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莹
摘 要:约翰内斯·维米尔是巴洛克时期的荷兰画家,他的作品多以描绘风俗市井生活为主, 他的画整个画面温馨、宁静,给人以庄重的感受,充分表现出荷兰市民对洁净环境和优雅舒适的气氛的喜好。他的色彩和谐,善于表现室内光线和空间感。
关键词: 约翰内斯·维米尔;光线;几何;心灵
维米尔遗留的作品不多有关他的生平也很有限。另外加之他对光线的理解和描绘是精湛和超前的因而有人说他在绘画技巧上所提供的新东西“比许多同时代的画家加在一起所提供的还要多”。维米尔一生中几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家乡甚至没有去过阿姆斯特丹他一生都在按自己的方式绘画。子女众多生活窘迫使得他有时不得不用油画去抵偿债务。即使这样,他生前自己出卖的画作也只是个别其余大部分留给了妻子,他一生都在为自己作画。
通过对维米尔作品的研究和比较艺术史家们发现他在描摹光线时对几何原则把握得相当完美点、线面的刻画极为真实和精准。绘画大师将几何原则渗透进自己的画布画出的人物和道具结构精妙、形体真实、情感丰富。空间的描绘并不是传统的手法而是用结构性的线条勾画的被描绘人物置身在画中的房屋内却看不出房间本身被任何线条所限制和禁锢完全是几何现实型的三维立体空间,光线自然地倾泻在人物的脸颊、墙壁、地图、窗帘、椅子上、水罐、面包上他的画透露出种柔和的理性之光这种光既细腻又温和维米尔画中的人物或景物轻盈地飘浮在温和的光线当中几乎溶化在其中这里没有痛苦、没有泪水、没有悲剧只有种淡淡的忧郁弥漫在画的肌理当中楚楚有致这种安稳的忧郁是祈愿。维米尔对几何原则的运用应当是隐性的。在艺术绘画创作中通常几何原则不是最重要的往往绘画更偏重心灵、想象、创作、意识。一副画究竟是否严格地符合一定的比例和构型不是评价其好坏的重要标准。那么在实际的绘画过程中画者是否会考虑到这种几何原则答案是一定的。除了一些特殊题材个别的抽象和意象等的绘画不会过多地运用到几何的思维,般的绘画都会潜藏着严密的几何构型。维米尔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师。他忠实地刻画了光线刻画了摆在房间里每个物体的真实形态,最关键的是经过点、线、面的细致分析我们不难发现他的畫拥有严格的几何构型和数学原则。以《音乐课》为例维米尔将一面镜子放在古钢琴的正上方镜子的黑色下框与琴盖的黑边重叠。他认为透过古钢琴与年轻女人之上长方形的几何形状这样创作上的连结可以创造出垂直的视觉延伸并且借由镜中的反射维米尔加强了画中女人的构图与躯干的重要性。他所表达出镜中景象的细腻是相当卓越的,他是将景象放置到镜子中而不是只是在表面上画上因为镜子倾斜角度所造成的扭曲的小的反射。他仔细地记录了桌子和地板的远景和从窗户洒下的光线自然地投射在女人身上的景象。左墙上横向的一条平行线与从天花板到地板的垂直线相交椅子和大提琴也有一条短线其他所有的线都垂直相交把我们的视线系统地像路标一样从个物体吸引到另一个物体上。用几何学的眼光去看维米尔的画那个世界是美轮美奂的。如果说用心灵去欣赏维米尔的画我们会看到多种多样的世界。
理解维米尔的作品不论所得的观念是将来之物过去之物或现在之物画家被画者还是观画者心灵的感受都是同等的人们对美的感受是相通的不受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维米尔的画恰好在永恒和无限的广延性中展示了人性的美和生活的美。例如,《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中少女的惊鸿一瞥心灵的感情欲言又止, 那种眼神像是要诉说淡淡的哀愁又宛若止水少女嘴唇红润娇嫩,跃动着青春的羞涩和神秘的美;双唇微张仍然是欲言又止和眼神交相辉映使眼珠的黑色更剔透嘴唇的红色显得更犹豫。忧郁和犹豫的美从心灵安稳地迸发出来她的眼神另人心折好像此去就不再归来。它即是过去、将来亦或是现在。对于维米尔来说也许是用过去的情感画现在的画预知未来的美。当然这是一种综合性的时间空间、情感的感知运用。另外画中少女的那颗泪滴型珍珠被缓缓地在深暗的背景中托出珍珠在画中的寓意丰富而深邃只能用心灵去感受依然不受时空的束缚。少女眼神中的光芒和双唇还有珍珠的光辉构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画家刻画少女极为深情极为细致于是它所体现的美就凝固在了三百多年前,而那种心灵的升华却成为了永恒使驻足观赏的人时常久久不能自拔。这幅画被誉为“北欧的蒙娜丽莎”。维米尔用现在难以置信的方法,将美永恒的定格下来,呈现在世人眼前。维米尔的魅力还在于在写实基础上精湛的处理所创造出的非凡的境界。现代的研究者经过X光的透视,证明他的大部分画作都在完成之后又进行了反复的修改和调整。他的画面构成几乎全用常态下的平行透视,不过于强调视觉幻像。他精于布局,对画中所有的形体都经过剪裁搭配、交错、避让,所有因素—“扣”得井井有条,错落有致,使一层层的空间深度巧妙地融合于平面图示,凡是多余的细节统统淘汰掉,保持以清晰的轮廓和大块明暗支配画面。画面中的窗户、帘布、面、各种静物等等不同的形体有意将它们几乎简化为明确的几何形态,构成变化和对比,但又在整体统一之中,人物穿插其间, 空间立体感由此而生。
维米尔在造型方面既严谨又灵动,他的塑造极有概括力又在表现物体的质地、形状和色彩上达到了绝对的精确。除了传统的暗部留虚外在亮部也经过了整理,下笔又不露斧凿之痕迹画面看起来没有任何费力或刺目之处,形体塑造得既柔和又厚实。在描绘光的具体手法上,维米尔尤其以用高光点为拿手好戏。他的光点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在画面上产生了明暗和虚实的奇妙效果。由此,人们推测维米尔很可能借助于某种带透镜的装置作为取景的手段。秩序、单纯质朴晶莹、和润,正是这些因素的结合,才使维米尔的画作如此令人难以忘怀。
维米尔的画缺少恢宏的气势,缺少泼辣自由、豪放不羁,也正因为如此,他却能以朴实真挚的抒情打动征服人心。他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安宁、明净的和谐,一切都沐溶在清辉里的“心灵的自然之光”。精妙的写实手法,抒悄的笔调,卓尔不凡的审美趣味确应称其为“歌颂宁静生活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