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雍山血池遗址出土玉器的几点认识

2020-04-14 03:38杨岐黄陈爱东田原曦
考古与文物 2020年6期
关键词:祭祀坑玉器考古

杨岐黄 陈爱东 田原曦

(1.陕西省考古研究院 2.陕西省文物保护研究院)

2016~2018 年,陕西凤翔雍山血池遗址发掘出了祭祀台、祭祀坑、建筑、场地、建筑道路等各类遗迹3000 余处,出土铜、玉、陶等各类器物数千件。发掘者认为血池遗址是秦汉时期设立的国家最高等级祭祀场所[1]。

血池遗址祭祀坑中出土了数量较多的玉器,有明确的出土位置和组合,一经发现就引起学术界的关注。本文拟从以下几个方面谈谈对这批玉器的认识,以求教于方家。

一、性质与时代

血池遗址出土的玉器124 件,主要有玉人、琮、璜[2]、璋4 类,其中玉人50、玉琮26、玉璜22、玉璋14、玉圭4 件,另外还有玉器残片8 件。从整体看,这批玉器玉质不佳,皆为青玉;片状,素面无文,制作简单而粗陋,打磨也不够细致,表面多留有切、磨痕迹。还存在改制现象,部分玉器是用双身夔龙纹、谷纹玉璧改制而成。

与其形制相近的玉器已出土数批,西安北郊联志村[3]、雷寨大队[4]、卢家口[5],咸阳闫家寨战国秦遗址[6],宝鸡吴山[7]、下站遗址[8],甘肃礼县鸾亭山遗址[9]都有数量比较多的发现,另外在河南僖山二号墓[10]、西安翠竹园西汉壁画墓[11]、宝鸡凉泉汉墓[12]、咸阳秦汉新城石羊庙墓地[13]等也有些发现。另陕西历史博物馆[14]、宝鸡先秦陵园博物馆[15]也曾征集到数件玉人。

这类玉器最早进入研究视野时,多为征集品。在发现伊始,就推测此类玉器可能与祭祀有关。而其时代,是以玉人的形态特征而推定的,男性玉人刻画为梳偏髻、留胡子的形象,与已知的秦始皇帝陵兵马俑造型非常接近,而且这类玉器造型简单、制作粗糙、刻划潦草,也比较符合秦式玉重工轻纹的审美特征,因此将这类玉器的时代定在战国秦时期。其后陆续征集的几批玉器的判断也以此为据,西汉墓葬中发现的这类玉器一般也认为是秦遗玉。2004 年甘肃礼县鸾亭山遗址在西汉中期遗存中发现祭祀堆积,出土玉人、圭、璧三类玉器,首次为此类玉器的性质和时代的判断提供了考古学实证[16]。但是这类玉器是从秦一直沿用至西汉,还是西汉新出现的造型与器类,未有定论。

此次血池遗址出土的玉器基本都出自2016年祭祀坑中,与其他的祭祀用器同出,玉人、璜、琮、璋等不同器类组合使用,再次印证了此类玉器祭祀用玉的性质。而这批玉器的时代问题,则要从遗址本身入手。

秦人奉上帝为至上神[17],专设畤祭来祭祀上帝,自秦襄公始立国,即设西畤以祭祀天帝[18]。雍城作为秦国建都最长的都城,也是秦人的祭祀中心,在战国及秦帝国时期,国家祭祀活动以雍四畤为最高等级。《史记·封禅书》云“各以岁时奉祠,唯雍四畤上帝为尊”[19]。西汉继承了秦人的畤祭体系,汉高祖在雍四畤基础上增建了北畤以祠黑帝,并称雍五畤。汉文帝至汉成帝,西汉皇帝曾19 次亲临雍地郊祀五畤,直至王莽时将郊祀移至长安,雍畤方罢废。血池遗址的发掘者认为2016 年发掘的部分可能属于汉高祖所立北畤或雍五畤[20],遗址对祭祀坑马骨的碳十四测年数据也支持这一观点,数据范围基本集中在西汉早中期阶段[21]。那么这批玉器的上限应该在西汉早期,但是还不能完全排除夹杂一部分秦遗物的可能性。

