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燕
摘要:解释学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被人们主要当做解释文本的一种解释方法,或者说把它当作一种关于文本解释的理论,后经过解释学的不断发展,才使得它在哲学界中获得了自己的合法地位。伽达默尔在西方解释学史上一个非常重大的理论贡献在于使作为方法论的解释学完成了向哲学解释学的转变,并进一步完成了哲学解释学到实践解释学的飞跃,使得西方解释学传统和实践哲学传统得以真正的统一,从解释学出发去推动实践哲学的重建与复兴。
关键词:伽达默尔 解释学 批判 反批判 发展
何谓解释学
解释学,又称为解释学或者阐释学。从词源学意义来说,解释学(Hermeneutic)这个词语源自古希腊神话中的信使赫尔墨斯(Hermes),古希腊一名名为赫西俄德的作家说:“阿特拉斯之女迈亚睡上宙斯的圣床,并为他生下永生诸神的信使——光荣的赫尔墨斯。”赫尔墨斯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快地将诸神的消息和命令传达给人间。由于诸神和凡人之间所使用的语言是各异的,因而赫尔墨斯在传达消息之前,要先将其转译为人间语言。二十一世纪以来,也有学者对于解释学的这个词与赫尔墨斯之间的语义关系产生怀疑并提出新的见解,例如,卡尔·凯伦依以及H.E.哈索·耶格尔都认为将解释学一词说成是从赫尔墨斯而来的是不妥当的,后者甚至在还提出了解释学始于对圣经的诠释。根据解释学的构词来看,解释学(Hermeneutic)应该翻译为诠释技艺学。伽达
解释学的发展历程
由古及今,解释学分为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之前的古代解释学、文艺复兴及宗教改革到十九世纪施莱尔马赫和历史派的近代解释学以及狄尔泰至今的当代解释学三个阶段。
古代解释学
语言并不是随着人类的出现而出现的,它是恶人类社会的发展,出于由于人与人之间交流和交往需要而产生的,伴随语言的产生,人类生活就产生了一种对语言文本的意义进行进行解释的需要。如果说解释学的本质特征是对意义的理解,那么解释学的历史就可以追溯到《奥德赛》甚或是《伊利亚特》。但是目前成体系的最古老的解释学有圣经解释学和法学解释学两种。
近代解释学
近代解释学肇始于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时期。这个时期开始了解释学的第一次重大转向——特殊解释学转向普遍解释学。近代的解释学有几个新的发展方向,首先是由于对语言的意义和语法进行语义学和语法学方面的解释而产生了语文学;其次是由于对圣经的经文进行解释而产生的释义学;最后是对法律条文的解释而产生的真正意义上的法学解释学。这个时期的代表性成果就是施莱尔马赫的的普遍解释学和历史学派的解释学。
施莱尔马赫的普遍解释学
施莱尔马赫将在他之前的解释学归于特殊解释学,将自己的解释学归于普遍解释学,他说:“作为理解艺术的解释学还不是普遍地存在的,迄今存在的启示知识许多特殊的解释学。”施莱尔马赫致力于将解释学从教义的传统束缚中彻底解放出来,进而构造一门适用于所有文本的普遍解释学。在他看来,解释学是一门避免误解的艺术。施莱尔马赫曾经说过“哪里有误解,那里就有解释学”、“解释学是一门避免误解的技艺学”,由此可以看出施莱尔马赫在解释学领域给予误解合法性以及普遍性。他认为,理解的过程就是重构作者思想的过程。按照施莱尔马赫的观点,所要理解的文本对象是与它的理解者是相互独立的,理解者应该将文本放置于它所形成的背景中,理解者所要理解的并不是文本本身的真理内容,而是作者个人的思想,因为理解的过程就是重新表述或者重新构造作者的思想的过程。他曾说:“解释的首要任务不是按照现代思想去理解古代文本,而是要重新认识作者和他的听众之间的原始关系。”
历史学派的解释学
十九世纪的德国历史学派与黑格尔历史哲学发生决裂,历史学派解释学就是由此发展起来的,正如施莱尔马赫将解释学从特殊解释学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并发展成为普遍解释学一样,德国历史学派也致力于将历史研究从黑格尔哲学中解脱出来,使之成为一门经验科学。历史学派的观点是历史只能通过历史的内部进行理解,即只能通过历史文本进行理解。十九世纪历史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是兰克和德罗伊森。
当代解释学
当代解释学主要有三种理论模式:“以施莱尔马赫、狄尔泰、贝蒂为代表的浪漫主义传统的解释学;以布尔特曼和早期海德格尔为代表的存在主义解释学和伽达默尔的哲学解释学。”
伽达默尔的哲学解释学
