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文化扶贫的现实困境与路径探究

2020-04-10 06:56齐峰由田
江淮论坛 2020年1期
关键词:文化扶贫路径探究精准扶贫

齐峰 由田

摘要:文化扶贫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时代诉求,也是扶贫攻坚的内生原动力。发挥文化在扶贫攻坚中的功能和作用是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的鲜明特色。党的十八大以来,文化扶贫事业发生全方位变革、取得历史性成就,扶贫攻坚的文化张力充分彰显。进入新时代,扶贫攻坚对文化的需求更为迫切和多元。如何结合新时代文化扶贫过程中存在的现实问题,把决胜脱贫攻坚的真情实意转化为共识聚焦于困难群众的脱贫内生动力之上,是亟须破解之难题。需要全社会集中力量,乘势而上打赢2020年脱贫攻坚收官之战。

关键词:新时代;精准扶贫;文化扶贫;路径探究

中图分类号:G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20)01-0146-005

精准扶贫是扶贫策略改革的理论自觉,精准扶贫工作作为脱贫攻坚的总体战略中的关键一环,首要突出问题即是贫困群众的文化贫困问题。据调查,贫困地区之所以无法快速摆脱贫困,除了自然禀赋与地理条件的制约,很大程度上也源自于贫困群众的思想固化。因此,没有文化扶贫,就无法从根本上转化贫困群众的价值观念,就没有办法从根本上培养贫困群众形成自主创造物质价值的能力。文化扶贫要与物质扶贫相互作用,相得益彰,因而实施多元化的立体扶贫举措、发展文化扶贫事业是精准扶贫战略的题中应有之义。

一、中国特色文化扶贫思想的嬗变历程

(一)中国特色文化扶贫思想的历史演进

马克思强调,“劳动生产了宫殿,但是给工人生产棚舍。劳动生产了美,但是使工人变得畸形……劳动生产了智慧,但是给工人生产了愚钝和痴呆”。[1]马克思揭示了资本主义财富积累与工人精神的贫困积累之间的客观存在,即在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方式背景下,工人成为精神贫困的“局部的人”[2],这种精神贫困也影响着后代,通过代际相传的影响,使得精神贫困根深蒂固。意识到这种精神贫困后,马克思相继提出了消除精神贫困、实现精神解放的路径。即废除资本主义私有制、创造消除贫困的政治基础,最终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可以说,马克思的反贫困理论为中国特色文化扶贫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长期以来,中华民族在孔孟思想的教染下,形成了教养坚兼施的救扶文化传统。旨在表达对贫困民众实施生活救济的同时,兼顾对其进行道德的育化与修为的塑造。这一文化传统从宋开始,经历了不同时期社会的变迁与西方文化的冲击。民国时期举办的救济院,仍秉承“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教养兼施的理念。[3]这种理念正是体现在解决物质层面贫困的同时,也从精神层面进行了扶贫,这也为中国特色文化扶贫思想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深厚的文化渊源。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我国扶贫开发工作可大体划分为五个阶段,即“体制改革”“区域开发”“扶贫攻坚”“综合扶贫开发”以及“精准扶贫”[4]。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提出“精准扶贫”战略,是对于我国传统扶贫开发模式的总结与反思。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当前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从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文化扶贫理念的提出正是进一步为精准扶贫提供更加丰富的理论拓展。

(二)新时代文化扶贫的历史方位

新时代文化扶贫思想本质上是在中国扶贫开发历史演进中逐渐形成的。历代党和国家领导人为代表形成的中国特色文化扶贫思想蕴含了深刻的理论内涵,也为新时代文化扶贫思想的丰富拓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國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5]。这个新的历史方位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方位,自然也是文化扶贫的历史方位。具体来说有三层含义:一是文化扶贫的发展层级发生转化,由过去的大水漫灌式扶贫向集约高效优质的方向转化,粗放的文化扶贫发展方式得到根本纠正;二是文化扶贫的建设链条发生转化,由过去侧重于文化扶贫产品,供给和基础设施建设的前置阶段向文化扶贫产品的消化和吸收等后置阶段的方向转化,文化扶贫的链条完整性得到进一步强化;三是文化扶贫建设的内容发生转化,文化产品供给由过去甄别、筛选机制缺失缺位向精准供给、有效供给转化,无效供给局面得到根本改善。这三个方面的历史方位转化是以文化需求为导向形成的问题,是文化扶贫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而亟须重点解决的问题,属于文化扶贫需求一侧的问题。

文化扶贫的历史方位为新时代文化扶贫指明了工作重点。新时代文化扶贫问题具有显著的新时代特征,本质上表现为文化扶贫工作重心移向和工作重点移位的问题,亦即破解文化扶贫“最后一公里”问题。

