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学斌 封玉荣 刘志远
新中国成立70年以来,我国在消费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居民消费层次日益提升,消费热点不断演进,消费环境持续改善,消费方式不断升级,人民生活实现历史性跨越。
围绕从1949年到2019年期间我国居民消费的发展演进,已有专家从多个侧面开展研究。70年的发展历程,消费成就可圈可点。食品消费结构不断优化,消费者的消费安全意识不断增强(刘娇,2019)[1];服务消费地位上升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马彦华,2019)[2];消费者行为方式由传统消费转变为新时期下的网络消费(朱静,2018)[3],支付方式升级;消费者权益保护日渐受到国家关注(李希盛,2019)[4],居民消费环境得到改善。同时居民消费领域也存在一些突出的问题需要解决,与其他国家相比我国消费率偏低,居民消费潜能有待挖掘(严先溥,2019)[5];住房消费所占比重增加挤占居民其他消费支出(唐琦等,2018)[6];文化消费存在结构性失衡问题(田学斌,2013)[7];居民收入差距较大问题值得关注(杜文超,2017)[8],社会矛盾复杂。消费带动经济崛起是历史经验(梁志高,2019)[9],为了满足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增强消费对经济的带动作用,要牢牢遵循习近平关于消费经济的重要论述(毛中根和谢迟,2019)[10],在理论层面提高消费理论的阐释力和可解读性,为消费经济提供科学指导(田学斌,2003)[11],在实践层面需供给侧和需求侧共同发力,重视中高收入群体对消费的引领作用(厉亚和潘红玉,2019)[12],完善市场竞争机制(张俊英等,2018)[13]的同时还需适应消费的发展(何军,2018)[14],大力发展服务消费,提高服务业供给水平(许永兵等,2014)[15],同时要理顺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减少政府对物价的干预度,稳定物价水平(廖望,2019)[16],多举措并举完善和发展消费市场,增强消费对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
在上述研究基础上,本文结合消费演进规律,应用“制度—行为—结构”的分析框架,全景与重点相结合、宏观与微观相结合,围绕居民消费的主要范畴、主要方面、关键数据展开,对1949—2019年居民消费生活的发展变化进行梳理,概述新中国成立70年来居民消费领域取得的发展成就,并对新时代居民消费趋势进行展望。
新中国成立70年来,我国经济体制从计划经济走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市场总体态势从卖方市场转向买方市场,消费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不断提升。伴随着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发展,我国从“一穷二白”发展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经济总量大幅度提升的同时,我国居民消费层次日益提升,消费热点不断演进,消费环境越来越优化,消费方式日趋多样化,城乡居民消费生活领域发生了一系列可喜的变化和进步。
消费结构首先体现在消费层次上,即消费的绝对数量和消费的结构比较。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居民消费日趋多样,消费层次日益提升,恩格尔系数不断下降,食品消费在消费支出中所占的比重不断减少,消费支出结构逐步优化。
1.新中国成立初期居民消费以满足温饱为主要目标。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整体上处于战后恢复期,物质资料短缺,经济发展缓慢,生产能力有限,消费品供给远远小于消费需求,国家为减少居民消费在消费市场实行了以政府为主导的配给制,票证取代货币成为支付媒介购买商品,消费的主体性无法得到发挥,计划经济制度决定了居民单一型的消费行为和不合理的消费结构。
低收入决定了低消费。从1957年到1978年,农村居民纯收入从73元提高到133.6元,年均增长2.24元,生活消费支出从70.9元增加到116.1元,年均增长1.67元,城镇居民消费支出年均增长3.3元,居民收支增长速度缓慢。截至1978年,城乡居民恩格尔系数分别为57.5%和67.7%,食品支出占到消费支出的一半以上,尽管恩格尔系数总体呈现走低态势,但城乡居民消费水平在建国后30年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善与提高。对于居民而言,消费行为目的只是满足吃饱穿暖的基本生存需要,以生存为目的维持人的再生产能力,消费水平低下,消费结构不尽合理,整体上居民消费处于低水平状态。
