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头骨

庞启帆

克里斯坦在纽约经营一家酒吧，由于地点偏僻，生意一直不怎么好。他想了很多办法也没能让生意火起来，为此他很苦恼。这年秋天，克里斯坦乘飞机到爱尔兰散心，走出科克机场时，他看见一个爱尔兰人站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摆着大小不一的人类头骨。

“天啊，你在干什么？”克里斯坦惊奇地问。

“我在卖头骨。”爱尔兰人答道。

“你都有什么头骨？”克里斯坦问。

“哦，我有爱尔兰历史上所有名人的头骨。”爱尔兰人说。

“太好了，”克里斯坦说道，“跟我说说看。”

“没问题。”爱尔兰人指着各具头骨说道，“这个是著名作家和剧作家詹姆斯·乔伊斯的头骨，这个是航海探险家圣·布伦丹的头骨，这个是1916年爱尔兰起义的领袖迈克尔·科林斯的头骨，还有这个是爱尔兰守护神圣帕特里克的头骨……”

“等等！”克里斯坦惊呼道，“你是说圣帕特里克！”

“没错。”爱尔兰人答道。

“哦，我必须买下它。你要多少钱？”说着，克里斯坦掏出了钱包。

“100英镑，不能还价。”爱尔兰人答道。

“够爽快。成交！给你。”克里斯坦马上从钱包里点出 100英镑付给爱尔兰人。

返回纽约后，克里斯坦请人把买回来的头骨镶进了他酒吧的墙上，然后通过媒体把这个消息传播了出去。很快，人们纷纷慕名而来，瞻仰这具著名的头骨，酒吧的生意一下子就火了起来。那一年，克里斯坦赚的钱超过了以往5年的利润。快要退休时，他已经成了一个非常富有的人。退休后，他决定再次游览爱尔兰。

克里斯坦从纽约乘飞机再次来到了科克机场。当他走出机场，又看到那个卖头骨的爱尔兰人。

“天啊，”克里斯坦惊讶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卖头骨。”爱尔兰人答道。

“那么，你今天都有什么头骨？”克里斯坦问。

“哦，我有爱尔兰历史上所有名人的头骨。”爱尔兰人说。

“太好了，”克里斯坦说道，“跟我说说看。”

“好。”爱尔兰人指着各具头骨说道，“这个是著名作家和剧作家詹姆斯·乔伊斯的头骨，这个是航海探险家圣·布伦丹的头骨，这个是1916年起义的领袖迈克尔·科林斯的头骨，這个是爱尔兰守护神圣帕特里克的头骨……”

“等等！”克里斯坦惊呼道，“你是说圣帕特里克？”

“没错。”爱尔兰人答道。

“可是，”克里斯坦激动地说道，“大约7年前我就在你这里买了一个比这个大一点的头骨，你告诉我那是圣帕特里克的头骨！”

“是吗？”爱尔兰人盯着克里斯坦看了一会儿，然后，他一拍脑袋继续说道，“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美国人。嗯……呃，你看……这是圣帕特里克还是个少年时的头骨。”

选自《中年读者》201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