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学科视角下的创意写作学

2020-03-14 01:46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写作学写作者研究者

王 海 峰

(绥化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黑龙江绥化 152061)

跨学科发展研究是创意写作学科建设的重要任务。“目前还未见有专门论述创意写作跨学科发展的具体而系统的论文。更多论者着眼于创意写作学科的建立理论、创意写作学科与中国语言文学学科的比较优势等方面的研究。”[1]探讨创意写作的学科问题,国内研究者多从创意写作自身的学科属性与学科建构理路谈起。例如葛红兵等研究者认为“创意写作学科是研究创意写作本身的活动规律、创意写作教育教学规律、创意产业管理和运作规律的学科”[2],从创意写作学的角度将“写作活动的本质定义为创意活动”[3],并强调其作为学科的文化产业与文化创新意义及对创造性人才培养的作用[4]。杨剑龙等研究者也提出了创意写作学科建设的基本思路,从借鉴国外理论与学科架构、国内传统文论资源、创意写作课程实践经验等几个角度出发进行创意写作学科构想[5]。这些研究视野比较宏观,很好地呈现了学科建设之初的基本思路与构想。

更多研究者从创意写作学科的教学路径与人才培养方面对创意写作学科进行中观建构与思考。例如许峰等研究者续接葛红兵等研究者将创意写作学科由国外引入国内并进行“中国化”建设之路,提出了从“中国化”到“地方化”的创意写作学科建设之途,融合了“写作工坊”“项目制”“双师制”等教育教学方法[6]。许道军等研究者着眼于创意写作的学科理念和人才培养,提出了“全民化、为全民及专业化”的创意写作学科建设思路和人才培养路径[7]。

从现有关于创意写作学科建设研究成果来看,概括起来,创意写作学科建设主要涉及文学(写作学)、教育学、文化学(产业),以及创意思维与方法等学科和内容。而在微观层面,例如,从语言学、符号学等自然科学的角度及相应的具体方面对创意写作学科建设的思考少见。

从心理学及心灵学的角度进行研究者认为,创意写作学科建设应着眼于激发和塑造创作者的创作潜能、灵性和心境[8]。也有从现象学的角度进行研究者,试图通过引入现象学的意向性原则与本体论现象学研究方法进行创意写作学科建设与理论探索,希望从现象学相关理论探讨写作本体论[9]。王雷雷等研究者认为,美学与文学类课程、新闻学与社会学的实践方法、心理学与意识理论中的创意思维方法、经济学与管理学的一般规律等应被引入到创意写作学学科建设中,以支撑创意写作人才培养所需要之审美能力、策划能力、创意能力、市场规律把握能力、文字能力的培养目标[10]。

纵观以上研究者的这些探讨,集思广益,各有侧重,概括起来不外乎三个探究视角:一是理论借鉴下的学科整体建构和本土化手段;二是人才培养理念下学科建设的基本思路;三是岗位能力需求导向下的学科课程建设。三者都从一个思路探讨一个核心主题,即从创意写作学科建设的思路探讨创意写作学科建设的主题。这是学科建构的必然思路,也是母题视角思考的结果。如果我们试着从解构的角度或跨学科的视角去思考创意写作学科建设,也许会有一点不同。本文即从这个思考视角进行论述,尝试将此前众多研究者建构的创意写作学科“拆解”,以期帮助我们在解构之后获得一些新的建构性启示。

