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志凌
[内容提要]马可先生是较早参加革命的音乐家,创作了大量具有鲜明时代感、浓郁民族风格、贴近人民生活的音乐作品。先生从1940至1949年十年的时间都是在鲁艺度过的。作为鲁艺的后裔,笔者对他充满了敬仰和尊崇,感慨鲁艺前辈们在战火纷飞的岁月为国家、为民族所做的一切。今将马可先生从走向革命音乐创作之路到离开鲁艺这段时间的生活经历、创作历程进行梳理,力求提炼马可先生思想的转变及具有前瞻性的理念,来深切缅怀他为革命音乐创作、新中国专业音乐教育所做的贡献,追思和学习他为党和人民的音乐事业不懈奋斗的崇高风范。进一步激励后人,发扬革命传统、传承鲁艺精神,认清当代音乐工作者所担负的历史使命和责任,“不辜负时代召唤、不辜负人民期待,创造出更好更多的文艺精品,为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2]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C]//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文章选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185,205.
马可,中国近现代著名作曲家、音乐理论家、戏剧改革家。马可先生较早参加革命,1940至1949年十年的时间都是在鲁艺度过的。在延安鲁艺时期就创作了多篇受到人民大众欢迎的音乐作品,如《南泥湾》、《夫妻识字》、《我们是民主青年》、《悍匪周子山》、《白毛女》等,在“中国民歌研究会”期间,记录、整理了大量民族音乐资料。在东北鲁艺时期,他创作了《胜利联唱》、《咱们工人有力量》、《陕北组曲》等大量反映人民新生活面貌的作品,极大地推动了东北解放区的音乐发展。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在中央戏剧学院、中国戏曲研究所、中国音乐学院、中国歌剧舞剧院、中国歌剧团和《人民音乐》杂志社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是音乐界公认的作曲家、音乐理论家、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音乐家。他的创作体裁广泛,有歌曲、合唱、秧歌剧、新歌剧、管弦乐等,理论著述也颇丰[1]理论著述有<马可歌曲选>、<时代歌声漫议>、<马可戏曲音乐文集>、<唱腔改革中的几个问题>、<中国民间音乐讲话>、<冼星海是我国杰出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音乐家>等,据<马可选集>统计总撰稿达500万字(含<马可日记>)。,全都“始终坚持民族特色,坚持来自群众”,写的都是“真正给人民的、人民心里的旋律”[2]冯亚、魏晓凡.艺术的生命力来自人民——作曲家马可之女、中国音乐学院作曲系原副系主任马海星教授对父亲马可先生的口述回忆[J].音乐传播,2014,(2):17.。他把毕生都献给了为革命、为人民的音乐创作。其中的经典永远载入史册,激励后人!
1918年马可出生在江苏徐州一个基督教徒家庭,为了实现“科学救国”的理想,1935年他考入了河南大学化学系。入学不久,北平学生发起的“一二·九”大规模学生爱国运动深深地震撼了马可,他第一次意识到音乐的力量,开始自学作曲,创作有《大国民进行曲》、《故乡庙会》等作品。1937年卢沟桥事变,马可毅然放弃了化学,走出实验室,发起组织“怒吼歌咏队”投身于抗日救亡运动[3]晏甬.我所认识的马可[J].人民音乐,1998,(11):12.。他不仅教唱、指挥《义勇军进行曲》、《救国军歌》、《救亡进行曲》,还创作歌曲《好铁要打刀》等。也正是这一年他结识了冼星海,“并成为了他的忠实学生”。此后的马可成为了开封抗日音乐宣传的骨干力量,既是开封农村服务团(开封学生联合会组织的宣传抗日思想的组织)的歌咏指挥,又是河大剧团的演员(扮演街头剧《放下你的鞭子》中的青年工人),还是二胡演奏员。“很快马可已经是开封的‘知名人士’了,部队、学校都请他去教歌”。[4]王麦.忆马可、杨蔚[C]//辽宁延安文艺学会.鲁艺在东北.辽海出版社,2000:228-229.年末,在冼星海的引导下,马可参加了河南抗敌后援会巡回演剧第三队,依然是指挥、教唱、演剧多管齐下,并不断创作,《游击战歌》就是在这个时候写下的。
在巡演中,“有着一身健壮魁梧身体”和“豁达开朗性格”的马可,“行军总走在前面,有时还帮助体弱的同志背东西”。他的战友王麦回忆说:这时,他原来的宗教信仰“在革命的熔炉里,逐渐被马列主义所代替,而成为一名坚强的共产主义战士”。[5]同上,第231-232页.1938年8月,巡三队在武汉被收编为“抗敌演剧第十队”,马可转战洛阳。虽然工作条件危险、艰苦,却收获了满满的幸福。马可这时创作的《丈夫去当兵》,由夫人杨蔚演唱,马可二胡伴奏。这对革命伴侣在琴瑟和鸣的同时,鼓舞了无数农村妇女欣然送自己的丈夫去往抗日前线。辑录的歌集《牙牙集》,像《伏牛山下》、《江水红》、《守黄河》、《太行山的呼声》都很受群众欢迎。
1938年冬,马可等人“摆脱了洛阳国民党的羁绊,过黄河到晋南、豫北前线。[6]晏甬.我所认识的马可[J].人民音乐,1998,(11):13.1939年转战宜川,一张油印的小报激起了马可“强烈的感情和欲望,就是要挥起笔来!”小报报导的是八路军在吕梁山浴血奋战的事迹,一向含蓄的马可无比激动,经过“废寝忘食,日以继夜的工作”[1]周军.马可和<吕梁山大合唱>[C]//曾刚.山高水长——延安音乐回忆录.太白文艺出版社,2001:303-306.《吕梁大合唱》问世了。后来经由《新音乐》发表,在国统区起到了不小的宣传作用。
图1.