血池遗址出土玉器与2018 年新发现的宝鸡吴山祭祀遗址战国晚期遗存中的同类器物比较,虽然组合、器形比较相近,但是吴山遗址部分玉人的体型较大,较厚,更接近方柱体,而非血池所见的薄片状,而且男女玉人的头颈、发髻的刻画具有相对的原始性,五官刻划潦草。玉琮的器体也较厚重。宝鸡先秦陵园博物馆在吴山附近征集的玉人也呈现出方柱体、头颈刻划简单的特点,应该是较早时期的玉人形态。这些发现增加了血池所见片状祭祀用玉为西汉时期遗物的可能性。

《周礼·春官·大宗伯》载:“以玉作六器,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将玉圭、璧、琮、璋、琥、璜视为重要的祭祀礼器。成书于战国时期的《周礼》,对于秦汉以来,尤其是西汉中期国家祭祀体系的形成有着深刻的影响。根据考古发现,这六类器物中的璧、璜是战国时期比较常见的玉器种类,但是琮、璋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比较少见了,新出现了扁平小玉琮[22],有些玉琮还是早期遗玉。玉琮的片状简化,“半圭”玉璋的出现,可能是战国秦汉时期重新复原、创造出的新器形,这类玉器的出现的时代应该不会早于战国时期。由此推断血池遗址所见玉器的时代应该在西汉时期,之后可能沿用了一段较长时间。

二、祭祀对象与方式

玉在古人的观念里是沟通人神的凭信,所谓“尊神以珪璧为信”[23],在祭祀活动中不可或缺。《史记·封禅书》中记载了秦对雍四畤的祭祀方式:“故雍四畤,……。畤驹四匹,木禺龙栾车一驷,木禺车马一驷,各如其帝色。黄犊羔各四,珪币各有数,皆生瘗埋,无俎豆之具。”[24]畤祭时祭品一般有马牛羊幼牲、木车马、珪币等几类,以瘗埋的形式进行祭祀。汉承秦制,雍五畤的祭祀方式可能大同。汉代在天地宗庙等各类祭祀活动中也广泛用玉。文帝十四年(公元前166 年)为报谢神灵的庇佑,“……其广增诸祀坛场珪币”[25]。《汉旧仪》记:“祭天……用玉几、玉饰器凡七十。”[26]《汉书·郊祀志上》记武帝郊太一,“有司奉瑄玉”[27]。

血池遗址出土玉器大部分出自2016 年发掘的祭祀坑,长方形竖穴土坑,坑内安置木箱,玉器一般与车马或车马器等同出,直接瘗埋,多数未见烧燎痕迹,与文献所记基本吻合。文献提及的“珪璧”也可能只是指代玉器,但不一定特指玉器种类,因此《封禅书》中以“珪币”泛称之。是否如此,尚需更多的考古发现来证实。

祭祀坑中未发现1 件完整玉璋,皆为残段,多数玉璋表面发白,有明显的烧燎痕迹。对玉璋的科学检测也证实了这一点[28]。燎祭是古代一种重要的祭祀方式,甲骨卜辞中就有燎玉的记载[29],三星堆遗址发现的数处祭祀地点也皆有烧燎现象。《尔雅·释天》曰“祭天曰燔柴,祭地曰瘗埋”。根据《史记·封禅书》记载,汉武帝尊太一为至上神后,在甘泉对太一及五帝诸神的祭献方式为:“太一,其所用如雍一畤物,而加醴枣脯之属,杀一狸牛以为俎豆牢具。而五帝独有俎豆醴进。……已祠,胙余皆燎之。……”[30]在献祭方式上增加了燎祭,雍五畤可能也受到其影响。

另外雍五畤在常规祭五帝外,还有一些对其他神祗的祭祀活动。《史记·封禅书》记:秦时“雍有日、月、参、辰、南北斗、荧惑、太白、岁星、填星、二十八宿、风伯、雨师、四海、九臣、十四臣、诸布、诸严、诸逑之属,百有余庙”[31]这些祭祀活动,可能部分到西汉时也有所延续[32]。

三、祭祀用玉的分布与组合

(一)祭祀用玉的分布

血池遗址2016 年出土玉器95 件、2017 年12 件、2018 年17 件,以2016 年祭祀坑中出土玉器最为集中。2016 年发掘的198 座祭祀坑中有38 座坑中发现祭玉,比例略小。主要集中在已发掘区域的3 处,周边有大量没有祭玉的祭祀坑,可见玉器不是每次都要用到的祭品(图一)。祭祀坑间的打破关系比较多,可能当时存在不同时间段、不同类型、不同级别、不同祭祀人的各种祭祀活动,当然也不能排除在汉代早期,自身尚未形成规范、完善的祭祀体系,因而在祭祀形式上有些随意,祭祀坑的排列和分布上未进行预先的统一规划。