一、从写作学到创造学

对创意写作学学科的解构方法有很多,让问题回到写作活动的初始形态,便是其中之一。

当写作活动处于极具特质的个体或群体感情与意识表达,处于艺术审美创造与社会功能发挥阶段时候,写作活动是意识形态视域下的创造性活动[11]。这是写作活动在内容与思想维度上的创意表现。这也是相较于仿写、训练修辞、一般写真等初级写作活动的高级阶段。例如,南唐后主李煜的词,我们很少认为李煜早期宫廷词是具有创造意义的写作,其描写宫廷绮丽生活,仍不脱花间派窠臼,而李煜后期词,真挚隽永,雄奇幽怨,以独特的生命体验表达国破家亡、寄居篱下的人生悲剧,写出了旷古未有的意境。个人体验和审美艺术在李煜后期词中得到极好地表现。在表现社会功能方面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写作作品有很多,其中杜甫的“三吏三别”即是典型。以《石壕吏》为例,官吏乘夜捉人,治者残暴无度,人民生活困苦,这些并非古未有之,但杜甫精当叙事、情理兼收、真实自然又沉郁悲壮的写作表达艺术,让“哀民生之多艰”的时代主题具有创造性的感染力与悲剧美学效果。

写作活动自古至今,都并非是无关时代或生命痛痒的简单文字叠加行为。优秀的写作活动需要凭借写作者的独特生命体验和思想,再加之高超的艺术表达技法,方可成就传世杰作。从发明创造的角度来看,这些杰出作品,都是写作者的发见与创造之物。首先,古往今来的优秀写作者需要有独到而敏锐的观察视角与体验触角;其次,写作者需要具有深刻的思想之力以发觉所写内容与主题的创造性价值;最后,写作者需要具有高超的文字艺术表达能力和精湛技艺。

写作最初无所谓学与学科。《诗经》中题材分类“风、雅、颂”与表现手法总结“赋、比、兴”,此类诗歌创作之“学”,是孔子等后来研究者总结出来的。三百余首诗歌也是编辑者搜集、遴选、修订与编辑而成,以最终成为一部上古先民的诗歌总集。《诗经》之中各诗所写均是其作者所经验所思考所愿景之内容。三百篇放在一起读,读者便有了次序、类例、风格、技巧、题材等之学说。同样屈原《离骚》在文学史上被认为开创了“骚体”诗歌形态,可谓创意十足。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言及战国之后的韵言代表是楚地屈原《离骚》,后人争相效仿其文采与声韵,又因其原产楚地,故称为“楚辞”[12]。“楚辞”之学视为写作中的“成规”,“比兴”之法可视为写作中的“技术”。“成规”与“技术”越积越多,而时代则各不相同,主题与内容、经验与体悟也日新月异,所以有总结性的学科性著作,如《文心雕龙》《诗品》《人间词话》之类。

从《诗经》《离骚》等先秦作品来看,古人的写作行为最初是从个体出发,及至有了“文以载道”“文以取士”等观念和体制,写作才逐渐由个体活动变为能够影响社会和时代的群体活动,才有了文学流派、写作流派。与此同时,写作教育自然应运而生,写作教材、写作理论、写作学科也便如雨后春笋。及至近现代、当代,研究会、作协等机构得到官方认可或推崇,写作学科逐步建立,学科细分之下,便出现文学创作、应用写作、商业写作、创意写作等分类、概念或子学。

优秀的写作本身是创造性的,这一点已经被古今众多杰出作者与作品证明。写作的创造性被众多研究者重视。故而,有了创造性可否培养、写作是否人人都可、作家是否可培养等一些问题。

谈及创造与发明的能力。其无疑是这个星球上人类特有的能力,人类自诞生之初就不断探索、实践、总结、发明与创作。笔者的老师吴春生写过如下诗句:“你把孩子放到沙滩上/很快就会耸起一座城堡……月亮悬在那里谁看就是谁的/少年看就是少年的/老年看就是老年的。”儿童是具有极强的模仿能力的,同时也被认为是极具创造力的群体。儿童的创造力可以通过后天培养得以增强,儿童的创造力很大程度上源于儿童的想象力。凡此种种认知,我们都能够在创造发明学和创造教育学中得到窥见与证实。“许多教育心理学家的研究结果表明:创造力是每个心理健康的人都具有的一种普通的心理能力,人人都表现出一定的创造力,创造力上的差别仅仅在于高低,而不在于有或无。……即使做出过辉煌创造的人,在他的一生中利用自己大脑的潜能还不到百分之一。”[13]人类历史上的众多科学家、艺术家、文学家等都是凭借创造力完成人类文明的每一次进步。创造力是智力的最高表现。创造力是人类文明得以发展的内在动力。这是无需论证的事实。

