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影响下子君的喜与悲

2020-03-09 03:41郭昕钰
人物画报 2020年22期
关键词:自由勇气

摘 要:文学作品中最有生趣的就是对情感的描写。一段感情,移位于不同的时代,一定会有不同的结果,或喜或悲,往往是悲欢交杂,跌宕起伏。时代影响下的思想会渗入个人价值观中,影响价值选择;时代中的势力团体也会影响个人生活,甚至是人生轨迹。一段感情,究其根本,成也时代,败也时代,实在引人深思。我看,涓生和子君的爱情和婚姻便是如此,在某种程度上是被时代影响着。那不妨深入了解那个时代,看看那个时代影响下,子君的喜与悲。

关键词:自由;反叛;勇气;经济权

子君的一生,起起伏伏。她追求的自主仅限于婚姻的独立自主,却甘愿恪守“女子治内,服侍丈夫”的封建礼俗;她以为她自己在爱情基础上的婚姻更可靠与牢固,却不知没了爱情的婚姻还不如封建家长制下的牢固;她以为婚姻完全能靠爱情维持,然而失去物质基础的感情就只是一盘散沙;她以为他们有机会去追求新的生活,却不知封建势力的压迫让涓生的事业举步维艰,新生活一眼望去前路迷茫。子君的喜与悲,正是时代的喜与悲。

一、喜与涓生初相识

五四运动是一场彻底的反帝反封建的爱国运动,亦是一场文化启蒙运动。青年学生们高举着自由和民主的大旗,涓生和子君正是其中一员。子君和涓生谈封建专制、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易卜生、泰戈尔、雪莱等。子君和涓生在精神上的高度契合为他们的恋爱打下了基础。

那时,子君坚决认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从中不难发现,子君反抗“三从四德”,并表现出极为明显的大无畏精神[1]。封建社会下的婚姻是对财产权和等级的继承,婚姻的缔结也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和维系两个家族间的共同利益。因此,那时的婚姻本质上是“权衡利弊”,不是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两性自由结合。时代思潮对封建制度根本的否定,这就使深受自由独立思想影响的子君这一女性形象对封建婚姻制度的彻底反叛。涓生孑然一身,一介颇有才华的穷书生;反观子君,她是接受进步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为了和涓生谈跨阶级的恋爱,她不惜和封建旧家庭闹翻,毫不理会“老东西”、“小东西”和路人的讥笑与轻视的眼光,这时的子君追求婚姻上的自由。爱是她冲破封建桎梏的勇气。

正是由于这个时代,自由和民主的思潮,子君喜与涓生相识,相知,相爱。

二、余生悲喜共交夹

子君以和家人断绝关系为代价,争取了精神上的自由,与涓生开始了婚姻生活。油鸡和集市上买的哈巴狗“阿随”加入了他们的生活,起初是幸福的。中国传统家庭多为“男主外,女主内”,这个观念在子君骨子里也根深蒂固。于是,子君婚后便全力操持着这个家,局限于狭小的家庭,把她所理解的婚后的爱全然付出;与官太太“暗斗”,完全没有时间向以前那样读书和散步了。涓生也说:“我们常说,我们总还得雇个女佣”。

涓生的工作工資微薄,子君也与家中断了联系,他们经济拮据。子君曾经在精神上的富有也逐渐随着拮据的生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家长里短的苦闷,后来,他们不得不杀掉油鸡,抛弃阿随。后来,涓生又以“我不爱你了”为由,抛弃了子君,将子君推上了死亡之路。

涓生是自私的,他爱的只是当初那个不顾阶级,追求自由的子君,当他们被自己所追求的婚姻束缚时,他却把子君当作“累赘”,决然地说“我不爱你了”。爱情是子君追求婚姻自由,反叛封建社会的勇气。当涓生对她的爱消失了,子君立刻丧失了勇气。她不得不回娘家,最终选择自杀。涓生是软弱无能的。他能力有限,嘴上说着雇佣女佣,行为上无动于衷,曾经那个宣称独立女性的子君也被日复一日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击垮了,两人的思想水平已不在同一高度。即使涓生想追求自由,也只是窝在图书馆,逃避着现实,逃避着子君。他天真地以为说出“我不爱你了”是对子君的解脱,却是对现实的逃避。他是虚伪的。子君在世时一味逃避,在她死后不停追悼亡人,失去才知珍惜。涓生的冷漠无能造就了子君的死,但涓生的性格也是时代所造就——一介书生,身后无权势仰仗,极易被权势支配,经济来源更是如此。

子君是悲的。悲在缺失物质去追求精神上的自由,悲在爱情随现实磨灭后失去了生的勇气。

三、子君“自由”之讨论

在子君的恋爱中,她始终深陷于自己创设的悲剧中,那句“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看似勇气十足,但实际上是盲目冲动的。后来涓生要抛弃子君另谋生路时,子君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活力不似从前,甚至回到娘家后自寻短见。此时的她俨然成了婚姻的附属品,仿佛婚姻终结,她的生命也必须随之消逝。由此可见,子君追求的自由并非是真的自由,也许只是在进步思潮的鼓励下做出的一时之举,内心还是封建的,并未获得真正的解放与独立。子君最终回到封建家门,到了“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2]。子君的爱情悲剧,并非一人所为。摆脱婚姻制度是女性抗争的第一步,这是对封建社会和父权制度的反叛。而子君在实现婚姻自由后,切断了与原生家庭的人生依附关系,却迫不及待地建立与涓生的依附关系。当涓生要弃她而去,子君又不得不重回封建家门,恢复依附关系。从头至尾,子君始终是封建家庭和男人的附属品,并非真正的独立。

反观现代社会,不少知识女性追求真正的独立,掌握“经济权”,不再做附属品,靠自身创造的社会价值实现个人价值。时代的进步也为女性施展才华提供了更大的广阔空间,保障着知识女性的更高地位和权利。

参考文献:

[1]周虹云. 封建礼教制度下的女性悲歌——鲁迅小说中女性悲剧命运根源探究[J]. 阜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05):82-85.

[2]张洁. 灰色的花朵 断翅的蝴蝶——从鲁迅小说中女性的命运看封建制度下人性的异化[J]. 科教文汇(中旬刊),2010(02):57-58.

作者简介:

郭昕钰(1999-),女,汉族,山西人,本科在读,单位:中国计量大学,研究方向:国际文化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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