马可初来延安时的鲁艺全景
1940年1月,马可到达了心之向往的革命圣地延安。初到延安的马可在鲁艺音工团工作学习。创作、修改了《吕梁牧歌》、《吕梁道情》、《老百姓总动员》等歌曲。期间,马可随民众剧团下乡演出,尽管条件十分艰苦,他一边教授音乐知识、帮助乐手提高演奏水平,一边亲手制作高胡等乐器,构建小型民乐队,还指挥排演《黄河大合唱》,使“大众艺术野战兵团”的表演水平大幅度提升。即使回到延安鲁艺后也经常走上20华里来给团员们上课。同时,坚持向民间艺人学习,搜集陇东陕西民歌[2]姚伶.马可同志在民众剧团的日子里[C]//曾刚.山高水长——延安音乐回忆录.太白文艺出版社,2001:307-309.。1941年,又创作了《新时代进行曲》、《肃清亲日派》、《毛泽东之歌》、《新时代进行曲》等歌曲。他参加中国民间音乐研究会(初名为“民歌研究会”)[3]1939年3月成立,名为“民歌研究会”,主席李凌。1941年2月改为“中国民间音乐研究会”,会长吕骥,成员:向隅、安波、马可、李涣之、孟波、关鹤童、刘炽、张鲁。1942年8月,中国民间音乐研究会第五次大会,搜集民歌千余首,并整理付印。1943年1月,边区文委拨款2000元资助研究会,并奖励张鲁、安波、马可、刘炽。1945年1月,陕甘宁边区群英大会中国民间音乐研究会获团队奖。和音乐工作室[4]1940年4月成立的音乐研究机构,主任吕骥。下设研究科、演奏科、音运科,成员:瞿维、马可、时乐濛、陈紫、刘炽、寄明等。,做了大量的搜集整理工作,为后来的音乐创作和理论积累做了积淀。这正是他后期一再强调的“继承民族音乐遗产问题”[5]马可.继承民族音乐遗产问题[C]//马可戏曲音乐文集.人民音乐出版社,1987:1-15.。1942年,创作了《贺龙》、《小喜鹊》、《纪念碑》等作品,并撰有《目前歌曲创作上的几个问题》、《陕北土地革命时期的农民歌咏》等文章。
图2.
马可(右1)给鲁艺音乐系学生上课
因为工作突出,1943年马可被边区文委给予奖励。同年3月,延安文化艺术界组成“慰劳部队演出团”,前往金盆湾和南泥湾等地慰问开荒部队,马可的《南泥湾》诞生了。自言“我是以颂赞的心情为贺敬之同志的《南泥湾》谱了曲,颂赞这些英雄的事迹和英雄的性格,颂赞英雄们创造的这些秀丽清新的山川田野。”[1]马可选集编辑委员会.马可选集(九)——年表、画传与著作全目[M].人民音乐出版社,2017:9.1944年,随鲁艺秧歌队到佳县采风,采录移民秧歌《毛主席领导穷人翻身》,后经改编整理创作了《东方红》。同年4月,中共西北局文委召开会议对新近创作的戏剧和秧歌剧进行表彰,马可与贺敬之、王大化等集体创作的《悍匪周子山》(《惯匪周子山》/《周子山》)获得了一等奖。同年5月,由马可编曲,马可、张鲁、李焕之等人组成的鲁艺乐队在刘志丹陵墓修建落成仪式上首演了《哀乐》[2]谷音.东北现代音乐史料——沈阳音乐学院大事记(1983年沈阳音乐学院内部资料)。,此后该曲一直沿用。同年,在《兄妹开荒》的影响下深入陕北农村搜集民间素材,抄录了大量的“眉户调”。于是就有了秧歌剧《夫妻识字》。
图3.
