相关规律的学说”。本文所提到的“科学技术”既包括科学理论,也包括技术发明,是统摄二者的概念。我们可以通过表1、表2来看一下中西方在科学技术上发展的差异[6]。
从表1可以看出,从公元1世纪到12世纪,西方理论占比最高达到90%,而同期我们却从来没有超过20%;西方的实验技术平均为30%,古代中国却占到了80%以上。但从12世纪以后,中国不但在科学理论上建树不多,技术上也逐渐丧失了领先地位。李约瑟也画了一张中西方科学技术发展对照图。如图1所示[6]327,15世纪以后,中国与西方在科学技术上的地位互换,西方由落后变为先进,中国由先进变为落后,且二者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二、唯物史觀视域下对“李约瑟难题”的解答
(一)古代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不需要”是现代科技难以产生和发展的根本原因
唯物史观认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构成社会基本矛盾,继而推动社会历史发展。在社会中,“生产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东西”[7],生产力的发展需要是科技能够形成和发挥作用的根本动力。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系统的渗透性要素,当它通过技术环节应用于生产过程,就会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正如马克思说过,“应用机器,不仅仅是使与单独个人的劳动不同的社会劳动的生产力发挥作用,而且把单纯的自然力——如水、风、蒸汽、电等——变成社会劳动的力量”[8]。但这种力量的发挥总是以社会生产力发展的需要为起因,“社会一旦有技术上的需要,这种需要就会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9]668。麦迪逊的《世界经济千年史》中对古代中国的GDP有过研究估算,他认为,中国经济在公元1000年里一直保持持续增长,1500年中国的GDP约占世界总量的25%,1600年占29.2%,并在1820年左右达到了世界经济总量的三分之一 [10]。但尽管如此,这种经济增长并不是技术的创新进步带来的生产方式的变革,而是耕地面积的增加、劳动力人口规模的增大和农业生产模式的成熟和稳定等外延性因素所决定的。众所周知,以小农经济为基础的生产关系依然主导当时中国的生产力发展,数据显示,原始的农业生产与人口规模和土地数量呈现正态分布,尤其是在明清以后,在土地规模变化不大的前提下,人口规模的增长就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同时,农业生产模式已经形成一套行之有效、发展完备的耕作方式,这种模式将古代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产方式合二为一,具有极强的稳定性和历史惯性,客观上不需要科学技术的应用带来生产方式上的变革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
(二)古代社会发展大系统的“不支持”是现代科技难以产生和发展的制度阻碍
唯物史观认为,社会是一个有机系统,由许多要素构成,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构成一个社会系统的基本要素。因此,在认识一种事物或社会现象时,截取社会历史发展的一段“横截面”,从“静态”的社会结构去分析,就会看到处在社会大系统中的各要素的地位和相互作用。科学技术反映了人类社会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和社会活动,产生于人类实践基础之上,又反作用于人类社会。正如马克思所说,“科学技术是极其重要的生产力”[11],是“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12]。同时,科学技术又不是一个孤立、封闭的系统。作为社会大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科学技术是社会系统中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部分,它有自己内在的运行发展规律,并与社会系统发生双向互动关系。“科学的功能便是普遍性地造福于人类”,“它的实际活动构成了社会进步的主要基础”[13]。科学技术发展是现代社会生产及经济发展的主要推动力和增长点,它能够通过改进生产工具、创新生产方式提高工作效率,大范围的应用能够推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变革。然而,科学技术的繁荣与发展更有赖于社会为其提供必需的“发展平台”,国家和社会的发展的整体状态始终是科学技术发展的先决前提条件,即社会形态的发展阶段和社会的文明程度决定了科学技术发展的总体水平。对于一个国家社会来说,社会形态的技术呈现主要体现为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水平,而这种发展趋势和发展过程是不可逾越的,总体呈现从低级到高级、从简单到复杂的发展规律。但立于其上的社会形态的经济发展阶段呈现出非线性合流,或跨域、或倒退、或正常发展,显性表征为国家的社会性质。除此之外,“科学的产生和发展一开始就是由生产决定的”[14],作用的发挥都不是先验自觉地,“如果没有工业和商业,哪里会有自然科学呢?”[15]。而公元1500年后的中国处在封建专制时期的末端,未实现对大系统的适度改良,这是科学技术子系统发展壮大的主要桎梏,再加上经济社会形态以农业为主,科学技术发展壮大需要的工业和商业一直不是国家主流经济发展方式,价值观导向的不同和思想观念上的僵化等因素都没有为科技发展提供适应的平台和土壤。因此,虽然我们有一些世界领先的科技成就,但是始终不能成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动力,究其原因是被庞大的封建社会形态给吞噬掉了。
(三)古代科技人才的“不供给”导致现代科技难以产生和发展的主体缺位