二、精准扶贫实践中贫困文化困境及其制约因素

多年来,在政策和实践的不懈努力下,我国文化扶贫由最早的“额外赠予”—“经济扶贫的配套”—“精准扶贫的重要因素”,逐渐完善成为国家扶贫的新维度。但在肯定成绩的同时,我们也应清醒地认识到,我国文化扶贫实际工作中还存在着诸多严峻问题亟待解决。在新时代背景下,文化扶贫正逐步向纵深发展,尤其是广大老少边贫地区,文化扶贫的环境、机制亟待改善,现实问题不容忽视。

一方面,制约文化扶贫推进的历史渊源在贫困地区影响较大。首先,贫困文化对贫困的固化作用仍根深蒂固。随着对于贫困现象研究的逐层深入以及在扶贫中遇到的实际难题,人们发现,无论政府进行怎么样的努力,无论进行多少物质、经济或技术的投入,并不能使人们迅速彻底摆脱贫困。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很多学者开始思考导致贫困的成因来自于哪些方面的影响(除经济因素外)。最早提出“贫困文化”这一概念的学者是来自于美国的人类学家奥斯卡·刘易斯,他在其所著《五个家庭:贫困文化的墨西哥个案研究》(1959)一书中首次提出“贫困文化”的概念。他认为贫困的人们之所以会贫困,这和他们拥有的文化息息相关,即贫困文化(贫困思想习惯)有关。这样的文化极易产生贫困和贫困文化的恶性循环模式。在对农村贫困人口的行为和心理进行细致深刻的调查之后,不难发现贫困文化实际上是对贫困本身的一种“适应症”。这种适应症让贫困经济与贫困文化紧密联系,更在一定条件下两者互为因果、相互转化。基于此,农村贫困群众由于长期生活在经济贫困之中,就会形成一套特定的生活方式、行为规范,贫困本身便得以在这种文化的“保护”下持续和衍生。经实地调查与深入访谈发现,这种“贫困文化”使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困难群众维持现状、听天由命,致使无法真正实现稳定脱贫。由此得出,文化与精神的给养程度直接关系到贫困人口作为贫困主体的自我认识与自我提升,解决贫困问题绝不能囿于经济与物质的单项目标,更应注重文化与精神的发展。其次,价值取向失范导致文化盲区扩大蔓延。由于贫困文化的多维度性,在此基础之上,对贫困群众的行为和心理以及价值观进行了细致深入的调查。于此,结合相关的文献资料,对农村的贫困文化有了进一步的具体的认识——在调查中,部分贫困群众仍存在“靠墙等”“摊手靠”“张口要”等消极脱贫思想。“靠着墙根晒太阳,等着政府送小康”“农民靠政府、政府靠中央”诸如此类的思想仍在贫困群众队伍中时有存在且不占少数,这就是思想贫乏的表现,且由于思想贫乏,因此封建迷信活动在贫困地区的吸引力多年来仍居高不减。正所谓“半月建成一座庙,半年难修一所校”正是这种问题的例证。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贫困地区的“造血功能”得到了有效的强化,但由于内生动力不足,也导致了一些新问题的出现。部分贫困群众不但没有在党的十八大之后转变思想,反而“争当”贫困户,出现了贫困户“求、粘、懒”的升级版,凡事都寻求扶贫干部的帮扶,甚至“言必称贫、以贫为荣”。这种“穷根”思想深刻危害着农村社会安定与和谐发展。

另一方面,制约文化扶贫推进的现实问题在贫困地区依然突出。首先,制约文化扶贫推进的短期主义在贫困地区仍有发生。从近几年全国各地扶贫情况来看,成效固然明显,但存在的问题也不容忽视,尤其是短期主义、急功近利,严重背离了中央扶贫的初衷,不但饱受公众舆论诟病,而且也是我们党和国家一直高调批判的对象。短期主义在文化扶贫过程中主要的表现概况起来有典型几种:数据造假,对于文化扶贫成效进行虚假增收,对于文化扶贫材料进行虚假汇报;为官不公,以文件代替落实的形式主义在文化扶贫领域仍有存在;低效空转,开会传达会议精神,长会不少短会不断,读文件读报纸,以会议落实在文化扶贫过程中。其次,文化扶贫的推进受到社会分配现状与实际需求的矛盾影响。一方面,贫困地区公共文化资源利用不充分,即文化扶贫手段单一。贫困地区的自然文化资源得不到充分挖掘。目前,我国乡村文化发展方式仍以文化旅游为主,对当地的民间传说、神话故事展开宣传与引用。这种较为单一的发展形式限制了乡村文化的广泛开展,送文化下乡不如送理念、送创新更能够让乡村人民群众通过新视角看问题,进而发展文化促进经济;另一方面,贫困地区公共文化设施效能得不到充分利用。我国文化基础设施致力于打通“最后一公里”,实现均等化建设目标。但文化基础硬件建设起来之后,设施效能却得不到充分的开发。主要表现在一些贫困地区的文化站、农家书屋外观建设精美,但提供的柔性服务内容缺少设计,文化内容与农民文化水平、文化审美不一致,无法吸引农民兄弟的兴趣;文化设施供需环节不畅通,农村文化信息更新速度慢;文化设施管理服务机制不完善,导致建设精美的农家书屋文化站成为了农民兄弟插科打诨的“闲谈屋”。此外,贫困地区公共文化服务精准化程度不高,存在着内容传达不精准、对象识别不精准、资金利用不精准等方面的实际问题。