各类玉器在发掘区的分布基本相当,没有太多规律可循,只有璋的分布范围略小一些,基本集中在发掘区南部。

38 座祭祀坑涵盖A、B、C 类及未分类的祭祀坑,共出土玉器72 件。其中可确定为A 类祭祀坑有18 座,B 类6 座,C 类4 座,未分类10 座。祭玉在A 类祭祀坑中出现的次数比较多,却并不占绝对多数,未分类的小型坑的祭玉数量也比较多。但是A 类祭祀坑中出土玉器数量占到祭玉总数的一半以上,41 件,并且只有7座坑各出土1 件祭玉,其余坑出土祭玉的数量都在2 件以上;B 类坑一共6 件,每座坑1 件;C 类坑也出土7 件,其中一座坑出土4 件,另外3 座坑每座1 件;未分类的10 座坑中出土18 件,有7 座坑只出1 件祭玉。根据遗址对祭祀坑的分类标准,A 类祭祀坑是规模大并且有车马种类,因此虽然祭玉并不局限于大型带车马的祭祀坑,但其确实是使用玉器最多的祭祀坑类。

图一 2016 年血池遗址祭祀坑出土玉器分布图

图二 T6907K24 玉器组合出土情况

(二)祭祀用玉组合

玉器在祭祀坑中的出土情况比较明确,有些祭祀坑只发现单类,玉人、琮、璜、璋都有单独使用的情况。有些祭祀坑是发现多类玉器,有玉人、琮、璜;玉人、琮;玉人、璜;玉人、璋;玉琮、璜;玉璋、玉璧残片等(表一)。部分祭祀坑经盗扰,所以出土的玉器组合可能并非当时完整的使用组合,本文仅根据出土玉器进行统计。

图三 T6908K11 玉器组合出土情况

祭祀坑中使用频率最高的玉器是玉人,在21 个祭祀坑中有发现,超过了祭玉祭祀坑数量的半数,其他器类玉璜、琮、璋的使用次数基本相近,在13、14、10 座祭祀坑中有发现,另外玉人还与其他器类同出,可以说是血池遗址祭祀用玉中使用最宽泛的器类。

值得关注的是,虽然有的祭祀坑中祭玉种类并不单一,但是从考古发掘情况看,它们并不是组合使用的,或者说器物间并没有特殊关联,出土在祭祀坑的不同层位、不同位置,应该在祭祀中代表了不同的程序或意义。如T6907K24中共出土男女玉人、琮、璜、璋共计7 件祭玉,但是使用组合并非玉人、琮、璜、璋,这些玉器分两层出土,一套男女玉人、璜、琮组合玉器与小车伴出( 图二),一套玉人、璋、琮组合玉器与大车伴出,实际的使用组合是玉人、琮、璜和玉人、琮、璋。再如T7306K3 出土玉人、琮各2 件,这4 件器物分三层出土,第一层为玉人和琮,第二层为玉人,第三层为琮。三个埋藏顺序可能代表了三个相对独立的祭祀程序,不能以一个祭祀坑出土的种类来梳理。

玉器在使用中确实也存在组合现象,最复杂的组合是男女玉人、琮、璜组合,40 座祭玉祭祀坑中有4 座存在这一的组合,其余的祭祀坑还是以单类祭玉的使用为主。T6908K11 在出土时还保留了当时的摆放方式,位于车厢位置,璜在下,男女玉人并列放置于璜上,琮覆于玉人腿部(图三)。T6906K9 的这种组合出土时位置有挪移。玉璜上叠压玉琮,玉人位于一侧,皆正面。这类组合的玉器多与车马同出,出土位置位于车上或马侧。各类玉器之间未发现间隔其他材质的器物或者洒朱砂的情况。而且4件玉器整齐上下叠放,也排除了悬系与车身等的可能。其他玉器或组合,没有类似这样明显的叠放或者摆放顺序,相对而言,分布比较分散。玉人一般都正面朝上,男女玉人无差别。