专业而系统的创造发明学发生于20 世纪30 年代。早在1931 年美国便有大学开设创造发明类课程。1948 年,麻省理工学院首先将“创造学”纳入大学教学体系之中,开设“创造性开发”课程。之后,哈佛大学、加利福尼亚大学等众多大学先后开设此类课程。在中国近现代,如陶行知等人,便有提倡创造教育的思想,如陶行知认为,教育的目的是“发古人所未发,明今人所未明”[14]。关于创造教育,刘道玉在《创造教育概论》一书中有较为系统的论述。刘道玉认为,1953 年是创造教育诞生的时间节点。此前创造学准备与发生的20 世纪20 年代至40 年代可以作为创造教育学科的准备阶段。我国在1979 年引进创造学[15]。20 世纪80 年代我国才有学者系统研究创造教育学,及至刘道玉出版系列创造教育学著作,算是创造教育学研究的大成者。

我们探讨的写作,自然也在20 世纪30 年代之后被冠以“创造性”三个字“修饰”,即创造性写作,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译介的“创意写作”。写作活动,从古至今是在做“加法”,一方面是与其他学科元素相加,另一方面是自身成为学科并不断细分与“裂变”。写作学科有利于专业细分环境下人类对写作活动现象与规律的总结。同时,写作学结合心理学与教育学,具体到创造发明学与创造教育学的相关学科理念与方法,不断发展,以致开辟了将“创造”与作为“显性基因”的创意写作学。

二、从语言学到商品学

语言本身是发现和创造的产物。从语言组织到文本建构,到作品呈现,到产品包装,到商品销售,到资源孵化,到版权管理,再到二次销售及产业延伸,这是一个赋能与赋值过程,也是创意写作学科研究必须经验的与语言学、文化学、出版学及经济学等学科交叉的研究之路。

在我国语言学属于人文社会科学。在西方传统意义上的语言学属于自然科学,即研究生物特征与沟通意义上语言的属性、现象及表现的科学。语言的被发现、发明,是人类作为生物自然进化的结果,也同时是人类社会发展的需求。纵观我国的语言符号演进历史,从上古结绳记事、甲骨刻文、金铭雕篆,到各种字体和词语的形成,从古音、方言现象与差异到音韵学的形成,从仓颉造字到《说文解字》,等等,均表明语言的发展是一个由零乱到系统、由单线程到多元化、由分散到集中的过程,同时语言也在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而发生不同程度的演变。语言学最后成为一门学科,是语言走向高级阶段的必然。这与此前言及写作学成为一门学科的理据相似。

语言学和写作学的关联不言而喻。文本写作的工具便是语言,语言文字是构成语段、文本及作品的基础与要件。在此意义上说,语言学是写作学的基础学科。完整的写作学研究必须涉及语言学研究。所谓写作从语言开始,也可说明语言与写作之关系。中国古代“推敲”的典故、“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的写作态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写作精神都蕴含了写作者对语言的执意追求。

从文体上讲,我们一般将文体分为狭义的文学文体与广义的各种语言变体。前者如文学语言风格或特色,后者如新闻语体或科技语体。在文体学上,可以分为仅注重语言描写本身的精确性和系统性的语言学文体学和更在意语言表达的思想内容和美学效果的文学文体学。值得注意的是,20 世纪80 年代初以来,“不少文体学家将注意力从文学文本的美学价值转向了对(任何)文本所蕴含的意识形态、权利关系等社会历史意义的研究。他们不再区分文学文本与非文学文本,至少就他们的分析而言,‘普通文体学’与‘文学文体学’之间的区分以失去了意义”[16]。