综上,可以得出这样的思考:贫困问题是影响人类进步的全球性难题。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发展意味着“消除贫困是人类的共同使命”[6],从马尔萨斯描绘的“贫困性陷阱”到马克思的制度贫困理论,通过研究我们不难发现,经济增长只是消除贫困的必要不充分条件。[7]贫困主体的内部条件差异增加了消除贫困的难度。习近平在《摆脱贫困》中强调“摆脱贫困,其意义首先在于摆脱意识和思路的‘贫困”[8]。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中国实现了“迄今人类历史上最快速的大规模减贫”,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为全球扶贫提供了卓有成效的“中国方案”。但是由于当下脱贫攻坚已经进入“攻坚拔寨”的新时期,所以务必更加立体、更加深入地对文化扶贫进行研究与实践,以更好地符合文化扶贫再出发的新时代要求。

三、推进新时代文化扶贫事业向纵深发展的

路径选择

扎实推进文化扶贫工作,关键在于补齐文化“短板”,既要聚焦供给侧问题的持续改进,更要在需求侧精准发力。要进一步明确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对文化扶贫工作提出的新要求新任务,把丰富贫困群体精神文化生活作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内容[9],充分发挥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作用,为贫困地区提供更加丰富、精准扶贫、有效的文化食粮,不断满足贫困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切实增强依靠文化摆脱贫困的现实能力。

第一, 以习近平新时代精准扶贫思想引领指导贫困地区文化发展,在共享发展理念的指导下建立科学的文化脱贫指标体系,优化文化扶贫的顶层设计。随着脱贫攻坚战进入深水期,文化脱贫显得尤为重要。一是,应建立完备的文化脱贫指标考核体系。文化脱贫的考核指标应细化到具体的文化软件、文化硬件等几个方面:文化软件即文化制度,包括贯彻国家义务教育的普及情况,各贫困村传播相关文化政策的完善度等;文化硬件即文化资源指的就是文化站、图书馆、书屋以及互联网普及等硬件设施。二是,还要确立贫困群体在贫困治理中的主体性地位,完善文化扶贫考核相关机制,以减少和杜绝精准扶贫中的短期主义,做到真脱贫、脱真贫。文化扶贫,不仅要解决扶贫主体精神之贫,也要指出扶贫干部精神之困。文化扶贫也需要扶贫干部转变思想意识,拿出“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势头,才能攻坚克难,乘势奋进。还应注意的是,文化指标的建设要灵活变通,确保其在实践上能够切实有效地为贫困地区的文化建设服务,在机制上行之有效地预防形式主义的产生。走出考核指标多元化的困境,为打赢脱贫攻坚战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同时,在深度推进扶贫攻坚战略过程中,要把文化扶贫工作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科学认识文化在扶贫脱贫中的地位和作用,正确处理文化扶贫的投入与收益,理性看待文化扶贫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立足于打基础、谋长远、见成效,在事关文化扶贫根本、基础、长远的问题上发力,采取力度更大、针对性更强、作用更直接、效果更可持续的措施,突出重点,上下联动,综合施策、打好组合拳,做到多政策、多途径、多方式综合推进,切实把文化扶贫开发工作抓紧抓实,不断抓出成效,为贫困地区群众带来实实在在的文化福利和文化红利,坚持共享发展,形成大扶贫格局。