从以往与祭祀相关的遗存看,圭璧是最为常见的祭玉组合。山东荣成成山祭日遗址发现的两组玉器皆为圭璧组合[33]。山东烟台芝罘阳主庙发现两组祭祀遗存,亦为圭璧组合[34]。联志村和卢家口两处可能为祭玉的储藏处,涉及到的祭玉种类比较多,祭祀时也不应该所有的种类都使用,而是根据祭祀对象有不同的祭玉组合。鸾亭山遗址出土祭祀用玉中也有玉人,但是出土的数组玉器,F3 的5 组玉器,其中4组为圭璧组合,1 组为玉人、圭璧组合,G4 的3 组为圭璧组合,还有其他一些遗迹,因经扰动破坏,组合关系不清楚,但是器类仍为圭、璧[35]。咸阳闫家寨遗址祭祀遗存中出土的也是圭璧组合[36]。血池遗址有个别玉人、璜为玉璧改制而成,另外还有几件小的玉璧残片,可能也与改制有关,并非完整器物;2017 年北斗坊地点的发掘中出土4 件残圭,多见于地层,因此,圭璧并不是此次发现祭祀用玉的主要器类。

鸾亭山遗址祭祀用玉组合比较完整,如F3第5 组玉器由12 件玉器组成,最下为青玉璧,白玉璧置于青玉璧上,白璧上斜置两玉人。西侧男玉人仰身放置,东侧女玉人俯身放置。玉人的南侧有一青玉圭,圭尖东北向,其南为一件白玉圭,圭尖西南向,白玉圭南为两组青玉圭,3 圭为一小组,均上下叠置,圭尖西南向。这6 件圭均放置于青玉璧边缘上[37]。祭祀用玉不仅存在器类、组合的区分,而且在玉器的摆放上有一定的规制,甚至在玉器颜色的选择上也存在一定的要求。鸾亭山祭祀遗存的时代大致在西汉中晚期,这一阶段汉代国家祭祀体系已经完备,祭玉摆放与组合更为复杂、成熟。西汉中晚期凉泉汉墓中所见玉人制作也比较规整。但是属于战国晚期的闫家寨战国秦遗址中所见祭祀用玉圭形制各异。再如吴山遗址所见祭祀用玉,存在一类柱状玉人、早期造型的玉琮,与西汉时期所见的片状玉人和玉琮有所区别,可见,祭祀用玉的组合与形制的规范存在一个过程。

血池遗址发掘的面积有限,并没有揭露祭祀区的全貌,但是从已知的祭玉组合来看,作为国家最高级别的祭祀遗址,祭祀坑的分布比较散乱,没有规律,还存在较多的打破关系;祭祀用玉的制作上,并不统一规范,同类器物间的差异较大;祭祀用玉的组合并没有十分固定,而且也并非常见的圭璧基础组合;祭祀用玉的摆放也无规律,摆放方向不固定。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推测可能有三:一,这批祭祀坑有的时代相对较早,属于西汉偏早的阶段,汉帝国的祭祀体系属初创阶段,尚未完全成熟;二,不同的时间、种类、级别、祭祀人可能使用的祭品有所不同;三,可能有些并不属于核心祭祀的郊祀遗存,而是与在雍五畤进行的其他辅助祭祀活动有关的祭祀遗存。

四、余论

血池遗址出土玉人32 件,是迄今出土玉人数量最多的一处遗址;而且玉人的大小、轮廓与五官刻画及制作等方面存在诸多差异,是厘清秦汉玉人发展演变脉络的重要线索。

遗址祭祀用玉最完整的组合与战国秦汉时期组玉佩的组合接近,玉璜近似玉珩的角色,玉琮为瑀琚的角色,玉人为两侧冲牙。但是这套组合出土时或叠放或散置,应该并非悬系使用。同一祭祀坑分层出土玉器,在使用中有燎、埋等多种祭祀方式,显示出祭祀用玉组合和使用方式的多样性。

此时的玉琮、璋等“六器”是否存在文献所记的祭祀对象对应关系?璋是否还与军事活动有密切关系?祭祀上帝、五帝用什么祭玉组合,各组合是否相同?等等问题的解决,还需要更多的考古资料证实。

与汉代祭祀体系的发展完备过程相伴,汉代祭祀用玉体系或者祭祀用玉制度的形成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雍山血池遗址的发现见证了汉代祭祀体系的形成过程,其所出的祭祀用玉是迄今最丰富、最全面的考古资料,随着考古工作的进一步展开,对汉代祭祀用玉的认识也会进一步深化。

本文在写作中受到刘云辉、焦南峰先生指导,持此感谢。

[1]a.陕西省考古研究院,等.陕西凤翔雍山血池秦汉祭祀遗址考古调查与发掘简报[J].考古与文物,2020(6).b.田亚岐,陈爱东.凤翔雍山血池遗址初步研究[J].考古与文物,2020(6).