1944年《悍匪周子山》剧照
1945年5月,由马可参与创作的《白毛女》在中共七大上首演,马可在乐队中演奏板胡和唢呐。同年马可随鲁艺编入延安大学鲁迅文艺学院,又随延安大学迁校到张家口,在“戏音部”工作[3]谷音、石振铎.鲁迅文艺学院文献(内部资料)第211页。1938年为抗战需要建立“鲁迅艺术学院”设戏剧、音乐、美术三个系后增设文学系,1941年改称“鲁迅艺术文学院”,1943年改称“鲁迅文艺学院”,1945年迁校过程中,临时将音乐部和戏剧部合并,称为“戏音部”。。为悼念星海创作《星海同志挽歌》、《纪念星海同志》(文)。1946年赴东北,同年从鲁艺抽调到东北鲁艺文工团赴刁翎山区剿匪和土改,作有《我们是民主青年》、《肃清特务汉奸》等。1947年加入“合江鲁艺文工团”(称“鲁艺二团”),先任演出科科长[1]谷音、石振铎.鲁迅文艺学院文献(内部资料)第231页。,后为副团长。二团下乡为群众演出,走遍了哈尔滨、佳木斯及合江各县。在东宁县深入生活后写出了“林业工人的民歌和劳动号子”[2]水华.解放战争中的东北鲁艺[C]//辽宁延安文艺学会.鲁艺在东北.辽海出版社,2000:106-109.。还创作了剧本《四大家》[3]谷音、石振铎.鲁迅文艺学院文献(内部资料)第232页。。歌剧有《血海深仇》、《荒火》。
图4.
马可(中)与安波、李劫夫合影
1948年,马可在理论上有了更多的认识,4月参加东宣部在哈尔滨召开的文艺工作者座谈会;12月,经过在沈阳及附近工厂的深入调查,写下了《工厂文艺工作中的几个问题》,明确了自己“按照群众的要求办事”、“创作问题上同样也要走群众路线”、“要与工人交朋友”、“学习工人的语言,学习了解他们的思想情绪”、“要与群众打成一片”等观点[4]谷音、石振铎.鲁迅文艺学院文献(内部资料)第245-248页。。以此为根基,同年创作的歌曲《咱们工人有力量》[5]1948年5月10日,<东北日报>刊登了东北音工团和哈尔滨市总工会联合征集的消息,征集团歌、工人歌、女工歌、生产立功歌、学习文化歌等。同月,<咱们工人有力量>在<东北日报>首刊。一经推出大受欢迎,东北人民政府委员刘芝明[6]刘芝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任中央文化部副部长、全国文联副主席等职。时任东北人民政府委员。在东北第一次文代会上,点名表扬了该作品。同期创作的《胜利联唱》,是作为领队的马可在赴长春为慰问起义的原国民党六十军军官专门赶写的。还创作了大型歌剧《血海深仇》,侣朋编剧、刘青导演。同时一边讲授《作曲法》,一边带队深入佳木斯发电厂、铁路机务段、制粉厂和纸币厂体验生活,并编印了《新创作歌曲集》[7]东北鲁迅文艺工作团二团纪事(载于辽宁延安文艺学会.鲁艺在东北[C],辽海出版社,2000:14-16).。紧张充实的生活使马可对工人朋友的生活生产有了深入的了解,这是他为人民创作的源泉。1949年马可被正式任命为鲁迅文艺学院文工团副团长[8]1948年11月,中共东北局宣传部决定,鲁艺在沈阳恢复办学,定名为“鲁迅文艺学院”。任命吕骥、张庚为正、副院长。设美术部、音乐部、戏剧部、舞蹈班、文学研究室及文工团和音工团。文工团团长:水华;副团长:马可、侣朋。<东北音乐现代史料>,鲁迅艺术学院——沈阳音乐学院大事记(上)1938-1966,59.,职称为副教授[9]胡天虹、吴厚兴.沈阳音乐学院校史[M].春风文艺出版社,2008:59.,讲授《民歌》和《音乐作品分析》[10]东北鲁迅文艺学院文工团实验剧团纪事[C]//辽宁延安文艺学会.鲁艺在东北.辽海出版社,2000:48.。同年5月,作为“东北音委会”的一员评选东北地区的优秀创作歌曲,帮助吕骥、向隅编选出版《东北群众歌曲选》。马可的管弦乐《陕北组曲》在全国第一次文代会上,由鲁艺音工团在中南海奏响。
图5.