2.改革开放后由温饱型消费向小康型消费过渡。1978年以来,我国开启了改革开放的新征程,国民经济进入快速增长期,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加快,城乡居民食品消费支出所占比重大幅度降低,非食品消费支出所占比重不断增加,居民生活水平通过量的积累发生了质的提高,居民生存需求得到了满足,消费数量趋于饱和,居民消费结构也因消费需求重心的转移而发生改变,居民消费从温饱型向小康型过渡。
改革开放的深入推进释放出巨大的供应动力,市场消费品供给增加,类型逐渐多样化,直接带动了居民消费的改善。由下表可知,从1990—2012年城镇居民八大类消费来看,食品消费支出下降明显,增长较快的是交通通信支出和医疗保健支出,其次是居住消费和文化、教育娱乐等服务消费得到发展。城乡居民在2000年恩格尔系数分别为39.4%和49.1%,我国总体进入小康社会。随着居民收入水平的持续提高以及消费观念的转变,消费者在消费需求上有了更高的追求,从注重量的满足转向追求质的提升,居民消费能力增强,消费层次提升,居民消费生活逐渐由温饱型迈入总体小康阶段。
3.新时代下居民生活进入品质消费阶段。70年来,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消费观念的转变相互作用、相得益彰,人民从吃得饱到吃得健康,从穿得暖到穿得时尚,从住得上到住得宽敞,从用得起到用得广泛,从行得方便到行得舒适快捷,居民消费行为自由化,支出结构进一步改善,新时代下居民消费层次日益提升迈入品质消费阶段。
从食品消费结构来看,2017年比2013年粮食消费量下降了10.57%,牛肉和羊肉、蛋类和干鲜瓜果类消费量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长,居民更加注重营养均衡与健康;从衣着消费来看,服装消费逐年增加,新时代居民消费更加注重服装品牌消费与时尚消费;从居住条件来看,城乡人均居住面积不断增加,居住条件大幅改善;从交通条件来看,私人汽车保有量增加,居民出行更加便捷。吃穿住用行五方面的变化深刻反映了新时代居民消费能力的增强、消费结构的优化。
表1 1990—2012年城镇居民八大类消费支出占比情况
消费热点反映了一个时期最为流行最受消费者追捧的一种或一类消费,消费热点的演变是居民消费生活升级的重要标志。以人民生活中的“三大件”为例,20世纪70年代、80年代、90年代分别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冰箱、彩电、洗衣机,最后是空调、电脑、录像机,到21世纪尤其是新时代以来消费热点逐渐向汽车消费、住房消费和服务消费演变,深刻反映了居民生活质量的跃迁。
1.改革开放后的消费热点。改革开放后以可支配收入的增加为基础,居民消费潜力得到释放,消费意愿加强,在消费领域掀起了一股“耐用消费品热”,耐用消费品的消费支出和拥有量是居民生活高水平的重要标志,研究居民耐用消费品拥有量变化对于分析居民消费水平生活水平乃至社会的发展水平具有重要意义。以城镇居民为例,1981—1990年每百户居民洗衣机的消费量从6.34台增加到78.41台,电冰箱和彩色电视机从不到1台分别增加到42.33台和59.04台;2000年空调数量为30.80台,较1990年增长了近90倍,计算机和摄像机从无到有开始普及,截至2012年,每户居民平均都有一台甚至还要多的空调和电视机,同年计算机消费已经普及流行,平均居民的消费数量增加至87.03台。从过去的奢侈品发展为现在的必需品,从之前的大件耐用品到如今退出历史舞台,多功能的替代品不断增加,耐用消费品内部也在经历优化调整的过程。
2.新时代下的消费热点。新时代下,市场化改革向纵深推进,国家鼓励居民消费以增强消费对经济的带动作用,消费者行为更加凸出个性化,更加注重满足精神文化需要,住房消费、居住消费和服务消费成为当前消费热点,消费结构进一步优化。
(1)住房消费。住房和居住是居民消费的重头戏。截至2018年,我国城镇居民人均居住面积增加到39平方米,农村居民人均居住面积达到47.3平方米,城乡居民人均居住面积比2015年分别增长了8.94%和7.74%,“户均一套房,人均一间房”的住房小康标准提前实现,居民居住条件大幅度改善。近年来住房市场得到有效调控,但其作为消费热点的地位仍然不可撼动,全国居民居住支出占总消费支出的比重在八大类支出中位居第二位,稳定在22%左右,住房市场发展趋势稳定。