[2]遗址所见玉璜两侧无钻孔,器体中部近外缘有钻孔,器形上与珩更为接近。根据《周礼》中对祭祀用器的记载,定名为璜更为贴切。

[3]a.西安市文物管理委员会.玉器[M].西安:陕西省旅游出版社,1992.b.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所.西安文物精华:玉器[M].西安:世界图书出版西安分公司,2004.c.刘云辉.陕西出土东周玉器[M].北京/台北:文物出版社,众志美术出版社,2009.

[4]对藏于西安博物院联志村玉器整理的过程中发现,一共29 件,皆为玉圭。

[5]a.王长启.从古代玉礼器的发展与衰落看西安市北郊出土的秦国玉器[C]//出土玉器鉴定与研究.北京:紫禁城出版社,2004.b.同[3]b.c.同[3]c.

[6]闫家寨战国秦遗址应该是属于司家庄秦陵的部分遗存。陕西省考古研究院.陕西咸阳闫家寨战国秦遗址、墓葬发掘简报[J].考古与文物,2018(4).

[7]宝鸡发现战国时期大型祭祀遗址或与祭祀“农神”炎帝有关[EB/OL].https://www.sohu.com/a/280093243_355330.

[8]马虎振.最新消息!宝鸡发现祭祀青帝的下站秦汉祭祀遗址[EB/OL].http://news.hsw.cn/system/2020/1030/1253991.shtml.

[9]a.早期秦文化联合考古队.2004 年甘肃礼县鸾亭山遗址发掘主要收获[J].中国历史文物,2005(5).b.梁云.对鸾亭山祭祀遗址的初步认识[J].中国历史文物,2005(5).

[10]永城市博物馆.河南永城僖山二号汉墓清理简报[J].文物,2011(2):20-25.

[11]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所.西安曲江翠竹园西汉壁画墓发掘简报[J].文物,2010(1):28-30.

[12]陕西省考古研究院.陕西宝鸡凉泉汉墓发掘简报[J].考古与文物,2013(6).

[13]蒙发掘领队王东告知,在此表示感谢!墓地中一座西汉晚期墓葬中随葬一批玉器,其中有2 件玉琮、1 件玉珩、1 件玉人。

[14]a.师小群,王蔚华.秦代祭祀玉人[J].文博,2006(4).b.师小群,王蔚华.陕西历史博物馆新征集玉器拾粹[J].收藏界,2010(5).

[15]见于宝鸡先秦陵园博物馆展厅,据景宏伟馆长介绍,征集于吴山一带。

[16]同[9]a.

[17]田天.秦汉国家祭祀史稿:第1 章[M].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5:25-32.

[18]“襄公于是始国,与诸侯通使聘享之礼,乃用驹、黄牛、羝羊各三,祠上帝西畤。”司马迁.史记:秦本纪(第5 卷)[M].上海:中华书局,1979:179.

[19]司马迁.史记:封禅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9.

[20]同[1]a.

[21]同[1]a.

[22]汤超.西周至汉代出土玉琮功能初探[J].南方文物,2017(3).

[23]洪适.隶释隶续:无极山碑(第3卷)[M].北京:中华书局,2012.

[24]同[19].

[25]同[19].

[26]孙星衍等辑,周天游点校.汉宫六种:汉宫就仪[M].北京:中华书局,2008.

[27]班固.汉书:郊祀志下[M].北京:中华书局,1979.

[28]王荣,田亚岐.陕西凤翔血池玉器火燎祭祀实证研究[J].考古与文物,2020(6).

[29]何宏波.商代的祭祀用玉[J].殷都学刊,1999 年增刊.

[30]同[19].

[31]同[19].

[32]黄留珠.秦汉祭祀综义[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科版),1984(4).

[33]王永波.成山玉器与日主祭—兼论太阳神崇拜的有关问题[J].文物,1993(2).

[34]烟台市博物馆.烟台市芝罘岛发现一批文物[J].文物,1976(9).

[35]同[9].

[36]同[6].

[37]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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