1949年鲁艺音工团与实验剧团为迎接开国大典在沈阳体育城排练
马可初到延安时有着种种的不适,觉得信天游“太单调、太贫乏,缺少所谓的‘艺术性’”[1]马可.从秧歌剧到<白毛女>[C]//曾刚.山高水长——延安音乐回忆录.太白文艺出版社,2001:291.。但伴随着桥儿沟的钟声、开荒时锄头和土地的撞击声、“为工农兵服务”嘹亮的口号声,马可迅速地融入进了“小鲁艺”,并且顺利地走向了“大鲁艺”。
《夫妻识字》是仅次于《兄妹开荒》,具有深远影响的秧歌剧作品,是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之后的代表成果。宣扬了丰衣足食之后文化学习的重要性,是马可为革命、为政治宣传的一大力作。是我国民族歌剧早期探索发展中的重要一环,尤其是后来被王昆、郭兰英等演唱后广为传颂、经久不衰。通过《夫妻识字》的大受好评,马可“坚持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信心更加提高了”,“需要向这个大鲁艺好好学习”,再看劳动人民“他们是那样聪明、坦率、心胸开朗、爱憎分明。”[2]同上。字里行间感受到了马可与人民大众的情感日渐深厚,他正是用他的音乐在《言志》[3]马可.言志[J].人民音乐,1998,(11):14.。
为向党的“七大”献礼,鲁艺决定集体创作一部大型舞台剧《白毛女》,“音乐决定由马可、瞿维、李焕之、向隅和张鲁担任”。马可前期搜集积累的民间音乐在这里派上了大用场,如“穆仁智就用了《太平调》”、“黄母烧香念佛也是一个音符未改的利用了《目连救母》的念经调”、“《北风吹》用河北民歌小白菜做基调”、《十里风雪》用山西民歌《拣麦根》等等。“几个作者一股热情,在实践中边学边干”终于创作出一部有民族风格、有中国气魄、受广大群众欢迎的新歌剧[4]张鲁.<白毛女>的音乐创作及演出[C]//曾刚.山高水长——延安音乐回忆录.太白文艺出版社,2001:364-366.。
图6.
《白毛女》乐队全体合影(后排左3为马可)
《白毛女》的成功无疑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当同志们肯定马可在其中的贡献时,他却将成功的原因归结为“毛泽东文艺思想”,并认为这是解决中国“革命文艺工作的问题的一把钥匙”[1]马可.从秧歌剧到<白毛女>[C]//曾刚.山高水长——延安音乐回忆录.太白文艺出版社,2001:295-296.。这一深层次的认识和论断,时至今日仍很有价值。这不正是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文艺发展的根本保证”,“把握了这个立足点,党和文艺的关系就能得到正确处理”,才能够创造出无愧时代的文艺精品。
马可音乐创作的最大特点就是广泛地吸收、运用民间音乐的曲调,根植民族,“通过民间音乐找到了接近人民的道路”,“生动地表现了人民的生活情绪,真实地反映了历史”。[2]马可.中国民间音乐讲话[M].人民音乐出版社,1982:2.这与其长期深入学习民间音乐、体验人民生活,对各种音乐素材信手拈来,又能推陈出新有必然的联系。《南泥湾》就是民族风极浓的作品,又极具自身特色,其中饱含对开荒部队军民的深情厚谊。该作品后被置于秧歌舞《桃花蓝》中,广为传唱。将毛主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号召深入人心,使根据地的大生产运动更加广泛的开展。
沈阳解放后,马可决定创作一部“表现中国人民生活的器乐曲”,但“他过去没有接触过这种形式”[3]瞿维.深切怀念马可同志[C]//辽宁延安文艺学会.鲁艺在东北.辽海出版社,2000:186.,于是通过研究交响乐的表现手法,创作了《陕北组曲》。他大量地采用了陕北《信天游》、《刘志丹》、《剪剪花》、《推小车》等音乐素材。没有经过系统的专业学习,没有名师指点,马可创造性地将板胡与管弦乐队完美结合,生动地把边区人民的生活点滴和胜利喜悦展现出来。正是民间音乐滋养了他,为人民创作的信念鼓舞了他。《陕北组曲》是西方音乐体裁与中国传统音乐素材完美结合的典范。为中国民族民间音乐和西方音乐表现形式的融合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为中国交响乐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图7.
马可著《冼星海是我国杰出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音乐家》(东北鲁艺馆藏)
无论是秧歌剧还是新歌剧,无论是歌曲还是交响乐,马可的作品都深入人心。答案就是他在《冼星海是我国杰出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音乐家》一文中明确提出的概念——“音乐的人民性”。这是由“人民群众在历史中的决定性作用”决定的。“艺术,包括音乐在内,所肩负的使命就是为人民服务”[1]马可.冼星海是我国杰出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音乐家[M],音乐出版社,1958:26-27.。他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那就是“反映现实,给人民以深刻的思想教育,使人民循着革命的道路前进。”[2]同上,2.
先生故去已40余载,即使在重病期间,也坚持心中的理想和正义。先生为革命献歌,为人民作曲的理念和为之奋斗的创作历程,理应赢得历史的公允和世人的尊重。这,也是为了永不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