海德格尔在其著作《存在与时间》完成了解释学的第二次重大转变——解释学由认识论解释学转向本体论解释学。根据海德格尔,理解并非一种主体的行为方式,而是此在本身的存在方式。在海德格尔那里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概念——“前理解”,这个概念对伽达默尔解释学的发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在海德格尔看来,人的理解是一种主观性行为,因为它会受到主体的“前理解”的制约。就是说一切解释之前都必定存在一种在先的理解,在此基础上得到的新的理解也是下一个解释的基础。海德格尔的“前理解”在伽达默尔称为“偏见”。伽达默尔是本体论解释学的集大成者,是他实现了解释学由方法论到哲学的转向,他进一步发展了海德格尔关于本体论解释学的思想,并且建立了哲学解释学体系。
伽达默尔视域下语言和存在的的关系。伽达默尔曾说:“能被理解的存在的就是语言。”根据伽达默尔,世界需要通过语言揭示和展现出来,世界也只有在语言中才能得到规定和和展现,因而不同语言的就意味着不同的世界观,他说:“谁拥有了语言,谁就拥有了世界。”伽达默尔认为语言就是人类语言,具有语言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同时具有了一种世界观。根据伽达默尔,理解得以完成的媒介就是语言,理解具有语言性,理解的过程就是语言的过程。正是由于语言,文本才具有了超越它产生它时的背景以及写作它的作者的原意而具有了自身的独立性,进而成为不同时代的人的理解对象。
在伽达默尔看来,“前理解”使理解者拥有历史性的视角,理解者的任务在于将自己的视野继续扩大,这一目标的完成就依靠理解者将自我的视野与他人的视野融合形成一种“视野融合”,伴随这种融合出现的就是效果历史。根据效果历史的观点,理解者不能仅仅將文本看作是历史的载体,文本必须经过理解者站在现代视角对其进行理解并在现代中产生其影响。伽达默尔还主张游戏本身才是游戏真正的主体,只是需要通过游戏的参与者将游戏才能进行“自我展示”。同时,他认为艺术作品只有被理解、被欣赏接着被表现出来之后才具有意义。由于理解者自己的视域总是‘现在,所以艺术作品对每一个理解者、观赏者来说都表现为‘现在。
伽达默尔对当代解释学的发展
伽达默尔对当代西方解释学的发展首先表现在解释学的语言转向上。伽达默尔认为,理解本身得以的实现的普遍媒介就是语言,理解是一种语言性的行为。首先,理解的对象是凭借语言才具有了自身的相对独立性,成为可以为不同时代背景的人的所理解。其次,理解的过程也是一个语言性过程。理解事实上就是理解者与文本的‘意蕴进行对话时获得的共同语言。伽达默尔的哲学解释学中的语言绝不仅仅具有工具性,它还是理解能成为现实的的一种存在,理解的过程就是在语言中找寻其意蕴的过程,在此意义上,“能被理解的存在就是语言”。
伽达默尔对解释学的第二方面的发展在于其将应用作为解释学的要素之一。伽达默尔说:“ 我们认为, 应用, 正如理解和解释一样, 同样是解释学过程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伽达默尔对应用的重要性加以强调,并且将其归于解释学的三要素之一。此外,伽达默尔强调了理解的历史性和前结构的积极意义。他认为解释者所处的时代情境与所要理解的文本对象之间间隔的时空距离并不会对理解者造成消极的阻碍,相反的,它是一切创造性得以展现的基础。他进一步给予解释者的偏见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地位,并且认为理解者的偏见对于历史的开放性具有其自身独特的价值。他说过:“我们存在的历史性包含着从词义上所说的偏见, 为我们整个经验的能力构成了最初的方向性,偏见就是我们对世界开放的倾向性”。
伽达默尔对当代西方解释学另一方面的发展在于在本体论解释学体系中提出“对话”理论。传统的解释学将文本看做是作者原意的表达,都限定于某个特定的领域,理解过程就是理解者对作者“洗耳恭听”的过程。伽达默尔的对话理论消解掉了文本的作者对文本的解释的权威性,同时也避免了理解者将其理解凌驾于作者和文本之上,随意发挥主观性。
伽达默尔对当代西方解释学最大的发展就数他完成了单纯作为本体论哲学的解释学到作为实践哲学的解释学的转向。伽达默尔认为:“对本文的理解和解释不仅是科学关心的事,而且显然属于人的世界经验。”由此可看出伽达默尔对理解本体论的构建绝非一种纯粹的理论工作,其中将解释的实践应用的问题包含理解过程中。伽达默尔特别强调理解包含了实践应用,实践应用是所有理解行为一个不可或缺的要素。应用一词表明理解者不能与所要理解的文本的意蕴保持距离,而必须将文本与理解者所处的环境联系起来。伽达默尔主张,对理解的实践应用不是出现于理解这个行为之后的,而是伴随着整个理解过程并且对理解进行规定的,因而没有实践应用就不可能有真正的理解。离开了应用,理解的合法性无法得到保障,它的普遍性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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