第二, 着力改善贫困地区公共文化服务质量,提升供给能力和水平,夯实文化扶贫供给基础。坚持“人民首位”的文化工作导向,适应贫困群体的期待和需求。“人民首位”的工作要求,不仅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必然要求,也是贯穿于中国共产党发展理念的内在逻辑,务必把发挥文化资源的价值功能作为落脚点。从“送文化”向“受文化”转变,促进文化产品和服务供需有效对接。要把文化扶贫的视角首先框定在贫困地区和贫困群体,立足本土的文化资源优势开展文化扶贫工作,充分开发贫困地区文化资源,深度挖掘寓于群众生产生活中的文化元素,灵活运用各种文化展示表达形式,使文化资源与现代生产生活相结合,变“软资源”为“硬实力”。把适合贫困群众理解的文化因素潜移默化渗入生产生活之中、浸入产业发展之中。让文化扶贫尽可能转化为物质扶贫、产业扶贫,讓贫困群众实实在在感受到文化的收获感。

第三,紧紧聚焦文化扶贫建设重点难点,加大对基层一线文化投入力度。促进文化惠民,改善文化民生,是文化扶贫建设的紧迫任务。要以着力增进困难群众文化民生福祉为宗旨,以破解困难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最紧迫的文化需求为导向,以推进贫困地区基本公共文化服务主要指标向全国平均水平迈进为目标,以推进农村基层公共文化服务标准化、均等化为主线,全面推进文化扶贫建设,让文化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更实在地惠及广大人民群众。要加强基层宣传文化队伍建设。基层文化强起来,关键是队伍要强起来。文化建设的关键是人才队伍的建设,只有为贫困地区源源不断输送人才,才能彻底改变文化落后的面貌。针对不同社会群体采取不同扶贫措施,要深刻理解到贫困地区也不全是文盲,也有工人、知识分子,要分类进行有针对性的文化教育,发挥不同阶层在扶贫工作中的作用。引导从贫困村屯走出的大学生学成归来建设家乡,做到物质保障与精神鼓励相结合;同时要关注驻村帮扶人员,尽量提供相对优良的医疗保障住宿条件,注重心理疏导,增强扶贫决心。建设一支“沉得下、留得住”的基层文化队伍,巩固文化小康人才支撑,坚守农村公共文化阵地。

第四,创新文化扶贫工作的开展方法。在具体实践工作中不断总结文化扶贫经验、梳理文化扶贫模式,树立一批立得住、叫得响、推得开的典型样本,发挥示范引领作用。联系农村生产生活实际和农民群众思想实际,开辟新途径、打造新平台、创造新模式,找准载体抓手,统筹城乡文化设施建设,把文化扶贫同做好农业农村农民工作结合起来,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结合起来,同发展基本文化公共服务结合起来,同国家扶贫开发攻坚战略结合起来。不断改善贫困地区文化服务水平,加速推进基本公共文化服务标准化、均等化建设。全面深化贫困地区文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完善政府向社会购买公共文化服务机制,降低文化扶贫准入门槛,改善和优化贫困地区文化建设生态环境,充分激活社会资源,多渠道、多维度调动社会力量参与到文化扶贫工作中去。广泛开展面向基层、面向农村的各种文化服务活动,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送欢乐下基层、文化志愿服务等文化惠民项目实现经常化、常态化。继续深入推进流动服务和数字服务网络建设,把电子文化产品的辐射触角向边远偏穷地区延伸,继续打通文化服务的地理瓶颈和空间障碍,争取早日实现了数字文化横向到边、纵向到角的全覆盖格局。

党的十九大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继而推动三农实现现代化新发展。因此,无论是乡村振兴战略还是精准扶贫,都需要在文化聚焦,利用积极的精神力量与深厚的文化底蕴对人民群众进行价值的引导、促进思想的升华,以确保意识形态建设与我国的发展战略相匹配。开展文化扶贫是一项长期性、系统性的“灌溉工程”,是更加细腻、更高水准的扶贫开发工程。新时代,衡量贫困的尺度不再局限于物质条件,文化扶贫就是从增强贫困人口志气、信心、能力等方面入手,在文化自信中厚植扶贫脱贫的文化基础,坚决打赢文化脱贫攻坚战,让文化扶贫真正成为精准扶贫的加速剂与助力器,实现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在新时代新阶段的新发展。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58-159.

[2]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743.

[3]黄鸿山.“教养兼施”的实践、成效与困境:民国浙江救济院研究(1928—1937)[J].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4):182-190.

[4]黄成伟.中国扶贫开发道路研究:评述与展望[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33(05):5-17.

[5]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6]习近平.携手消除贫困促進共同发展——在2015减贫与发展高层论坛主旨演讲[N].人民日报,2015-10-17(01).

[7]苏布拉塔·贾塔克.发展经济学[M].卢中原,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131.

[8]习近平.摆脱贫困[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14:243.

[9]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责任编辑 焦德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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