唯物史观认为社会历史发展就是人类进行能动的历史创造活动,人类是历史发展的主体,是最具有发展活力和发展潜力的因素。现实中的人作为历史主体,他们的活动只能立足已有的现实条件,从历史实际出发,在实践中认识和改变现实。每一代历史主体都要在已有的历史条件下创造新的历史。科技的发展和创新作为一项社会生产实践活动必须有实践主体,这种实践主体只能是人,而且是具有专业技术素养和专业能力的人,从事科技的专业人才是促进科技发展的主体因素。但这种科技人才在传统中国发展的历史过程中长期处于缺位状态。古代中国常常将科技视为“奇技淫巧”加以排斥,对于新事物和新思想抱有怀疑、惧怕的保守态度,对科学技术的轻视自然也就形成了对科学家的贬斥态度。从事技术劳动的能工巧匠长期社会地位卑下,工具性特征明显,经济上的拮据决定了他们必须在政治上依附封建权力集团,没有自身的独立和自由。正如马克思所说:“人们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生产力——这是他们的全部历史的基础。”[9]43在古代封建社会中,这些能工巧匠受朝廷控制,世代承担工程劳役,直到清初取消匠籍,才有了真正的雇佣劳动。我国古代历史上从来没有以工程技术水平作为任官选人标准的制度,即使是主管工程的工部也很少从工匠中选拔官吏。社会价值观和人才观的不利导向导致从事科学技术的人愈发减少,呈现出科技人才供给和需求之间的不平衡,严重制约了现代科技的产生和发展。
(四)古代中西方文明交流的“不开放”是现代科技难以产生和发展的外部因素
唯物史观认为社会历史的发展是个大系统,系统内的要素相互作用,发生关联,这决定了每一个系统不可能是封闭的存在,它必须与系统内的其他子系统或更高层次的系统进行物质和能量、信息的交换,从而实现系统的存续和发展。任何一个封闭的系统,如果无法获得外界信息和能量的交换,必将走向没落。同样,对于“李约瑟难题”的解答,不能囿于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的发展,势必要放到世界历史发展大视野中去考察。
世界历史的起源是近代工业化和国际贸易引发的,是人类的物质生产实践和交往实践普遍化的产物。在此之前,由于生产力低下、生产规模小、交通工具落后和地理环境的阻隔,人们的内部和外部交往都很不发达,各个民族和地区只能在彼此隔绝的状态下孤立而缓慢地发展着。近代以来,生产力和交往关系的发展突破了民族的地域性局限,“各个相互影响的活动范围在这个发展进程中越是扩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9]540。在17、18世纪交替之际,当时的中国下达禁海令,闭关锁国,國家统治者看不到与西欧的差距,失去了与先进欧洲文明的沟通机会,最终走向没落。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俄国,俄国当时的统治者彼得大帝看到了俄国与西欧的差距,决定实行开放国策,积极与西欧文明进行对接,最终使得俄国摆脱了落后的局面。正是因为那时的古代中国所奉行的“不开放”政策,自我封闭,系统内自传,无法大规模亲见科学技术的最新发展成果,所以从外部催化现代科学产生的设想难以实现。
三、“李约瑟难题”对现代的启示
(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需要是促进科技发展的根本动力
“重视科技的历史作用,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恩格斯说过,在马克思看来,科学是一种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16]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既是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重要特点,也是科学技术发展的必然结果。科学技术的发展能显著提高劳动生产率,是生产力新的增长点,它对国家GDP的贡献比重也越来越大,这个比率在发达国家已达到60%~80%,而我国的科技进步贡献率为58.5%,离发达国家还有一定差距1。目前我国正在努力实现2035年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奋斗目标,能否实现的关键就在于科学技术的创新和发展。高消耗、高污染、高能耗的模式显然已经不能适应目前国际和国内的发展形势,我们正在试图寻找一条既能够有效降低现代化实现代价,又适合我国国情的现代化路径,而科技创新就是探索这种现代化新路径的关键所在。只有不断推进科技创新,大幅缩短自然科学从知识形态转化为物质生产的周期,快速提升科学技术的成果转化为直接生产力的速度,大力提高科学技术应用于生产过程所创造的价值,才能实现生产力的不断解放和发展,实现劳动生产率的不断提升和改善,进而实现经济社会的持续健康发展,使我国2035年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目标得以实现。
(二)国家社会制度应为促进科技发展提供良善平台
科技的发展不是孤岛,作为社会大系统中的子系统,科技的蓬勃繁荣有赖于经济社会的大发展提供合适的发展平台。科技发展的动力源于社会生产力的需要,科学研究的活动有赖于社会提供研究条件,科学研究的人才有赖于国家社会的教育培养,科学研究的繁兴有赖于科学精神的弘扬培育,科技成果的效用需要回到社会发展实践中去检验,科学研究的方向需要社会提供正确的价值导向,所以说社会能否为科技发展提供合适的平台基础是促进科技发展快慢的重要组件。
從科技发展的平台来看,政府要遵守科技发展的相关规律,针对不同的群体制定不同层级的科技发展规划。例如,关于国家安全和重大基础创新类的科技发展就需要国家力量的介入,因为此类科技创新庞大复杂,依靠单个科研团体或企业无法完成。对于重大的基础科学创新同样需要政府的力量,因为这类科技创新研发周期长,效益回笼慢,很少有科研团队愿意从事这类研究。但重大的基础科学创新意义重大,是衡量一个国家科技创新水平的重要指标,所以在此类研究上,政府扮演了不可替代的角色。而对于其他有利于经济发展、社会民生的科技创新,应主动放权给市场,让市场调动相关资源,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提升科技创新的质量和数量。在创新链条上,政府也要完善从国家到省市再到全民的科技创新链条,做到协调完善,层梯有序。从科技人才的建设上来看,人才始终是促进科技发展最为活跃、最为积极的因素。要想实现科技的大发展、大跳跃,就必须保证科技人才的充足供给。我国目前拥有最大规模的人才队伍,但也存在供给需求不平衡,顶尖专家、领军人才严重不足,人才发展机制有待进一步改革和完善等问题。政府要发出明确的人才需求信号,用好人才导向这个指挥棒,建立更符合人才发展规律的、灵活机动的人才管理机制,为科技发展提供更加充足的、有用的科技人才。从科学研究原则上来看,科研活动鼓励自由探索、深度研究,但并不是没有底线可言。现在有些科学研究打着价值中立、“科学研究无禁区”的幌子进行一些危害人类健康和公共安全的研究,挑战伦理底线和道德边界,这不是真正的科学研究。科技研发活动急需人文社会科学为其校正发展方向,守好底线,确保科学技术的研发向着人类生活更美好的正确方向发展。
(三)科学精神是促进科技发展的精神动力