语言学内部分支的模糊与重叠,是与很多文学、文献学、写作学、社会学等学科的发展有很大关系的。例如,文学中的自然主义文学的式微,新闻学中新闻专业主义的质疑,文献学中的古音韵学的衰落,等等。这些变化是林林总总、差异万千的。从这些作者最后所呈现的文本角度来看,一方面是基于呈现客观事实的表达需要,且仅止于客观的描写或叙述;另一方面是基于启迪人生或社会参与的表达需要,要尽可能脱离无意义的表达。不论是对作品进行文本分析,还是对作品进行意识形态批评,其都是基于作品语言和文本的建构或解构。

然而,我们从出版学和传播学角度来看,一个文化产品(出版产品)需要经历从语言到文本,从文本到作品,从作品到产品,从产品到商品的过程。这是一个不断增值和加持的过程。例如,某优质品牌图书的稿件采集、编辑出版和在线销售过程,可由语言组织、文本建构、作品修饰、编辑加工、装帧出版、品牌管理、版权保护、IP 资源孵化、二次销售及衍生商品等一系列环节组成。在这些环节中,写作者的作品会随着编辑、读者、出版商、市场、文化、政治、经济等诸多因素的影响而发生不同程度的改变。这种改变开始是被动的,但在创意写作活动产业化阶段,则会是主动的。例如创意写作活动中的很多网络小说便是在创作之前有意进行了面向读者、市场、政治和经济环境的积极调整,以保障小说创作之后能够实现由语言向作品向商品等层面的增值。

从这个视角看创意写作学科研究,会有一定的纵深性,包括作品的形成历程和作品的社会认同与市场销路。排除古今个人表达需求不说,如果中国古代文人的写作活动与政治仕途的走向或失意紧密相关,那么现代人的创意写作活动则更多的可能与文化诉求或经济追求有关。

三、从阅读学到学习理论

创意写作必须要考虑阅读问题,阅读问题与写作的接受问题紧密相关。越晚近越现代的写作,越是面向更遥远的陌生者内心的写作。站在学科角度看,创意写作学科必须涉及阅读学与接受美学。学习理论和营销心理学则是写作者使其作品(出版者使其产品)通往完美接受之途的必备“工具”。

全民阅读是一场文化盛宴。全民阅读的法律规制使得阅读活动更具社会属性。一个时代的社会阅读取向,直接反映与关系到这个社会的文化甚或价值取向。例如,晚清至民国时期,我国处于大变动时期,此间的阅读活动颇为值得关注。这也被许欢等研究者看作是我国推荐书目的转型期。“推荐书目不仅是读书治学的门径,也是一个时代阅读时风的缩影和最直接反映。”[17]此时期,以《四库全书总目》为代表的大批官方读书目录及以《书目答问》为代表的众多私人读书目录不断涌现。随着洋务运动开展及西方文化传入,很多书目加入了西方经典著作。20 世纪30 年代阅读活动首次上升为政府行为,当时南京国民政府希望借行政力量规范与倡导阅读活动与风气,之后的“全民读书运动”也颇为壮观。

阅读活动能够促进出版产业发展。出版产业需要不断更新与生产出版物。不论是此时期关于读书方法与读书经验类图书的写作,还是时人对各种图书的评论写作与答问,都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了读写相互促进的时代主题,体现了文化与文本接受的行为特征。此时期除推荐书目与指导阅读的文本写作外,书刊广告与阅读宣传标语的文本写作形态颇为值得关注。写作从最早的完成内在表达的需要,变成了现代意义上和商业意义上的读者阅读的需要。内容、思想、文体、语言和表达方式革新成为时代所需,也是创造和刺激新读者新需求的选择。