(2)汽车消费。汽车消费也是居民消费的重点。截至2017年,我国城镇居民每百户的家用汽车达到37.5辆,比2013年增加了15.2辆,平均三分之一多的家庭都配备了汽车,同年农村居民每百户家用汽车拥有量达到19.3辆,较2013年的汽车数量增长了一倍,全国居民在交通通信上的平均消费支出由2013年的1627.1元增至2017年的2498.9元,增长了近54个百分点,仅次于住房消费成为占人均消费支出的第三大指标,汽车市场潜力巨大。
(3)服务消费。服务消费的地位日益重要。在物质需要总体上得到较好满足的今天,满足精神文化生活需要就成为当代居民的新型消费需求。近年来,劳务消费进入快速增长阶段,成为新的居民消费增长点。2017年教育文化娱乐支出所占比重为11.39%,比2013年增加了7.76%,医疗保健支出从6.9%增加到7.92%,服务消费占居民消费支出的45.5%,服务消费成为居民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消费环境影响居民消费心理,宽松的消费环境对扩大消费需求具有推动作用。新中国成立70年来,相比改革开放前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消费制度从抑制消费需求发展为主动刺激居民消费,消费的政策环境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化改革的进程逐渐宽松,决定了居民消费行为日益自由、消费结构日益合理。
1.抑制消费政策下的居民消费。新中国成立后的30年,在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下,消费领域形成了计划性、限制性、集中性的消费制度,居民消费行为受到国家政策约束,消费结构以食品消费为主。短缺经济背景下生产能力有限,消费品生产供不应求,居民消费和国家供给被迫形成了高度一致,经济体制集中化、生产政策主导化、商品供给短缺化、消费媒介票证化、市场交易限制化、消费类型有限化,消费者的消费需求不得不与凭票购买的票证制度强挂钩,国家抑制消费的政策和居民固化的消费观使个人多样化的消费需求无从发展也无法得到满足,消费者的主体权利没有得到应有的体现。
2.适度消费政策下的居民消费。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中国迎来了改革开放新时期,生产资料匮乏的状况逐渐改善,消费品由政府统一配置逐渐改为由市场自由供应,价值规律也逐渐发挥应有的作用,市场机制逐渐得到正视并受到重视,真正意义上的商品经济开始发展。与此同时,社会生产能力增强,供给侧缺口逐渐弥补,国家消费政策由抑制消费逐渐发展为适度消费。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推进,中外贸易交流加深,居民消费选择多样性增强,可消费的商品类型和数量极大增加,同时农村改革和城市改革极大解放和发展了社会生产力,提高了城乡居民的生产积极性,人均可支配收入大幅度增加,与收入高度相关的消费支出也在逐年递增,这个时期的居民消费是有国家推动、有政策支持、有收入保障的主动消费,消费结构不再以粮食为主,而是将消费支出适当增加到大件耐用消费品上。
3.鼓励消费政策下的居民消费。近年来,我国消费市场持续扩大,消费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不断提高,消费政策也在朝鼓励消费、扩大内需方向转变。2012年消费需求已经超过投资需求成为经济增长的第一拉动力,消费品市场发展态势良好,居民消费规模不断扩大。
截至2018年,我国居民恩格尔系数降至28.4%,国民生产总值增至900309.48亿元,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到380987亿元,较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时增加9倍,较改革开放初期增加237倍,是建国初期的1376倍,消费需求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高达76.2%,比2012年提高21.2个百分比,交通通信支出、文教娱乐支出、医疗保健消费支出所占比重日益增加,消费结构进一步优化,对我国经济向高质量方向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撑。面对经济下行的压力,国家不断纵深推进市场化改革,理顺市场和政府的关系,完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并在需求侧深度挖掘居民消费潜能,在降低投资率的同时提高消费率,增强市场活力,提升消费收益,提高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