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五四运动以全民族的行动激发了追求真理、追求进步的伟大觉醒,孕育了以爱国、进步、民主、科学为主要内容的伟大五四精神 [17]。科学精神名列其中。什么是科学精神?科学精神是人们在长期的科学实践活动中形成的共同信念、价值标准和行为规范的总称,它是贯穿于科学活动之中的基本精神状态和思维方式。具体来讲,主要表现为理性探索的求真精神,勇于批判、大胆怀疑的精神和实践验证的求实精神等 [18]。因为历史文化发展的原因,科学精神过去不是我国民族精神中的主流因子,这也是现代科技没有在中国产生的思想原因。但如今,科技的昌盛已经把人类带到了新的时代,科学技术正以重建一切的姿态重塑我们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其所包含的科学精神也正在重新塑造着我们的精神世界。它已经渐渐走出了只有科研工作者才具备此种精神品质的狭地,而成为广大民众必须要具有的民族精神。但实际上,科学精神的普及程度与经济社会的发展水平不相匹配,一些违背科学精神的现象时有发生。唯有加强弘扬科学精神,让科学精神成为民族精神的重要补充,自觉以科学精神为引导,坚持实事求是、求真、求善的科研路线,才能更好解决时代提出的诸多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更好地促进科技事业的繁荣与发展。
(四)更加开放的社会环境是促进科技发展的外部环境需要
历史经验教训告诉我们,闭关自守只能导致落后,落后就要挨打,只有主动融入世界历史的发展进程,才能更好地促进本国的发展。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开放政策也发生了转变,从以前的以引进为主转为现在的“大进大出”新格局,其他相关配套建设快速跟进。目前,我们取得了一定的科技成就,甚至某些专业和领域达到了世界领先水平,但总体科技水平与西方先进发达国家之间还存在较大差距。只有实行更加开放的政策,才能保持开阔的视野,看清距离和差距;只有实行更加开放的政策,才能更好地做好“引进来”和“走出去”,融入世界历史的发展;只有实行更加开放的政策,才能真正有望实现资源全球配置的科学性和合理性,最大限度地在降低科技创新成本的同时实现科技创新的飞跃;只有实行更加开放的政策,才能更好地讲好“中国故事”,建设自己的话语权,谋求更大作用发挥。总之,更高层次、更远目标、更广范围、更深精度的新时代开放格局的形成和发展,必会为科技创新带来更加优越的外部发展环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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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29.
[16] 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九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9-30.
[17] 习近平.在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9-05-01(2).
[18] 孔巧晨,夏从亚.科学精神与当代中华民族精神的塑造[J].理论学刊,2012(6):75-80.
[责任编辑:丁浩芮]
A Review on Needham Puzzle from Historical Materialism Perspective
Kong Qiaochen
Abstract:The Needham Puzzle is an important issue in the history of Chines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arxist historical materialism, this paper states that lack of demand in developing productive forces in ancient society is the fundamental reason for the difficulty in developing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ack of institutional support in the ancient society is the institutional barrier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ack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 results in absence of subject in developing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lack of exchanges between Chinese and a western civilization creates an external factor hindering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o find out the solution to the Needham Puzzle,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internal demand for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 productive forces is the fundamental driving force to develop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e social system is the platform guarantee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e scientific spirit is the spiritual driving force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an open social environment creates a favorable environment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Key words:Needham Puzzl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oductivity; social system; talent
[收稿日期] 2019-07-18
[作者简介] 孔巧晨,山东省东营市委党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所副教授,法学博士(山东东营,2570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