阅读活动自古至今的发展,是一个由个人向社会、由统治者向平民百姓、由平面向立体、由朗读到默读、由文本媒介向流媒体、由专业向跨专业发展的过程。作者与读者处于相应与博弈的境地。这正如王余光等研究者所说:“阅读是阅读主体与文本相互影响的过程,是阅读主体实践活动与精神活动的一种体现。”[18]在这个意义上讲,写作史即阅读史。二者如影随形。写作史在文体与思想变革意义上讲是创意写作史。创意写作史在创造读者需求意义上讲是先锋阅读史。阅读史也即文化接受史。上升到美学层面,阅读史即接受美学史。“文献能够被保存与复制,又得益于其价值与内容能被读者发掘与接受。”[19]接受的过程既是社会性的,也是个人化的。汉斯·罗伯特·姚斯在《接受美学与接受理论》中从接受美学视角研究文学、文本、美学与读者的关系,强调读者对作品的接受、反应与审美效果的重要性与能动性。姚斯指出,美学实践包括文学的生产、流通和接受三个方面[20]。从文学创意写作角度讲,流通即写作成果的传播或出版,是作品到产品和商品的过程,是写作社会化的过程。接受是写作在接受终端或接受主体上产生效果的过程,也是阅读者和接受者参与创作、再创作的过程。

创意写作能力需要培养,有效阅读能力也需要培养。这个培养过程一般研究均从“教”的角度而言。从“学”的角度来谈者则较少。后者最适宜的理论视角即学习理论。

人类学习活动所产生的本体论效果即是自身因经验而起的行为、能力、心理倾向的相对持久的变化。这种变化使得人更加社会化,更能够通过驾驭工具来完成意愿,更具有创造力。写作活动即很好地表现了这种学习过程。

学习理论是心理学的分支学科。是对学习规律、条件的系统性阐述。在创意写作角度看,学习理论主要研究学习者的写作行为特征及对写作行为的认知心理过程。但很少有学者从学习论的角度研究创意写作的心理认知过程、学习策略及认知风格。一方面,写作者需要具备根据己身经验组织表达方式和语言修辞的学习积累;另一方面,写作者需要具有面向接受者和迅速实现社会化的心理准备和心理预期。例如,曹植的《七步诗》,即可体现写作者的学习积累与心理预期。最为明显的写作类别是故事性非虚构写作及深度报道写作等。

美国心理学家威特金(H.Witkin)对知觉过程所表示的身体内部与外界信息输入之间的微妙关系的平衡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他把受环境因素影响大者称之为场依存性,把不受或少受环境因素影响者称之为场独立性。很多与时事及娱乐热点相关的新媒体写作也均属于场依存性写作。这类写作一般需要写作者在写作之时具有面向时下接受者和迅速实现社会化的心理准备与心理预期。而场独立性写作最具代表性的是诗歌写作及哲学写作。我们可以从写作者或作品与时代结合紧密度的角度进行研究,也必须要注意到写作活动的心理认知过程与写作者的学习过程。

认知与学习过程伴随写作者一生。这也是学习理论与创意写作学科紧密相关之处。场依存性强的写作对受众接受的考虑与影响也会增多增强,场独立性强的写作对受众接受的考虑与影响便会减弱降低。显然二者所采用的思维方式与学习策略是有差别的。从创意写作学科教学角度看,创意写作教学是否有效,在于是否有效地控制影响创意写作学习的各种心理变量。这个具体问题,我们他篇另论。

四、结语

综上所述,我们将创意写作学科与创造学、教育学、修辞学、商品学、阅读学、接受美学及学习理论结合起来论述,这在诸多视角和维度为我们进行创意写作研究与教学提供了横向及纵向参考。我们也试图建立一个关于创意写作的学科网络和知识空间。我们也注意到,创意写作还需要有一个比较广阔的文化市场。构建创意写作的学科网络、知识空间与文化市场是创意写作的跨学科发展研究的主要方向和基本任务。基于创意写作跨学科研究的关于创意写作的学科网络、知识空间和文化市场的三维体系研究是我们接下来要探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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