消费方式的转变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体现。新中国成立70年来,经济发展取得重要成就,科学技术获得飞速进步,居民消费方式也在经济和科技的双重作用下不断升级。伴随着70年的发展历程,居民消费媒介也在不断更新换代,至今共经历票证、现金、银行卡、移动支付四个阶段,其中每个时期的消费方式都是当时特定历史时期社会经济状况的直观反映。
1.票证制度从兴起到消亡。新中国成立之初,经济发展缓慢,生产资料匮乏,消费品供不应求,为了维持人民基本生存需要和保证农产品供应,国家建立了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在居民消费领域制定票证消费制度,对消费品实行统购统销的配给制,居民凭国家统一印发的票证购买生活必需品,居民消费选择受到票证类型和数量的限制。在票证制度存在的30年间,200多种商品都要凭票购买,货币无用武之地,票证作为建国初期居民消费的唯一支付方式深刻反映了当时我国物质资料短缺的现实。
改革开放不断深化大幅度提升我国经济发展水平,生产资料短缺的局面逐渐改善,票证制度逐渐退出历史舞台。至1985年前后除了粮油和电视机、自行车等大件商品需要凭票证购买以外,其他各类商品几乎都由市场自由供应,历经30多年的票证时代在1993年宣告终结,市场机制引导居民消费的格局已经呈现,货币重新成为消费市场的主导支付方式。
2.银行卡消费逐渐兴起。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实现腾飞,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电子计算机的应用日渐广泛,非现金消费方式产生,以银行卡支付和信用卡消费等消费金融手段在80年代逐渐普及,作为一种支付方式在90年代逐步进入消费领域,并在此后的20余年里获得了长足的发展。
截至到2010年第一季度,银行卡的发卡量达到21.69亿张,同比增长14.88%,环比增长4.99%,银行卡渗透率达到31.96%,有超过1/3的消费者已经和银行卡建立了联系,银行卡消费额占到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十分之三,银行卡消费理念不断普及,银行卡使用率逐步提高。银行卡消费方式是我国经济发展的一大创新,其具有现金不具备的优越性,一方面因其密码支付增强居民消费的安全性,另一方面银行卡的储蓄理财功能提高货币的时间价值,从而增加居民的消费预期,同时信用卡的信用透支功能刺激居民消费欲望、挖掘居民消费潜力。在银行卡支付诞生后的数十年间,银行卡消费在鼓励居民消费、增加国内消费需求、推进我国经济发展等方面发挥巨大的作用。
3.移动支付日益流行。21世纪迎来了互联网时代,一方面互联网的发明应用与普及创新改良了生产者的生产方式,已然成为经济发展的一个全新增长点;另一方面互联网也极大改变了消费者的消费方式,如今线上与线下经济联系日益紧密,支付宝支付和微信支付随处可见,移动支付覆盖范围大幅度增加。
网购市场的扩大是移动支付流行的直接反映。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指出,截至2018年底,我国网民数量已经增加到8.29亿,其中6.10亿网民使用网络购物,相比2017年增长了14.4%,是2010年的3.8倍,其中利用手机进行网络购物的用户数量达5.92亿,平均每年增长17.1个百分点。互联网络的普及率达59.6%,比上年增加了3.8%,比2010年增加了69.8%,电子支付的覆盖范围大大增加。人们对网络支付这一新兴的支付方式表现出了极大的认同和接受,消费者越来越依赖习惯手机支付,网络交易的支付习惯已经形成,电子支付已成为支付的主角,金钱已经数字化,货币的收支表现为数字的增减,以电子货币消费为主的支付方式逐渐成为消费市场的主流。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展望未来消费前景,消费品质提升成为美好生活的主流,不同群体均衡消费、供给商品品质提升、消费制度环境完善都是品质消费的题中之义,要以此为重点,不断满足居民美好生活需要,发展高质量的美好型消费,增强居民消费的安全感和满足感,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奠定基础。
城乡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是当前我国社会的突出问题,也是发展品质消费的主要制约因素。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健全,城乡居民无论是人均可支配收入还是人均消费支出都大幅度增加,然而城乡之间的收入差距并未缩小。农村居民在2014年人均可支配收入突破一万元,相比于城镇居民2005收入就已突破万元大关,在时间维度上晚了10年,农村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需求处于弱势地位。同时城乡居民在教育、就业、医疗等方面也存在明显的差别对待,城乡消费呈现出显著非均衡性特征。
城乡二元化结构严重制约农村消费发展,影响我国整体消费质量的提升。城乡一体化背景下的均衡消费才是品质消费,为此要加快城镇化建设步伐,推进户籍制度改革,加快农业人口向非农业人口转化,使城乡居民在各方面享受到公共平等的权利和待遇。同时要加快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改善农村消费环境,因地制宜发展观光旅游业,在扩大就业的基础上增加农民收入,缩小城乡发展差距,增进民生福祉,为发展品质型消费、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逐渐扫清障碍。
品质消费要求提高全体居民的消费质量,其中低收入群体的消费更应受到关注。虽然个人所得税的起征点已经提高到5000元,从理论层面来说能够增加居民可支配收入进而促进消费,但该类消费增加的主要人群是中等收入群体,因为部分低收入人群的收入甚至少于3500元。政府出台增加低收入群体收入的政策覆盖范围过于狭窄,像工人、商贩和环卫这些没有稳定工作的低收入群体没有享受到国家的增收政策,可支配收入和政策效力的不对等反而会造成物价提高,导致低收入群体消费长期处于平均消费水平之下,品质消费更无从谈起。
鉴于此,政府应该面向无稳定工作的低收入群体出台特定消费政策,有意调整低收入群体增收政策,扩大低收入人群政策覆盖面,适当增加其失业救济和补助,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初次分配中的比重的同时提高最低工资标准,激励居民提高消费预期,挖掘消费潜力,发挥消费对经济发展的正外部性,彰显社会公平,让每一个人都能切实享受到国家的改革发展成果,提高人民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以期能够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伟大目标。
消费品供给质量与品质消费直接挂钩,是品质消费的基本含义。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发展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居民消费需求逐渐实现从低层次到高层次的演进,在物质需求达到满足的情况下,人们的消费将更加关注消费品质量。以文化消费、旅游消费为主的服务消费成为当今社会消费一大热点,并逐步成为提升居民消费品质、优化消费结构的重要抓手。
提升消费质量、促进品质消费要从供给侧着手,不断创新消费形式与业态,在扩大消费供给数量的同时提高供给质量,促进新兴产业和业态发展,大力发展体验经济、智慧经济、共享经济等新型消费形式,提升消费者的消费体验,尽可能的满足居民不同形式、不同层次的消费需求,挖掘居民消费潜力,提升居民消费品质,形成多点支撑的消费格局,为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创造更好条件。
品质消费的实现需要以制度建设作为保障。虽然国家出台修订的消费规定和意见改善了居民消费存在的一些问题,但消费市场的发展仍然不尽如意。景区的消费品价格脱离市场供求远远高于市场价值、假冒伪劣行为屡禁不止、食品安全问题日益突出、消费者和商家消费信息不对称、消费者维权成本过高等问题都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为了引导消费环境向良性化、制度化、规范化方向发展,需要政府出台维护消费市场秩序的相关管理办法和规章制度及惩罚措施加强规范管理,严厉打击非法行为,提高违法成本,创新市场准入“黑名单”制度,以国家强制力和居民日益增强的维权意识倒逼商业行为主体改善经营质量,降低消费的负外部性,切实维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让居民敢于消费、放心消费,促进消费和谐,提升消费品质,创造消费友好型的制度环境。
同时,考虑到居住消费的“挤出作用”明显,住房高成本挤压了消费者的其他各项消费支出,消费支出结构不平衡。要切实落实好“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原则,重拳出击,严厉打击恶意炒房行为,完善居民住房保障制度,降低居民居住成本。同时要完善住房租赁市场以引导消费者需求转向,探索住房购买的替代方式,加强房屋租赁等基础公共设施建设,改善消费者对租房的看法,提高居民的居住质量和体验,促进居住美好消费,引领居民创造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